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镇到这这一路天色确实有些阴沉,天气预报报告说前两天有雨,后面一天放晴。
但早定下来的行程,他们也没时间等到天气晴朗,而且这一趟仅是锦上添花,为他们的旅程留点纪念,姜墨和贺星沉都没有被天气影响。
摄影师也怕影响新人兴致,“不过雨天的古城也别有一番韵味,两位身材样貌出众,怎么都能出片的。”
“好的,谢谢,那开始吧。”
中午休息好,果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
旅拍基地位置稍高,姜墨化好妆到露台,整座小城笼罩在雾朦朦的雨雾中,特色建筑若隐若现,人声嘈杂声不知何处而来,晃若仙境。
“贺星沉!”
很快,同样换好衣服的男人出来,姜墨一见,眼都直了。
西装永远都是男人的必杀技。
而贺星沉的西装,是姜墨的春.药。
她张开手,贺星沉自然过来抱她,姜墨环住他腰,靠近他心口。
俩人面向这美不胜收的场景,姜墨发出赞叹:“贺星沉,好漂亮。”
身后摄影师机灵,按下快门,将这一幕永存。
拍照不是他们的目的,起初摄影师还要求他们按照固定动作拍,后来拍着拍着发现抓拍的照片更加自然更有感觉,索性放弃死板动作,跟着他们一起吃吃玩玩逛逛,随时准备好镜头即可。
这样拍了半天,回民宿时姜墨已经累得不行,洗好澡一沾床,沉沉睡去。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行程。
辛苦有,但快乐居多。
雨还在下,下了整整一天又一夜,一直没停。
一些室外的景都还没去,就等着看明天能不能放晴。
他们的民宿在城区里,但分别时摄影师仍是提醒,说这边山区多,这种时候不要靠近,以免发生泥石流。
姜墨道谢,她可没什么精力再出去,现在只想卸妆洗澡睡觉。
可刚回到民宿就听到老板和几个人站在大堂说话,听了几嘴,是古城周边一个临山的小村发生了泥石流,现在通讯失联,不清楚什么状况,再加上还在下雨又是晚上,更是让人担心。
已经派了救援部队和医生出动,可人还是不够,现在政府正招募青年志愿者。
俩人听着有些揪心,姜墨看了看贺星沉,发现他脸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姜墨握上他的手,在他没开口之前先说:“你想去就去,我没事,会好好待着这里等你回来。”
贺星沉笑了笑,“这么想我去?”
不想,但她知道他想去。
“注意安全。”
贺星沉捏了捏她手心,给了她个安心的笑容,“好。”
......
姜墨怎么也没想到出来一趟会遇上这事,可没办法,贺星沉身上的责任在那,要是不让他去他也许会乖乖听她话,可今晚一晚都会睡不安宁。
但他这么一去,睡不安宁的变成姜墨。
小村子三十来户人,几乎一大半都被埋在泥土下,姜墨看着旅拍团队小群里分享的照片触目惊心。
当地组织救援及时,除了公安民警还有许多青年参与其中,可医疗人员相对较少,古城就一个卫生院,几乎全部出动,现场一部分,卫生院留一部分,许多警车都临时充当起救护车来来往往。
姜墨越看越睡不着。
贺星沉去那就是帮忙救人,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他是医生,应当会保护自己。
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他忙,发消息肯定也看不见,姜墨澡到没洗,在房间里一会躺着一会坐着,真真是坐立不安。
群里慢慢停止分享消息,姜墨看不见实况心有些慌,让摄影师把她加进了当地大群,还有个志愿者临时群,消息一下多了起来。
遇难人数,受伤人数,还有现场照片。
每发一张照片出来姜墨都仔细去辨认有没有贺星沉在里面,找了又找等了又等,终于在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医疗站里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他正给一个满身泥土的伤者做急救。
姜墨心放下来点。
已过午夜,姜墨放下手机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见消息:【我很好,现在灾情稳定,已经救出大半群众,别担心,睡觉去。】
姜墨眼眶微红,回复:【记得你说的话,我在等你,你要平安来找我。】
【好。】
只凌晨眯了会眼,晨曦照入客房时姜墨睁眼,先拿过手机看消息,贺星沉没再给他发,群里的消息早已99+。
姜墨一条一庡㳸条看过,心又跟着揪起来。
昨晚三四点雨停了,可本就已经足够湿软的山坡再次爆发滑落,给救援增加难度。
今天早晨六七点,遇难二十余人,受伤者更甚。
她没了什么睡觉的心情,简单洗漱完到大堂,大堂餐厅坐着不少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老板娘知道昨天贺星沉报名了志愿者,当下安慰:“我家那位也去了,都还没回来,不过你放心,志愿者都没事,会平安回来的。”
姜墨点了点头,坐下来和她一起吃早饭。
老板娘继续说:“就是遗憾,没了这么多人,天灾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了。”
又问:“你家那位看着斯文,做什么工作的?”
姜墨答:“医生。”
老板娘:“哎哟,现在就缺医生,那救出来的伤者我瞧着好些个没人管,听说今早县里已经派人下来,这会估计到了,真是可怜呐。”
姜墨抿了口茶,视线看向安安静静的手机,心有些乱。
过一会,屏幕亮了,姜墨立即拿起,可看到摄影师的消息时满是失落。
摄影师问今天是不是还按照原定行程拍,姜墨跟他说取消,今天一天都不必再拍,钱会照付。
摄影师以为他们的服务出了问题,问为什么,姜墨回:【不是,我老公昨晚到今天都在救援,没空了。】
打完这句话,姜墨心里忽然被别的什么情绪溢满。
他冷僻不善交际,但心中有信仰,他这样正直地存在在这世上,用自己的能力去救助别人。
贺星沉,永远是她的骄傲。
悬着一颗心等到快十一点,那人终于发来消息,【现在回去。】
老板娘大概也收到消息,高兴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她:“昨晚去的这一批结束了,估计很快能回。”
姜墨轻轻点头:“我知道。”
又一个小时,民宿外有车子停下的声音,姜墨跑出去。
看见一个满身泥土,灰头土脸的男人从副驾驶上迈步下来,眼神疲惫,身体却板正。
姜墨咧开嘴,她的男人回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姜墨扑到贺星沉怀里,紧紧抱着,试图用他的心跳来安抚她的心跳。
贺星沉想推,没推开,“墨墨,脏。”
姜墨摇头,“不脏,一点也不脏。”
老板娘见状笑:“你老婆跟我坐一早上,担心得都快哭出来,可算平安回来。”
贺星沉一怔,垂眸看向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女人,摸摸她后脑勺,温声安慰:“不是说了没事吗,小傻子。”
姜墨依旧摇头。
她知道没事,可还是担心,心底的恐惧一直摇摆着她,她很害怕,特别是遇难人数一个一个上升的时候,害怕他遇到危险,害怕他受伤,更害怕他离开。
“好了乖,我回去洗个澡,卫生院那边还得要人。”贺星沉一迟疑,“墨墨,照片我可能拍不了了,我们的计划也得耽搁两天,抱歉,之后再补给你,好不好?”
“不用补,你去忙。”姜墨仰头看他,“再抱两分钟行不行?”
贺星沉看她红透的眼眶,说:“好。”
在古城一共待了五天,比原计划多两天,后面三天贺星沉一直在医院,只晚上回来睡三四个小时觉。
姜墨心疼,但什么都没说,也没出去玩,中午晚上用民宿的厨房给他做好饭送过去。
就这样一直到最后一天,贺星沉晚上七八点回房间,洗完澡后直接躺床上,姜墨见他头发湿着,想叫他起来先吹,可转眼一看,人已经睡熟。
没了办法,姜墨将吹风机拿过来,调到最温和的档,抱起人,花十几分钟终于把他头发吹干。
然后跟着他躺下来,陪他睡觉。
他这一觉,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清晨阳光和煦,浅浅铺进屋内,古城的大晴天终于到来。
姜墨早早醒了,没起来,只盯着人看,怎么也看不够。
一直看到身边人睁眼,然后笑着把她捞进怀里,亲亲她额头,“早,老婆。”
姜墨贴近他:“早,饿了没?我去给你做早饭。”
“等会。”贺星沉低头亲吻,亲完才缓缓说:“卫生院那边工作结束了,我们今天出发?”
“不着急,你再休息一天。”
“可......”
姜墨打断他,语气严肃:“贺星沉,我想你休息。”
她不在乎去哪里玩,只是想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救灾的画面就是最好的旅拍照片。
而人生这一趟旅途,上天已经把最好的礼物送到她面前。
回首半生,幼时初遇,少时相守,经年重逢,历经俗世春冬后心上人依旧令人惊艳。
年深岁久,这一颗星星,永远灿烂。
如同她心里的少年,永远熠熠生光。
“贺星沉,我觉得我今天又多爱你一点了。”
在某个平淡却又霞光万丈的清晨。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多幸运,我有个我们’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就停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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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秒最怕打雷,某夜雷雨交加,病床上的奶奶说她要嫁个陌生男人,是娃娃亲。
领证那天不是好日子,整座城市被狂风骤雨侵袭,民政局连办离婚的都没有。
林秒攥紧手心听着外面雷轰电掣,心蜷一处,犹豫这婚到底要不要结。
他们说对方大她九岁,是靳氏集团掌权人,手段狠戾,性格捉摸不透,听着十分可怕。
等了一个小时,传闻里那个冷漠男人迎风而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经典藤制伞柄,雨水顺着伞架蜿蜒而下,沾湿地面,伞下那双狭长桃花眼淡淡望来,嗓音低沉软隽:“林秒?”
随后轻微蹙起眉:“大学生?”
又低眸看表,沉声催促:“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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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云常居高位,不沾女色,三十年寡情淡欲,却无人敢置喙半分,他是靳氏主心骨,无数人仰仗他过生。
婚后靳修云忙于工作,国内国外四处飞,住着娇妻的南郊老宅鲜少踏足,众人估摸着这段婚姻不长久。
直至某日巡视办公室,经过茶水间时听见道熟悉声音,靳修云脚步微顿,
——“噢,我那不回家的老公啊,他就是个可怕的大魔头,我早晚要跟他离婚的。”
当天晚上,雷电轰隆,刹那暴雨如注,林秒被禁锢在床头,闪电下一张小脸涨红,靳修云捏着她下巴,慢条斯理问:“想离婚?”
林秒吓得后退,“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葱白指节抚上红唇,嗓音低沉强硬:“我们靳家,没有离婚的先例,你跟我,生同衾,死同穴。”
男人越逼越近,林秒心里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要你的,夫妻之实。”
可爱撞温柔(?)撞一地月光
纯先婚后爱,无暗恋,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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