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禅心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正在她救治宇文烈的功夫,德风古道外……
一名不修边幅的不速之客,持刀漫步而来,他人狂,诗更狂,步步烽火。
“狐刀过处不留影
千里之外陨敌命
凤中异类独吾尊,
谁敢缨锋,谁能挡关?”
砰!
狐刀驻地,神秘来者一身气质冷沉,面扣雪狐,冷瞳微垂间。
身后漫天刀芒翻涌,日月为之倒序,树木花草也一瞬静止不动,威压震颤数里之外的同时,儒门修为低下者同受感应,在场之人无不呼吸一窒。
“好,恐怖的威压……好精纯的刀气!是高手,看来!”一名儒生纵然不敌威压,任是文骨不屈,踉跄着走了出来。
“刀者,你是何人,因何前来德风古道寻衅滋事?”
“不错不错。”来者拍掌夸赞,:“想不到你们酸儒竟有如此傲骨,听好了,吾乃……”
“凤族古派,刀不留影,明狐。”明狐自我介绍着,“念你们儒生知书达理的份上,本狐也不为难你们,叫你们主事的出来,还有,把那个医囚,也一并叫出来。”
“你等着。”
须臾过后……
“主事,外面有一位自称凤族古派的刀者,名叫刀不留影,明狐,的男子前来寻衅,言明要找主事还有医囚大人。”
“吾已知晓。”
这么大的动静,夏戡玄几人早就察觉,和雨禅心对视了一眼,夏戡玄率先转身负手走了出去。
“明狐来者不善,看来曲凌云已经先走一步棋了。”雨禅心低喃,:“那个,琛公子,吾有一事想要拜托汝,不知可否?”
“但说无妨。”琛奈缺正走着的脚步缓了些。
雨禅心一双星眸闪着光芒,:“那汝附耳过来。”
琛奈缺表情一怔,不过还是俯身了过去。
压低了嗓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听完之后,琛奈缺袖口内的指尖动了动。
灵界除了江湖武林外,而且还有四国分庭抗礼,除了凤族攻打的金越国,剩下还有东篱国,朱雀国,和卫国。
其中,国力最鼎盛的是东篱,其次是卫国,金越国,最后是朱雀。
而雨禅心要他前往的则是卫国,让他说服卫国君主……
“既是你之交托,吾必会完成。”
“多谢了。”雨禅心微微欠身,:“没想到汝竟然答应的这么干脆。”
“呵呵,算吾为好友分担点负担,也算报答雪禅姑娘为吾治病的一点心意罢了,咳……”琛奈缺说着捂着唇轻咳了几声,:“话不多说,吾即刻出发。”
话落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欸,等一下,这是吾给汝特制的丹药,就是根据汝自身病因研制的,一日一粒,不要忘了服用,记得安全为主,切莫冒险。”
“吾知。”
接过瓷瓶,琛奈缺冷瞳几不可见的微缩了一下,随后拂袖大步离开。
此刻,德风古道,昊正五道第一关,明狐屹立在此等待,忽然一声郎诗由内传遍在场众人耳中。
“七弦抚尽,何处觅知音
但向朗月空林,翰墨残迹,
谁得千秋理?且听松涛竹意。”
明狐凝眸看去,但见一人面容冷肃,一步一行,夏戡玄人未动,只一个凛眼过去!
高手过招只一瞬,在场之人未觉之时,顿觉禁锢松懈,明狐也适时收了威压。
众儒生反应过来之后,接连行礼。
“参见夏掌门,参见玉儒尊驾。”
“你们且先退下吧。”夏琰出声遣退众人。
众人福身退出后,夏琰看向了明狐,方才主事和此人过招一瞬,他也看的不甚清楚。
此人修为极为深不可测……
“不请自入,是为挑衅,刀者,焉知后果?”
夏戡玄冷语对上明狐。
明狐挑了挑眉,:“后果……”
“这种问题吾还真没想过?不过吾是来找医囚的,叫你这个主事过来,就是尊礼通知你一声,她人呢?逃逸了?”
“她人稍后便至,且先说你之来意?”
明狐闻言拍掌,:“那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狐为了一条线索,来此忠人之事而已。”
人未动,刀气一闪,明狐面前出现三杯酒,夏戡玄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一眼便知这是三杯毒酒。
“你待如何?”
“简单,只要医囚饮下其中一杯,在有限的时间自解毒药,那么本狐就放弃杀她。”
明狐如是说道。
夏琰伫立一旁眉宇都忍不住皱了起来,:“三杯都是剧毒之酒,阁下好一个杀人不见血。”
啪啪!
明狐再次拍掌,“这是最和平的方式,三杯穿肠毒酒,一杯名为魂归,喝下立即魂归九天,任她修为再高,也难能抵御,这只能看运气了
一杯,名为折香,喝下便如香烛,命火随风,一点一点燃烧殆尽能活三天,一杯,名为千日尽,此毒服下尚有千日可活。”
“吾明狐念她仁义江湖,也知她医毒双绝,若她敢饮,君子开口,驷马难追。”
“无理要求。”夏戡玄一听此几种毒药,眉头是越拧越紧,:“恕夏某,不能答应,阁下要战便战。”
衣袍一摆,夏戡玄做出了请姿,现场战意一触即发。
明狐一愣,“夏主事,请收起你的战意,吾来此只为医囚,你如此,可能替她做主?”
“自然做的主。”
《本章完》
第33章
与此同时,就在琛奈缺出发北境卫国时分,东篱的皇宫中一神秘人闪现。
“有刺客!”
“抓刺客!快抓刺客……”
正闭目听乐的东篱君,东篱成泽,闻言眼睛都未睁,依旧不动如山的卧在龙椅中。
“东篱君果然好定力,不亏是一国君主。”只有虚影的曲凌云脚步落地,不由称赞,无视周围御林军的刀剑。
这些人,难伤他一分。
“请直言来意。”
东篱成泽非常惜言,只挥了挥手,一群御林军又默默退了下去,笙歌再度起奏。
“不才曲凌云,前来和东篱君谈个交易如何?”
东篱成泽懒洋洋的掀开眼皮:“什么交易,说来一听?”
“谈一笔,天下归一,千秋万代的交易。”
“千秋万代?”
东篱成泽听了嘴角扯出冷笑:“夸口。”
“是不是夸口,东篱君听完再说不迟,”曲凌云并未生气,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东篱成泽闻言还是不动如山。
曲凌云不在意的笑笑,依旧面不改色,只见他在大殿上走了几步,扇子微摇,将来意道出。
“吾有一百万的神瑞大军在手,此种军队全是由修者组成,实力个个堪比半先天。”
话完他故意顿了顿嗓音,果然东篱成泽有了动静,一双剑眉微动。
“还是夸口。”东篱成泽又恢复方才的冷静,继续半卧龙椅之中,手半撑着脑袋:“半先天的军队,还全是修者组成,阁下说的未免太过神话,且不说这些修者的实力,你有何口气说他们能为你所用?”
“唰!”扇子轻轻一开,曲凌云笑如春风,:“想必东篱君一定听过造物六通吧?”
“……”东篱成泽抬眸,这他当然听过。
“实不相瞒,曲某已经彻底将造物六通研究透彻,区区半先天修者,与吾而言,如碾蝼蚁,不信东篱君可让人当场测试。”
话语落,一枚奇异的芯片悬浮闪现,停滞在东篱成泽面前,给了身边内侍一个眼神。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内侍就领着一个蓬头垢面一身凄惨的人走了进来。
曲凌云折扇微动,那枚芯片飞射入凄惨人的脑海中,顿时!
“拜见主人!”蓬头垢面的人,突然匍匐在地跪地行礼,态度恭敬非常。
那内侍官都愣了愣,:“这个东西好啊,陛下,此人终于归顺与您了。”
“孤很好奇,阁下的百万半先天之人,从何处培养?兵锋世家和即墨世家一夕覆灭,而阁下却成了漏网之鱼……”
下位者多不具远见,东篱成泽虽不在武林,可看的却非常分明。
“想必就是为了钓出阁下的这张王牌,众矢之的人,孤怎能合作?”
“哈哈……”曲凌云抚掌一笑,:“东篱君一言直击要害,既然吾寻尔合作,这些事情,吾当然会为尔解惑,第一,百万的先天之人,东篱君可记得灵界最高仙府?这些人正是那些人,没错,他们都被吾掌控了。
第二,医囚放吾确实想要引吾,然后好一举将吾彻底消灭,便是因为吾身后被植入神瑞之人。”
曲凌云说的仙府就是灵界曾经位临峰顶的‘瀚海学府’
当年他灭了雨家堡之后,就潜伏进了进去,然后凭一己之力,分化瓦解了整个学府内部,在一次灾难来临的时候,他便是如此将整个学府的高层,全部下了药关押之后,用来实验。
才研究出了百万半先天之人,可是还差了九天璃火,便能让植入芯片的人达到大先天的境界,届时碾压整个灵界,为智灵域铺路指日可待……
“为祝东篱君攻战天下,不才聊表敬意,这是控制一半神瑞之人的权力,还请东篱君收下。”
折扇一挥,一道气劲入体,东篱成泽顿感莫名联系,不由神情惊愕。
“阁下这样顷力,为的究竟是什么?若说为天下,你一人便可,若说为吾,那孤还不至于如此昏庸无能,你来此之前,应该已经先一步掌控了朱雀国上下。”
“果然瞒不过尔,曲某确实掌控了朱雀国,吾顷力并非为了天下,襄助尔,其实就是为了私事。”
“何事?”
“为久远前,一个名为智灵域的界域,谋一条生路,东篱君一向贤名远播,吾祝尔得天下,尔祝吾破开界域限制,让吾族有一处安身地方即刻,届时,曲某甘为君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东篱成泽听后沉默许久,一时整个大殿寂静无比,声乐停歇,万籁俱静。
“你准备下一步如何动作?”
“回东篱君,下一步,吾需要陛下攻打德风古道……”
另一方面,金洲城凤族领地之中,此刻也是一片诡谲气氛。
金凤大殿之上,人群汇集议论纷纷,凤眠则被一人高喝,一下跪伏中间,她的身侧还有两人,那便是南黎还有南孑。
“凤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弑父下毒,如此无情无义之人,焉能做一族之主?”
“背叛兄弟致他横死,如此无情无义之人,都做得凤主,焉吾光明正大报仇者而不敢做?”凤眠倔强的抬着头,一身傲骨凌云。
“放肆!岂能相同?”一位身穿浅金色华服的凤族最高长老气的柳眉倒竖,:“凤求凰除此一错,为凤族并无一分过错,他矜矜业业一生治理凤族,功不可没,就算犯错,那也有长老族会审理,你私自下毒暗害,就是不顾凤族利益。”
“岂能不相同?杀人者偿命,吾喊他凤求凰数甲子的父亲,已是回报与他,他害吾父母致死,他还有理了?我不过是报仇雪恨,太上长老您这是立了牌坊还要做婊子吗?”
说着凤眠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高昂有力,理直气壮。
“说是长老会审理,简直都是天大的笑话,我将他交给你们,你能为我做主嘛?是不是一句功过相抵,就算完事?”
“若论功勋,此刻吾凤眠也不比他差!”
此话一落,大殿内顿时又是一阵唏嘘,群众纷纷议论。
“你!”这位太上长老实属气的不轻。
“说的对!如今的凤主功勋也是不下他凤求凰!”
“这是我们凤族的议会,你们青鸟族还是少言为妙。”
“怎么没有我们青鸟族的事情?”
“莫忘了,上上一代凤族长结为夫妻时,曾签订过共誓约定,焉有作废之理,况,鸟族一脉本就同气连枝,三长老,你这样说,将其他鸟族置于何地?”
“你!此事岂能共并论!我们在说的是弑父,背信弃义的人。”
“岂有不能并论的道理?我也是为正义而仗义执言。”
一时间,大殿之中争吵不休,跪在地上的南孑一脸担忧不已,南黎却是无动于衷,此番达到了他要的效果。
“够了!都给我闭嘴!”凤眠一下高声冷喝,声音震的整个大殿的人都为之一振,不顾被她气的脸色铁青的长老,只见她脚步一踏,旋身坐于凤位。
“如今吾为凤主,毒杀仇人,为父母报仇天经地义,谁敢言吾不是,谁敢拿法压吾,那么就拿实际证据出来,不要在这挂羊头卖狗肉,立了牌坊还要当婊子。”
说着她撇了一眼被她撵下凤座的太上长老,丫的,“方才念你乃凤族高脉的古派长老,但你是非不分,本凤主,不尊,不服。”
“孽畜!你眼里还有尊卑之分嘛?”这位长老气的脸色铁青。
“太上长老,您此言差矣,您一来阿眠就跪地参拜,何言她无尊卑之分?要晚辈言,是您为老不尊,为父母报仇天经地义,而您却言她无情无义,此话您说的好轻松,难道不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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