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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日昭昭(双重生)——顾沉之【完结】

时间:2023-02-03 13:05:49  作者:顾沉之【完结】
  “儿臣不知母后驾到,失礼之处还望母后责罚。”李昌焕恭敬的话语打断了她得思路。
  自他出来,言太后面上一片慈爱之色,她上前一步轻柔的将李昌焕扶起来笑着说:“晚宴哀家没见着你,听身边的人说你在这边温习课业,哀家想着这个时辰想必会乏累,便叫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糕点,顺便来看看。”
  李昌焕站起身,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儿臣多谢母后关怀,没能陪母后共进晚宴,是儿臣的过错,儿臣给母后赔不是了。”
  “别这么说,你能如此勤勉,也不枉哀家平日对你的教导,哀家这心里是为你感到欢喜的。”言太后抬眸望向身边众人,继续说道:“今日上元夜,你们在此陪伴王爷亦是辛苦,明日一早便都去慈宁宫领赏赐,也算是哀家看在你们尽心服侍王爷赐予的奖赏了。”
  院中跪着的内侍闻言将头低了又低叩首齐声道:“奴婢谢过太后娘娘赏赐!”
  言太后视线挪到李昌焕身后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身上,开口问道:“这位是...”
  那人见太后问起,上前一步行礼道:“臣,翰林院谢延卿参见太后娘娘。”
  “是谢学士啊,”言太后看向他幽幽开口:“常听起阁老提起你,倒是第一次见过,果然如哀家预想的一般才貌过人。”
  谢延卿低了低头道:“太后娘娘谬赞了,臣一介寒门学子能有今日全仰仗于言阁老的提携之恩。”
  闻言,李昌焕的眉头微皱。
  谢延卿能有今日助力最多的人是谁?
  最该感激的又应该是谁?
  想必在场的所有对麓安惨案有了解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出身寒门,一无家世背景,二无人际关系,能在如此顺利的留在世家林立的京城入职翰林院,说到底还是沾了前任内阁首辅钟勉钟阁老的光。
  若不是钟阁老从每次科考的寒门进士中选择了他,带他进麓安书院深造,他必不会有今日成就。
  宫里那些个流言蜚语李昌焕并非没有听见过,只是这段时间在文华殿授课时朝夕相处中他自认为谢延卿应当是个德才兼备的君子,而非世人口中,贪图荣华富贵协会名逐利的小人。
  他本不是在意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之人,可眼前的情景又不免让他再次对谢延卿产生怀疑,麓安书院三十一名同窗惨死,授业恩师撞柱身亡,难道这些事和荣华富贵和前程相比当真不值得一提吗?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出口,最终忍了下来攥紧了拳头。
  言云衿敏锐地察觉到李昌焕神情的变化,心里不免暗生焦急。
  小王爷自他生母惠太妃去世后他便一直由太后照顾,言云衿经常被太后接到宫里小住,因此对他脾气秉性她还是清楚些的。
  李昌焕嫉恶如仇,生平最讨厌趋炎附势的背信弃义的小人。上一世还曾因为宫里的人一些流言蜚语同谢延卿打闹过一番,自那以后两个人的师生情算是彻底尽了。
  直到后来谢延卿去世一年,刑部侍郎傅沉舟调查清当年的真相,整理好他的遗物公布出来为他洗清冤屈,咸宁帝也为他正名,亲提“廉正”二字后,李昌焕同她一样,这才明白这些年谢延卿心里埋藏着的不得已的苦衷。
  言云衿还记得那是一个雪天,她清晨起来推开羡云苑大门看见双目通红,衣裳冻的结冰的小王爷李昌焕。
  他像是已经站了一宿四目相对了半晌,李昌焕声音沙哑的开口道:“能让我为他上柱香吗?”
  言云衿从恍惚中回过神,捏着手帕的手指不断用力。
  太苦了,
  时至今日她仍觉得谢延卿的这一生太过痛苦些了。
  幼年丧父,少年漂泊,好不容易功成名就之时母亲因病去世,授业恩师死谏于朝廷,昔日同窗死于非命,一夜之间他侥幸活着反而成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
  他为还麓安惨案失去性命的学子一个公道,为还天下寒门学士一个公道于暗夜中孤身前行。
  被世人唾骂,诋毁,被最珍视的人所不理解,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隐忍了这么多年。
  二十三载年华匆匆而过,人间八苦尝遍,甜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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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冷淡
  温热的指尖划过掌心,白竹将自己的帕子递到她面前,言云衿这才发觉面颊上的湿意。
  白竹靠在她身边小声关心道:“姑娘,你怎么了?”
  言云衿悄悄将眼角的泪花试去,“无碍,有雪落进眼睛里了。”
  周围的人各怀心思,她隐在太后身后,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间好像瞥见谢延卿似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待她抬起头时,那目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发生。
  白竹点点头,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从昨天起自家姑娘频繁提起谢翰林时她就觉得反常,今日又代替云姑姑亲自跟着太后娘娘前往文华殿,更是在谢翰林从屋内出来后眼神一刻都不曾从他身上离开。
  不知怎么地,白竹觉得自家姑娘自打受伤醒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先前她还说不出哪里不同,可现在却是能猜想得出一二,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眼前这位谢翰林身上。
  “阁老年纪大了,有你们这些小辈跟在他身边哀家也能放心些。”言太后抬手示意他起身,又问道:“今日是上元佳节,谢学士怎地没有回去同家人团聚,反而陪昌焕在这儿?”
  谢延卿淡然笑了笑:“臣双亲早逝并无亲人在京城,回去也是无趣。”
  “这样啊...倒是哀家说错话了。”言太后抬眼打量着他又看了看身边的言云衿,开口问道:“谢学士一表人才,可有婚配?”
  “臣并无婚约在身。”
  “文官清流,谢学士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坐到了翰林院侍讲的位置,阁老又格外看重你,日后成家立业,入内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言太后看向李昌焕,又道:“昌焕年纪小,课业上有不懂之处还望谢学士能多加提点,哀家膝下无子,先帝子嗣又单薄。如今皇帝已经成长的能独当一面,自然是要多替昌焕操心些。”
  谢延卿拱手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必当尽心竭力不敢马虎。”
  “天下聪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业不加广者,只为因循二字,耽搁一生。①如今虽说是世道安稳了,也不能得荫忘身,辜负了先祖的辛苦打拼家业。”
  闻言李昌焕低头谦虚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言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将食盒拿过来,言云衿见状上前几步站在了太后身侧,命白竹将食盒递给一旁的内侍,轻声细语道:“这是娘娘吩咐小厨房新做的糕点,都是王爷平素爱吃的,外头天寒,王爷快些品尝才好。”
  言云衿话虽是对着李昌焕说得,眼神却是一直往谢延卿身上偷瞄,每每向谢延卿靠近一步,她心都会跳动的更快,连带着面上也起了红晕,只能咬牙稳住心神。
  谢延卿一直保持着方才同太后说话的模样,神色如常没有半分变化。
  内侍从白竹手中接过食盒,李昌焕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发觉言云衿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的往他身侧偷瞄。
  她今日穿着鹅黄色的氅衣,鬓边插着一枝秋海棠,妆容简单却难掩眉眼间的艳丽之色。
  李昌焕眉头微皱,不禁心生疑惑。自他生母惠太妃死后,他便由隆德帝做主养在太后宫里,平日里时常能见得到言云衿。
  太后捧在心尖上的嫡亲侄女,宫里头没人敢怠慢,就连他皇兄李昌烨对她也以手足相称。
  言家姑娘出身与家世也决定了她的婚姻大事此生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里,太后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想要将手中的这张牌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因而在挑选夫婿方面也是格外用心。
  只是他想不通,即便宫里头有一些对言云衿不好的言论,太后也没到了要将选侄女婿的目光放到谢延卿这样的一介穷学士身上的道理。
  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谢延卿真的如传言那般已经获得了言阁老某些方面的认可。
  李昌焕见身旁的内侍接过食盒,随即客气道:“劳烦母后和云衿妹妹费心亲自过来跑一趟,外头天寒母后与云衿妹妹还是快些进殿喝盏热茶吧。”
  见言太后没有离开的意思,宫人提着灯笼鱼贯而出依次立在宫门两侧。
  谢延卿眼神淡淡地看向周围,躬身行礼道:“臣还有公务尚需整理,便不打扰太后娘娘和王爷了。”
  “也好,谢学士轻便吧。”言云衿轻柔的搀扶住太后递过来的手,缓步朝殿内走去。
  从谢延卿身边经过时,言云衿仿佛听得见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咚咚咚,她强装镇定,余光望见他依旧低着头保持着方才的状态,半分都不曾看向自己。
  分明是同一个人,同样的面容,同前世相比谢延卿对她的态度却大不相同。
  言云衿记得前世无论是在言府中遥遥一见,还是在宫里偶然遇见,亦或者是在成亲之后朝夕相对的每一个日子里,谢延卿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都带着温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淡疏离。
  原来重活一世到底还是会有些不同的。
  短短几瞬,她便心生胆怯。若是这一世的谢延卿不再如从前那般喜欢自己了,她又该当如何?
  目送言太后进了偏殿后,李昌焕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望向谢延卿。
  此时此刻他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出口,可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终究是别人的人生选择,他没理由去指手画脚,说到底又同他有什么干系?
  谢延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李昌焕今年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喜恶分明的少年人心性。有宫里头那些传言的影响,再加上今日亲眼目睹的场景,想必此时对自己也是如同前世那般厌恶至极。
  谢延卿轻叹一口气,迎上李昌焕的目光面色如常的问道:“王爷可是还有事吩咐臣。”
  李昌焕依旧看着他,目光半分不错的落在他脸上。
  良久后,他开口道,“先生曾经教导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②’那么学生想知道,先生今日之举可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做出的抉择?”
  谢延卿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淡然一笑。
  “凡是人,总有取舍和选择,王爷就当这是我遵循本心舍弃从前所做出的选择吧......太后娘娘还在等着王爷过去,臣就不多打扰了。”
  言云衿从殿内急匆匆的出来时,恰好一字不落的听见谢延卿说的话。他声音清朗温润,就如同月光般皎洁柔和,可偏偏是这样的语调,却刺的言云衿心口酸涩。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谢延卿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言云衿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月光映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不断拉长,分明是寒冬,他单薄的衣衫衬得脊背愈发挺直如松。
  言云衿愣在原地,逐渐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就仿佛没有任何顾虑地走向黑暗中,一刻都不曾回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她一眼。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了凡四训》
  ②出自《孟子》
 
 
第7章 深情
  上元节一过,言云衿早早吩咐人收拾好衣物准备回言府。
  她在慈宁宫这半个月里已经将身上的伤养好了大半,自回来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见一见自己的父亲母亲,便想回去瞧一瞧。
  虽说是已经过了正月十五,早上宫人出来洒扫时外头却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言云衿给太后请安后陪着她一起用了早膳。
  言太后见她精神还是不济,眼下也挂着点乌青,出言劝道:“你父亲母亲平日也没什么要紧事,若是身子不爽利也不必着急回去。”
  言云衿用手中的帕子轻拭嘴角,摇头道:“无碍的姑母,我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安稳。”
  其实并非睡的不安稳,而是一夜都未曾合眼。从文华殿回来以后,言云衿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谢延卿见到她的神情,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谢延卿待自己为何这般冷淡。
  上一世,在成亲后的某一次家宴,从家中胞弟醉酒时无意中吐露的几句话中她才得知,当初姑母赐婚给她和谢延卿,他没有拒绝的原因并非她所想象的攀附权贵,亦或者是迫于压力,而是早已经对自己一见倾心,情根深种。
  只可惜这份深情即使在被言云衿所知晓,最终还是没能打动她,得到珍惜,倒是在人走了方才悔恨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来。
  她原以为重回到她与谢延卿议亲的这一年,趁着那些不美好的事尚未发生,趁着他心里还有对自己的这份喜欢,一切就都还有机会弥补,如今才发觉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了。
  记忆里那双望向自己满是温情的眼,如今仅仅只是不轻不重的从她身上扫过,平淡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
  就像从未见过那般......
  言云衿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阵酸涩,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无视竟是这样难过。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自我怀疑与安慰,她想这样也好,或许是老天给了她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
  谢延卿如今凭借自己做到了翰林院侍讲学士,即便世人对他有许多误解,但在他还未成为朝野上下人人唾弃的“反臣”“奸佞”之前,在他尚未牺牲自己换取真相前,若是她可以凭借前世的记忆能帮助他,护他周全还他清白,是不是就不会有上一世那般遗憾的事发生了?
  言云衿小口喝着碗中的牛乳,此时愈发有了斗志,山不来见她,她自去寻山便是!
  “你刚醒,回去看看也好想来你父亲母亲也是十分挂念你,不过近来是多事之秋,还是尽快回姑母这儿才好。”言太后说。
  言云衿点点头。
  宫内的房门被打开,云姑姑挑起珠帘神色严肃上前站到言太后身侧,躬身道,“娘娘,奴婢今早得到消息说是永宁侯府将庶出那一脉的姑娘,威远将军的独女寻了回来。皇上派了亲信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祝英亲自去宫门口接的,没敢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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