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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花裀【完结】

时间:2023-02-03 13:02:36  作者:花裀【完结】
  这句俗语闻荣发也常常挂在嘴边,但是每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是在说闻瑎命不好,而是在说自己没能让他的孙儿享福。
  腊月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在经济条件落后缺吃少穿的古代贫苦人家,不只是婴儿,连成年人都容易被冻死,在这个时候出生的婴儿很多夭折。六八月正值丰收之际,恰好相反。
  闻瑎含泪,声音竟有些哑:“老师,你别说了,等到我生辰那天,你再为我行冠礼,好不好。”
  卢屹规:“等腊月你早就回京去了,莫非到时候还让我用这一身子老骨头跑到京城去。”
  古人有二十而冠。
  《礼记·冠义》记载:“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
  但到了本朝,民间已经普遍不再重视冠礼,一般的百姓从不讲究这些。至于在二十岁生辰那天为男子取字,这仅仅是士子才会得到的待遇。
  太兴元年,八月初三,闻瑎回到京城。
  八月六日,入翰林,任编修。
  闻瑎回京后才知道,中秋一过,后宫秀女的大选就要开始了。
  或许是卢屹规自知时间不多,他把平生在官场上的经验都一股脑地讲给了闻瑎听,也不管此时刚进入官场的学生能不能听懂。不过,似乎颇有成效,至少闻瑎对这时局变化的判断比以前更加敏锐了。
  选秀吗?这京城要变天了。
  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
  中秋那天,俞修樾还是没回来,但是想到西丹距离京城的距离比凌昌还要远上几百公里,闻瑎也不奇怪了。
  万里无云镜九州,最团圆夜是中秋。
  中秋赏月的风俗来源于祭月,直到前朝才定下中秋节,而今在大齐,中秋夜还有另一种形态,夜市通宵,游人相约,玩月赏月,达旦不绝。
  “小师弟,今年要一起赏月吗?”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前面的“旧人”就都要陆续登场啦~
 
 
第25章 
  闻瑎最近正在找新的地方住,不过目前寻找的过程比较艰难。就像俞修樾说的一样,官舍排不上号,只能自己再找私舍租住或者另外筹钱购买。
  像家境比较富裕的许威之、荀弄等人,进京之时便在内城选好了一处宅子买下,如今早已住进去。
  但是如闻瑎这般原本家境贫寒的进士,即使因为成功登第得了不少赏钱,也不可能在寸金寸土的京内城里买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屋子。
  内城之中,紧邻皇城的东南区乃是达官贵人王孙贵族之所在,房子都是无价。外城又分为东南西北四区,其中数北区离皇城最近,价格最高。
  到底是经历过三个月前刘家的事,闻瑎现在比之前更加谨慎了,各个方面都是如此,也正因为如此,新房子的考察之路不太顺利。
  翰林院位于东长安街玉河北桥附近,与北区大街主干道勉强能称得上是毗邻的关系,但北区属于外城偏内,翰林院位于内城中心区域。要说路程,两地之间也有三四里。翰林院与皇城只有一墙之隔,因此翰林官入朝进宫比之其他司所更为方便。
  大齐的京城有内、外城两城之分。京城有城郭四重,从外到里将首都南康分为城郊、外城、内城、皇城、紫禁城。其中皇城、紫禁城在内城中部区域靠北。
  城郊主要是用来抵御强敌进攻而修建,因此城郊人口较少,多为官兵驻扎之所。而从走进正阳门进去就是内城,中央各部院衙署基本上都位于正阳门以内。
  官舍就在内城最里侧,里面住着不仅有像闻瑎这样未成家没有房子品级较低的官员,也有因为受不了夫人孩子家里乱糟糟的关系而独自搬出来的高官。
  可以说官舍是为官者较好的居住之所,但奈何它是按照品阶、为官年限、为官者年龄这三项综合划定人选名单。
  即使这几年朝廷加大力度扩建官舍,但闻瑎这些年轻新官们不熬个三两年是不可能有机会被列入官舍名单之内的。
  直至宋端邀请她参加中秋夜游那天,她已经寻找了近十天房源,却依旧在为房子发愁。要么房租太贵她承受不起,要么房租便宜但离翰林院她上班的地方又太远,路上几乎要花一个时辰的时间。
  如今,闻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思来想去,才发现当初宋端给自己找到住处是多么的物美价廉。
  闻瑎星星眼状看着宋端,语气里带着点讨好和请求,若是其他人用这种语气来讲话,定是遭人嫌恶,但是闻瑎的声音清如翠竹,有似泉水叮咚,反而显着可爱了几分。
  “师兄,我想请您帮一个忙?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空闲的时间听晚辈和您详谈。”
  宋端挑着眉乐了一下,嘴角有些微翘,若隐若现的烛光点亮了他的面容,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笑意。
  他顺手给店家了十文铜钱,买了两盏孔明灯,提着这灯递给闻瑎了一盏。“怎么,师兄我现在的时间不都是你的,你说想让我帮什么?”
  闻瑎脑袋上一缕飘出来的发丝,在暖黄色的灯火下透亮,不时在微风的吹拂下上下飘动。
  金秋八月,桂花飘香。
  闻瑎已经学会了过滤宋端口中不正经的调戏之言,自动提取主干信息。
  “那个,晚辈想请师兄您帮忙找一处新住处,最好可以离内城近上一些。我会给师兄报酬的。”
  闻瑎有些坑坑巴巴地说,脸上泛着红色,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灯火的照射。
  宋端想到了什么,声音变得慵懒:“你知道我想要的报酬是什么吗?”
  他逗趣似地俯身在闻瑎耳边说话,闻瑎甚至感觉到他的唇触碰到了自己的耳尖,呼吸撒到她的脖颈之上,闻瑎不自在地将头向左侧倾斜少许,又后退了几步,离宋端远上了一些。
  即使是她这种对恋爱毫无兴趣的人也知道,刚才宋端离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至少是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正常的社交范围。
  难道!
  闻瑎想到宋端年龄已是二十七岁,却从未娶妻生子,也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外室小妾,再加上自己现在对外的男子身份,难道这人爱慕同性!她越想越觉得有迹可循。
  闻瑎又不由自主地退后两三步,虽说她并不歧视这类人群,但是要是打到她自己身上,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啊。
  呸,闻瑎内心暗骂了自己一句太过普信。不不,她不能这么快地下定论,凡事三思而后行,表面现象并不能代表一切真相。
  眉头一皱,她又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两年是不是做过什么越界的事,可是任凭她的脑袋想空,也硬是凑不出一例来。
  宋端把还未点燃的孔明灯放到地上,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闻瑎的脸色像万花筒一样一变再变。突然捧腹大笑,笑得连泪水都溢出了眼角。
  闻瑎桃花眼里满是嗔怪:“师兄,有一有二不能有三,我不希望别人离我那么近,我不舒服。”
  宋端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穿过晦暗的灯光落在闻瑎的脸上。别人?我原来只是别人吗?你不希望我靠那么近,那殷香馥呢?那你的好友俞修樾呢?
  闻瑎抿了抿嘴,刚才她是不是说话有点重了,“师兄,我,我。”
  宋端眼底闪过几丝猩红,若是按他的性子,想要什么,抢过来不就好了,可是,小师弟以为他是君子。
  他叹了口气,算了,伸出手想要拍拍闻瑎的头,又想到闻瑎刚才所说,手指缩了回来,在半空中愣了一瞬,才把整只手归回原位。
  “小师弟,不用抱歉,是师兄玩笑开过了。”
  他现在应该开心的是小师弟愿意跟自己耍性子,这不也是表明她同自己比之他人更加亲近。就算只是把他当成亲人,也比当成陌生人好。
  宋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爆发,他知道还差一个火引子,但谁也不清楚这引子什么时候会来。
  他用把火折子把孔明灯的灯芯点燃,看着孔明灯一点一点飞上天空。说来也奇怪,他知道小师弟是一个男人,可潜意识里却又觉得她不是,但不论是户籍还是日常的相处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证明是他想错了。
  宋端看着越飞越远的孔明灯,为什么会喜欢上小师弟呢?他已经过了为爱情冲昏头脑的年龄,旁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成家立业,再有甚者儿女都又已经成家。
  可是,宋端看了看她,感情一事,哪有那么多为何,喜欢就是喜欢了。
  闻瑎的孔明灯上写着平安顺遂、万事如意八个字,她抬头看着满是灯火的夜空,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夜市摊位,市之有巧手者,用黄土捏成蟾兔之像,谓之兔爷,专门在中秋售卖。三瓣嘴,细长的白耳朵描着淡淡的红色,身上是朱红的袍翠绿的叶粉嫩的花,点缀在这英俊潇洒的小兔身上,别填了另一番风味。
  除了头顶上的长耳朵还有那特征明显的三瓣嘴,兔爷的身子、脸型、乃至姿态都是人的样子。
  中秋之时,各家都会拜兔爷祈福。
  麒麟兔爷、葫芦兔爷、坐象兔爷、坐虎兔爷......各式各样,有着不同的象征意义。到了齐朝,兔爷的形象也更加人化,更加丰富多样,小吃摊贩,将军英雄.....应有尽有。
  闻瑎一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看宋端几眼,嘴巴张张合合,犹犹豫豫,可直到河畔,她还是踌躇不前。
  她眼睛胡乱扫视着周围没有焦点,忽而视线被这泥塑摊铺吸引,上面放着一个闪闪发亮的泥塑兔爷,耳朵竖着,神态高傲矜贵,披着狐皮大袍,让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初见宋端那日。
  她生怕别人抢走了这泥像,小跑着过去付钱买下。
  闻瑎喜上眉梢,她终于找到了开口说话的理由,邀功似的把这兔爷塞到宋端怀中。
  “师兄,月圆人聚,来年依旧。”
  天上皎洁的明月高悬,月光洒在湖面,泛起波光连连,胜花影、春灯相乱。
  人间的影子对影成三,也不似原来那么孤单。
  中秋一过,天气便逐渐凉爽起来。
  闻瑎如今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虽然师兄并不知道她内心对他的无端诽谤和猜测,但心虚之意在心间徘徊,每每面对他总是底气不足。
  十七号她才知晓,原来中秋那晚,师兄本就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算是迟到已久庆贺她金榜题名的贺礼。
  那是内城官舍的一套房子,本是划归到宋端名下,但因着此人前几年晋升速度太快,又被先帝赏赐了内城东南区的宅邸一套,那官舍的房屋自然就闲置了。
  高官特权,这句话并非说说而已。到宋端那个地位,官舍更名不过小事一桩,多的是地下的人想要借此来讨好他。
  闻瑎本想拒绝,无功不受禄。
  但是师兄却说了一句:“这京城里从来没什么秘密。”
  闻瑎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用想着隐瞒,她的老师,她的师门,早在她踏入京城、早在她迈入官场的第一天起便无所遁藏。
  他人是否会借此讨好吴阁老、宋侍郎又能如何,她如此避嫌实则是无用之用罢了。
  做贪官容易清官难,一个品阶一个地位,求人办事,拿钱送礼,约定俗成。贪污受贿,更是官场常态。
  什么是异类,所有人都这么做的时候偏偏只有你一个人例外,孤立针对、落井下石都是异类的常态。
  做一个清官很难,但此时闻瑎如今的念头坚定又天真,也不怪乎卢屹规说她过于固执,她天生如此,不撞南墙不回头。
  八月十七日,闻瑎正式开始了翰林院的工作生活。
  二十号的时候,俞修樾也赶了回来。
  今年的翰林院录取的庶吉士只有十四人,到了二十五号的那天,所有人都悉数赶回。
  大齐有所规定,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早朝。所以他们这批庶吉士都不用上早朝,只要卯时(五点到七点)按时到翰林院衙署就行,一般要求最迟七点钟必须到达。
  若所住之地离这里甚远,那起床时间需要比卯时更早一些。
  闻瑎如今住在官舍,离翰林院距离挺近,不过十五分钟,便可步行而至。即使将来要上早朝,起床时间也不用太早。
  俞修樾在北区中心街南面租了一件房子,这附近住的都是和他职位相差不大的为官之人,因此邻里之间多有交谈,居住环境也比原来他住的地方更加闲适。
  闻瑎习惯了五点多起床,又因为中央各部院衙署大多都在内城,所以她每日上班的途中都会见到内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各种品阶的官员,文官、武官,或身强力壮或年老体弱,或是人力轿子或是乘坐马车,但更多的人是骑马或者步行。
  俞修樾则因为离翰林院衙署比较远,再加上年轻力壮体格健硕,也是骑马前来。
  西丹之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是马背上长大。
  俞修樾的骑术更是其中翘楚。他攒钱买了一匹马之后,每日都当宝贝小心饲养着。
  也正因如此,明明俞修樾所住之地离翰林院衙署的距离是闻瑎的三倍之远,却还是能和她一起甚至更早到达衙署。
  闻瑎习惯五点四十从官舍出发,每日都在六点之前到达衙署。这个时候,又是这种季节,天都是暗着的,夜色昏沉之下,稀疏的几颗星辰愈发闪烁。
  但内城不愧被称为内城,从官舍前往各类衙署的所有道路,每夜都有人专职守着路上油灯,待灯油燃尽之后立刻添加。
  这份工作虽昼夜颠倒,但薪资待遇却可堪比京中九品官员,前提当然是抛开权利不谈。
  如同往日一样,闻瑎准时出发。
  道路明明如斯宽敞,却见一匹枣红色一看便是名贵品种的骏马不偏不倚地向闻瑎所在的地方冲了上去。
  什么是意外,只有意料之外没有任何预防准备的事才能称之为意外。
  脱缰的绳索抵挡不住马匹发疯的兴奋,袁瞻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制止这牲畜往前不断冲刺加快的步伐。
  袁瞻表情阴沉,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透露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他发出一声冷笑,被算计了。只是这人到底是他的长兄,还是庶弟。
  闻瑎还不知道危险将至。
  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十米,那枣红色的骏马踢踏地面的声音愈发响亮,闻瑎若有所闻地转身,瞳孔猛缩,却已经无法躲开。
  袁瞻和闻瑎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倏然相碰。
  他心生一计,跳马向前一跃。
  作者有话说: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骑马出了事,亲人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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