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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竭沢【完结】

时间:2023-02-22 12:15:07  作者:竭沢【完结】
  他的长发与她的交缠,微热的呼吸喷涌在她的面上。她有些无力地抓住了师兄的衣袖,听他在耳边讲着一句又一句勾人的话。
  “我将自己的情绪交予你。也将自己交予你。”
  “师妹……”
  唇瓣被不停地轻触又撤离,被含入口中又松开。她闭上了双眼,放任着师兄肆意的亲吻。
  “我喜欢你。白芨,我喜欢你。”
 
 
第86章 神明
  等看到喻永朝牵着白芨回来时, 魔界众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白芨动了动手指,欲将暴露在外的手缩回袖子里,谁料喝的醉醺醺的魔尊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 招呼着:“回来了?来, 喝酒!”
  对座的魔祖撑着头, 给魔尊添了一杯:“愿赌服输。”
  喻陵抽了抽嘴角, 先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呛了一下,谴责似的说道:“暗度陈仓!”
  暗度陈仓??
  白芨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喻永朝:“我们两个?”
  她扫了眼周围的人,二师兄靠在树下, 见她望来, 笑着点了点头。而饕餮视线来来回回扫在她和大师兄的脸上, 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魔祖一杯又一杯地给喻陵倒满酒, 咧开笑容:“恐怕我们当中也就只有你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关系了。”
  “什么关系?”
  喻陵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即怒视魔祖:“合着你们几个早就知道了, 都瞒着我呢?”
  魔祖眼皮一跳,生怕喻陵发现自己是为了骗他喝酒才打下的赌。他瞥了眼坛子里那薄薄一层酒, 眼神一转,心里有了想法。
  ——这酒谁爱喝谁喝,反正他不喝。
  既然主角都在场了,理应由他喝了才是。
  魔祖将剩余的酒倒进了杯里, 振袖一挥, 朝着喻永朝的方向打去。他用了巧劲,满满一杯酒随着他的动作没有晃出去分毫。
  只是酒杯飞到身前时,喻永朝没伸手, 却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接住了。
  饕餮本坐在一边, 余光看到有个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定睛一瞧,白芨正捧着酒杯欲喝。
  傅正卿表情也变了变,随后与喻永朝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不拦着?
  ——拦什么?
  喻永朝漫不经心地看着白芨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忽视了傅正卿探究的目光。
  ——小师妹的酒品……似乎不太好。
  傅正卿暗暗提示那日在清砚宗的幻境里,白芨醉后的所作所为。
  结果他发现面前这人好似不在意一般,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许。
  ——师妹若是喝醉了,有什么情绪尽管朝我发便是。
  而此时白芨喝的一杯也见了底,见她没有露出类似嫌弃的表情,喻陵一拍大腿:“我就说是你们不懂得欣赏吧,看看我小徒弟,多有眼光!”
  魔祖:“啊对对对。”
  傅正卿:“嗯是是是。”
  众人不敢随着二人附和,只都把目光放在了白芨的身上。
  后者吨吨吨完一杯酒后感觉到周围灼热的目光,以为是大师兄太高调了,忙不迭地松开了拽着喻永朝的另一只手。
  喻永朝一阵沉默,抬眼望向喻陵。
  魔尊显然喝高了,两三步走上了前,伸出胳膊打算揽过喻永朝的肩膀,被后者一闪身躲开了。
  喻陵打算故技重施揽过小徒弟的肩膀,眼前的人亦是消失不见,再一睁眼,发现白芨已经跑到喻永朝怀里了。
  他摇了摇头:“怎么就被拱了呢?”
  白芨此时还没上来酒劲,见到师兄把她束缚在臂膀里,微微挣扎了下。
  魔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两人的互动:“师兄妹的事儿,能算被拱吗?”
  饕餮亦是忍俊不禁:“原来早有苗头,我还以为……”
  那些个演武场的弟子探了探头,接话道:“以为什么?”
  饕餮张了张嘴,望着魔树下空荡荡的人影。
  顾初衍呢?
  她本以为,白芨之前三次两次往顾初衍的酒楼那边跑着,会和顾初衍生出情愫。
  饕餮转回头,不再去想。
  直到天边泛出一道鱼肚白,众人才停下谈笑之声。
  白芨醉在喻永朝怀里,紧紧地抓着师兄的衣角。只是这次,她并不需要再将那片衣角抚平。
  即便魔祖口口声声不愿喝魔尊酿的酒,还是拉过魔界几人将数坛酒分了个一滴不剩,如今醉倒了一片。
  白芨显然还没缓过来懵劲,看着一桌子的人,指了指:“怎么都睡在这里?”
  “大师兄。”她控诉,“师父和师祖都在外面睡着,你为何不送他们回去?”
  果然是还没清醒。
  喻永朝心想这群人连在岩浆上都能睡得着,只是在外面吹一吹冷风罢了,也不会伤着什么。但看师妹这气鼓鼓的模样,他还是纵容了:“那我送他们回去?”
  白芨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俯下身来,把玩着白芨的头发:“在这里等我。”
  白芨没敢去推他。发丝被人缠绕着,如若此刻她动作过大,吃痛的只会是自己。
  见到白芨轻声答应,喻永朝这才将手指从发丝中抽出,拖着桌上醉倒或是装醉的几人,消失在了庭院内。
  眼前依旧是晕乎乎的感觉。
  白芨垂下头,去感受着空中流动的风吹拂发丝间的痒意。昨晚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醒来只觉头疼。
  之前一直被师兄揽着,因此不觉得醉得厉害。如今师兄离开了,她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
  于是她缓慢地退至树后,将整个身子靠在了树干上,闭上了眼睛歇息。
  然而在闭眼的一瞬间,意识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虚无之中,一条银丝流苏淡淡摇摆。
  然而眼皮好似千般沉重,让她无法睁看眼去看周围的情况。
  会是谁?
  会是……顾师兄吗?
  一片拖行的声音出现在这方空荡的区域内。白芨侧过头,想感知到更多的信息。
  那声音在她耳边停了下来。
  她感受到了一片冰凉的触感,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它碾过自己暴露在外的手指,与皮肤相接的地方激起一阵战栗。
  不是人。
  它没有人的温度。
  白芨伸出手来,想通过触碰去确认面前的生物。
  然而那手指刚刚伸出了一寸,就被定在原地。
  冰冷的气息逐渐逼近了她——
  顾初衍盯着面前的这具“石像”,她有温度,她被自己控制住,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有温度的石像。
  与冷冰冰的自己不同。
  心中叫嚣着想上前,然而他真正走上前时,自己却生出了一丝胆怯。
  蟒尾触着白芨的手指,贪恋般地汲取着上面的温度。
  他盯着白芨似茫然似惊疑的表情,眸间的紫意加深。他没有对白芨施加禁言之术,两人无话,唯有滑腻的摩擦声空荡荡地响起。
  顾初衍忽地觉得,若是她不笑、不动、不说话,与那须臾中被供奉起来的石像没什么两样。
  于是他像个妄图吸引注意的孩子,将蟒尾顺着白芨的衣袍缠绕了上去。冰冷的鳞片将白芨包裹住,他放轻了动作。
  眼前之人毕竟不是石像。
  她很脆弱。
  他若是用力缠紧,那么她也许会受到伤害。
  坚硬的鳞片此刻忽地柔软了起来,当它缠绕到白芨的腰肢时,顾初衍停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她仍不肯与他说一句话吗?
  “为什么?”顾初衍冷声问道,笑意不再,“为什么不说话?”
  蟒尾用力地缠在了白芨的手腕上,直到勒的那一圈皮肤发白,他狼狈地垂下了头,声音发颤:“……请回答我。”
  依然没有反应。
  他忽而起了愤怒,甩开了所有性情上的桎梏,双手虚虚地落在在白芨面前,描绘着她的模样。
  既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石像,为何不会去回应他?
  “求您了。”
  他说:“求您了,回应我。”
  顾初衍垂下眼,缩回了欲触碰白芨的手。他将自己从白芨身上撤离,变为匍匐在她身前的姿势。
  然后——
  吻上了她的指尖。
  在那一刻,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他一会儿想起大祭司的教诲,一会儿又想起自己在须臾中私藏的石像,最后想到了他亲手刻出的“神明”,复杂的情感在心中交织,令他的血液不断翻涌。
  白芨,白芨。
  那是个贯穿了他一生的名字。
  在寂寞而清冷的夜里,唯有她的名字与自己相伴。
  蟒尾无力地垂落下来。
  一吻即离,胆怯与自卑从心中升起,他不敢再去看她的反应。
  顾初衍低下头去看白芨的衣角。
  他曾在冰冷的石像上与她相伴数日,每一次,他顺着那衣角蜿蜒着向上爬去,脑海中的理智尽数崩断,双手一寸一寸地去描绘着石像的每一处角落。
  他犹豫许久,终究是触及到了白芨的衣袍。手指顺着布料缓缓向上,轻微的动作如同一片羽毛落在身上,激荡不起半分涟漪。
  然后……
  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那声轻叹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灼烫的温度,烫的他立刻缩回了手。
  “顾师兄。”白芨沉默半晌,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你这样做,似乎不太符合我们师兄妹的身份。”
  顾初衍猛然抬头。
  顾初衍声音里带着一分欣喜,一分期盼,甚至有一分不易察觉的恐慌。他喉头微动,放轻了声音:“那若是……若是说,我想与白芨师妹结为道侣呢?”
  他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他在期盼着白芨的答案。
  白芨未睁开眼,故而看不到面前之人。她想摇摇头,却发现自己依旧动不了。
  自从顾初衍开口的那一刻,她已经知晓面前之人的身份。那日雪景中忘记的内容也在脑海中慢慢浮现。
  顾初衍,是妖族。
  “顾师兄。”她轻声唤住他,“在我给你答案之前,你是否也该让我知晓——”
  声音冷淡的。
  疏远的。
  “我究竟是谁?”
  他解开了对白芨的约束,喉头微动:“好。”
  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
  即便是违背大祭司的命令……
  也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白芨慢慢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混沌,而顾初衍低着头躲避了她的视线。
  那日自伏鹰鞭上跌落之际,她看到了许多画面。
  巫祖提着灯,预言了天道灭世,然后缓缓向她走来。
  迷雾之中,巫祖对上了她的脸。
  “我就是你。”
  顾初衍声音微涩:“正如同您看见的那般。本来,您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如今既然察觉到了什么,定然是看到了‘预知’的画面。”
  白芨缓慢地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顾初衍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只得张口嗯了一声。
  “您是巫祖的转世……因此有着预示的能力。也就是说,无论您看到了什么画面,那些都可能在未来发生。”
  她打断顾初衍的话,问出了不解的那部分:“那我为什么会看见巫祖与千年之前的画面?”
  “这我便不知。”顾初衍思考许久,垂下眼,“本来,您不该有任何记忆的。”
  白芨想起自己上辈子从未见过与巫祖有关、与灭世有关的画面。若是这么说,她上辈子确实没有任何的记忆。
  那这一世为何会有?
  她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问到了关键:“那你的目的呢?”
  明明是妖族,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魔界。如若不是那日他主动显露自己的蟒身,白芨至今都不会知晓顾初衍的真实身份。
  先是有一个诡异的江流,而后圣女的徒弟竟然也多了个身份。
  白芨打了一个冷颤。
  妖族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声称封山不出,却暗自渗透进了魔界里。魔界尚且如此——那其他地方呢?
  顾初衍抬起头,展开一抹笑容,声音放得很轻:“保护你。”
  白芨忍不住去探测这句话的内容有几分真、几分假。
  混沌中的白雾逐渐被激荡起,顾初衍变了脸色,声音都冷下来了几分:“他找来了。”
  他侧目,终于对上了白芨的目光,带着几分期冀:“您的答案呢?”
  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迫使白芨睁开双眼,而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周围的混沌褪去,露出了原本的面容。她依旧靠在树下,石桌前的喝醉的几个人已经不在了,刺眼的阳光打来,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一片阴影打落在她的眼前。
  是大师兄。
  喻永朝蹙眉,将白芨的手拉了起来。明明是正午十分,她的手却冰凉。
  他缓缓地搓着白芨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了上去:“怎么了?叫你好几声也没反应。”
  “虽然离下次寒毒发作的时候还早,也要注意保暖。我让你在这里等我,你就真一动不动的?也不找个避风的地方。”
  白芨摇摇头,听见大师兄在身旁嘱咐,忽而多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师兄……”她抬起头,忽然伸手去触他的眼睛,“你去哪里了?”
  她在混沌之中一个人待了许久,这会儿重新回到了师兄的身边,才感到了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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