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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渡我——景戈【完结】

时间:2023-01-30 10:51:41  作者:景戈【完结】
  没看到好戏,苏圆圆满脸失望。
  演出结束,许多人往外走,不好打车,她们搭了江晗的车回去。
  江晗看一眼时衾,演出结束了,她还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坐前面。”他说。
  时衾脑子一片混乱,没想其他的,江晗说什么,就照着做了。
  她径直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反而是还在外面的苏圆圆瞪了江晗一眼,这人一看就是还贼心不死。
  苏圆圆坐在车后排,刷手机,看到微信里苏妙同的朋友圈,手捧鲜花,演出妆还未卸,人比花美。
  她撇撇嘴:“苏妙同居然打了封闭针,她对自己可真狠啊。”
  时衾得眼睫颤了颤,没想到苏妙同还是那么坚韧的女子。
  不像她,脆弱得像是菟丝子。
  苏圆圆继续翻着苏妙同的朋友圈,总想找着她的错处。
  “你说这张照片,是不是有点佛媛的意思?”她把手机往前递给时衾看。
  时衾实在提不起兴致,余光扫了一眼,却一下愣住。
  照片拍的是一处寺庙,即使天已经黑了,依然香火绵延,到处都是来参拜的香客。
  苏妙同一身月白色旗袍,斜斜靠在放生池边,池内有莲叶枯败,别有一番风味。
  照片虽然拍的是放生池,却带到了后面的主殿。
  主殿前,站着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西装干净整洁,面色冷峻清冽,与寺庙显得格格不入。
  时衾迷茫不知所措,怕是自己看错了,她将照片放大。
  像素模糊下,傅晏辞的那张脸依然俊朗不凡。
  “……”
  时衾关掉照片,看到了这条朋友圈的日期:1月31日。
  是傅晏辞和她说出差回不来的那一天。
  他明明知道这一天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突然的爆发。
  时衾的视线有些模糊,眼睛湿润,颤抖着手,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电话接通。
  时衾直接抛出一句:“我要分手。”
  她一字一顿,仿佛下了十足的决心,语气里是强忍的冷静,想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
  江晗和苏圆圆皆是一惊,没想到她在车上这么突然的行为。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终于,傅晏辞开腔,声音冷沉:“我不同意,当面来和我说。”
 
 
第33章 、月光
  车里的空气凝滞,谁也不敢讲话。
  江晗余光瞥向旁边,时衾低着头,乌发挡住了侧脸,看不清表情。
  透过后视镜,苏圆圆朝他摊手,龇牙咧嘴,一脸的问号和惶恐。
  “对不起。”时衾轻轻地说,“影响你们了。”
  苏圆圆赶紧接话:“说什么呢,哪有影响不影响的。”
  “怎么突然好端端要分手啊?”
  江晗开车,视线盯着前方,注意力却全然放在她们的对话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里都是汗。
  时衾:“就到了该分的时候了。”
  苏圆圆:“那你男朋友同意了?”
  时衾抿抿唇:“他让我当面和他说。”
  苏圆圆点点头:“确实,分手还是要好好分,当面讲清楚比较好一些。”
  “你现在就去找他,还是冷静一下?”她问。
  “现在就去吧。”时衾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拖延和犹豫的人。
  她看向江晗:“你能找个路口放我下来吗?”
  苏圆圆道:“这么大事儿,还放你自己一个人去啊,我们送你去。”
  江晗:“地址。”
  时衾犹豫片刻,报了地址。
  江晗在听到她说的那个公寓名字时,愣了愣,住在那个片区里的人,非富即贵。
  苏圆圆听了,也是这个反应。
  “我靠,你男朋友住那儿?”
  “……”时衾没吭声当作默认。
  “那么有钱,要不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苏圆圆很没出息,更看重现实。
  江晗轻啧一声,白她一眼。
  苏圆圆看见从后视镜传来的眼神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像在说,就算人家分了,也没你什么事。
  江晗在前一个路口掉头,往时衾说的地址开。
  北京城去哪里都远,从大剧院开车过去,要近三十公里。
  路上苏圆圆下车,买了几瓶啤酒回来。
  时衾以前很少喝酒,但今天心情实在太差,苏圆圆递来一罐,她也拿了喝。
  “他多大了?”苏圆圆开始对时衾的男朋友产生好奇。
  “三十。”
  算起来,时衾和傅晏辞在一起,也已经一年多了。
  苏圆圆挑挑眉,并不太吃惊,能住在那里面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奋斗到一定程度的企业家,不可能有太年轻的。
  反倒是江晗脸色沉了下来。
  苏圆圆开玩笑似的问:“跟你差九岁,图你年轻漂亮?”
  虽然是事实,但被苏圆圆说出来,时衾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
  她猛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灌入胃里,火烧火燎。
  “应该是吧。”
  女孩的声音低低柔柔,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江晗听得心都碎了,恨她那个男朋友恨得牙痒痒。
  “你要是不怎么喜欢他,就没必要分了,他玩玩你也玩玩,反正不亏。”
  “要是你很喜欢他,我劝你还是及时止损吧。”
  苏圆圆太清楚那帮有钱人的圈子里是什么样的了,“感情是最玩不起的东西,谁先交底谁先输。”
  时衾握着啤酒罐,目光落于无名指那一圈的戒指上。
  银色戒指在黑暗里反射出十字的光,透出一股寒意。
  她轻扯唇角,觉得她已经输了。
  江晗的车在公寓外停下,公寓的安保措施很严格,不让外来人员和车辆进入。
  时衾的信息之前被傅晏辞在物业录入过,所以刷脸能过门禁。
  苏圆圆不放心,说要等她。
  时衾摇摇头:“可能没那么快,你们先走吧。”
  谁知道傅晏辞会怎么难为她。
  江晗靠在车门边,一言不发,目送她进去。
  时衾站在公寓门前,深深吸一口气,敲门。
  她的指纹是能开门锁的,但事到如今,她不想开门进去,主动划清界限。
  即使大门敞开,她也不要主动进到傅晏辞的领地。
  门内许久没有动静,像是没有人。
  时衾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给她开门,提醒她对这片领地可支配,划不清界限。
  来找傅晏辞的第一步,她就败下阵来。
  时衾将食指按在指纹锁上,门在寂静里发出一声“滴”。
  她推开门,客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除了矮几上的玻璃鱼缸发出幽蓝色的光,提供微弱照明。
  玻璃鱼缸旁边的小提示板不停闪烁红字:“喂食时间,请喂食。”
  七秒在水里拼命地撞玻璃,不知道被饿了多久。
  时衾走过去。
  她看见矮几上还放了一串檀木佛珠。
  以前傅晏辞一直是那种绝对理性的人,从来不信神佛,也没有所谓信仰。
  现在居然戴起佛珠了。
  时衾的心更凉了。
  她捏起一块小小的金属鱼食,丢进水里。
  书房的门半阖着,透出昏黄的光亮。
  在这种情况下,时衾最不想进的地方,就是傅晏辞的书房。
  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进去。
  傅晏辞站在窗边,背对她。
  男人的身形挺拔修长,月光洒下来,透着一股清冽凉意。
  时衾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听见声音,傅晏辞缓缓转身,他双手抱臂,视线微垂,就那么看着她,侧脸隐匿在阴影里,辨不明表情。
  时衾双手握了握拳。
  “我要分手。”她说,声音平静但坚决。
  “衿衿。”
  傅晏辞唤她,不咸不淡道:“这句话不能随便说。”
  “过来。”他的声音温柔而清冷,像是唤他的宠物。
  “……”
  时衾不动。
  “我要分手。”她重复。
  傅晏辞的眸色沉下来,朝她走过去。
  时衾向后退,晚了一步,被他扣住手腕,拉着坐到了真皮座椅里。
  在这张椅子上,她吃过苦头,时衾肩膀下意识地瑟缩。
  傅晏辞弯腰,靠得很近,闻到时衾身上的隐约淡香,夹杂着酒精味。
  “喝酒了?”他问。
  时衾别过脸不答。
  “和谁一起喝的?”
  “……”时衾依然沉默。
  除了说分手,不再和他说一句别的。
  傅晏辞盯住她,女孩清澈的目光里,此时充满执拗与倔强。
  僵持之中,手机震动的声音突兀。
  时衾垂眸,翻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傅晏辞记忆力好得惊人,之前只看过一次,却一下认出了是江晗的号码。
  时衾接起电话,听到对面声音,才知道是江晗。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时衾轻轻“嗯”了一声:“没事,你先走吧。”
  声音温温软软,比刚才跟他提分手时的语气不知道好了多少。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被人抢去,时衾吃惊地抬头。
  只见傅晏辞已经挂断电话,将手机丢至桌上。
  时衾恼怒地瞪他:“你做什么。”
  傅晏辞扣住她的两只腕子,压在椅背后面。
  手腕被攥得生疼,时衾挣扎不得。
  男人俯身,咬上她的唇角。
  时衾不及他力气大,嘴巴被堵住,只能狠狠瞪他,眼眶里渗出泪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呜咽的控诉声。
  内里生涩,行径艰难。
  她的双手被男人按住,十指错落交缠,硌得她生疼。
  时衾浑身哆嗦,恨她过于诚实的反应。
  桌上手机震动再次响起。
  傅晏辞皱眉,腾出一只手,拿到她面前。
  “要接吗?”
  时衾艰难咬牙,不敢出声,后背全是汗。
  “接还是不接?”
  时衾怒视他。
  傅晏辞手指触上手机屏幕,滑动向右,进得亦越深。
  时衾恨他故意,脸颊涨得通红,终于溢出一声嘶哑的“不要”。
  手机被扔回桌上。
  震动的声音不断,契而不舍,惹得傅晏辞烦躁,动作愈发不温柔。
  时衾在他肩膀咬了下去,口腔里有了血腥味。
  夜色沉沉。
  暴风雨过后,一切重归静谧。
  手机震动摩擦桌面,声音刺耳,打了两个小时还不肯放弃。
  傅晏辞关了机。
  时衾躺在湿透的椅子里,缩成一团,委屈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流,落得像是珍珠。
  傅晏辞把她抱起,在她眼角亲吻,重新变回了温柔的主人。
  “我讨厌你。”
  傅晏辞在她眼角那颗小痣流连。
  时衾嘶哑无力的话语像是小刀,扎进他心脏。
  “那就讨厌吧。”
  “分手不可能。”
  时衾不懂了。
  明明是他疏离在先,欺骗在先,凭什么她提分手却不行。
  男人的胳膊箍着她的腰,滚烫炽热。
  时衾明明可以拒绝,却贪恋这一刻的肌肤相触,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她吸了吸鼻子,淡淡檀木香混杂在了旖旎气息里,变得不那么清晰。
  时衾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男人嘴角带血,被她咬得淋漓。
  时衾的唇瓣沾了他的血,像是一朵血色海棠。
  “你不同意也没有用。”她的声音平静,“你知道的。”
  分手可以不用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说结束,就可以结束。
  傅晏辞望着她。
  理智逐渐恢复。
  本来他就该放她走了,是他一拖再拖,不肯决断,更没想到时衾提出得那么突然。
  “原因呢。”
  他抱着她走到窗边,让月光洒在时衾脸上,将她看得更清楚。
  时衾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架在他双臂之间。
  明明是亲昵得不像话的动作,聊得内容却那么残忍。
  她垂下眸子,躲开了傅晏辞审视的目光。
  不想把苏妙同说出来,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止一个苏妙同。
  免得彼此都没有体面,不如好聚好散。
  “我喜欢别人了。”
  傅晏辞就那么看着她,月色朦胧,将她的侧脸映得几乎透明,被他抱在怀里,仿佛没有重量,随时会随月光消失一般。
  “衿衿。”他缓缓开腔。
  时衾眼睫颤了颤。
  恨极了听到他这么唤她时,还有反应的自己。
  “你不用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
  明明是从来不肯说谎的孩子,为了和他分手,竟然连例都破了。
  傅晏辞将她置于窗台上,抬手抚摸她的头发。
  “我们衿衿以后还要有人爱呢。”
  男人的声音低缓徐徐,时衾一下子破了防,知道他还记得自己很久之前说过的话。
  以前妈妈教她,说谎的小孩会没有人爱。
  但时衾现在觉得无所谓,她已经不需要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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