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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素笔执火【完结】

时间:2023-02-09 14:09:30  作者:素笔执火【完结】
  前头一行人已经走远,俏俏有些好奇。听她们说的,也是来见他的,那隐青哥哥又是谁?
  羲和郡主走在前头,跟在后头的俏俏,才发现她原是同自己一样,是要去见季恒的。
  刚到前院,羲和郡主便难掩心中喜悦,快步冲那人影小跑而去,趁着季恒不注意从身后一把捂住眼睛,一番窃喜。
  俏俏呆住脚步,如此亲密,必定是……
  “你……”季恒才好奇,她怎会如此举动,可当问到对方身上的胭脂香时,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你不在上京待着,怎么跑来青州了?”
  没有半分的惊喜,甚至是冷淡。羲和也很快察觉到,无趣地收回手,“隐青哥哥不喜欢我来这里?”
  季恒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淡漠,“上京离得远,来这里,你姑母知道吗?”
  季恒嘴里的姑母,就是太后娘娘,而羲和郡主便是太后亲弟弟的女儿。
  听了这话,羲和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喜,支支吾吾道,“你是在担心我么?”
  “随口一问。”季恒淡淡回她,没有半点要关切的意思。
  从前在上京的时候,因为太后的缘由,他能躲便躲,谁曾想会来这里。
  “我知道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羲和郡主双手紧了紧,脸上尽是女儿家的娇羞,“是我自己要来的,想来看看你,其实我是同兄长一起来的,他人在徐州,不过他有公务在身,所以只有我一人来。才听说你打了胜仗,便想着来青州碰一碰运气……”
  羲和絮絮叨叨一大堆,季恒也不过微微颔首,回她一个嗯字,再无下文。
  俏俏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却被季恒逮了个正着,且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悦。
  怕是逃不了,是因为自己来迟了,他才不高兴的么?
  像做错了事一般,她低着头慢慢凑近,不敢直视他的眼眸。狼狈的模样,还是没能躲过。
  “你怎么受伤了?”季恒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手掌,忙吩咐道,“戚梧,让府医来瞧瞧。”
  在王府受伤,季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乖乖地摇手,“不疼不要紧。”
  羲和见季恒不搭理自己,又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如此关切,更是委屈地牙痒痒,“隐青哥哥,方才就是她走在路中间,把我给撞了,这胳膊现在还疼着呢?”
  说罢,趁着季恒不注意,偷偷地往自己手肘上很拧了一把,忍痛撩起袖子,“你看。”
  恶人先告状这件事,俏俏还真没有对付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替自己维护。挺好看的美人,为什么要撒谎呢?
  “你拧自己,不疼么?”季恒有些费解地看了羲和郡主一眼,走到俏俏身边,贴心地抬起她的手掌,端详了半晌,瞧着是皮外伤才放心许多。
  先前戚梧去请的府医已经到了,几个人把俏俏围得团团转,唯独冷落了旁边的羲和郡主,气得她跺了跺脚,又无可奈何。
  那府医给俏俏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仔细包扎妥当,季恒方才放心,更用不着多问,便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从来嚣张跋扈惯了的羲和郡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场风波。
  戚梧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恭敬道,“烦问郡主是否需要包扎伤口?”
  羲和郡主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放下袖子。
  才进屋子,便见到方才那个丫头,挨着季恒坐,心中更是不爽。从来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姑娘可以有如此优待。
  “不管隐青哥哥信不信,我方才说的都是事实,”羲和郡主自知心虚,又把苗头对上了一旁看起来很好拿捏的俏俏,“敢问这位姑娘,又是何身份,何德何能与殿下同坐一桌?”
  大概是还未意识到这姑娘的重要性,说话也是丝毫不收敛。
  季恒终于还是变了脸色,戚梧见状忙上前道,“回郡主的话,这位姑娘救殿下与危难之中,是殿下的恩人。”
  “恩人?!”羲和郡主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急切道,“隐青哥哥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严重么?”
  季恒不接她的话,兀自转头看了身旁人一眼,委屈巴巴扣小指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得很,“你说,她撞了你,是真的么?”
  “隐青哥哥这话何意?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羲和郡主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没了,又偷偷看了俏俏好几眼,说不清楚是嫉妒还是厌弃。
  “回殿下的话,奴婢方才就守在身侧,亲眼所见。”那羲和的随身侍女原本也打算躲一躲,挨不过主子递过来的眼色,深知一荣俱荣的道理,少不得冒死也要说上几句违心话,声音也夹带几分颤抖。
  这靖安王比不得旁人,他带兵打仗惯了,行事狠决,若知道自己说了假话,还不知是什么样的下场。
  “戚梧,安乐呢?”季恒自然不会相信一家之词。
  “殿下恕罪,是奴婢大意没有照顾好姑娘,”此时的安乐已经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院里的事也知晓了来龙去脉,看到俏俏受伤,心里更是愧疚,“还请殿下责罚!”
  却口口声声不提因何受伤的事。
  “我从前说过,凡事以和为贵,”季恒淡淡开口,看了一眼不敢擅自落座的羲和郡主,“可我也说过,在王府,除非议论君主、国事,还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安乐也知这位羲和郡主的身份,不敢得罪,不是因为自己,而且生怕连累王府。听季恒如此发话,便也如实相告,“回殿下,先前院里的嬷嬷瞧见是郡主失礼在先,俏俏姑娘这才摔倒,受了伤……”
  “我、我没有,”羲和郡主要看形势不对,立马争辩道,“隐青哥哥知道的,我对王府的人,哪怕是一个下人,也是相当敬重,又怎能做出如此荒谬的事……”
  “那依羲和郡主的意思,是本府的下人信口雌黄了?”戚梧彬彬有礼地笑问。
  王府的人,没有一个待见羲和郡主,不单单是为人,而且她身后的太后,刘氏一族。
  早年间,先帝就有意指婚,后因战事吃紧,不了了之。近些年,战事缓和,太后又起了这样的心思。能拉拢季恒,对于刘家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可季恒不喜插手朝廷之事,党羽之争,太后忌惮他,也不敢来硬的,于是乎恨得咬牙切齿,但不敢有所行动。只能折中,想了旁的法子,让羲和郡主多找机会接触,万一就看对眼了呢?
  羲和郡主这样,不过也是太后在后头撑腰,加之心里欢喜,铤而走险,也要一试。
  从前,季恒只是冷漠相待,没想过会有这般委屈。
 
 
第19章 
  “不敢,”羲和郡主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怒瞪戚梧一眼,“我只是听闻戚将军从来只对战事感兴趣,怎么连宅院里的事都要插手,何况当时并不在场,若是护短,大可不必,我认罪便是。”
  “今日之事,你失礼在先伤人在后,不知悔改,骄横恣肆,”季恒接话道,“我虽与你父母同辈,但也无权替他们管教,我自会修书一封寄去上京,此事也当如实相告。”
  “戚梧备马,送羲和郡主回徐州。”
  冷冷话语,听起来没有半分感情。
  季恒知她心思,便也只能抬出长辈的身份,这话更是将羲和讲得满脸通红,没有一句过分的话,却比扇了一巴掌,还要难堪。
  “是羲和僭越了,不必劳烦殿下,我自己会回去。”羲和也知道,季恒刻意回避自己,又羞又愧。
  “怎么?刘永兴不在徐州?”他一语道破。
  羲和知道瞒不住,只得点点头,“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想要来见你。”
  季恒懒待和她多说一句话,颔首道,“戚梧,即刻启程,送羲和郡主回上京,不得有误。”
  俏俏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看季恒的神情,那是从未有过的肃穆,似乎把所有的淡漠都写在了脸上。明明就是那样一个大美人,无非就是不讲道理些,瞧着也算赏心悦目,季恒就是不愿意多抬一眼。
  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热茶,羲和郡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以这种方式逐出王府,气得浑身发抖,又不敢骂,再马车前一板一眼等着的戚梧,实在是没忍住,哭的得梨花带雨,好生凄惨。
  羲和一行人走了,季恒方才想起身旁这个小姑娘,低头一瞧,对方正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掌,呆呆地出了神。桌前摆了那么多好吃,可她好像没什么胃口。
  “吓到了?”季恒有些懊恼,自己方才应该稍稍留意些。
  俏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抬头看了季恒一眼,若有所思。
  “我让她回去,是因为她家在上京,不告而别,双亲必定担忧,而非……”他违心道,“是我想赶她走。”
  可她千里迢迢跑来,必定十分在意你,可你都没留一口热饭。她轻手轻脚划写着。
  季恒不愿意让她知晓这些事,可不解释心里又觉得堵得慌,只得起筷夹菜,“要她留下,再推你一把吗?”
  原来他都知道。
  她眯眼,满是歉意地笑了笑,用小脸蛋蹭了蹭季恒的衣袖,乖乖示好。
  “殿下,卑职已命人陪同郡主前往上京。”戚梧看到眼前这幕,也忍不住低头一笑。
  “去让人查查,她是如何来的青州?”季恒凝眸,若有所思。
  自己才到青州,她便来了,也就意味着她起码在早几日前便得到了消息。
  “是,卑职领命,”戚梧拱手下去了,季恒用筷子拣了块鱼肉,放到俏俏的碗里,“尝尝这个,青州独有的。”
  方才气氛有些压抑,等人都走了,俏俏才敢想起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塞了几口下肚,心满意足。
  “殿下,你快看是谁回来了?”这边的季恒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便听到外头有个熟悉的声音,和得整齐划一的步伐,从外院走了进来。
  俏俏也跟着抬头,是一个身着铠甲的女将军,生得英姿飒爽,眉清目秀,偏偏不见了兜鍪,发丝更是凌乱,脸上不知道哪里蹭了灰,浑身上下看起来有些脏乱,倒是削弱了她的几分美貌。
  “周将军,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季恒不由皱眉,天策军军纪严明,虽此刻并不在军营,到底有些坏了规矩。看其喜气洋洋的模样,想必是遇见了好事,一时间,不忍怪罪。
  周絮晚也意识到自己失礼,忙赔罪道,“殿下,卑职冒失了,是因为看到蒋将军回来,卑职太高兴了,一时失态。”
  原本毫无波澜的季恒,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喜。话音未落,只见外头走进来一人,身材魁梧,笑得憨厚,大步流星地走到跟前,拱手道,“殿下,末将回来了!”
  看着他毫发无损的模样,季恒也微微吃惊,兀自点头,心中不由动容,“回来就好。”
  蒋冲的下落是他连日来最为担心的,只是身为三军主帅,他鲜少把情绪写在脸上,而今这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
  “末将给殿下丢脸了,”蒋冲挠挠头,一脸愤慨道,“长这么大岁数,竟然被他娘的这破山谷给绕进去了,等回头定要将山谷夷为平地!”
  “……”
  周絮晚看了眼季恒,轻咳了一声,暗示他好赶忙收口。那蒋冲劫后余生,一肚子的话,滔滔不绝,“殿下你是不知道,那山谷他娘的真邪门……”
  话还没说完,周絮晚赶忙轻踹了他一脚,“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戚梧说起的救命恩人罢!在下周絮晚,叩谢姑娘的大恩大德!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天策军没那么快能等来援军!”
  举手之劳而已。俏俏刚想起身回谢,却被季恒拦住,悄声道,“若不想被她成日围着你道谢,就受着。”
  俏俏坐立不安地看着对方行完礼,想着季恒说得话,也不敢回什么,只是乖坐着。
  “正巧,我有枚玉簪,是先前打胜仗时收缴的,我这去取,”周絮晚临前,盯了一眼蒋冲,“说正事!”
  “俏俏不是外人。”
  若没有虞家,又哪来的天策军?俏俏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因季恒说的这句,便觉得安心踏实许多。
  “殿下,虽然这一仗打得窝囊,可也不是毫无收获,末将引开追兵的时候,抓到一个人。此人身着天策军的铠甲,形迹可疑,不知何时混入军中的,此人被末将收押在一个极为隐蔽地牢里,殿下要不要见一面?”
  “不必了,若能问出一二,最好不过,若对方守口如瓶,我们这般做,也只会打草惊蛇,”季恒懒声道,“放了吧!”
  “殿下,说不定就是这王八蛋出卖了弟兄们!”蒋冲很是气愤,想到惨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声音洪亮。
  “杀了他,无非就是多一具尸体,既然身份不明,倒不如引蛇出洞。”
  “末将愚笨,”蒋冲惭愧道,“末将这就去把人给放了!”
  季恒微微颔首,一转头,却见身旁的小姑娘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写满了敬慕。
  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景,俏俏却觉似曾相识,仿佛被刻到了骨子里。
  “看着我做什么?”季恒挨不过,收回目光,“吃菜……”
  “叮……”
  小碗打了滑,从俏俏的手里脱落,磕在桌案上,转了好几圈方才停下,四周一片寂静。
  “待会子,我要处理些公事,让安乐陪着你在王府里到处转转。”季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和她说话,就莫名紧张,脑海里用浮现在山洞中的场景,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上来扒拉自己,防不胜防。
  刚回屋,周絮晚就寻了过来,手里捏了花蝶纹玉扁簪,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的,光泽莹润。
  “如此珍贵,周将军怎么不自己留着?”安乐也凑上前来,端详半天由衷感叹。
  “我也不爱戴这些,放着倒糟蹋了,这簪子与姑娘的肤色极为相配,若是不嫌弃,便收下罢,”周絮晚说着,就把那簪子别在了俏俏发髻上,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果然,玉簪还得配美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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