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皮?”
狐酒朱唇轻启,手指有节奏轻敲着脸颊。
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确实应该是禁术。
不过谷颜颜连魔都入了,还差一个禁术吗。
“那些被剥了脸皮毁容的女人,后续是怎么处置的?”
其实不用问,狐酒也能猜到一二。那些女人都是被掳来的,还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
家境贫寒的也许女人死就死了,她们的家人也不可能为了她跟魔界拼命。
但这些貌美的女人其中不乏出身尊贵的,他们掳人的地点大多在城镇里。
虽然魔界不怕那些凡人,但要是真的闹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最直接简便的方法,就是把那些女人都杀了。
“那些女人被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了。”
右护法看不清狐酒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她坐在王座上,面上一片平静。
“酒酒,她们好可怜。”
在狐酒打斗中没发出一丝动静,乖乖待在她右耳的小赤听到这儿,不禁喃喃出声。
那些女人既然被扒了脸皮,脸上肯定带着大片的伤,裸露在外的伤口很容易感染细菌。
她们就是普通人,没有灵力不会法术没法给自己疗伤。
最后等待她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被感染后无力的等待死亡,甚至比直接被人刺杀更为痛苦。
“确实挺可怜的。”
狐酒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她盯着谷颜颜无暇的右脸颊,忽然内心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来了魔界。
不然到飞升的时候,她都可能不知道任务失败了。
那她得有多亏,还差几个世界她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就因为谷颜颜整了这么一出,她投入的努力和精力差点都白废了。
果然,斩草要除根。
当初,就应该杀了她
主要是狐酒也没想到她这么能作妖,剥别人脸皮换到自己脸上。
这么一看,男女主倒是相配的很。
傅子意剜洛酒的灵根,而谷颜颜剥貌美女子的脸皮换到自己脸上。
“我听那些小魔修叫你右护法,那有左护法吗?”
有右自然有左,这是常规操作。
狐酒感兴趣地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不就又多了一个管家。
“左护法前不久中毒身亡了,属下还在挑选接班人。”
右护法知道狐酒打的什么主意,不然她也不会留自己到现在。
狐酒点了点头,不客气地吩咐道
“这没你什么事,你去把椤殺住所里的东西全清出去,在放些新的进去,记住不要黑色。”
卧室放什么黑色,那是睡觉休息的地方,别瞧着就让人压抑。
“去吧。”
狐酒懒懒地摆了摆手。
“是。”右护法应了一声,站起身恭敬地往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狐酒走下玉阶,来到谷颜颜面前。
“别杀我!”
谷颜颜见狐酒朝自己走来,她惶恐地爬起身屈膝跪在地上,头一下一下地磕着地,颤声乞饶:“求求你,别杀我……”
腿打颤躲在一旁的婢女,看到谷颜颜这幅卑微至极想要活命的模样。
长期被谷颜颜甩脸子欺压的婢女,心里同样惧怕的同时,又升起一股诡异的快意。
面对谷颜颜卑微到泥土里求饶,狐酒垂眸看着眼前的人,深灰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动。
她捏着谷颜颜的后脖颈,强势地逼迫她抬起头。
谷颜颜后颈一阵阵发痛,可她却不敢叫出声,牙紧咬着下唇。
同时眼神飘忽,畏惧地避开狐酒锋利的目光。
谷颜颜穿得衣裙领子略低,狐酒不是故意探究,她轻易就能瞥见谷颜颜脖颈上的红痕。
瞧颜色还很鲜明,应该没多久。
纯洁的女主跟男二上了床这件事情,狐酒没有多少意外的情绪。
男二都能为谷颜颜用禁术换脸皮,跟他上个床又如何。
还有谷颜颜身上透出的魔气大半都是椤殺的气息,跟狗撒尿占地盘似的,想让人不注意都不可能。
“小赤,落在她的左脸。”狐酒唤了一句。
小赤的威力二人都清楚,落上去那脸就算是毁了。
“好的。”
小赤早在听右护法说那些女人被剥了脸皮,最后被扔到乱葬岗的时候,就想打谷颜颜一顿。
现在听见狐酒的话,当即应了一声,挥着翅膀就要靠近谷颜颜。
被迫扬起头的谷颜颜,瞥见朝自己飞来的灵蝶。
暗红的灵蝶轻挥着翅膀,带着渗人的诡异。
谷颜颜见过这只灵蝶放的火连遥清掌门都没法立即消灭,黑色的瞳孔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可面对狐酒她知晓自己躲不掉,只能憋屈的等着它的到来。
“啊——”
谷颜颜哀嚎惊叫着,左脸火烧一样的疼痛。
甚至又诡异的沁入皮肉之下,骨头都是痛的,比上次右脸颊的伤更疼百倍。
完成任务的小赤重新回到狐酒身边,看着惨兮兮的谷颜颜,心里有点愧疚。
但下一刻便清醒过来,自己愧疚个什么劲,自己这不过是在帮那些女人报仇。
谷颜颜剥了那些女人的脸皮,换到自己的脸上也没见她愧疚,还满脸坦然的跟椤殺亲亲我我。
疼痛逼出眼泪,那些眼泪流到痛的麻木的左脸,又是一阵细细麻麻的刺痛。
不过谷颜颜也没痛多久。
谷颜颜左脸颊一大片的伤口,模样跟被烈火烧伤差不多,但比那更严重一些,还流着黑黑的血。
滴滴答答落到她桃红色的衣襟上。
狐酒歪头盯着那个焦黑的伤口,凝视了一会儿,随后捏在谷颜颜后颈的手用力,心念微动。
谷颜颜只感觉后脖颈要被捏碎了,她喉间发出令人心生胆寒的嘶声。
刺骨的疼痛和冰冷侵入全身,好痛。
下一秒,跪在地上的谷颜颜伴随着她尖利的惨叫,身形刹那间碎成了细小的寒霜。
比冬日的雪花还要小上一些,落在地上须臾便化成了水。
狐酒直起身,施了个清身术。
躲在角落里的婢女目睹了狐酒暴戾杀人的整个过程,她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唯恐自己尖叫出声,惹了狐酒不痛快,小命也没了。
狐酒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地扫了一眼那个婢女,转身走开。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魔界狐酒不熟悉,就无所谓的瞎逛。
除了风格暗黑之外,其他都挺霸气的,就当参观旅游景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输入法有毒,小魔修老打成小魔仙。
一字之差,简直两个极点。
第92章 团宠文里的大师姐(1
多年后,每当魔界与正道发生冲突后。
正道的人看着比以往都要损失惨重的战况,再一想想,造成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是那魔尊洛酒。
心里就纷纷都窝着一团火,上不来下不去的堵在那,最后竟都不约而同的对着玄天宗发泄。
各门派皆损失惨重,凝聚在一起的力量还是不小的。
玄天宗隐隐有了被孤立针对的苗头,只是他们做的极为隐晦。
一向自持该贵的玄天宗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狐酒帮着魔界杀正道的人这件事,尤其遥清掌门气的最狠,他心里憋屈的都快要呕出血了。
这洛酒当真是个祸害,当初子意将她捡回来时,自己就应当一剑杀了她,不然子意与玄天宗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他这师弟也是个不争气的,面对洛酒感情用事,满脑子就知道儿女私情。
不知道多少次了,遥清掌门再次在心中怒骂。
自傅子意那次闭关,再出来时,他的心境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他生了心魔。
修士最忌讳的莫过于强烈的欲望、执念、感情。
修炼的尽头是飞升得道,而这做到这点需要修士斩断自身的一切,做到无欲无求,六根清净。
光凭这几点就能筛掉大部分修士。
所以,在浏览全篇时,狐酒才一直觉得不合理。
那群好似没了爱情就会死,除了情就是爱的男女主与一众备胎,倒底是怎么飞升的?
他们根本连最基础的都没有斩断。
言简意赅,心魔就是人的执念,心里欲望所幻化而成的东西。
轻则心境大跌伤及根本,严重堕入魔道道心全毁。
心魔一旦产生,无论自身修为有多么深厚,都不是轻易能去除的东西。
不然,打从一开始就根本就不会有心魔诞生,既然控制不住它的诞生,又谈何能消灭它。
傅子意多么冷峻自持的一个人,兰川大陆的修士谁没听过玄天宗,云痕峰峰主朝光真君的名头。
但在心魔的侵蚀下,傅子意逐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虽表面看起来还算正常。
可作为当事人,傅子意心里却清楚,他心里就没一刻是消停的。
那道蛊惑人心的声音总在他耳畔低语,时而男声,时而女声,时而老时而少。
变化不同没有规律,但都同样透着扭曲和诱惑。
修为高深一些的修士,一眼看去,就知道傅子意的状态多么不堪,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除非他能撑过这一劫,否则以后兰川大陆便再无清风朗月的朝光真君。
他会就此平庸下去,甚至更糟糕。
谁也不能干涉,只能靠他自己。
傅子意那边心魔缠身,时刻都过得十分煎熬痛苦。
这边,狐酒吃吃喝喝,躺在床上睡大觉。
偶尔出去找些乐子,或是在魔界和正道发生冲突的时候。
狐酒这个魔尊跟着出去,凑热闹打打架。
这样快活的日子挺符合狐酒想象中魔尊的生活,恣意妄为,游手好闲。
右护法跟在难伺候要求多的狐酒身边,管家的能力直线上升。
以前跟着椤殺,他需要管得内容是手下的小魔修,时间还算得上空闲。
现在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伺候狐酒,就这样了,他有时面对狐酒的要求还应接不暇。
好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该满足的满足。
狐酒没什么要求了,也不想总有人在她眼前来回的晃。
所以,被狐酒使唤完就丢的右护法,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来无影去无踪的魔尊。
狐酒不过才来了两三个月,魔界偌大的主殿就直接变了个模样。
主殿改为了整体米色的装修风格,远远看去,就像一座洁白庄重的城堡。
屹立在昏暗压抑的魔界格外显眼且突兀。
就像溢满阳光的白云误入了一片密具危险的乌云群,而乌云还都归那朵白云管,独特庄重。
修造的期间还发生了个小插曲,魔界的各地首领看到原本庄严阴森的主殿逐渐面目全非。
纷纷都开始怂恿右护法和他们一起造反,右护法那段时间被狐酒折腾的心态有点崩了。
或许是狐酒还算和善的态度让他忘记了,她之前是怎么干脆利落杀掉椤殺的。
考虑了良久,右护法决定和魔界首领们一起出兵。他是真不想伺候狐酒了,简直心力交瘁。
夜色如水,床上熟睡的狐酒被殿内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她眉头拢起,走到门外就看见了殿内站满了魔修,狐酒愣了愣神。
眼神扫到站在前方的右护法,狐酒了然于心,极轻蔑地了嗤笑一声。
大半夜被吵醒的狐酒心情不怎么愉快,面对他们这好似造反的阵势,当即就拔剑大开杀戒。
不多时,主殿内血染墙壁,魔修们逃的逃,散的散。
但惹了狐酒不是逃走就能算了的,她提剑追着他们打,狠狠发泄了一通起床气。
经此遭,魔界再次死了不少人,人口锐减。
这场造反没什么悬疑的以失败告终,几个首领被狐酒杀了两三个。
其他首领都被狐酒杀人的模样震慑住,短时间内不敢再造次。
而右护法被狐酒生生的打断了两条腿,并不算什么重伤,以他的修为养一养就好了。
比起其他魔修非死即残的伤势,右护法这么轻的伤,只算得上是个警告。
右护法清楚这是狐酒的警告,同时,他也清楚,为什么自己带头造反这么大的罪,却只是警告。
可能是因为他伺候她,伺候的还算不错。
右护法猜的没错,毕竟不能打死了,狐酒还需要他给自己干活,那一段时间的试用狐酒很满意。
就犯了点小错,狐酒可舍不得打死他,找到个干活合心意的人不容易。
主殿里的血污溅得到处都是,除了狐酒的卧室以外,全部得重新装修。
还没彻底养好伤的右护法拖着病躯干活。
他心情复杂,面对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主殿,心里后悔的发苦。
被狠狠虐了一把的魔界众人,皆怂下阵来。
但当看到与正道发生冲突,狐酒这个魔尊也去了。
并且魔界还为数不多的打赢了,不少魔修又觉得魔尊除了不管事,要求多以外,其实各方面还挺好的。
修为高,容貌长得好,打架厉害,当然,打自己人也厉害。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正面遇上狐酒,全都得老老实实的当个王八。
这煞神惹不得。
这天,狐酒从一个地方旅游回来,御剑赶路。身心都疲倦的不行,回了魔界倒床上就睡了。
一道白衣身影施法隐住踪迹,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狐酒的卧室。
床头的荷花里,小赤沉浸在白天玩乐的兴奋中,没睡着,正百无聊赖的躺着发呆。
看到突然出现的白色人影,它停下小幅度挥动的翅膀,警惕地盯着外来者看。
这人好眼熟……
小赤触角动了动,仔细打量着傅子意的眉眼和五官。片刻,认了出来,是酒酒那个前师尊。
这人来干嘛?寻仇?
不会吧,玄天宗的人那么小心眼?都过一百多年了,还记着烧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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