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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木泥土【完结】

时间:2023-02-02 15:35:14  作者:木泥土【完结】
  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说的话。
  这时,谢双音与秦婷相伴而来,谢晚亭放下了手中的书,不等谢双音说什么,他对楚楚说道,“她们今日会离开。”
  “为何离开?”
  楚楚不解,明明昨日还没提要离开的事,怎得今天突然就要走了?
  谢双音面色不悦,却不敢冷眼对谢晚亭,秦婷更是乖巧的跟在谢双音身后,也不言语,楚楚的疑问,谢双音听到了,“是我想回侯府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她可不愿意说,是哥哥将她撵走的,多丢人。
  哥哥也真是的,还专门在云缈院里等着她,难道还怕她赖在这里不走吗?
  想来他是怕公主会留她,若是公主将她留下了,哥哥就不好再赶她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昨日圆房了没有,想是没有,不然哥哥为何突然要赶她走?爹爹说的那药丸也没什么用啊。
  楚楚瞧了眼正在饮茶的谢晚亭,又看向谢双音,“嗯,那你过几日再来吧。”
  谢双音与秦婷离开后,谢晚亭继续看他的书,小公主乌黑的眸子瞧着他,见他并不理会自己,有些凶凶的将他的书给抽开,“瞻之哥哥,你为何要让她们走啊?”
  谢晚亭抬眸瞧她,又将书拿回,一边翻着一边随意说着,“我喜欢清静。”
  楚楚轻哼了声,什么喜欢清静,不就是双音让她学会了饮酒,让她去与他圆房,而他不愿,这才将她们赶走的。
  他真以为她看不出来?
  也是,他总不能直言说不愿圆房,所以将她们赶走。
  “那,那我是不是也扰了你清静?”
  楚楚瞧见他落在桌上的手轻颤了下,随即又是一句平淡如水的话,“夫人多虑了。”
  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走吧,我现在不太想看到你。”
  谢晚亭:……
  男人瞧着她眼底的失落,莫名有些不安,他本想着谢双音她们离开了,她若是觉得无趣,他会多抽出时间陪她的,至少在她的病好之前,他是愿意陪着她的。
  “夫人何时想见到我?”
  她抿着朱唇,并不瞧他,迟疑了许久,轻声说着,“或许明日,或许后日,或许大后日……”
  谢晚亭知道了,她这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想看到他。
  所以,“让你母妃来府中陪你吧。”
  “嗯?”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脸上多了丝欣喜,“好。”
  谢晚亭觉着,人不开心的时候应该都希望母亲在身边的,她生了病,更需要母亲陪着。
  “夫人可喜欢热闹?”
  楚楚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如今住在这里,是冷清了些,比不上几代人住在一起那般热闹,日后你若是喜欢,也可搬去与双音她们住在一起。”
  他口中的‘日后’是她的病好了之后。
  “没有,我喜欢这里,只是秋嬷嬷她们总不让我出去,我才会觉着闷的慌。”
  “待你的病好了,便想去哪就去哪。”
  “嗯。”
  “我已让人去寻一位医师,他虽是闲散人,医术却极为高明,早些年也曾在太医院就职,或许能治好你的病。”
  “我知道了,瞻之哥哥。”
  谢晚亭离开后,至用晚膳时,刘太医又来了,他每隔一日就要来给她搭脉的,楚楚与他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刘太医除了行礼外,倒也没其他的话可说,搭完脉就走。
  楚楚倚在贵妃榻上,刘太医又是同以往一般给她搭脉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抚了抚自己的长胡须。
  今日楚楚却不像往日里那般,任由他来任由他去,“刘太医,都一月有余了,本公主的病究竟是何病症?”
  她问了刘太医多少遍这个问题,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公主,臣还得继续钻习。”
  楚楚暗哼了声,庸医。
  太医院那么多人,难不成都是庸医?
  “若是你再医不好本公主,可就要治你的罪了。”她故作厉声说着,却一点也不唬人,刘太医最近也是愁坏了,就算治他的罪他也没有办法啊。
  “公主,再给臣些时间,定能将公主医好。”
  楚楚轻叹了声,“下去吧。”
  她瞧着刘太医离去的背影,嘴里还是忍不住嘀咕着,“庸医。”
  但愿瞻之哥哥找来的医师不要也是徒有虚名。
  她想,待她好了,瞻之哥哥也会像从前一样待她好吧。
  作者有话说:
  楚楚:他定是打我了,浑身都疼呢
  首辅大人:想打来着……
  推下作者预收:《负心王爷不想和离》
  明汐与萧允桓孤男寡女共度一夜之事,传的人尽皆知。
  她是定远候府嫡出次女,因生的貌美,向来受人“羡慕”,如今闹出这种事,恶言恶语不绝于耳。
  就在她惨遭退婚受尽人言时,璟王萧允桓找上门对她说:"他不娶你,我娶。”
  没等明汐答应,定远侯大怒,萧允桓竟还算计上他的女儿了,休想。
  ———
  明汐嫁给萧允桓时,对他是有情意的,她不在意萧允桓的身世,萧允桓待她也极好,二人逐渐成了上京的一段佳话。
  成婚没几日,萧允桓带兵作战,战死沙场,明汐守在王府终日不出,还瞎了双眼。
  半年后,萧允桓回来了,带着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他不知如何与明汐解释,可明汐眼瞎了,他瞒下此事,让明汐永不知晓。
  后来,明汐的眼睛好了,她才知道在她痛不欲生的这半年时间里,萧允桓在和别的女子恩爱相守,弃她于不顾。
  他唤那女子绵绵,她分娩时萧允桓在院中守了整整一夜。
  既如此,“萧允桓,我们和离吧。”
  明汐与萧允桓说和离时,目光灼灼与他相视,无视他眸中阴戾,亦视他如陌路,向来从容如磐石的男人目露悲色,带有乞求的嗓音同明汐说:“汐汐,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并未对太子殿下始乱终弃》
  小药豆蔻之年时在临安祖宅住过一段时日,意外救了一位少年将军,日日悉心照料,直到他身上的伤全好了。
  小将军不愿离开,整日陪她逗笑,二人互生情愫。
  后来边疆战事吃紧,小将军离去,一走便是三年。
  他让小药等他三年,小药当真等了他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
  三年后,小药回到上京嫁了人,夫君待她极好,她也就不再想着那位小将军,直到冬日除夕宫宴,她作为侯府小夫人坐在席上,远远瞧见当朝太子殿下与她的那位小将军生的一般模样。
  只是太子殿下的眉眼似是藏着深渊苦海,让她瞧着怕极了。
  偏偏她出去透口气,太子殿下还跟了出来,似只猎豹终于猎到了食物般凝着她,暗哑的嗓音透着凌厉,“你当真是一天都不愿多等孤?
  她自认无愧,软绵的嗓音回着他,“说好等你三年我等了。”
  她嗓音清冷,满是释然,眼前的男人指节紧握,青筋暴起,心中怒火已烧至喉间,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向东宫行去。
  “顾宴风,我是臣妻,你要对我做什么?”
  男人眸底暗笑,冷冽的嗓音说着,“臣妻?更有意思。”
  ——
  上京人人皆知太子殿下最厌弃不守时之人。
  同样,也最愿听不守时之人的缘由。
  秋日凉凉,男人从边疆赶去临安,骑死了三匹烈马,依旧晚了一日,他的心彻底空了,倒在寒凉秋雨中,身侧满是血腥,意识朦胧间,暗哑的嗓音呢喃着:“我的小药最是守时。”
 
 
第24章 
  翌日一早,宜贵妃就来了谢府,她早就听秋嬷嬷说了,这谢府一点都不气派,如今亲眼瞧着,却是极为满意,秋嬷嬷虽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却还是少了些见识,虽是宅院不宽敞,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论墙上的名作,亦或是随处可见的灯台,皆不是凡品。
  她就知道,谢晚亭内敛讲究之人,定不是秋嬷嬷所说那般。
  楚楚与宜贵妃在外院古榕树下聊了好几个时辰,一起用了午膳,连午憩都没有,从前不觉着,这次见到母妃,她心里是极其欢喜的。
  “日后你觉着闷了,母妃就来陪你。”宜贵妃轻抚着她顺如瀑布的青丝,轻声说着,眼里透出无限心疼。
  她将脑袋钻进宜贵妃怀中,轻声说着,“前两日瞻之哥哥的妹妹与表妹在府上住着,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极好。”
  “表妹?”宜贵妃神色一凛,面色有些暗沉,谢首辅只有一位舅舅,那这表妹想来就是他舅舅家的女儿了。
  “嗯,她叫秦婷,性情温婉,生的又是好模样。”
  楚楚说完,见母妃不语,抬眸去瞧,“母妃你怎么了?你知道她?”
  宜贵妃回过神来,轻笑了声,“母妃怎会知道她呢,既是性情好,又生的好模样,这上京城里未成婚的世家公子倒是不少,哪日我给她瞅个人家许配了。”
  楚楚笑出了声,从宜贵妃怀中起开,不解的瞧着她,“母妃向来不爱管人家的事,怎还要给她相看人家了?”
  宜贵妃点了点她的鼻尖,宠爱道,“还不是为了你,是你说与她们相处的极好,又是这么个佳人,母妃自是乐得上心。”
  楚楚应了声,她是不信母妃这套说辞的,她夸过的人可多了去了,就连春日里落在院中的鸟她都不知道夸过多少只了,也没见母妃对其他人上心过。
  宜贵妃为打消她的疑虑,又道,“也就你性情纯真,既是表妹长期住在家里,那就是有意让他接近你夫君的,虽说你是公主,可驸马也是可以有妾室的,母妃岂能不为你顾虑?”
  宜贵妃句句话都在小心翼翼的说着,且不说驸马可以有妾室,而且这驸马又是大权在握,朝中人人敬重信服的首辅,他想娶几位妾室谁还能拦着他不成?武帝也不会去管他这些事。
  不过,谢晚亭自不是沾花惹草的性子,他连娶妻都不愿,哪还会纳妾,她这般说不过是为了打消楚楚心里的疑虑,她虽心思纯真,却是个聪慧的。
  宜贵妃这番话楚楚听到了心里,秦婷瞧瞻之哥哥的眼神确实与看其他人有些不同,不过,瞻之哥哥似乎从未瞧过她,“母妃,我才不怕他纳妾呢,若是他有心,我拦了也无用,他若无心,我更是无须阻拦。”
  宜贵妃嗤笑,她倒是看的明白。
  酉时三刻,日落西山,宜贵妃才离开了谢府,因着没有午憩,她早早的就困了,用过晚膳便去沐浴,没等谢晚亭回云缈院就已去跟周公下棋了。
  一连好些日子,她都没见到过谢晚亭,七陌虽说是他最近很忙,都歇在了书房,可她心中不安,那日她说不愿意看到他,想是因为这句话他才会没来云缈院的,虽是心中觉着自己不该那般说。
  可,他也太心胸狭窄了吧。
  这么跟她计较。
  入了夏,天气渐渐燥热起来,好在有外院里的几棵古榕树遮阳,她倒是没觉得闷热,身上穿了件藕荷色素雅的薄纱裙,提起木桩上的一盏竹篾灯便出了月洞门,白苏本欲跟着,却被她制止了,“我就去趟书房,几步远,不用跟着。”
  楚楚来到书房门前时,屋内却是漆黑一片,可书房的雕花木门却是敞开着的,她知道,里面是有人的,可,夜色已暗,为何不点烛火呢。
  她手中提着的那豆光色在夜色中极为耀目,似是繁星坠入了深渊黑洞,她迟疑的这片刻,屋内传出一道清冷暗沉的嗓音,“夫人进来吧。”
  她提起裙据行了进去,谢晚亭也已将屋内烛火点亮,瞧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瞻之哥哥为何不点灯?”
  话说出口,楚楚才瞧见他俊朗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眸中亦是难掩的怠倦,眼白处泛出鲜红血丝,“瞻之哥哥,你多久没休息了?”
  “我适才在这里小憩,所以没点灯。”他只答了她第一个问题,随后又道,“可是有事?”
  她本以为他小肚鸡肠因她那句话才不去的云缈院,想来问一问他的,如今看来他是真的很忙,瞬时眸光暗淡下来,透着丝心疼,“瞻之哥哥,你可用过晚膳了?”
  “还没。”
  “我让嬷嬷吊了参汤,又清蒸了条鲈鱼,你同我去用晚膳吧。”
  被她这么一说,谢晚亭确实觉着饿了,好几日未见她,此时她站在那里让他瞧着,却是很舒心,他颔首应下。
  夏日晴空,夜色澄亮,她喜欢皎月生辉,便在外院古檀木桌上用晚膳,凉风习习,前些日子移栽进院中的月季、牡丹都已又开了花,被晚风送来淡淡香气,谢晚亭依旧‘食不言’,小公主开口问他,“瞻之哥哥,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很多。”
  楚楚:……
  “不过,已经忙完了,明日会离开上京去城郊外皇家宗庙灵山寺,三日后回。”
  “灵山寺?瞻之哥哥去那里做什么?”
  谢晚亭瞧了瞧她,“五日前,皇后娘娘去灵山寺为陛下祈福,遭遇刺杀,大理寺的人查了好几日,灵山寺本就戒备森严,可寺庙中所有人都盘查了遍,也不曾见有人出过寺庙,此事甚为蹊跷,陛下让我去查看一番。”
  “母后她可有事?”楚楚急切的问着。
  谢晚亭瞧着她那双水亮的眸子,里面透着真诚,据他所知,皇后待她并不好,他淡声说着,“无事,只受了点皮外伤。”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透出疑虑,“瞻之哥哥,大理寺的人都查不出来的案子,交给你一个国子监的人?”
  父皇这是……糊涂了,就算想给驸马立功的机会,也不至于将这种难案丢过来吧。
  没等谢晚亭说话,她又道,“你不愿去又不好拒绝我父皇,我去与父皇说,这般棘手的案子还是不要惹上的好,万一再受伤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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