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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绵绵不吃草 【完结】

时间:2023-01-16 16:58:43  作者: 绵绵不吃草 【完结】
  在高门大户生活真是不易,每日里守着那些规矩,仅今日学的就要叫人累的散架了。
  前锋营内火光通明,今日本是刘将军当值,相约共同商讨伐夷事宜。不曾想取了案牍,那人竟被荣王叫走了。
  圣上年盛力强,荣王是其唯一胞弟,圣眷正浓。
  但深夜叫走一军副将,若自己再前往传出去难保不会成为深夜密谋。段殊自当避嫌,便只拉了马回府上。
  一路骑行,官服里三层外三层闷热难耐。
  长靴踏入院内,不知什么香味幽幽袭来,沁人心脾,他紧拧的眉头松下。
  屋内静悄悄,纱幔兀自飘拂,烛火依旧燃着正旺。
  段殊心内哂笑,那女人莫非还在等着自己?
  走进屋内,环视一周。床榻帷帘向两边拉开,锦被像模像样堆叠着,内里空无一人。
  也不知道她又要耍些什么把戏,心下挂念着此事,他未宣人进来。兀自解了外袍走进净室内,水声淅淅沥沥传了出来。
  桑桑闭着眼,枕在胳膊上睡得正香。但总感觉耳边有细细微微嘈杂声,她秀气的眉毛紧紧皱起。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渐渐平静。
  她砸了咂嘴,换了只手枕着继续睡。露出的半边白皙小脸印了道红印子,娇憨可人。
  段殊洗完裹了身袍子走出来,依旧没瞧见人,不由挑了挑眉。
  他看向屋内屏风后头,依稀瞧见一道纤影。
  走了进去,便瞧见这一幕。
  桑桑仰面枕在桌案上,交领前襟一边滑落,圆润肩头白皙刺人眼。
  美人唇瓣微张,呵气如兰。
  水红薄纱掩不住无限风光。
  段殊眯了眯眸子,心内划过几分了然。原道她想做些什么,原来打的就是这等主意。
  他向前走近,在案几边坐下。两腿交叠,凑近了细看。
  随着呼吸,桑桑身子起伏,轻薄衣裳摇摇欲坠,丝滑布料顺着一肩下滑,堪堪露出葳蕤一角。银色丝线绣的合欢花绽放,花瓣细细密密,针脚紧实,难辨真假。
  段殊竟不知京中绣娘还有这等手艺。
  伸出手在衣料上细细摩挲,粗糙的触感令他皱了皱眉。
  一手拨开鲜妍花瓣,往绵软处去。
  桑桑睡梦中也不得安生,梦里一只吊睛大虎压在自己身前,鲜红狰狞的大嘴将要往自己胸口咬来。
  窒息感一瞬袭来。
  桑桑身子一抖,惊的醒了过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纱幔,锦绣山河大屏风恍然刚刚是在梦中。
  上首突然传来一声冷嗤,声音仿若从胸膛内挤出,带着丝丝磁性:“醒了?!”
  段殊一手紧/握绵/软,另一手指尖取了桑桑耳边几缕青丝把玩。
  若能忽视他眼底凉薄,模样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感受到身子后头发烫的胸膛,身前还被人箍着。
  瞌睡瘾一下子全没了,粉色从桑桑脸庞顺着脖颈往下蔓延,雪肌染上情/欲,妖冶之色愈浓。
  桑桑忍着心颤,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明明昨日里也曾同榻而眠,但见到人,许是他压迫感过强,桑桑没由来的不敢反抗。
  在北地,若汉子惹了自己娘子生气,可拿着烧火棍追着打几条街。
  但,段殊这般身份。
  桑桑难以想象他被打的画面,再说,她也不敢招惹。
  手上继续把玩,肌肤细腻似上好羊脂玉,段殊呼吸声重了些。
  桑桑微红了眼眶,忍着想要出声的冲动。
  颤着声问道:“夫君,今日怎的回来了?”
  段殊将她耳边发丝在指尖缠绕,乌黑青丝一圈一圈攀附在指节上。
  听得这话,松手往椅背后一靠,“这是小爷府内,自然是想怎么回便怎么回!”
  他看了眼桑桑,意有所指反问道:“莫非你不想让我回来?”
  “新做的裙衫很好看,但若多花些心思在正道上便最好不过。”段殊说完便起身离开。
  风儿吹过,余温不再。
  桑桑愣了愣神。若他不喜,为何碰自己,还一直不撒手。但若他喜,为何一直不与自己圆房。
  她伸手拍了拍脸,罢了罢了,不去再想这事。
  红着脸起身,想换下这纱衣。但屏风内只搬了这张案几,并无旁的衣物。
  夜已深,她不愿宣人进来。
  至于劳烦段殊,还不若直接出去。
  深吸了口气,桑桑佯装镇定往外踏了出去。软底的绣花鞋踩在大红羊绒毯子上,静悄悄。
  她觉得可以无声无息躲进被窝里,不让他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
  没曾想刚踏出几步,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那人明明在床榻上翻一书卷,也不抬眼瞧自己,也不知怎么晓得自己来了。
  “来了?我以为你想在里边儿待到天明。”
  段殊翻了页兵书,往日里常看的今日一字也看不进去。
  他抬眼瞧那女人,敛下眸内暗流继续看手上书卷,道:“怎么还不过来?!这外头是有狼还是有虎。要你怕成这样!!”
  桑桑抿了抿唇,默念道不气不气。
  走了过去。
  放下帷帘,见段殊靠在床榻外侧,一动不动看那书卷。
  也不知真有那么好看,都不眨眼。
  她双手撑着床榻,两条玉足屈起,想绕过那两条长腿,去到里边。
  室内烛火未灭,水红纱衣朦朦胧胧,帐中鹅梨暖香愈发浓烈。
  段殊无法忽视腿边异样感,攥着书卷的手指紧了紧。
  进了床榻才发觉,榻上本有两床被子。
  今日竟只余下一床,思及莫嬷嬷今日举动,桑桑面上羞红一片。
  坐在一旁扯出被子来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温香软玉在身侧,还特意着纱衣引诱,段殊自认不是圣人。
  他闭了闭眸子,沉声问道:“又怎的了?”
  桑桑嗫嚅了唇,两手指尖戳了戳,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望向他:“夫君,我也不知为何只有一床被子了。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我事先真不知。”
  段殊看向她一开一合的小嘴,听不进她在说些什么。
  水红纱衣,屏风内小憩,榻上被褥没了一床。
  她手下的人,自是听她的话。
  他凑近了,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暖香。一手抚上那脸颊,指尖摩挲。
  桑桑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屏住了呼吸。
  他垂着眸子,浓密睫毛挡住眼底,看不透也看不清。
  段殊越凑越近,就在桑桑以为他又要做些什么时。听见耳边清冷的声音:“我自是信,夫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晚间燃的正旺的烛火被人吹灭。
  作者有话说:
 
 
第七章 使坏
  夜深,夏日里虫鸣声隔着窗纱依稀可闻。
  桑桑躲在被褥里,两手缩在身侧,不知该往哪摆好。
  前日里自己醉酒,脑中不太清明。睡醒时天光已大亮。
  所以今日,是第一次与陌生男子同榻而眠,尽管这人是自己名义上夫婿。
  桑桑竖着耳尖听见段殊放下书卷,还有宽衣时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感受到一人掀开被角,躺下后床榻左侧往下微微塌了一块儿。
  末夏尚余几分燥热,她放缓了呼吸,悄悄将两手拿出抓着被褥。
  屏住气息,悄悄偏头往身侧看了看。
  月色朦胧,入目是段殊高挺的鼻梁,往日里带着戏谑,高傲的眸子此刻阖上。
  肆意张扬的脸庞此刻静了下来,温和俊美。
  不再让人觉得锋芒满身,难以接近。
  桑桑正想着再瞧一眼,不料对方徐徐睁开了眼,就这样随意瞧着自己,但夜里眸光凛冽,若虎豹豺狼。
  桑桑心头一颤,面色倏忽涨红。
  又不由庆幸,夜色重看不见自己的糗态
  “知道的是小爷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行不轨之事!!”段殊闭上眼,翻身下榻。
  “夫君,你要去哪?”桑桑见状忙跟着起身。
  锦被垂落,堪堪遮住美人白皙玉腿。
  水红纱衣掩映,雪白香肩勾魂夺魄。
  桑桑一手扯着锦被,一手撩开帷帘焦急向外看。
  三千青丝披散身后,绝色容颜染上哭意,眼角微红旖旎,无端惹人心疼。
  段殊深吸口气,忍着不回头看。不下来取床被子,继续待那是要憋死自己吗!
  夜色里因慌乱美人衣襟敞开,春光无限。
  桑桑急急望着他,就怕他夺门而出。
  本就不受府上人敬重,夫君还不喜,新婚燕尔竟弃自己而去。想着想着她越来越委屈,泪水盈盈,在眼眶内兜不住了,小声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段殊叹了口气。
  自古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哭什么?夜深露重,我取床被褥。”
  桑桑听着外头夏虫呢喃阵阵心头略微生疑,扯了被角一点一点擦湿漉漉的眼。
  看段殊只着素白中衣,站在四排黄花梨木大柜前翻找。没有离去之意。
  她安下心,乖乖坐在床榻上。
  等到段殊一手环着被褥往回走,便看见北陌桑眨巴着水汪汪大眼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仿若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人。
  原来她竟这样在意自己是否留宿。
  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扬。
  只要她莫生事,他也不介意在人前给足她脸面,多花些功夫佯装情深似海也不是不行。
  桑桑往后退了些,声音软软道:“夫君,我替你铺床。”
  言罢就要起身出来,行动间腰如约素,绵/软/高耸起伏,葳蕤仿若含娇欲绽。
  刚刚平静的燥热又浮起,段殊拿着被褥的指节动了动。
  “夫人确定要为我铺床?”
  桑桑起身后感觉一道视线灼热盯着自己前胸后背,后知后觉伸手遮挡。
  听着前头一声嗤笑,“这些莫非也是你算计好的?”
  还想着说些什么,又听得段殊又言:“天色已晚,夫人不歇息,我却是不奉陪了。”
  躺在榻上,新取出的被褥染上柜内桑桑惯用的熏香,似鹅梨,不知是何暖香。窗棂有风过,透过帷帘,账内盈满鹅梨香。
  怪道温柔乡醉人。
  往前军营内汉子开的荤调子段殊还曾嗤之以鼻,如今算是也明白了。
  桑桑看向侧身朝着外头的人,吞下到嘴边解释的话。拉着被褥盖好自己,阖上眼不过多久竟也沉沉睡去。
  没有臆想之中的惶恐难以入眠。
  今日跟着吴嬷嬷,还看了半晌账册,身心俱疲。
  临睡前脑内想着只要夫君莫要厌了自己便好,往后都可慢慢想法子。
  翌日寅时,段殊穿上官袍,理衣摆上褶子。居高临下垂眸看在榻上滚作一团,紧紧抱着锦被不撒手的女人。
  这会儿倒是睡得正香,昨夜里也不知是谁献殷勤。
  穿好衣袍,抬脚走出院门。
  漱玉早早在门口等着了,探头探脑往里看,就担心主子大婚不久难免会误了时辰。
  早晨天光微凉,拱门内墨色高大身影周身仿若环着一圈光。漱玉见着来人忙缩回头。
  段殊眯了眯眸子,踢了他一脚笑骂道:“胆愈发大了,主子事儿也敢瞎琢磨!”
  漱玉忙拉着马儿走过来,面上堆笑道,“不敢,不敢。主子,马已备好。”段殊翻身上马,扬了马鞭,墨色官袍衬的肤白如玉,威严更胜。
  廊柱后头走出一人,一袭白衣,眸内阴鸷看段殊驾马离去。
  内心愤懑,自己这好大哥怕是又揽了什么好差,年前才与三皇子北击蛮夷大胜,回来便调任大理寺卿,连升两品。
  如今竟是连新婚美娇娘也不过多温存。
  思及正院内那细腰惊人弧度,段离眸内暗沉。
  这样的腰合该大开大合玩/弄,本该是自己的。又想到自己微末庶子身份,他拿着折扇的手掌紧握,如玉指节青筋暴露。
  都说世家子弟得祖上荫蔽,前次会试落第,也无人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自己往荣王身边投了名当个客卿,还被爹骂的狗血淋头。
  呵,他眼内向来没自己这个儿子。
  他竟是不知,那北家女儿竟生就这般好模样。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早知便应了下来。日后贬妻为妾,照样能迎娶贵女进门。
  入了娇兰院,段离一言未发喝了一盏又一盏茶。
  柳姨娘面带心疼拿绢帕擦拭他额前汗。
  一面擦一面呵斥道,“死奴才,当的什么差。没见着主子都热成这副模样了,平日里怎么照顾的!”
  后头跟着的黄符跪伏地砰砰磕头认错。
  段离不耐她在耳旁叨叨,挥手打断道:“姨娘,不关他的事。就是儿子近来烦闷,心头燥热起了火气。”
  柳姨娘睨了黄符一眼,:“既如此,你便起来吧。”
  后又忙对身旁一粉衣掐腰,面若桃李丫鬟道:“还不去为二公子端上新煮的雪梨羹。”
  “是。”那丫头领命下去,柳姨娘拉着段离的手,目光关切道:“离哥儿,莫不是温书累了。姨娘下回等国公爷回来了再与他说道说道,哪有当爹的不为儿子的道理!!”
  看着眼前姨娘眼角边细纹,也不知道这恩宠是否早已消逝。
  府内夫人虽不大管事,但府内大小事一应都知晓。
  段离心头正烦躁要发作,一道柔柔媚媚的声音仿若能抚平人心底郁气,“二公子,请用茶。”
  入眼是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十指若青葱。
  搭着茶盏,尾指轻轻翘起,呈兰花状。何种心思,一见便知。
  段离接过雪梨羹,看向来人,瞳孔微缩。
  这丫头羞涩低下头,粉色比甲掐着细腰,腰肢一掌可握,往上是丰腴。
  饮了口雪梨羹,段离敛下心头郁气。面上带笑,一派温润君子模样“姨娘,你这丫头倒是煮了一手好梨羹。入口甘甜,戒躁凝神。儿子觉得清醒许多。”
  “我儿喜欢便好。”
  柳姨娘见他心情舒缓许多,跟着笑了起来。斜倚在香妃榻上拿金剪子继续剪那大红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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