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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撞我——姀锡【完结】

时间:2022-12-27 16:50:20  作者:姀锡【完结】
  顾青山却眯了眯眼道:“顾家的暗卫,每一份情报都关乎国家存亡,岂能容得下半分差池。”
  说罢,又一时背着手,看向了窗外。
  不过,关乎郡主一事,苏屠要为这件事负责一半,另外一半,则需他亲自负责。
  原来,当年离京这些年,他对京城动向基本了如指掌,却唯独忽略了郡主。
  他虽对暗卫下达了指令,却并不曾起到严丝合缝的监督作用。
  至于当年入西南收到的第二封密函,彼时西南民风彪悍,又处在与南蛮交界处,龙鱼混杂,便是在那当官,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年入西南第二月时,竟有人胆敢火烧县衙,苏屠寄来的那封密报,他甚至都还未来得及查看,便被当年盘踞在西南的那一伙当地黑暗势力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却未料,那般凑巧,其中竟密报了关乎郡主舆情一事。
  当年婚事匆匆,上任一拖两月,出发已是刻不容缓,他未能顾及到郡主,未曾料到,他这一走,竟给她招来这般非议。
  联想到那日安伯侯府一遇,郡主的冷言冷语,便才觉得合乎情理,如今事后看来,依照他对安阳郡主当年的浅薄印象,昔日的冷待,怕还算得上是极好的脸色了罢,若非宫里那位太后身子有恙,一气之下径直与他和离了,怕也不算稀奇之事罢。
  这样想着,顾青山继续转动了手中的玉扳指,又忽而想起今日早起时的片刻缠绵温存及用饭时屋内陡然升高的温度,顾青山一时嘴角微扬,转过脸时,脸色已恢复如常,只冲着绥进吩咐道:“去打听打听一些郡主的喜好。”
  说罢,眉头一挑,却看了绥进一眼,仿佛话到一半中途止住了。
  却是斜着眼看着绥进,眼神仿佛略有些……鄙夷。
  绥进被少主这眼神看得不明所以,当即缩了缩脖子,道:“少主,这般看着属下作甚?”
  只见那顾青山上下扫了绥进一眼,忽而淡淡挑眉道:“你一贯心思活络,是个机敏的,怎么回京这么久了,人却钝了不少。”
  顾青山悠悠说着。
  被无故嫌弃的绥进神色一愣,片刻后,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时心中警钟大作,小心翼翼道:“属下愚钝,少主可否……明示?”
  却见那顾青山背着手,踱步到案桌前,一边翻动着桌上的卷宗,一边淡淡道:“回京都这么久了,就没能笼络到郡主身边一二个侍女?”
  顾青山漫不经心的提点着。
  绥进听了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后,顿时一脸委屈道:“天地良心,主子,回京这一个多月来,属下都做了些什么,旁人不知,少主您是知晓的啊,这一个多月来,属下日日随着少主您一道走马上任,您瞧,这一个多月来到底多忙啊,将整个京兆府全部盘点了一遍不说,上千份卷宗全部清点了一遍也不说,属下还随着少主您一道走访办了几个案子了,还得负责联络北疆来的密函,这些日子日日是忙得两头不见天日的,焦头烂额的,连个喝水吃饭的功夫都没有,您说,属下上哪儿寻来的功夫去笼络郡主跟前的侍女啊,您总不能自己个抽不出时间陪郡主,受了郡衤糀主的气,回头便将因果归咎到属下头上,那属下未免也太冤了吧。”
  话说绥进还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责,结果一听,竟是少主责怪他没有去笼络巴结人。
  绥进顿时委屈大发了。
  一时忍不住小声嘀咕:“再说了,分明是您冷落了郡主在先,郡主便是对您有怨也是应该的,何况郡主屋里的那些侍女们一个个眼高于顶的,便是连少主您也未见得多么热络,更甭替小的了,让小的去笼络人心,人家未见得能搭理小的了。
  绥进忍不住小心嘀咕着。
  当然,这袭话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怼主子,只敢放在心里,嘴上含含糊糊的嘀咕着。
  顾青见见他唧唧歪歪,顿时眉头一挑。
  绥进立马缩头道:“那小的这便去……笼络人心去了?”
  说话间,绥进笑嘻嘻退下了。
  不想刚踏出屋门,外头衙役立马匆匆来报道:“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城南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人呢,据悉死相凄惨,现如今整个城南闹得人心惶惶,大人您快过去主持大局罢。”
  一听命案来了,顾青山收起了情绪,严惩以待,领着绥进一道跨出了衙门,不想,刚出衙门,便又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只见乐家的二娘子乐未央轻车简从,戴着面巾,领了一枚婢女在衙门前,似要报案,却又犹豫不决。
  看到顾青山出来,立马松了一口气,盈盈福身,道:“顾大人。”
  顾青山有些意外,片刻后又眉头轻拧,看向乐未央道:“乐二姑娘前来府衙,可是遇事要报。”
  乐未央见顾青山步履匆匆,又见府衙里的衙役整装待发,便是遇到了要事,当即,会心一笑,一脸周到道:“大人可是遇到要案了,未央的事不急,大人可先去处理要案,回头待大人空闲下来,未央再来报案。”
  顾青山闻言,见她神色平静,顿时微微颔首,道:“也好。”又道:“若是紧急,可先去师爷那里详述。”
  说罢,顾青山不再多话,直接牵来马绳,翻身上马,驾马离去。
  一身绯袍威风清俊,匆匆隐匿人前,直到消失不见了,乐未央这才悄然缓过神来,收回了目光。
 
 
第37章 
  话说顾青山走后, 安阳百无聊赖,见这无恙居里头光秃秃的,景致颇为枯竭,安阳颇为嫌弃, 开始筹谋着要不要设计下庭院。
  她与这顾青山的婚事长不长久, 还未可知, 如今这顾青山此番回京后, 看似还算……敬着她,然而焉知这份敬重能够维持多久, 狗男人说走便走, 一走便是三年, 毫无音讯, 回来后却又仿佛一改往日清冷, 开始多……做维护之姿。
  譬如,那日在邑王府府上, 对她难得来的殷勤和令人尬到脚趾头卷缩的维护。
  譬如, 昨夜,不知抽什么疯。
  简直一日一个样。
  男人心, 海底针。
  男人的心思最是不可估量。
  安阳也懒得去估量。
  不过如今既然人都已经搬入这将军府了, 总不能日日凑合罢, 婚事可凑合, 生活习惯凑合起来倒是有些难。
  安阳是个挑剔的主,后宅内院又闲来无事,便当作打发时间般, 展开了画卷, 在画卷上随意标注着, 看如何布置这方庭院。
  姜明月吃饱喝足后, 见安阳要设计庭院,当即也来了兴致,开始围着安阳指手画脚道:“在东边搭座秋千架罢,将来再种些葡萄,秋日到了可以一边荡秋千,一边吃葡萄,我老家的院子里头便有个秋千架,一边荡秋千,一边一张嘴一咬便能薅上一颗葡萄,可美滋了。”
  姜明月兴致匆匆的提着意见。
  安阳笔墨一顿,挑眉看了姜明月一眼,道:“那般吃葡萄,葡萄都不用洗的吗?”
  安阳角度清奇。
  姜明月却大大咧咧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再说了,在乡下哪儿有这般讲究,用咱乡下的话说,虫子能够入嘴的东西便是最好的东西,虫子便是那般堂而皇之的直接开吃了,也没见它们洗啊,不也没有任何毛病么,这若是采晚了,那架子上的葡萄指不定都给虫子给吃光了呢,这叫在虫子嘴里夺食儿。”
  姜明月一脸显摆的说着,也说越臭屁。
  安阳心想,您快别说了罢。
  再说下去,她这辈子怕是吃不下葡萄了。
  不过,见她难得提起老家,又叭叭叭的叭了一大通幼时老家的事情,心知这小黑妞是想家了,想了想,便随口在东角的位置标记了葡萄架三字,冲着姜明月淡淡道:“那依你的,便置办个葡萄秋千架罢,日后葡萄长出来了,我吃不完的,你得负责消灭。”
  安阳淡淡说着。
  姜明月一听安阳当真听了她的给置办了个葡萄秋千架,当即一脸高兴恨不得蹦跶起来,一时只将小胸脯一挺,连连拍胸保证道:“我负责,我负责,我一口便能消灭一串,哪还有它虫子的份,你只管交给我了便是。”
  蒋明月雄赳赳气昂昂的说着,末了,彻底来了兴致般,又议题着再养一缸子睡莲,往缸子里放几尾红鲤,不喜欢红鲤也可以养几条小鲫鱼,回头还可以吃莲蓬吃莲藕,煮鲫鱼汤吃,又提议着种几棵杏树、橘子树,到最后越说越偏,竟还让安阳在院子里置办几个鸡笼,再养上一窝小鸡崽子。
  安阳听得嘴角一抽,差点儿忍不住翻起了个白眼来,心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她如今年纪还在轻,并不想这么快就提前体验田园养老生活。
  姜明月这是要将她幼时的家给重新搬到她的院子里头来,还是小瞧她了?她可是堂堂安阳郡主,能不能眼界再往高处瞅瞅,瞧瞧清楚她的实力再放话。
  此时,安阳恨不得当即押着这头小黑牛回她的郡主府瞧瞧,好让她彻底开开眼,让她瞧瞧清楚,她安阳郡主到底是处在哪个段位的!
  又一时幻想起,将来每日早起,她同顾青山日日被鸡笼里的大公鸡叫起的画面,一时吓得安阳生生打了个哆嗦。
  啊不,顾青山那厮起得比鸡早,祸害的怕是唯有她一人。
  太可怕,光是想想都可怕。
  吓得安阳赶紧将画卷一卷,得了,她还是待哪日得闲了,再偷偷设计罢。
  话说安阳将画卷一收,姜明月同安阳分别躺回了安阳的太师椅和贵妃榻上,跟着安阳大眼瞪着小眼,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偌大的将军府,全部都是些臭烘烘的臭男人们,以前在军营时,没地儿可去,只能跟那些将士们拼拼打打,可如今来了这将军府,尤其是自打安阳郡主搬了来后,姜明月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只觉得……原来女子竟是这样的,原来贵女的生活竟与她们这些人这些年来过的日子截然不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郡主的屋子到哪儿都是香喷喷的不说,里头的宝贝摆设精美得让人眼花缭乱,挪不开眼,好些好些东西,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就连里头桌儿,椅儿,凳儿都仿佛与别处的不同,坐着都比别处更为舒坦,恨不得屁股都不是她的了,就连那拔步床上的帷幔,挂钩,就连这贵妃榻上的毯子,软枕,都柔软漂亮的像是天宫里的仙物似的,落入姜明月眼里,全部都在闪闪发光,更甭提那些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了。
  这么一对比,姜明月屋子里就跟狗窝似的。
  倒不是将军府亏待了她,将军府虽低调从简,东西却都是极好的,不过许是府中无适龄娘子的缘故,就连给她挑选的衣裳首饰都是略有些老气的,也不算老气罢,横竖桃粉色的衣裳,穿到她身上就是俗不可耐,可是同样的桃粉色,到了郡主这儿,穿戴在她侍女身上的都好似美得似个官家小姐,更甭提安阳郡主,就跟天宫里的神仙似的。
  有哪里不想在天宫里头多待待,转而想不开,去待自己的狗窝呢。
  对了,还有,还有,他们的无恙居到哪儿都是奇珍异草,漂亮花卉装点着,那院子漂亮得不成样子,然而就这样了,还被郡主嫌得仿佛似个猪圈似的。
  姜明月一千个一个万个想不通。
  横竖只要郡主不赶她走,她就赖这儿了,便是在这儿睡觉,都好似比别处更香些似的。
  不过,姜明月是个闲不住的,躺了不过片刻,忽而又立马兴匆匆道:“郡主,下回什么时候还有宴会,咱们去参宴罢,镇日闷在府里,哪有出去玩好玩,这些日子,你可还有收到哪个府上的贴子,若来了帖子,咱就去逛逛吧,去逛逛吧。”
  姜明月说一出来一出。
  一开始安阳说带她去参宴,她还爱去不去的,可去了才发现居然还挺好玩的,一个个又是皇子又是公子的,简直让她开了眼了,东西又好吃,景致又好看,人也一个塞一个的好玩。
  姜明月恨不得日日去参宴。
  结果,话一落,却见那贵妃榻上静悄悄的,姜明月噌地一下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凑过去一看,只见郡主抱着个软枕,歪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安阳实在是太累了。
  昨儿个折腾一宿,今儿个早起又……
  方才用早膳时她便有些疲累,不过见姜明月在这儿,撑着身子陪着她罢了,这会儿在贵妃榻上一枕,在姜明月那张叭叭叭个不停的小嘴的催眠下,安阳便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结果睡着睡着,不知怎地,骤然一惊,嗖地一下睁开了眼,便见姜明月轻手轻脚的凑了过来,那张小黑脸放大了十倍怼到了她的跟前,只盯着她的脖颈处四下研究着:“咦,郡主,你这儿不是遭虫子爬了,你这儿是不是……是不是刚刮了痧来着——”
  只见姜明月盯着安阳的脖子歪头斜脑的研究着,末了,还试图想要伸手扒拉开她的领口查看个彻底。
  吓得安阳神色一愣,立马将领口一捂,噌地一下挣了起来,便又见那姜明月继续盯着她一脸冥思苦想道:“也不像是刮痧弄的啊——”
  说到这里,忽而灵机一动,顿时想起了当年在军营里头偷听过的那些荤段子,顿时双眼一直,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安阳道:“郡主,莫不是……莫不是你遭了无忧哥哥的欺负罢!”
  姜明月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安阳。
  她当年在军营里时曾无意间偷偷听过军营里的将士们说过浑话,有些个下九流的老油子放了假借故置办东西跑去城里头逛窑子去了,回来嘴上说的下流又淫、荡,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都听见了。
  其中有一句便是弄得那些姑娘们腿软惨哭,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连骨头都恨不得将她们给掰扯断了,那才叫作雄风。
  如今,郡主身上这块肉,不就是没个好么?
  要知道,郡主浑身肌肤如雪,细皮嫩肉,白得晃眼,连摸一下,都生怕玷污了那身雪色。
  哪里,哪里遭得人这般欺负。
  听说,姑娘们被欺负时,都是无力抵抗的!
  听说,只有窑子里的女子,才会被欺负得十足惨烈!
  而今,郡主这也是被无忧哥哥给欺负了么?
  被欺负得身上没块好肉,连骨头都恨不得给掰扯断的那种?
  难怪,今儿个一早,无忧哥哥殷勤得不像话!
  对了,姜明月忽而想起昨儿个用晚膳时,郡主还对无忧哥哥爱答不理的,可不过才过了一夜,郡主今儿个便目不斜视,话语极少,而且嗓子还哑了,彼时郡主说感染了风寒,当时姜明月未做多想,如今却觉得处处是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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