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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乱世江山有何用——柒条鱼尾巴【完结】

时间:2023-02-19 18:00:28  作者:柒条鱼尾巴【完结】
  “别。”余宏义拦住她:“让她多睡会,我去田里转转再过来。”
  田里转一圈,也就一柱香的时间,依照二姐的惯性,起码还要睡一个时辰,许玉晴擦擦手进屋:“二姐,二姐,醒醒。”
  “别闹。”许问枫挡开做乱的手,拉被子盖住头。
  许玉晴拽开被子:“里正叔喊你上山采草药。”
  “不去!”斩钉截铁。
  “什么?”咦,好像听了里正两个字。
  “谁?”微感不妙。
  “里正叔。”
  许问枫迷糊的神思可算清明了一些。
  县官不如现管,里正在村那就是老大,负责掌安一个村的户口,检举善恶,催办赋役,课植农桑......
  去趟县里都得里正开具文书。
  权利大着呢。
  这份人际关系不能不维护。
  许问枫翻身爬起来,烦躁抓头发,小声抱怨:“早知道我就不该冒头救人。”
  听她嘟囔,许玉晴好笑,二姐就是嘴硬心软。
  二姐懒虽懒,该办的正事却一样没落下,经常一边抱怨一边撸袖子开整,并且麻麻利利就给办的圆圆满满。
  余宏义计划这次进山,要往深处探索,捕猎值钱的野物,估计要三五几天才能回来。
  对于要宿在野外这件事,许问枫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满抗拒。
  可里正说的头头是道,“深山老林不乏珍贵药材,运气好采到几株就可以卖出不菲的价钱,自己家有个头疼脑热,顺手就能拿来用不是。”
  句句在理,一心一意为她考量,她若再表现的抗拒,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许问枫内心凄风苦雨,蹲在院子里霍霍磨柴刀。
  满腔悲凉发泄在柴刀上,咬牙切齿,吭哧吭哧一顿摩擦。
  瞅她磨刀跟磨仇人似的,余宏义观摩一阵,忍不住亲自下场指导:“磨刀不是这么磨的,你得用巧劲。”
  说了两句说不听,余宏义索性夺过柴刀:“我来,你看着,叔教你。”
  “哦。”许问枫没精打采。
  “学会了不?”
  “会了。”我不想会!我想在家困觉!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慧的。”余宏义重新把柴刀交到她手上,看她确实会了,念叨起另一件事:“等我们从山里回来,我打算策动全村人下水捕鱼,现下物价高,咱们抓紧扒拉点东西,换银钱攒存项,待物价下调,便可以启用这笔银子置办些家当。”
  能换钱的,通通拿去换银钱攒手里,尽量在物价高的时候分毫不动,春季野菜充足,且节衣缩食,嚼糠咽菜熬过这一段。
  “大伙穷的叮当响,没个家底儿,心里头发慌。我琢磨着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必然要大兴建设,我估摸着春耕一结束,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征徭役,你说咱们村男丁几乎家家有损伤,我哪忍心看他们被拉去没日没夜干苦力,熬干了身子。”
  “攒点家底,到时可以折银抵徭。”
  许问枫磨刀的手顿了下,里正可以啊,深思远虑,走一步看两步,心有成算,忧村民之忧。
  古代的徭役制度,属于无偿性质,带着不容反抗的强迫性。
  百姓必须无条件的去为统治阶级充当苦力。
 
 
第三十五章 进山
  收拾停当,许问枫脚步沉重的跟在余宏义后头,去桥头与其他进山的村民汇合。
  “二丫,你来啦。”
  “二丫,我帮你背竹篓。”
  “二丫,渴了说话,我竹筒里备了凉白开。”
  “二丫......”
  等在桥头的后生,看见许问枫,个个热情似火。
  当时看见曾大勇伤势那一刻,在场的人无不暗道糟糕,伤口血肉狰狞,深可见骨,别说治好,首先血就没法止住。
  只怕大罗金仙难救!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二丫硬生生将曾大勇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手法神乎其神,他们看不懂,却不明觉厉。
  说句不吉利的话,人哪没个病痛病灾,尤其是经常进山的这些人,有许问枫在,等于多了一条命。
  讨人喜欢,被人信赖,许问枫不觉欢喜,反倒头皮一紧,这些人对她寄予厚望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往她肩上压担子。
  这是全村人要一起对她下手的节奏啊!
  要命的是,她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神啊,只不过恰巧碰到擅长的外伤而已,外加比他们多一些常识。
  中医里的望闻问切,她是一窍不通啊,难道是要逼她朝医学大道发展吗?!
  不要啊!!!
  重活一世,许问枫梦寐以求的生活就是,偷得浮生日日闲,逍遥不理人间事。
  可咋感觉越来越偏离她的人生理想呢!
  穿过来之后,立志要当个闲散人,然而现实却相去甚远,行程简直不能用充实来形容了。
  总感觉暗中有双手,在鞭策她上进。
  念头一动,许问枫查看书柜,头天夜里就听它在叮咚响,没理它。
  屏幕调出,豁然多了30个点值,后面还附了句【救死扶伤成就+1]
  好像生怕她看不见似的,红色字体加粗,呵呵,这一刻算是彻底读懂金手指的核心价值观。
  这玩意可以剥离吗?
  她敬佩每个时代的英雄,崇敬他们高尚的情操,无私燃烧的品质,她仰望膜拜他们......
  但是,她不想当英雄,只想做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
  似洞察到她的不良心思,屏幕自动隐去,犹如一个小可怜蜷缩在她脑海里。
  许问枫:......你还真是收缩自如呢!
  装什么可怜,我才可怜好不好。
  这头许问枫默默顾影自怜,那头余宏义把人召集到一起,细细交代进山的注意事项。
  稍后,一行人穿过石桥,爬上山脊,下缓坡入峡谷,持续往山脉深处挺进。
  深山幽谷,枯藤老树,枝叶蔓披的绿色世界,惟有鞋履踩踏腐叶的嘎吱声。
  众人不敢大意,这片山脉密林看似安静祥和,但事实远非如此,这里处处暗藏危险。
  途中遇到草药,只要许问枫眼神稍作停留,就有人去帮她挖草药,完全不用她动一根手指头。
  许问枫假模假式客套:“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有人干活。
  “二丫,这蛇涎草有什么作用啊?”这趟,二毛也在打猎的队伍中,有修屋打井的那层关系在,他原本就与许问枫更熟,所以一路上二毛都围在她身边打转。
  出门前,他爹一再嘱咐,让他挨二丫近些,要是有啥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治不是。
  “清热,利湿,活血解百毒,治痢疾。”二毛干活利索勤快,就是话多,聒噪。
  “那还真是好东西。”二毛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卖力的挥舞着撬子。
  借着挖草药的空挡,队伍停下歇歇脚,余宏义坐在横倒的枯树上吨吨灌了口水,支使小儿子余明德去帮忙。
  老爹的话余明德唯命是从,把竹筒重新系回腰间,大步朝那丛蛇涎草走去。
  突然,一条擀面杖粗细的蛇蹿了出来。
  “啊啊啊,蛇!”余明德手持棍子,慌乱一挑一甩,蛇好死不死甩到许问枫身上。
  那蛇离着身体一寸远,一道劲风忽起,悄无声息震碎花蛇的脑浆,蛇脑袋无力一摆,软哒哒坠落。
  许问枫抬脚踩住蛇头,任由残存神经反射弧的蛇身缠上脚踝。
  蛇涎草本就长于菜花蛇窝边,有蛇再正常不过。
  余宏义过去照着小儿子屁股就是一脚:“嚎啥嚎,没毒,就是咬你一口能咋地,瞧你那慫样,大呼小叫险些吓坏二丫。”
  余明德被他爹踢了个狗啃屎,委屈极了。
  人家脚踩蛇头的样,这是被吓到的样子吗,明明威武雄壮的不可名状好吗。
  余明德眼神幽怨腹诽,什么叫咬一口能咋地,没毒也会痛的好不好,我是你亲儿子不?
  许问枫感慨,真是人间大爱啊,就是有点费儿子。
 
 
第三十六章 来者不善
  小插曲揭过,继续赶路。
  下午四点时分,队伍停在一处溪涧旁,准备夜宿在此,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天正式捕猎。
  敲定营地之后,队伍自发分成三组,一组砍树枝搭简易棚子,一组到周围寻觅根茎类食物,一组去外围勘察地形,排除潜在的危险。
  到底是流亡过的人,对野外露宿的流程娴熟于心。
  大伙忙碌,许问枫也没闲着,简单炮制一下草药,新鲜草药占地方,且重。
  余宏义去溪边打理蛇肉,回来剪成一段一段丢进瓦罐里炖野菜蛇羹。
  “叔,咱还有多久才到目的地啊?”跋山涉水整整一天还没到,照这个进度,七八日都回不了家,许问枫无比怀念自家的炕。
  “快了,明早出发大概一个多时辰。”此行,余宏义目标非常明确,捕猎羚羊,翻过背面山坳,有一片宽阔的草甸地,羚羊就栖息在那一带。
  自己几斤几两他清楚,不敢托大跑去打虎猎豹,一路都避着猛兽走。
  只能冲温顺点的动物下手,琢磨来,琢磨去,最后锁定羚羊。
  羚羊的皮、毛、角价值非凡,这一趟如果顺利,村里大部分人家都能抻直腰喘口气。
  岩滩村现今总共四十三户人,有二十户出了人头,还有几户绝了男丁,苦中作乐的想,倒是省了徭役的压力。
  总之,此行事关整个村,绝不能空手而归。
  快天黑的时候,铁树他们挖回来一筐山药木薯,烀在火堆里,待蛇羹炖好,一人舀上一竹筒,就着肉汤,吃着热乎乎的烤木薯。
  一条蛇就那么多肉,每个人平均分不到一块,大伙光喝汤不吃肉,也砸巴的津津有味,一脸满足。
  许问枫看着自己竹筒里满满的蛇肉,叹口气,可恶,面对这群可爱的人,她心软了咋办......
  吃过饭,二毛抢过许问枫手里的竹筒,拿去水边洗涮干净。
  为了出行方便,除了必要的东西之外,他们每个人只随身携带了两个竹筒,一个装水,一个用来吃饭。
  吃饭的家伙什得洗干净咯。
  “二丫,你去窝棚里睡觉,明儿一早要赶路,早点休息。”一路走来二丫蔫蔫的,约莫是治疗大勇耗费了太多心神,余宏义都有点后悔,不该着急忙慌就把人拖到深山里来。
  临时落脚点,窝棚只搭了一个,供许问枫一个人用,队伍里就她一个姑娘,不可能和一群糙汉子挤在一起,其余人围着火堆躺一圈。
  清晨,茂密林冠泄下光亮。
  简单进食,出发。
  翻过山视野变得开阔,草甸尽收眼底。
  一群人静悄悄趴在茂密的草丛里。
  前方200米,一群羚羊散漫悠闲地吃着草。
  余宏义扭头,中指竖在嘴边,打了个手势,全体匍匐挪动,一点一点慢慢朝羚羊靠拢。
  行进的无比小心翼翼,却还是在距离羚羊30米的位置,惊动了羚羊群。
  羚羊双腿纤细,体形似鹿,擅于奔跑,察觉到危险四散慌乱一瞬,领头羊带着族群,朝山陵地带逃窜,余宏义懊恼地拍一下额头:“追!”
  队伍加上许问枫共23人,齐刷刷出动,动静不小,羚羊群跑的愈发快了。
  草甸上,动物与人展开了激烈追击战,奈何人耐力不足,终究跑不过羊,羚羊群很快蹿进密林,消失了。
  眼看到手的银钱飞了,大伙当然不甘心,循着足迹继续追踪羊群。
  花了小半天时间,才在一处水源重新发现羚羊的踪迹,不远的地方有一汪水潭,石壁上小型瀑布哗哗作响。
  余宏义心中一喜,水声可以掩盖动静,这回应该成了,一群人摒住呼吸,悄悄摸到水源上游,顺利逼近了羊群。
  余宏义抬手无声示意。
  所有人全冲了出去,看似跑的没章法,实则乱中有序,冲散羊群之后,四人为一队形成包围势,分别合围住一只。
  “铁树,快快快,堵住左边,把它赶到石壁那边去。”
  经过激烈的反抗与被压,铁树套紧一只羚羊的脖子,抹抹满脸的汗,忍不住欢呼:“逮到了!你给我跑,你再跑一个试试。”
  对面余明德几人也成功摁住了一只,得意洋洋跟他爹邀功。
  “还行,不愧是我的种。”余宏义夸儿子顺带夸了一把自己,然后问道:“数数,一共逮到几头?”
  “6头。”
  “收获不错!”余宏义扒拉算盘,一头羚羊起码值50两。
  这批羚羊品相这么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粗粗一算,一家约莫能分到15-20两,回村再组织一次打渔,免役费用基本就出来了。
  “不许动!”高兴之余,大伙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乐极生悲。
  闻声,余宏义心下一惊,眯眼循声望去,只见瀑布上方,豁然出现一群身穿兽皮,手持黑漆重弓的不速之客。
  弦拉满,蓄势待发。
  见此一幕,大伙齐齐一震,惊疑不定看向里正。
  余宏义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冲动,朝着来人俯首作揖:“不知各位是哪路英雄好汉,我们是附近村民,进山捕猎只为讨口饭吃,若有冒犯,我等即刻离开便是。”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他们背上也挎着弓,但却是粗劣的竹弓,射程短,精准度低,与人家的黑漆重弓相比,就是小儿的玩具。
  就算起心一搏,取弓射击也来不及了,稍稍一动,只怕要被射成马蜂窝。
  “少废话。”一个领头模样的壮汉,抛下一捆绳索:“识相的就给我乖乖自缚,不嫌命长最好别耍花样。”
  余宏义面色凝重,看势头这些人定是早早就埋伏在岩石后面,就等他们松懈,一举拿下。
  恐怕他们追踪羚羊时候,这伙人就已经盯上了他们,尾随其后,伺机而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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