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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绵绵不吃草 【完结】

时间:2023-01-16 16:58:43  作者: 绵绵不吃草 【完结】
  粉衣丫头悄悄抬头望了眼段离,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被捉住眼神娇羞垂下眼。
  静静立在一旁,作低头状。
  他想到了那日那腰肢,忍下异动。转头笑道:“姨娘,儿子那日日吃分例。嘴里都吃出了苦味儿。不若你便舍了这丫头,让儿子也尝尝鲜。”
  这话听着倒是没有不对。
  柳姨娘拿着剪子的手顿了顿。上挑的眼尾潋滟,向那丫头扫了一眼。
  容貌只算得上清秀,依例发放的裙衫前侧被紧紧撑起,粉色比甲紧紧裹着反倒显得腰肢盈盈一握。
  倒是个狐媚子,自己竟未注意到。也不知是不是正院里安插过来迷老爷的眼!
  见她畏畏缩缩,怂着肩低头瞧着脚尖。一副没出息的小家子气。
  又歇了心思。国公爷现在可不喜这等无趣女子。
  想着离儿这等年纪身边也没个知冷暖的人。
  柳氏以帕子擦拭手:“既离儿喜欢,那带走便是。
  她垂眸细看自己的手,随意敲打道:“去了二公子院内好好当差,不然,仔细你的皮!”
  声音细细拖长,一句一句如芒在背。
  粉衣丫头忙跪下谢恩,压下眼底狂喜。
  段离放下茶盏,扭头道:“姨娘,春闱来年又至,时候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门。
  踩在青砖铺就地面上,路过拐角假山嶙峋。
  “你叫何名?”他回眸,颔首浅笑。
  白衣出尘,端的是芝兰玉树之姿。
  连翘吞了吞口水,压下眼底喜色,后退两步,让身段凸显更多。
  两手搭在身侧行了个娇滴滴的礼:“奴,奴婢连翘。是天启十年进的府抓阄得的名儿,望二公子赐名。”
  段离一手握紧折扇敲了敲手背,垂眸沉吟道:“蕊儿,往后你便唤蕊儿。”
  “是,谢公子赐名。”连翘,不,现在是蕊儿了忙谢恩跟上前头那人。
  走在正盛日光下,段离阴霾的心情好受了些。他嘴角挂笑,蕊儿还可指代女子某处。既得不到人,不妨先找个替代品!
  作者有话说:
  放段二出来恶心人了。
  女鹅快跑。
 
 
第八章 挑衅
  桑桑连日里被拘在院中跟着吴嬷嬷学世家礼仪,今日得了肯。
  趁着天光正好,出了院门透透气儿。
  踩在青石砖上,末夏院子里蓝雪花开的正盛,湖蓝浅紫一片,若翩跹彩蝶。她换上新做裙衫,眼见周边无人,情不自禁提起裙摆转了几个圈。
  怪道(注1)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哪来的粗鄙丫头!!大庭广众之下竟行此粗鄙不堪之事。”一道娇俏尖锐的女声自蔷薇花墙后穿透过来。
  桑桑倏的一惊,旋转的脚尖急转落地,清脆咯吱一声响起。她苍白着小脸,捂着脚踝跪坐于青石砖地上。
  墨画慌得上前扯她的衣袖,喊出了声:“世子妃,你怎么样了!”
  石砖微凉,桑桑抬头望。
  紫色瀑布倾泻般的花墙后头,走出来个姑娘。
  大红绡丝罩衫,上头金线花纹细细密密闪烁,流光溢彩。本是圆圆的杏眼硬是画成上挑丹凤眼,配上尖尖的下颚盛气凌人,跋扈之气愈浓。
  这一身红衣耀眼,无端端让人想到段殊。
  她踩着青石板走过来,额前缀着红宝石头饰,一步一步踏的桑桑心头喘不过气!
  “皎皎,你府上哪儿来的丫头,这般没规没矩!”
  “何时来的?!有主子到面前也不知磕头见礼!”淑环县主抬手看自己白皙指节上大红丹蔻,尾指上还镶嵌了几朵红宝石雕就玫瑰。
  她拖长语调,慢条斯理说出这番话。全然当做没听见墨画之前大喊的世子妃。
  段皎跟着后头,扯了嘴角强颜欢笑。
  暗地里愤愤瞪了眼桑桑。
  她上前亲亲热热扯住淑环的胳膊,作依偎状,甜甜笑道:“淑环姐姐是贵人,自是看不上她这等乡下民女作派。”
  淑怀眯了眯眸,嘴边重复了这话:“乡下民女,莫非你显国公府来了打秋风的穷亲戚。”
  她后头跟着一容长脸丫头噗嗤捂嘴笑道:“这年头啊,真是什么人都有。没脸没皮都扒上门来,主子你们说是不是啊?!”
  段皎端笑的脸庞僵了僵,这是说自己府内什么破烂货都收!
  碍于县主身份,她张了张的嘴又无声无息合上。
  桑桑失神望着淑环那张脸,午间阳光明媚照在那芙蓉面上。
  她说怎么觉得那脸看着奇怪,原道那女子眯起眼时刻意画就的丹凤眼像极了段殊。但本是清秀可人的脸颊添了这眸显得冷艳不足,戾气横生。
  墨画看主子痛的脸色青白,倒在路边说不出话,急的面色涨红。
  这些人,这些子人欺人太甚!
  她扶着主子,冷叱后头低眉顺眼作鹌鹑状缩在一旁的三两丫鬟:“来人啊!!世子妃崴了脚,还不快来搀扶。”
  墨画见几人交头以眼神推搡,不愿上前。恨的要咬碎一口牙。
  她拔高音量道:“这是见了人就忘了自己吃的哪家饭?!待世子回来定要治你们的罪!
  桑桑喘了口气,试着扶着青石砖动弹右腿,不料牵动伤处痛的嘶了声。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淑环居高临下瞧着桑桑,眼内杀意浮现,一点一滴掩于眼底。
  她本就不是好脾性,生母是当今圣上表姨,当今御极前尝受于恩。连带着淑环圣眷欲浓,尚是小儿时便受封县主,享食轶百亩,殊荣无限。
  她自幼倾心段殊,本以为段殊是她囊中之物,不料被一农女截胡。
  当下见着真人,容颜绝色远在自己之上。
  一想到殊哥哥抱着这低贱女人在床帷间,心头便涌上一股暴虐。
  她冷笑上前,高抬起手一掌打在墨画脸上,“啪”一声响彻院内。
  墨画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便嗡嗡直响,脑袋歪向一侧,嘴角划开道豁口淌出血,口内尝到铁锈味儿。
  再看一侧面颊已高高肿起。
  “不知尊卑的丫头,我便替你主子好好管教管教你。”
  桑桑一手紧攥石砖,白皙手指因用力青白渗人。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哭意看向淑环道:“这位姑娘,我们这算是初见吧。我不知你身份,不敢出口妄言;不知姑娘何以断定我是国公府打哪儿来的穷亲戚,还出手伤人。”
  “不知姑娘家,便是这样教导礼仪尊卑的吗?”
  一袭话虽因疼痛中气不太足,但铿锵有力。
  “呵!礼仪尊卑,你教我礼仪尊卑!!我可是圣上亲封县主,你是哪处犄角旮旯冒出的土包子。”淑怀低头逼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挤出这话。
  许久没有人敢这样反驳自己!
  “县主这话一半对,一半不对。桑桑再是不堪,也是入了我段家宗祠的世子妃,亦是我妻。她往前的日子我没有参与,往后的日子定会好好教导于她。土包子这词儿县主可万万不敢再言!”
  段殊拱手作揖,脸上满是疏离冷漠。
  “殊哥哥!我”淑环未曾想能在这时候见到段殊忙,心头来不及懊恼,忙收回面上狰狞,换上可人笑意正想往前。
  不料段殊大步上前走至她身旁,打横抱起桑桑转身便要走。
  只留下一句话。
  “县主若要教导人,满京纨绔子弟街尾巷边有的是。某还有事,便先不陪了。”
  今日家宴,段殊午间休憩时段回来便见着这幕。
  这女人,弄折了腿不说。还满脸可怜样被人欺负。
  再不济也是他段殊的人,怎么随意被人欺!
  桑桑眼内泪珠打转,此刻被人抱在怀中,宽厚胸膛不同于自己的,温暖可依。
  满腔害怕委屈此刻倾泻而出,泪水若雨后芙蕖摇摇曳曳,一点一滴滚落满脸。她将脸埋于段殊胸前衣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她养于乡里,头一回见这等京中贵女。刚刚鼓起勇气对峙已是抽掉了本身力气,背后头还冒着冷汗。
  “正三品的官袍,只此一件,弄脏了你赔!!”段殊懒洋洋的声音在桑桑上首响起,她止了哭意,伸手抹了抹泪,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他。
  雾蒙蒙的双眼带着南边女子惯有的温婉柔情,含着水光若风雨吹打的白莲,段殊心头微动了下。
  抱着人的指尖不着痕迹挠了挠素白襦裙腰间的粉荷花。
  他添了添后槽牙,目视前方大步走着:“小爷可不是心疼你。好歹也是我显国公的人,哪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桑桑垂眸,将脸轻轻埋于他胸口。
  低声说了句:“桑桑明白,谢谢夫君。还有夫君,我喜欢你唤我桑桑。”
  再往后,就不言不语,乖乖让人抱着入室内。
  段殊挑眉啧了声,女子就是娇气麻烦!
  大步跨进苍梧院,将人放于软塌上。
  未曾多想,上手便脱了软绸绣花鞋,不动声色在手心量了量,竟还不及一掌。
  轻轻撩起亵裤下摆,露出右腿。
  昨日里还白皙纤细的脚踝今日青紫泛红,还肿的老高。
  桑桑被人放在榻上还未坐稳便看见自己裙摆被撩起,哭意缩了回去被羞怯代替。看着段殊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如画的眉眼,一时愣了去。
  直至伤处被触碰,她惊的叫出了声。
  “好在只伤着皮肉,未伤着筋骨。”段殊上手捏了捏,他自塞外军营摸滚打爬数年,跌打损伤吃过无数回,早已摸出经验。
  不过女儿家还得精细些。
  “来人,去府上宣黄医师过来。”他站直了身子,望向正院内候着三两丫鬟。
  冷哼了声,眉眼冰冰冷冷扫过几人,如视死物。
  “既不愿伺候人,便只恨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嘴唇翕动说出最无情的话,“拉下去,杖毙!!”
  适才跟着桑桑的几个丫鬟闻言慌乱跪了一地,头磕的砰砰作响,青石阶上鲜血染了一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主子饶命,饶命啊!!”
  段殊冷着脸刀削般俊朗的脸无所动,一语未发。
  边上上来几名膀大腰圆的武婢,动作娴熟干脆利落拿白帕捂了几人的嘴便拖了出去。
  远处传来几道木板击肉的闷声。
  一切如走马观花般,听着来人回禀一切已处置妥当。
  桑桑回过神来,几人虽恶,但她没想让她们丢了性命。
  段殊做了这些事,恍惚自己竟为女人出了头。
  扭过头眼底带着丝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邀功,看向桑桑。
  见着她罥烟眉内惧意满满,美目大睁带着不可置信。
  就知道,妇人心肠怎会懂这些。
  他眸内冷意一片,嗤笑一声抱着双手斜倚柱子道:“怎么,这便怕了?还是要为那等子刁奴抱不平。”
  桑桑摇了摇头:“自是不是。那等子人欺软怕硬,不是好奴才。”
  段殊向前迈了一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既不是,那便是怕我。”
  桑桑望向他,在那琥珀色的眸中看见自己。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你夫君我,可是杀过人的。刀尖舔血的日子娘子怕是难以知道吧!”
  他和将士在外头南征北战,杀人无数。亦有贪官污吏享尽温柔乡。
  他不求她杀伐果断,只求她识大体,有罪之人该杀。
  “我知的。我五岁时家处北地,战乱频繁,后家中发迹才搬迁至南边。”
  像是怕他不信,桑桑抓着他的手急急补充道:“我有一年,我不记天启哪一年。朝廷北击蛮夷,大胜归来。大军经过乡里,很多人去看热闹,我也去了。”
  “我被爹抱在肩头。见着一个玉面将军,眉目似画中人,我见了便念念不忘。”
  说着说着桑桑意识到不对,忙一手捂了自己的嘴。
  但已晚了,段殊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九章 家宴(二)
  心头思索这几句话,北击蛮夷,玉面将军。
  他扬了扬眉,他怎不知当时军中有这号人物。塞外将士,大多都面皮黢黑,腰宽体胖。
  桑桑见他像是不喜,忙摆了手道:“夫君,这些都是儿时的事了。”
  她拍着胸脯表衷心,“我现在唯喜欢夫君一人。那玉面将军再俊朗也比不上夫君。”
  儿时,她说她家五岁居于北地。
  自己长她七岁,抗击蛮夷时她约莫八九岁龄。所以,那玉面将军,段殊心头了然,不过还需再确定一番  。
  看向桑桑一手放于前胸,思及绵软饱满,他微眯了眸,眼底暗流涌动。
  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穿了什么样的甲胄?”
  桑桑那时年幼,哪认得什么甲胄。只记得颜色:“我只记得他着银色铠甲,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确定了人,那时自己就是着银色甲胄。
  一时间心情莫名愉悦了许多。
  段殊一手不着痕迹揽过桑桑纤腰,顺着撩开的裙摆底边钻了进去。
  游离挑开小衣,如愿以偿感受到动人心魄的弧度。
  桑桑嘤咛一声,伸出手正想推搡。
  却不想段殊问了话:“看来夫人很是喜欢那将军。这么多年了,都念念不忘,还记得人家穿什么?”
  感受到身前人指间在摩挲,厚厚的茧子触感让她周身战栗。
  桑桑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思考。
  只见粉嫩唇瓣张了张,只憋出几句不成语调的话:“不,不是的。”
  细听带着微微喘息,竟已有了几分哭调。
  段殊见人眼尾旖旎,渐渐微红。
  不肯放过她,步步紧逼。
  随着指间收紧,他低首问道:“既不是,那你可曾记得我新婚那日着的是什么中衣?何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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