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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同人)[洪荒]满船清梦压星河——谢初之【完结】

时间:2023-02-03 12:56:12  作者:谢初之【完结】
  她轻声答道:“是啊,这是你的名字。”
  这是无数次轮回之中,她保留的名姓。
  你问了我十二万八千九百六十四次,这次是第十二万八千九百六十五次。
  你高兴地跳入海中九万七千零八十二次,剩下的次数里抱着我平均转了四十五圈。
  转得最多的一次转了九十七圈,然后撞到了石壁。
  圣人柔和了眉眼,笑意自心底泛起,又仰起首,看着身边愈来愈浅的海水。
  她们越过了沧海与皎月,躲在一旁看着舟楫游曳而过,然后,第一次,也是再一次踏上了岸边。
  *
  通天自碧游宫醒来。
  青年微微抬起眼,怔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他应该是会感到陌生的,但是..浮黎刚刚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他说:玉宸是由什么组成的。
  缥缈如云的雾气之中,莲花一枝又一枝交替地开放,波光水色之间,月色沉浮不定。飞雪纵情而落,忽而穿过悠远的时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潮湿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舒缓轻柔,仿佛在向他诉一曲离愁。
  「碧,游,宫」。
  通天一字一句念着世人称颂的嘉名,眼中情绪莫名。
  他慢慢走到窗台,推开檀木的窗扉,往更远处望去。圣人的神识逐渐覆盖了整座蓬莱岛,细细地扫过每一个洞府,每一处秘境。
  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头,搜索得更加细致了起来。
  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现在是哪条时间线?东海碧游,圣人道场,怎么会……空无一人?阿宸呢?
  他心下着慌,手掌下意识攥紧,传来一阵刺痛。
  通天四下望了望,沉默了片刻,终是掀门而出,大步往外走去。
  “是圣人吗?”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通天眉目一凛,瞬间把警惕拔高五成,手中长剑轻叩,忽闻一道锐声。如断帛,如裂锦。
  他低呵一声:“是谁?谁在那里?”
  万籁俱寂,无人回应。
  “是圣人吗?”
  那道声音依然在问,与先前别无二致,不带半分情绪。
  通天垂了垂眸,指尖在剑上摩挲两下,惹得它又轻鸣一声。
  刚刚,他确实搜寻过,确定此地空无一人的吧。
  他慢下了脚步,一点一点往声音的来处摸索。
  慢慢地,愈来愈近了。
  他站住了。
  通天沉默地伫立于原地,看着这个由阵法驱动的造物。
  它安静地躺在地上,照旧以一分钟一次的频率往外吐字:“是圣人吗?”
  他试探着以剑尖给它翻了面,这个小小的……人工智障安静了一会儿,蹦出了第二句话:“您回来了吗?”
  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它之后的话语突然流畅起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恨不得将设定好的话语一一道尽。
  “我每天都有在打扫碧游宫,从这头扫到那头,每一块青砖都很干净,每一本书都没有被虫蛀掉。”
  “只是没有人来,没有人走过这些青砖,也没有人再来翻这些书,是因为不喜欢吗?”
  “可是连您也没来,为什么?我不明白。”
  “呃……”
  “青莲说我脑子坏掉了,我说我没有。他说有本事我就把这段话录下来给您听。然后我就录了。如果您真的来了……”
  “您什么时候来呢?”
  通天缄默了片刻,低头凝视着它。
  缓缓地,他俯下身来,伸出手仔细观察着它身上的阵法,翻来覆去几下,果不其然发现了背后的玄机,一侧连着殿宇的门扉,另一侧连着录好的语句。
  想来,若是有人推开这道门扉,于茫然无措中回首,便会听见故人的声音,轻轻淡淡,问她一句……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通天紧抿着唇,腾身而上,纵入云层,自云端俯视着这座宫阙,以及绵延而去的群山环宇。
  碧游宫筑起于蓬莱,阿宸同他讲过。她说此岛身藏海外,唯有有缘之人可寻。
  他便戏言一句:“这有缘之说,可是模样是否乖巧可爱,绒毛是否柔软顺滑?”
  她瞪他一眼,没几秒,自己又没能撑住那副含怒的模样,笑了起来:“倒也不全是毛绒绒……总不能强求人家换个本体再来投师问道。不过,于我而言,并无差别。”
  通天闭了闭眼,幽幽一叹:“并无差别啊。”
  可不是吗?
  他们仍然如此爱她,一如,她也爱着他们一样。
  只是,阿宸,如今的你,又在幻境的何方呢?
  *
  归墟之中,道魔之争,愈演愈烈。
  双方以「道」为基础相互碰撞,接触之处出现大片大片的黑洞,一眼望去,连灵魂亦为之扭曲。
  那是混乱,是无序,是毁灭;亦是秩序,是规则,是新生。截然不同之物相互接触,自一角开始,它们的边际便渐渐模糊,融化为坍圮的灰雾。
  灰雾更多了。
  纯白如天道正理,是容不得半点污浊的。而魔道在这点上,反而占尽了优势。
  k从不介怀那是一张染上一星两点污渍的白纸,还是乌漆嘛黑的烂泥臭瓦,终归是世间的恶,多一点,少一点,也是恶。
  既然是恶,便可为k提供无穷的力量。
  太初瞥了瞥太始,琢磨了片刻:“朋友,你们那里骂你的人多吗?”
  太始连眼都懒得抬:“大概能绕洪荒十圈不止。醒醒好吗,我们这连巫妖大劫都打完了。”
  他顺手数了一数:“龙汉三族,巫妖两族,哦,现在连人族也快骂上了。再加上各个量劫中的背景板――洪荒众生。按这个势头下去,举目无亲,洪荒公敌,便是区区不才在下我了。”
  太初安慰一句:“想开点。他们这般恨你,正说明,他们深爱着你啊!没有爱,何来恨,恨之切,爱之深啊!”
  太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此话,本道原样奉还。”
  k静了一瞬,转而咆哮道:“所以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太初委屈了一瞬:“我这不是在想吗?”
  “想?确实应当想的。”
  魔道轻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来:“作为天道的你们,一直以来都为着所谓的大义,肆意妄为地牺牲着别人的性命……难不成,还当真以为这众生,会始终无怨无悔地选择你们,支持你们吗?”
  “洪荒需要未来,未来因牺牲而到来。”太始冷淡地看了k一眼,“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而已。”
  “是吗?那你们又如何证明,自己的道便是正确的呢?”
  魔道习以为常地蛊惑着,“当然,洪荒选择了你们,这个世界从一开始便抛弃了我……作为一个宽宏大量的魔,我对此并不介意,倘若,我能够得到k的话。”
  太初吐槽:“然后当场毁掉吗?”
  魔道微微勾起一个笑来,那笑意不达眼底,虚假得很:“一场盛大的毁灭,抵过一切苟延残喘的挣扎。二位觉得呢?”
  太始抬了抬眼,面无表情道:“阁下是第一个,本道平生所见,执意蛊惑天道堕魔的。请问,您这是职业病吗?007还不能满足您,打算全年无休,干到退休吗?”
  k话锋一转,语气比魔道还要蛊惑三分:“来吧,建设洪荒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太初若有所思:“真正的魔道,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舍得一身剐,敢将天道拉下马!”
  魔道:“……”
  魔道皮笑肉不笑:“二位这般滥用预知的能力,就不怕有朝一日,反被预知反噬吗?”
  太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怜悯地看来:“连提前看到自己命运的资格都没有的你,又如何能得知其间的乐趣呢?”
  魔道拖长了音调,语气森然:“这么说,二位可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死法?”
  太初眼都不眨:“是啊,轰轰烈烈,举世震撼,高颂吾名――死得好啊!”
  太始微微颔首,赞叹一句:“确实,一位成功的天道,必然在无情的诽谤,世人的唾骂,与永恒的诅咒中逝去……如此,他们才会深信不疑,自己开创了一个新的世间,没有压迫,没有黑暗,没有日日夜夜仰望琼宇,瞧见本道时的那份恐惧。”
  魔道:“你们――”
  k微微仰首,望着归墟上方刺目的一片光明。
  “疯了不曾。”
  太初挠了挠脸:“基本操作罢了,勿要惊慌,勿要惊慌。”
  太始挑眉:“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同我们交代一下,这个世界的魔道去了哪里?阁下……来自我的位面对吧?”
  魔道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你说这个啊。”
  k轻轻笑了起来,望着两位天道身后悄然凝聚起的灰雾。
  “那自然是,被本道吞噬了啊。”
 
 
第146章 而今迈步从头越 ◇
  太清:我的两个弟弟,一定能好好地相处下去。
  碧游宫很安静, 只有一瘸一拐的人工智障趴在通天肩上唱歌。圣人摸了摸它的脑袋,认真思索了片刻,也给他取了个名字:“阿盼。”
  正如他给大弟子多宝道人取名「多宝」一样, 以「盼」为名, 同样寄寓了通天对它殷切的期盼。自然,也有它自己的。
  只不过..通天微微仰首, 望着清朗一片的天, 心底掠过隐约的疑惑。
  幻境里的阿盼,到底是魔道构建而出借以蛊惑人心的道具,还是说,眼前的这个世界, 实际上并不完全在k的掌控之下。
  否则,这迷踪幻象之中,又怎会生出阿盼?
  他沉吟再三, 还是搁置了这个疑惑,低头给阿盼重装了一套阵法系统之后,便带着阿盼出门了。
  从碧游宫的中心向着外围而去,一路行来,不是捡着半只笔头秃了的刻笔,就是断了半截的长剑, 失去了弓弦的长弓。
  零零落落地丢在地上,甚至还被人踩了一脚。
  但是没有生灵, 一个都没有。仿佛在一场慌乱的逃亡中, 他们匆匆离开了这里,顾不上任何细枝末节。
  ……当真是如此吗?
  通天站了一会儿, 又继续往外走。
  空荡荡的池潭里失去了游鱼, 梅枝依照着原来的轨迹生长, 却再未瞧见枝头的绿梅,亭台空落,门扉敞开一角,仿佛在等待归人。
  这世间寂寥之处,也许不仅仅是孤僻无人,而是原来如此……本来可以。
  那双深远的眉目远远地望去,澄明的天幕下,海边的雾气弥漫,水墨相融之色氤氲在圣人眸中,愈发地惊心动魄。
  海天接壤之处,万籁俱寂。
  通天渐渐走出了碧游宫。
  它甚至没有台阶,就这么一跨,便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阿盼忽而停下了歌声。它侧首瞧了瞧通天,又黑又亮的眼眸里映入圣人的身影。
  通天诧异,低头研究了一下阿盼身上的阵法,微微疑惑道:“阿盼?”
  阿盼张了张口,清晰地吐出二字:“师尊。”
  圣人衣袂不动,眉目舒缓而平静,抬首看着它。
  阿盼换了一首歌唱,声音愈发端正严肃,甚至含着隐约的悲哀。
  它自“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唱起,慢慢唱到“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
  通天眼眸动了动,闪过几许若有所思的神色。
  阿盼对这般注视毫无所觉,只是闭上眼,轻轻唱着。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反成乃亡,其罪伊何?彼王纣之躬,孰使乱惑?何恶辅弼,谗谄是服?皇天集命,惟何戒之?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
  圣人的眉头微微皱起,忽而抬起头,望向身后的宫阙。
  不知不觉间,他已离它颇远,此时遥遥望去,竟然恍惚失神,不觉后退两步。
  碧游宫坐落在海天月色之中,只余下沉默的一切,一如无言的坟V,高高地矗立在大地上,执着地指向天地,叩问苍天鬼神。
  日已西沉,月色昏昏。
  k们于长久的寂寞中,轻轻唱和起来:
  “天将天下授予殷商,纣王却违反天数而亡,他的罪过是什么啊?是谁迷惑了他,是谁让他亲近小人听信谗言?”
  “上天既降天命于殷,为何不再劝戒明白?纣王既已统治天下,为何又被他人取代?”
  “天命从来反复无常,何者受惩何者得佑?”
  通天的衣袂被风吹拂着,猎猎作响。他顺着歌声的方向看去,眼眸骤然紧缩。
  先前掉落的长剑,遗弃的刀柄,此刻都立了起来,被握在主人手中。他们互相拼杀,互相掩护,在杀气冲天黑云压阵的战场之上。
  东海蓬莱岛上,那些遨游长生之境,天地任其往来的仙人不知何时落了凡尘,为世俗的王朝争命;
  昆仑玉虚宫前,执剑叩问天道正理的道者,于九千九百九十九重层玉阶前叩首,言己身命犯红尘,此行当开杀戒。
  “碧游已传仙法,修士得道长生,万仙来朝之盛景,为何一朝消亡?得道成圣者,是否妄借天命?欲行一线生机者,可是天地之大盗?”
  “众生之超脱,为何不可求取?万物之性灵,为何不可唤醒?为何偏要吾辈蒙昧于天地之间,自轮回间来去?”
  “谁为正?谁为邪?白日为仙,一夜成邪?”
  “天命从来反复无常,何者受惩何者得佑?!”
  那声音若洪钟响彻云霄,伴着一身决然,与满怀的怒意。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通天微微合眼,再度看去,却始终分不清,眼前之景是万仙阵中,还是碧游宫前。
  一面是阵阵杀伐,冲天煞气;一面是山水空明,仙境福地。这两者竟也能天衣无缝地重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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