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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墨烟——妄云栖【完结】

时间:2023-02-18 15:54:22  作者:妄云栖【完结】
  老板便将煮好的茶端了出来,又上了茶点。
  温岩茶饭不思地举杯沾了沾唇,感觉熬过了一个世纪,才看见白马上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白马威风凛凛,步伐矫健。而马背上,正坐着最令他骄傲的乖女儿。
  女儿将长发束成了高马尾,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配上绛红色的马术服,像一颗明媚耀眼的红宝石。
  而她身后的男人,一袭黑衣,身姿高大英健。驭马时游刃有余,似威仪的君王。低眉时却又温柔纵容,似忠诚的骑士。
  温岩想,果然是我挑的女婿,光看外表,还是配得上的。
  而且最让老父亲欣慰的是,两人虽然凑得近了些,但看着只是在正常地说着话,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发乎情止乎礼,很好。
  温岩缓缓点头。
  殊不知郁墨淮此刻低着眉,正柔声在温雪瑰耳畔说道——
  “骑马时,要注意呼应它的上下起伏。”
  “马朝下落时,你的身体也要朝下落。马跃起时,你也要跟着起。”
  “这样才不容易受伤。”
  讲解到这里,他玩味地顿了顿。
  温雪瑰还真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在讲骑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她有意识地配合马匹起落,立刻感到臀腿处的震感和疼痛都有了明显的缓解。
  “真厉害。”郁墨淮温声道,“就是这样。”
  “我就知道,玫玫很会这么做。”
  -
  一直到从马场回来,又在画室待了好一会儿,温雪瑰还是觉得耳根发烫。
  满脑子都是郁墨淮上午时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场恣意又隐秘的亲吻。
  想着想着,心跳声也像马蹄似的,哒哒、哒哒,急促地跳个不停。
  她漫无边际地想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
  结果一垂眼,便看见摊开的素描本上,自己不知何时用极度鲜明热辣的笔触,画了一幅马背上拥吻的小漫画。
  古早的画风,旖旎的氛围,以及男人颇具张力的手背、柔软的嘴唇。
  这是一个佛美毕业生可以画的吗?
  她面红耳赤地看了一会,羞愧地将它撕了下来。
  却没有揉成团扔掉,而是小心翼翼地叠起来,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这段铃声原本十分悦耳,但在寂静的室内猝不及防地响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温雪瑰小小地吓了一跳。
  今天简直失魂落魄,连自己进画室不能带手机的规定都忘了。
  她有点懊恼地接通,屏幕上立刻跳出黎珂的视频画面。
  “玫玫,干什么呢?”
  她指间夹着根烟,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认出温雪瑰的背景,有点惊讶。
  “你居然在画室接我电话?我的地位什么时候上升得这么高了?”
  温雪瑰笑吟吟回:“你的地位一直最高呀,你永远都是朕的爱妃。”
  “少来。”黎珂幽幽叹了口气,“自从某些人开始谈恋爱,跟我见面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喽。”
  温雪瑰立刻道:“谁说的,你要想见我,咱们明天就出去。”
  黎珂弯了弯眼睛。
  她性格利落干练,长得却十分妩媚,眼尾微挑,暗色眼影流光细碎。
  “明天还是算了,有个会,溜不掉。”
  她又吸了一口烟,才道:“说回来,下周不就是你生日了吗?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w=
  (Tips:昨晚是双更哦,漏看的宝子快去看)
 
 
第46章 浮雕冠冕
  “可可准备的礼物, 肯定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啦。”温雪瑰面露期待。
  “那是自然。”
  黎珂吐出两个烟圈,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认识你这么久了,我敢说我准备的这个东西, 大概率比郁总准备的更让你满意。”
  她是没有郁墨淮的财力, 便在投其所好这方面下足了功夫。
  温雪瑰有点不好意思:“又提他, 你怎么老跟他争宠呀?”
  黎珂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十多年的闺蜜一眨眼就归别人了,我心里不平衡。”
  在离郁氏大厦不远的商街, 坐落着一栋珠光宝气的建筑。外观风格集西式和中式所长于一身, 十分典雅亮眼。
  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兰世拍卖行。
  尊贵的宾客们走下豪车,被衣冠楚楚的侍者毕恭毕敬地引入坐席。
  一场重量级的拍卖即将开始。早在数月前, 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云珀城的上流圈子。
  席位很快被全部坐满。
  有头一次沾光跟来的新人,见座位左右全是名流,不免露出自矜之色。
  可新人不知道的是, 真正尊贵的客人根本不会和他们挤在开放式大堂内。
  他们正走过长长的地毯, 被请入优雅的暗金色包厢。
  李钟在包厢内坐稳,再次确认了一遍拍品名录, 拿出红笔,在最后一页上打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这是一件自外国皇室流传入国内的古典珠宝, 蓝宝石浮雕冠冕。
  它由御用良匠雕刻, 做工极为精细,其上镶嵌的每一颗宝石更是澄澈无暇,切工完美,可遇不可求。
  也正因此,这件冠冕有价无市,极为可遇不可求, 才被列为当之无愧的压轴拍品。
  李钟粗略估计了一下, 就算只看这件东西的起拍价, 他不吃不喝几辈子也买不起。
  可这还只是老板准备送给温小姐的生日礼物之一。
  李钟回想起郁墨淮当时的语气。
  当时顶层办公室阳光正好,他信手翻了翻拍品名录。
  名录上都是万里挑一的珍宝,随便拿出一件来也能令无数普通名流趋之若鹜。
  可他却一副眉眼低垂,兴致缺缺的模样。
  随着时间流逝,他手上翻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嗓音怠懒,漫声道:“兰世这两年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李钟悄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
  太好了,是关着的。
  兰世的拍品质量口口相传,许多外国富商都会专程前来探宝,居然被郁墨淮贬低成这样。这要是让别人听见,还不扎心得背过气去。
  可最扎心的是,他确有这么说的资本。
  李钟拿出手机,给郁墨淮发了一句:[已到场],便全神贯注地等待起压轴冠冕的露面。
  等待的时间漫长却享受。
  即使来的不是郁墨淮本尊,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仍然丝毫不敢怠慢贵客,源源不断地给他端上拉菲红酒和白松露。
  给老板打工还是好处更多。
  李钟大快朵颐起来。
  结果第三份才吃了一半,耳畔蓦地响起一声薄淡的话音。
  “挺自在啊。”
  李钟吓得险些呛到,几口红酒灌下去,看向来人,竟然正是郁墨淮。
  郁墨淮今日穿得正式,西装挺括,包裹着气场身段。
  包厢内暗金色的装潢极上档次,流光粼粼,衬得人愈发矜贵。
  “您、您怎么来了?”李钟罕见地有些慌乱,调匀气息才道,“您不是要开会吗?”
  郁墨淮垂眼看向名录,淡声道:“这上面的照片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实物的成色未必有这么好。”
  他皱了皱眉。
  “这是我头一次给玫玫过生日,不想送个有瑕疵的东西。”
  李钟:“……”
  他心里默念:您是老板,您说什么都对。
  希望这顶冠冕能入您的眼,不然我还得出差,满世界地去找没瑕疵的宝贝给您哄未婚妻。
  郁墨淮一来,李钟也不敢随意享用美食了,战战兢兢坐在一旁,连两条腿摆放的角度都有讲究。
  侍者呈上一支新的拉菲,郁墨淮举起酒杯,轻轻沾了沾唇。
  不多时,总算来到压轴拍品的拍卖环节。
  由于之前询问过拍卖意向,因此在冠冕上拍卖台之前,侍者先将物品放在托盘内,邀请各包厢的贵客近距离地检查、鉴赏一番。
  冠冕躺在原装的丝绒盒里,品相被保存得极好。
  浮雕典雅精致,历久弥新。蓝宝石的火彩更是惊艳,在暗金色的包厢内,璀璨得熠熠生辉。
  侍者屏息观察着郁墨淮的神色,见他眉心稍舒,微不可闻地颔了一下首,这才竭力忍住心头的狂喜,躬身退下。
  少顷,冠冕被送上拍卖台。在一阵天花乱坠的讲解之后,起拍价定得也没那么平易近人,一开口就是五千万。
  自从当上总助,李钟也成为拍卖会的常客,了解叫价的套路。
  此时他替郁墨淮举牌,很快找到加价五百万的牌子,正要举起来。
  郁墨淮却摇了摇头。
  “乘二。”
  他淡声开口。
  李钟:“……”
  他将“卧槽”咽到肚子里,一边竭力平息着穷人的悲愤,一边佯作稳重地举起另一块牌子。
  大厅内也竞拍得如火如荼,可惜众人家底不足,都比较抠抠搜搜,正一百万一百万地往上加。
  直到这乘二的牌子一举,满座哗然,全朝着楼上的包厢方向看过来。
  可叹大厅内的观众视野有限,看不到包厢里贵客的真容,只能面对着暗金色的大门,默默慨叹。
  “一个亿一次、一个亿两次——”
  拍卖师极富感染力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这位先生真是豪掷千金呐,很快便将我们压轴拍品的价格推向了高.潮!”
  “请问还有贵宾需要加价吗?可遇不可求的皇室冠冕,恩娜公主的爱物,古典的雕工为它平添了华贵的宫廷气息——”
  忽然,隔着偌大的大厅,对面包厢内的客人同样举牌:“一亿两千万。”
  李钟:“?”
  你们有钱人真的好多钱啊,能不能分我一点???
  大厅内众人的脖子跟向日葵似的,永远向阳而生,永远向往热闹。此时立刻齐刷刷地一转,整齐划一地扭向了另一边。
  郁墨淮轻轻蹙起眉,用目光示意李钟加价。
  李钟颤抖地举牌:“一亿五千万。”
  可不多时,对面:“一亿七千万。”
  李钟颤抖的幅度愈发剧烈起来:“两亿。”
  对面:“两亿两千万。”
  李钟深呼吸,渐渐冷静下来:“两亿五千万。”
  对面:“两亿七千万。”
  李钟濒临麻木,机械地抬起手:“三亿。”
  就这么一来一回地叫了好几次,对面似乎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举牌也不再那么不假思索了。
  郁墨淮抿着红酒,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每次稳步朝上叫两千万,有条不紊,挺沉得住气。
  暴发户常见,但有家底又有品性的不多见。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一起合作。
  正想到这儿,忽然有侍者轻轻叩门,恭敬道:“郁先生。”
  李钟应了一声,对方才推开门扉,弯下腰,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来。
  托盘里放着一张纸条。
  侍者解释道:“这是对面包厢的贵宾送来的,希望向您传一句话。”
  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报上名来了。
  虽然这件冠冕他必不可能拱手相让,但对方的为人,倒令他有几分另眼相看。
  郁墨淮略微支起身子,修长手指夹起纸条。
  纸条上字迹飘逸,用极为清朗的笔触写着八个大字:
  “舍妹生日,万望割爱。”
  郁墨淮:“……”
  -
  拍卖行旁边的餐厅内,温辰玦饮下一杯热茶,忍了忍,又昂首饮下一杯。
  郁墨淮淡声关怀:“喝太烫的茶对食道不好。”
  温辰玦默了默,转头叫服务生:“给我上两支酒。”
  顿了顿,又心塞地补充了一句:“白的。”
  冠冕最终还是落进了郁墨淮手里。
  即使是那张坦明身份的纸条,也丝毫没阻拦他心狠手辣的出价。
  敲下拍卖锤的那一刻,冠冕以一个极为吓人的价格成交。
  温辰玦幽幽叹息:“冠冕没拍到,我只好给玫玫准备点儿其他的生日礼物。”
  他抬眸,总是含笑的双眼难得有几分冷清。
  神色也有那么一瞬透出些许咬牙切齿,但很快又自知无可奈何,变回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有什么推荐吗?”
  “我能有什么推荐?”
  郁墨淮有些费解。
  “我要是看到合她意的,自然是立刻就买下来。”
  这话说得没毛病。
  但温辰玦心里也是真堵。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反正都是要送给玫玫,咱俩在那儿较什么劲呢?”
  温辰玦真诚发问。
  郁墨淮抬眼,眸色漆深。
  他嗓音散漫:“如果我不较这个劲,你会把东西让给我?”
  温辰玦:“……这倒是不会。”
  “嗯。”
  郁墨淮颔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所以变成这样,也是迫不得已。”
  温辰玦觉得心情很复杂。
  从多年以前,他就发誓要让自己送的礼物成为最给妹妹争面儿的。
  他做到了。这么多年以来,玫玫生日宴上最惹眼昂贵的礼物,永远都是出自他手。
  没想到这个传统,转眼就走到了尽头。
  温辰玦看着郁墨淮,觉得关于这个男人的种种传言,诸如杀伐果决,理性狠戾,似乎全都不是空穴来风。
  他叹息:“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愿让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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