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老却丝毫不信:“若你能叫宗主的生命力转瞬消失,伪装出这长年累月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
旁边的弟子次见状连忙对谢长老行礼,后又追问。
“长老此话是何意?”
谢长老冷笑一声,看着白岑。
“这话不该问我,问她才是。”
他说的是附骨之疽。
白岑的心已经不能用沉来形容了,他此时只希望揽月来得再快一些,至少在这些人把她生吞活剥之前之前。
见白岑沉默不语,谢长老冷笑一声。
“怎么不敢说?你不说我来替你说!诸位听好了!她当日打败我时,我的体能就被注入了一股奇怪的灵力,这灵力在我体内横冲直撞,逐渐蚕食我的灵气,我请问这位,灵淮峰的小丫头,这个症状是否与老宗主体内的灵力如出一辙?”
景芍听了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了点原因……
我说真的,我本人就是行走的笑话。
最近在用语言码子,浅浅存了一些稿,然后更新之前再精修。
今天修了一个小时,想起来有个设定忘记了,往前翻了一章。
哈哈!你们在怎么着!
修错章啦!!
修了下一章!
哈哈!
不活啦!
第78章 、砍七十八刀
白岑倒是知道为何景芍会有这样纠结的表现。
大概老宗主的死状确实如这人所说,跟她的附骨之疽一模一样,景芍虽然看出来了,却不能说,她也怕自己的无心之举叫白岑陷于不义之地。
只是在场的无一不是人精,看到景芍的反应的,哪还有不知道的,蓬莱宗弟子刚刚有些松懈的心情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连你自己的友人都不能包庇你了,白岑你可还有话讲!”
“我就说怎么会突然有人来挑衅我们蓬莱宗,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飞羽宗的阴谋?!”
开始了。
白岑最不愿意见到的景象开始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发生什么过错就会由一个人上升到整个整体,虽然白岑心里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出来会代表着飞羽宗的态度,却没有想到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如此环境里。
白岑轻叹一声,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问向谢长老。
“长老,你就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
若是从他入手,叫他自己察觉出混沌虫的存在,说不定他自己就能联想到老宗主的死定有古怪。
白岑的算盘打得好,却不料谢长老眉头一皱。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我最不对劲的就是被你这样一个臭丫头打败,还是用邪法!若早知你有此邪功。如何我也不会输给你!宗主也不会如此大意,就这样被你害了!”
谈判破灭。
他言语里的恶意和愤恨是如何掩藏不住的,白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明明当日白纤竹死后,其他人都正常了,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为何谢长老还是执迷不悟?
难不成是蛊虫的宿主并不能意识到这件事。
白岑一时间心绪飞转。
不对,就连旁人都能意识到自己被控制,甚至白纤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长了东西,那这个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短短一瞬间,白岑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有两个可能都是能解释道,就是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一来,白岑不知道蛊虫是什么时候种在他身上的,但按照蓬莱宗的闭关岁月来讲,一定是不少的时日,或许他是把蛊虫带给他的情绪当做了自己的情绪,二者合一,如今就算古虫走了,他也还是维持着蛊虫在时的性格。
二来,白岑有些不希望这一个猜测是真的。
那便是她杀的那个蛊虫出了问题。
可能是假的,也可能他的身体里不只有这一只虫。
白岑问他的时候,本来是有意将蛊虫的存在说出来,这样最能为自己洗刷冤屈,也能叫所有人心中警醒。
然而他这番表现却叫白岑不得不把这个心思压下来了,若是被寄生者本人都不知情,那就算她说出来,要么是被人当做危言耸听,要么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最后闹得一个人人自危,看谁都是叛徒的下场,这就是白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了。
况且,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虫时时刻刻不在窥窃着人间,若是发现了不妙,不知会不会作出什么同归于尽的疯狂举动来。
看白岑没有什么再多的言语,谢长老仿佛有了看到真相一般。
“诸位!这妖女无话可讲!如今蓬莱宗群龙无首,便由我做个决定!……”
他还要再说什么,容语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手腕翻转将他按了下去。
是实打实地按了下去,谢长老神情一滞,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双手动了动,却如何也没能挣脱容语的桎梏。
在场众人看他对谢长老不敬,纷纷就要有所表现,容语面上没有丝毫敌意,甚是无辜。
“常言都道,旁观者清如今我来,如今有五这么个旁观者在,你们却偏守着自己可怜巴巴的真相,叫人愚弄了都不知道。”
他说着终于松开谢长老,谢长老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连退数步,神情厌恶。
“这是我们蓬莱宗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在此多嘴!”
“非也非也。”
容语摇了摇头,不赞成他这话。
“蓬莱宗的事,便是修真界的事,修真界的事,那在下也理所当然要放在心上的。”
言语间的调调已经不复先前那般柔弱,若说之前他是有九成的容语一成的染刀,那现在就已经反过来了,除了那副皮相,已经完全都是染刀的模样了。
谢长老神情闪了闪,白岑看得出这人似乎是对容语也动了杀心,白岑心绪翻转,正要抢先一步说些什么,却被容语截住了话头,这人双手一拍,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这样吧,你们先把他们关起来,我来查找真凶,如何?叫外人来查,最好不过了。”
白岑的那点担心突如其来地消散了。
她之前还疑惑为什么染刀会跟着自己来,如今听了他这番话,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哪里是为了帮自己,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来搅浑水罢了。
看他的模样不仅不觉得危险,似乎还乐在其中呢。
白岑当然不可能把性命交给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显然蓬莱宗那边也不赞成。
“胡闹!”
没有人同意,容语的兴致立刻落了下来。
“那好吧,既然你们不赞成我来查,我就出去求助别的宗派,天下宗门这样多,总有几个聪明人能够查一查这千年难遇的蓬莱宗大案,不过若是旁人问我怎么蓬莱宗会如此无能……我可就是说不清了。”
容语耸耸肩,一副无赖模样。
竟然还能从这个角度威胁。
白岑叹为观止。
蓬莱宗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般无耻,一时愣到了原地。
谢长老回忆了一番他方才桎梏着自己的动作也明白,若是这古怪的天眷宗弟子执意要脱身,怕是他们也没办法。
白岑却感到了一丝奇怪。
先前她笃定了这人和染刀是一人,经过方才这一番,却又觉得古怪起来。
她是百分之一万信任叶弄池的,叶弄池绝对不会看错。
当时染刀的修为分明也是不高,但从容语方才的举动来说,就算是谢长老受伤了,可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强者,不应该那么轻易被治住才对。
那容语的修为有多少?
白岑能在短短时日如有如此修为,都是因为自己有系统又遇到了那么多的混沌虫,而换做其他人想段时间内提升到连谢长老都无法挣脱的地步,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只可惜叶弄池不在这儿,白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容语左看右看,局面已经被他搅得混乱,终于满意的收手。
但他的目的却没有变。
“诸位,不如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会帮诸位找出真凶,若是有真凶那便可喜可贺,若是没有,到时你们再杀了这白岑,以告慰告老宗主的在天之灵也不迟。”
三天时间。
白岑此时也不是很关心他究竟能不能找到真凶,也不在乎他说的把自己关起来。
这三天时间对她来说非常宝贵,足够叶弄池回到飞羽宗,再把揽月叫回来了。
等揽月来了,这帮人是查真凶也得查,不查也得查。
白岑当即表态。
“那便拜托容语道友了。”
容语有些惊讶,随后无奈的摇头。
“先前我说要互通姓名,你还不肯,如今这个情况倒是叫一声我的名字了。”
果然。
白岑就知道这个人的正经还是超不过三分钟。
景芍一直没吭声,看到这个混乱的局面忍不住拽了拽白岑衣角。
“我是不是说错话,给你添麻烦了。”
若她没有发现楼宗主体内残留的气劲,或许这些人还不会如此笃定,白岑就是凶手。
白岑低头安慰了她几句,这件事当然怪不到小芍药身上,即便她不查出那个奇怪的灵力,这个锅也落不到别人头上。
蓬莱宗众人想了想,似乎确实可行。
毕竟纵然宗主不在了,蓬莱宗的的千年清誉却不能丢。
白岑被关了起来。
先前白岑是客,住的地方也是卧房,如今成了阶下囚,虽说不至于被关进什么地牢,但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被关进去之前白岑最后看了一眼容语,白岑不知道他有多少把我能够找出真凶,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帮自己,这一眼体现了无数的疑问,容语却只回了轻柔一笑。
白岑在这笑容里看不出什么旁的情绪。
屋子周围布了结界,一丝一毫的灵力都传不出去,周围又有蓬莱宗弟子不断的巡视,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白岑苦笑,这次倒真的是受重视了。
没了旁人,景芍有些沮丧。
“我还以为能帮忙的。”
裴镜月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当然不信白岑会做出什么伤害老宗主的事情,只是他不信却并没有用,蓬莱宗的人如此笃定,在这样的状况下,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两人失落,白岑却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但是她说不准蓬莱会不会有什么秘法在监视着他们,只能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放心吧,清者自清。”
不清也得清。
第79章 、砍七十九刀
白岑说这话时的自信有十分,但这十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五分。
是的。
马上就要到了三天了。
但不论是叶弄池还是揽月却都没有身影。
不对不对,冷静。
首先不会是叶弄池没回到飞羽宗,他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
揽月呢?揽月如果知道她出事了,那一定听到消息就会立刻赶过来,片刻不会耽误。
虽然白岑被关在这儿,外界的消息进不来,但白岑相信,按照揽月的性子,外面别说十几个人把守,就算是几十个人,她都会打进来。
如今这个状况,只有一个原因。
揽月没来。
白岑的心沉了下去。
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白岑太过了解揽月。
她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
而能让她在这件事上耽搁的,只有一件。
叶弄池出事了。
白岑有些坐不住了。
景芍和裴镜月眼睁睁看着白岑从游刃有余变得坐立不安,不由地也紧张起来:“白白你放心,既然不是你做的,那那个容语,一定会找出真凶的!”
白岑勉强笑了笑。
真不真凶已经无所谓了,她在意的是叶弄池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岑看着窗外透出的一片天空,指尖轻轻捻了捻,心里有了注意。
她问向裴镜月和景芍:“若我此时打出去,你们有几成把握自保?”
裴镜月和景芍功力自然是不敌白岑,但两人各有千秋,应该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两人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不是说要等三天吗?如今三天就要到了,怎么突然……?”
白岑摇了摇头没说话。
在猜到叶弄池出事的那一刻,别说是还有半天,就算还有一个时辰,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至于后续,自然有柳沉舟去头疼。
芍见白岑神情坚定,也知道自己劝说不动她。
况且,能叫白岑露出这般神情,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裴镜月神情认真:“师姐放心,我自会护我们周全,师姐放心去做就好。”
白岑这才放心,手里逐渐凝了法力。
白岑凝神看着门口,思量着该如何打出去,而就在这时,她却突然后颈一痛,随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景芍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裴镜月收回手刀,能一击叫白岑晕厥,自然不止自己的力道,只见倒地的白岑脑后帖了一张符咒,这才是叫她昏厥的罪魁祸首。
白岑的修为与非他们能比,好在她对他没有戒心,才叫他一击就成了。
景芍目光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护住白岑,对着裴镜月怒斥。
“小镜子!你要做什么!”
话里的称呼还是昵称,然而话里的敌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神情里也满是警惕。
见到景芍如此,裴镜月也有些无奈,他叹一口气解释:“小芍药,你不必如此,我也是为了师姐好。”
“有什么为她好的!”
景芍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她只看到这人莫名其妙地就把白白敲晕了!
裴镜月坐在了一旁,摇摇头跟景芍解释:“师姐先前思虑周到,自然是不愿跟蓬莱宗有什么嫌隙的,如今三日之期将到,若是此时师姐后悔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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