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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黄绵袄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16 13:44:39  作者:黄绵袄子【完结+番外】
  “呃!呃呃呃——”
  剧烈挣扎的声响唤回刘故的心神,他循着声源处看去,就见王非仁脖子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窒息带。
  窒息带是组织里研究出来的众多刑具中的一种,听名字就知道这足以让佩戴着体会呼吸道被阻的濒死感。
  那条窒息带通体漆黑,上下宽度约为成年男性的四指宽,哑光的皮革布料下布满绷紧的筋线与繁琐的电线,里面安装有远程遥控系统。
  当遥控开关被按下时,窒息带就会立刻根据遥控器的指令,迅速收紧,不留一丝余缝。
  王非仁的五官愈发狰狞,脸色也因为大脑缺氧而涨红一片。
  左眼珠瞪大着凸起,他被擒住的双手五指难耐地张合着,呈现为爪状挣扎扭曲,似是想冲破双手的束缚,立刻将阻止他呼吸的窒息带解去。
  但不巧的是,王非仁能挣扎动的也只有手指了,他身后的两人纹丝不动,连身形都不带晃一下的。
  狐酒将手里的遥控板抛至身后,遥控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刘故的眼睛跟着那遥控板转,上前一步,麻利的俯首接住。
  “四年前,你强行用药将我迷昏并绑架,你那双龌龊的眼睛在看向我时,就明目张胆的向我透露着你恶心的想法。”
  “你想要玷污我,想要毁掉我,想将我拖入深渊,让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迎着阳光傲然的站起……”
  狐酒右手虚握着左手腕,悠然地背在身后。
  她用指尖摩挲着自己温热的腕间,微微俯下身,如冰覆雪的眼眸冷凌地望进王非仁眼里,直直的在他心里破出一道冰棱横生、寒冰铺地的冷然道路。
  此刻,狐酒的眼眸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沉寂冰冷,看到这双写满危险的眸子,王非仁挣扎的动作都不由地停顿下来。
  随而他挣扎的幅度更加剧烈,目眦欲裂,仿佛回光返照般,下一秒就会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狐酒视他的濒死挣扎如若无物,她眼尾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兴味地欣赏般瞧着他挣扎时的无力感。
  继续说道:“可你注定会败得一塌糊涂,不仅被我亲手捅瞎的一只眼睛,还在监狱里待了四年,我想,你后三年的监狱生活一定过得很多姿多彩吧。”
  说着,狐酒直起身,右手微抬。
  刘故接到示意,按了下手中的遥控板。
  在他的拇指从按钮上脱离的那一刻,王非仁一噎,紧接着本能地开始深呼吸,氧气争先恐后的灌入他干涸的肺部。
  刚经历了一场在死亡边缘心惊胆战的游走,王非仁的头深深埋着,只有肩膀因为拼命呼吸在不断地剧烈起伏。
  他就像是一具被抽骨的尸体,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饥渴呼吸。
  “后悔吗?”
  还没等头脑晕眩的王非仁彻底缓过来,一道冷然的女声就翩然而至在他的耳侧。
  可能是对这道声音的恐惧已经随着致命的痛苦刻进身体本能。
  王非仁眼前天昏地暗,耳鸣不止,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极为清晰的将那三个字收入耳中。
  “后悔。”
  求生欲望使王非仁连停顿思考都没有,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生怕回答迟一点就又要受到痛苦的折磨。
  王非仁看着地面的眼睛恍惚,他明明已经汲取到所需的氧气,但仍旧是一幅快要窒息而死的痛苦模样。
  面前熟悉的一幕,让狐酒脑海中闪过许多相似的画面,那是她以上帝视角在陈酒的回忆中看到过的。
  不过,因为窒息快要死过去的不是王非仁,而是陈酒。
  当时王非仁掐着陈酒的脖颈,五官同样狰狞扭曲着,不同的是,在回忆里,他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是兴奋到极致的癫狂。
  他紧紧地攥住陈酒纤细的脖子,双手不留一丝余力的收紧,他欣赏般看着陈酒痛不欲生濒临死亡线,却连挣扎都无力的样子。
  然后,在陈酒离死亡就差一点的时候,王非仁松开了她,就像现在,狐酒在王非仁下一秒就要失去生命体征的时刻,让刘故关掉了窒息带。
  王非仁之所以松开陈酒,那是因为他还记得杀死了陈酒他就得偿命,而不是蹲几年牢那么简单。
  但同样,王非仁也十分享受折磨陈酒,让她游走在死亡边缘命悬一线的感觉,仿佛她的生命此刻就是他在主宰。
  主宰鲜活的生命,重一分她就会死,轻一分,她就会依着求生的本能拼命汲取空气,她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这个认知,让生性懦弱无能的王非仁非常上瘾,所以,他无数次的折磨着陈酒,直至肮脏的心思得到满足。
  狐酒的眼神晦暗不明,她微微敛眸,视线落在王非仁跪在地上的膝盖,片刻,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她声音平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轻飘飘的后悔二字就能抵消的,招惹了我,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句后悔就想了事,你当爷是吃草的兔子?”
  话罢,狐酒徒然抬眸,眼尾都透着几分凌厉的气息,就像是刚开刃的剑锋丝毫不隐杀意,寒光凛凛。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一瞬,那足以噬人的杀意便消散无影。
  还未完全清醒的王非仁被骇得浑身发软,要不是身后的两人擒着他,他能像个没骨头的蚯蚓一样,直接失去支撑毫无尊严的摔在地上。
  王非仁真的怕了,早在他见到狐酒并猜到她就是幕后在监狱安排一切的大佬时就怕了,但他也知道狐酒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他。
  王非仁咽了咽唾沫,喉咙都被像是被刀子划过般刺痛,满眼恐惧,磕巴地问:“你、您到底想怎么样?”
  “瞧你这话问的,我想怎么样?”
  狐酒语气轻松,仿佛是在咖啡馆里与人说笑,但她举手投足间却又给人一种不容造次的气场。
  “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不过是一个任我宰割折磨的阶下囚,我要你活,你就算被砍了双手双脚割了舌头,也得给我苟延残喘的出着气,我要你死,你绝活不过下一秒。”
  她瞥着王非仁剧烈颤抖的下巴,放缓声音似是在安抚他:“别害怕啊,我若是真想要你死,你就不可能活着走出监狱。”
  狐酒掌心朝上,施施然地抬高右臂,身后侧的另一个小弟立刻会意,他恭敬地将火烙铁的把手放至在她的手掌之上。
  “把窒息带打开,你自己控制着分寸,别把人弄死了。”
  刘故应是,按照狐酒的命令下打开窒息带的开关。
  “我自然会留着你这一条贱命的,你不是想抓着我让我跌进泥潭,想看我沾满泥秽,永远站不起来吗?”
  “你这条贱命我可不是白留的,给我睁大你的那只狗眼,好好地看着我是怎么活的耀眼,熠熠生辉。”
  狐酒唇里吐出轻语,将烧到发红的火烙铁压在王非仁裸露的右臂上,火烙铁接触皮肉的瞬间就发出“嗞嗞嗞”的声响,同时还冒起几片白烟。
  这次,经受火烙铁灼烫皮肉的王非仁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他被窒息带紧紧地锢着咽喉,连呼吸都成了困难,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力气惨叫出来。
  “以后,我每从芭蕾比赛中拿下一枚金牌,你这具肮脏的肉|体上就会多出一个‘强|奸犯’的烙印……”
  那股令人作呕的肉焦味飘到狐酒鼻下,她神情平淡,抬高火烙铁,接着又在那新出炉的“强|奸犯”烙印下方五厘米处,将火烙铁再次贴了上去。
  耳边是“嗞嗞”的声响,狐酒轻启唇,好心跟王非仁解释这些烙印的由来,绝不让任何一个烙印无名。
  “你右脸的烙印是四年前,我遭受到你绑架的差不多一个月后,在洛骄国际芭蕾大赛上拿到的金牌。”
  “而你右胳膊上的这两个,一个是高三上学期去D国参加比赛拿的金牌,正在加工的这个则是大一时被我归入囊中的。”
  狐酒眸光淡然,慢条斯理地收回火烙铁,她看着五官痛苦狰狞到看不出人样的王非仁。
  语气像模像样的宽慰,就像是领导在说‘我一定让你年前升职加薪’般:“放心,以后我的时间就宽裕了,绝对不止这三个,你肮脏的身体一定会被烙印占满的。”
  王非仁昏死过去前,耳边仿佛还充斥着那清脆却冷然骇人的女声,三百六十度的循环重复着。
  ——
  狐酒35岁时,她风光无限的芭蕾之路完美落幕。
  她向来说到做到,这十几年间都被囚在地下室内的王非仁,他残缺的肉|体上到处印着纷纷落落的烙印。
  细数下来,整整有15枚。
  当第15枚烙印落下成形后,王非仁就被斩断手脚挑去舌筋,性命接近濒死之时,他躺在阴冷的地下室,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流血过多死去。
  要是采访一下王非仁的感受,那就是,他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生息在迅速消逝。
  他想阻止,但没有任何力气去做什么动作,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直到死神的镰刀混着血掠过脖颈时,王非仁似乎还能感到生命结束的绝望。
  他怕了……
  ——
  对于芭蕾舞女演员而言,15岁到25岁是她们普遍的黄金年龄阶段。
  一般女演员在三十岁左右退役,有些身体状态不是很好的女演员,早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就会退役,转为幕后人员或转业去当芭蕾老师。
  陈酒一直有锻炼健身,维持身体活力与健康的习惯,狐酒接管她的身体后,更是一天也不怠慢的保持着。
  但古典芭蕾对身体的高强度要求使年长的芭蕾演员逐渐无法承受。
  狐酒不能阻止身体自然而然的衰竭,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违背自然的规律强行扭转。
  她能跳到35岁再退役,已经算是芭蕾舞界里不可多得的了。
  狐酒来到这的十九年里,她尽力带领着这具身体走向芭蕾界的最顶端,就算不是最高点,她所处的位置也是所有人都可触目的地方。
  在狐酒22岁那年,她拿下了洛骄成人大赛的冠军,而因此,洛骄的主办方老板向她抛出橄榄枝,她诚挚的邀请狐酒做他们洛骄芭蕾舞团唯一的首席。
  至于为什么唯一的首席,那是因为洛骄芭蕾舞团的幕后老板眼光挑剔,不少出色的舞者都入不了她的眼。
  直到17岁气质如雪山冰莲般端庄的狐酒徒然闯入她的视野里,这让她的心从那时起便漾起了丝丝波澜。
  当狐酒以舞者的身份站在洛骄的舞台上,并再次夺得金牌时,脑子里闪着狐酒唯美绝伦的舞蹈。
  她不再迟疑犹豫,立刻让助理以洛骄芭蕾舞团的名义给狐酒发去一封邀请信。
  面对洛骄芭蕾舞团伸出的橄榄枝,狐酒欣然接受,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洛骄芭蕾舞团唯一首席的身份,这无疑会对她将来的芭蕾之路增光添辉。
  狐酒成为洛骄芭蕾舞团的首席之后,更是凭借卓越出众的实力成绩,连续蝉联三届洛骄国际芭蕾成人大赛的冠军。
  单是将这个成就提出来,便是大多芭蕾舞者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在狐酒在社交平台上宣布退役之后,还没等到第二天,狐酒就收到了洛骄芭蕾舞团就发来的邀约,他们诚挚的希望她能继续留在芭蕾舞团里,担任舞团里的特聘老师。
  但狐酒拒绝了,因为她是洛骄芭蕾舞团的首席,她这些年基本就定居在F国,工作繁忙,演出不断,鲜少有回国的时候也很少和陈爸爸他们见面。
  当年,狐酒毅然选择答应洛骄的邀请,之后又常年定居在F国,只是因为那时候她才才二十岁出头。
  各方面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在她看来,年轻就是要去展翅高飞,不为任何事情停留不前,虚度年华。
  狐酒笃定,如果这道题交给陈酒去做,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舒展翅膀,高高地俯冲而上。
  而不是因为舍不得陈爸爸他们,就拒绝去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去享受年轻的果敢。
  当然,狐酒这次拒绝了洛骄芭蕾舞团的邀约,亦是有这个原因,退役就代表着狐酒的身体在走下坡路了。
  至少在芭蕾界中,她的年龄已经不再年轻。
  既然不能尽情的在天空飞翔,那还是回到亲情的怀抱吧,是时候该结束这段独自一人的旅程。
  时隔多年,狐酒再次回到了岚城,她拉着行李箱,奔向举着牌子等在接机口的陈爸爸他们。
  狐酒手里的存款足以支持她买房子,搬出去单住,但她还是跟着陈爸爸陈妈妈住在一起。
  他们已经50多岁了,很快就会老去,狐酒怕一眨眼她再回头去看时,他们就已经消亡在了时间里。
  毕竟,岁月从不绕过任何一人。
  按照陈酒的愿望,狐酒在家散漫了几天调整作息后,就准备出门找到个芭蕾老师的工作。
  狐酒虽然已经退役,但她还挂着洛骄芭蕾舞团首席的名号。
  想要找份芭蕾老师工作的消息一传出去,许多芭蕾舞蹈培训机构都抢着想要聘用她。
  纷纷向狐酒发送邮件且详细介绍了他们可以给出的福利,就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别家抢先。
  这下,狐酒都不像是在找工作的人,恰恰相反,她悠闲但滑动着鼠标,对比哪家开出的福利最好,跟面试官的体验感差不多。
  最后,她左挑挑右看看,选了个课程轻松但聘金不少的那个。
  狐酒就算从芭蕾界退役了,作为九尾的掌权人她依然很忙,尤其是在她定居F国的那时间,顺手就发展了些业务范围。
  所以,如今不单M国有九尾势力,如今就连F国也占据一些。
  但在这件事情上,狐酒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
  连与她最亲密的陈妈妈他们都不曾察觉任何蹊跷,就算狐酒亲口对他们揭露她的另一层身份。
  他们也只会摇着头说别开玩笑了,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把懂事乖巧的女儿/发小跟那种身份的人联想在一块的。
  因此,直至狐酒发顶的银丝疯长,她将老死的陈爸爸和陈妈妈前后送走以后。
  他们也没有知晓这件事情,更想不到,令他们骄傲的乖女儿有着另一种与她反差极大的身份。
  当狐酒从这个世界自然老死脱离的时候,及腰的墨发已然都变为了银丝的暮年之景。
  那是暖阳高照的初夏,用过午饭后,狐酒悠闲地散步到后院,随后倚坐在一片花圃前方的长秋千椅上。
  她的身侧依偎着同样已经年老的蒋沛希,蒋沛希像少年时那样将头依在狐酒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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