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劝:“你别喝那么多酒,伤身,哪有人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的啊。”
段沐:“想管我?还是想出轨?你老公知道吗?”
“......”
还是那个吊儿郎当范,姜墨沉默几瞬,再次小声开口:“段沐,我们还是朋友吗?”
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这两年多里他帮了她很多,是她寂寥国外生活里一抹鲜艳色彩,她珍视这个朋友。
段沐又笑,在医院门口快笑出泪。
这好学生真他妈狠。
他咬着牙根,“是,怎么不是,难不成结婚了就想抛弃我?姜墨你是不是人?”
姜墨眼红了红,压着声音笑道:“你乱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你最好不是。”段沐望向远方片云不沾的蓝色天空,似乎在自言自语:“姜墨,吵架了别来找我哭。”
姜墨“嗯”了声,“会找你的。”
“滚。”
对面毫不犹豫按掉电话,听筒里“嘟嘟嘟”不停,姜墨放下手机,也望向这片没有云的湛蓝天际。
......
救助站里王阿姨不在,和姜墨搭班的除了路泽宇还多个小女孩,是贺初曦粉丝,也是A大学生,叫蔺双。
蔺双认出姜墨,惊讶好久。
趁着姜墨在忙,蔺双拖了路泽宇到一边问:“姜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做志愿者?!”
“想做就做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你怎么认出来的?你又不是社政学院的学生。”
A大十几个学院,学生老师好几万,路泽宇一次没在学校见过姜墨。
蔺双嗤他,“这你就不懂了吧。”说着掏出手机,“姜老师这学期可是我们学校的大红人。”
路泽宇凑过去看,手机帖子上都是什么:“最美大学老师”“别人家的老师”“今日份姜老师课堂新鲜照”“一人血书求姜老师课表”
路泽宇看得啧啧称奇,“这么夸张吗?”
“那可不。”蔺双悄悄朝前台看去,之前只见照片,如今见到本人更加惊叹,真人比相片好看一百倍!
娇小白皙,一身气质,分明就是误入凡间的仙子,连她一个女生看了都流口水的程度!
“我们班好几个男生几乎每节姜老师的课都去听,说她能把枯燥无趣的历史讲得津津有味,班上没有一个人睡觉玩手机。”
说到这,路泽宇也起了好奇心,挠挠后脑勺,“我也想听姜老师上课。”
蔺双一挑眉,俩人达成共识,一起挪到姜墨面前。
姜墨看着两颗大脑袋莞尔,“怎么了?”
蔺双:“姜老师,你周一在哪里上课,我们想去听。”
“听我上课?”姜老师想起国庆前她那坐得满满的教室,忍俊不禁,“我的课没什么好听的,你们想学知识不如去听教授们上课。”
嗐,谁又是去听课的呢。
蔺双眨着大眼睛,“就想听姜老师的,快告诉我们嘛,我们那天早点去占位置。”
没法,只能告诉他们。
救助站的工作姜墨已经做得得心应手,王阿姨也把站里相关账号密码都交给她管理。
这天照样登录系统,然后看见一条捐款信息,匿名,十万。
姜墨问路泽宇:“这样的捐款我们要怎么处理?”
“报给上面登记,他们会公示。”
“匿名的。”
路泽宇凑过来看,“咦”了声,“上个月也是这个人,一个纯黑头像,捐款金额也一样。”
好人善举不足为奇,姜墨发自心底感谢他们。
按照流程处理好,又忙了会,姜墨结束工作,和他们告别。
姜墨低头看了眼腕表,两点半,贺星沉应该下班,先去买菜好了。
回到家,玄关鞋架有鞋,贺星沉应当在,姜墨抱起可可,朝里喊了两声,没人应。
去敲次卧门,依旧没人应,姜墨俏声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小心退出,到厨房做饭。
只是饭还没做完,可可在她脚下不断捣乱,呜呜乱叫,姜墨把它抱出去过一回,没一会它又进来,冲她喵呜个不停。
姜墨终于察觉不对,跟着它出去,然后看见它穿过次卧门缝,一下跳到贺星沉床上。
姜墨急忙进去要把它弄走,可这一进去,才看到男人脸上不自然的红和拧成一团的眉头。
她微惊,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这是发烧了,姜墨轻声唤他:“贺星沉,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姜墨用手去贴他脸,一冷一热,他舒服地低咛一声。
“老婆......”
作者有话说: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第37章 (二更)
姜墨为这称呼惊了几瞬才恢复如常。
贺星沉烧得迷迷糊糊,家里只有水银体温计,姜墨给他量了体温,38.8度,她想给他吃退烧药,又把不准这个温度要不要吃,最后打电话给莫主任,莫主任让先给他物理降温,晚点温度还下不去再吃。
姜墨找了干净毛巾浸湿,给他擦手,擦脖子,最后敷在额头。
贺星沉脸红得不行,他好像很不舒服,眼皮下眼珠子一直在转,眉心就没舒展过。
姜墨没敢走,坐在床边照顾,时不时换毛巾。
出去一趟倒水的功夫,男人已经醒来,姜墨把水递给他,温声说:“先喝点水。”
贺星沉坐起来,靠在床头,深深看她一眼,才去接那水。
“怎么发烧了,是不是太累?”
贺星沉没点头也没否认,连着两晚没睡,最后山上那晚温度低,想来是下了病根,一大早又一刻不停歇地忙了大半天,身体自然会表示抗议。
姜墨拿过空水杯,“饿不饿,我煮了点粥,给你盛进来?”
难得看她这样温柔,贺星沉绯红的脸漫起笑意,嗓音嘶哑:“好。”
走之前姜墨把体温计给他,让再量一遍。
她很快进来,粥放在床头柜,朝他伸手:“应该量好了。”
姜墨举着体温计看,刻度落在38.4位置,她松口气,“下去一点了。”又转头看他,“你先吃点东西,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好。”
倒完水回来,床头柜上的粥一口未动,姜墨蹙眉,“怎么不吃?”
贺星沉望着她,虚弱说:“没有力气。”
“那怎么办?”
他咧开嘴,“你喂我。”
“???”姜墨不敢置信,和他确认:“我喂你?”
“嗯。”
算了,不能跟病人计较。
粥放过一会,应当不烫,但姜墨舀起来时还是停顿两秒才送到他嘴边,贺星沉很配合,一口一口吃,只是他注意力好似不在粥上,只盯着她看,看得姜墨心里发毛。
“我是什么食物吗,你这么盯着我。”
谁料那人竟然点头。
姜墨没法,无奈,警告他:“再看你自己吃。”
贺星沉轻笑,不再看她,乖乖吃完一碗粥。
“你再睡会,不舒服喊我。”
可他现在就喊,还拉住她手,“老婆。”
姜墨:???!!
她话都说不全了,“你,你别这么叫我。”
贺星沉眉尾挑起,“你不是我老婆?”
“是......可是......”
贺星沉把人带近,“你陪我睡。”
然后贺星沉不出所料在她脸上看到各种表情,他继续说:“不舒服,睡不着。”
“......我陪你睡能睡着?”
“能。”
姜墨被他斩钉截铁的模样弄笑了,“贺星沉,你放开我,好好睡觉。”
“你陪我。”
难得生病,当然要好好利用。
他怕她走,咳了两声,艰难补充道:“我觉得心慌心悸,有个人在身边好点。”
话说到这份上,姜墨心软了,答应下来,但上床不太可能,只答应坐椅子上,等他睡着再走。
贺星沉得寸进尺,一直牵着她手,说是这样会安心。
大概是真的累了,不过十来分钟,床上的人沉沉睡去。
姜墨小心抽出自己的手,认真看他。
红晕褪去一点,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恢复清冷,与先前幼稚行为形成对比,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姜墨其实第一次见他生病,以往生病不舒服的那个都是她,而贺星沉会无微不至照顾自己,每次都给她买大白兔。
她有时候想,贺星沉对自己与别人到底是不同的,那他是不是,会有一点喜欢她呢?还是,真的只把她当妹妹看?
姜墨低叹,轻轻出门。
......
晚上莫主任打来电话问情况,姜墨再给他量了一次温度,37.8度,低烧。
大概9点贺星沉才醒,姜墨当时正在餐厅备课,听见动静回头,“醒了?”
他点点头。
“妈妈说给你请了假,明天不用上班。”
“嗯。”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在她对面坐下,倒了杯水,喝完才说,“不饿。”
姜墨沉下脸,却不好说什么,“那你饿了告诉我。”
贺星沉应了声,往卫生间去,两分钟后,淅淅沥沥水声响起。
他洗完澡出来,姜墨一看,气死,“贺星沉,你发着烧呢!”
短裤T恤,头发全湿,他真是不要命。
他表情略委屈,“衣服随手拿的,我饿了。”
“去换衣服,吹头发。”
“我饿了。”
姜墨深吸口气,“换好衣服给你做。”
“好。”
他进屋一趟,又出来,头发却还是湿的。
姜墨瞬间头疼,他不是医生吗?医生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吗?
“贺星沉!头发!”
他咂咂嘴,“饿得没力气。”
姜墨:“......”
她快疯了,是谁十几分钟前说不饿的??!!
贺星沉烧糊涂了吗?
怎么这么幼稚啊?
她狠狠瞪一眼,语气强硬:“过来,坐下。”
姜墨拿了吹风机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男人头发短,她手指进进出出,换着角度给他吹。
贺星沉勾起唇,享受这难得的服务。
她不肯站在面前,他就说:“还有前面。”
姜墨停了两秒,移到他身前,脸色有些不自然。
贺星沉掀眸看她,看到微抿的水润双唇,有些东西尝过一遍就会上心上头,妄想更多。
喉结滑动,贺星沉移开眼,抑制欲望。
可人就在跟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位置正好,晃动间身体不可避免有所触碰。
偏偏姜墨丝毫不知,踮起脚要去吹他脑后的头发。
在家穿的居家服,宽松轻薄,盈盈丰软擦过鼻梁,贺星沉气息变重。
后悔了。
这个建议。
贺星沉抓住她手,克制住声音,“好了。”
说完抬步离开。
姜墨懵着,没反应过来,才吹到一半,怎么好了?
.....
晚饭还是给他做了,因为她也没吃,顺便一起。
贺星沉吃饭时脸色沉沉,搞得姜墨以为他不舒服,又量过一边体温才放下心。
睡觉前姜墨没忍住,跟贺初曦打电话,“月月,你哥是不是生病了会变个人啊?”
怎么那么幼稚,一点不像那个又冷又拽的贺星沉。
“我哥生病了?”
“发烧,现在好多了。”
“噢噢。”贺初曦对他哥发不发烧这件事不在乎,只好奇,“变成什么样?变成大灰狼扑你了?”
“......”
听出对面话里的停顿,贺初曦小心猜测,“嫂子,你不会还没和我哥那啥吧?”
“......”姜墨一时对打这个电话后悔莫及。
贺初曦却尽职当起小姑子角色,“拜托,你们结婚了哎,又住在同一间屋子,你就对我哥没点欲望?不应该啊,我哥身材看起来还不错,难道虚有其表?”
“不是......”姜墨想起什么,咽了咽口水。
住一起难免会有些尴尬时刻,她起码看了两回他没穿上衣的身体,一次是他刚洗完澡出来,水珠循着他块状分明的腹部流下,没入腰线以下,引人深想。
她当时装作淡定,匆匆扫了一眼就收回来,然后跑回自己房间,脸上的热度半天没下去。
还有一次是半夜,她出来上厕所,他倒水,主卧次卧是对门,昏暗里差点撞上,实质上也撞上了,她伸手撑在他胸膛才稳住,然后,第一次摸到他的腹肌,因为他又没穿上衣!
果然是硬梆梆,一块一块,她都能感受到那深深浅浅的沟壑。
她不过愣了几秒,那人贱贱笑,问她摸没摸够。
于是姜墨再次跑回房间,许久许久,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敢出门上厕所。
这头贺初曦疑惑,“那是什么?我哥对你没兴趣?”
那更不可能了,贺初曦觉得他哥每次看姜墨眼神都像头狼,恨不得把小白兔吃干抹净。
“墨墨,你老实跟我说,你们两个现在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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