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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竭沢【完结】

时间:2023-02-22 12:15:07  作者:竭沢【完结】
  “在与人联络?”
  “是的。”白芨替他自豪,“我第一时间向师父与魔祖报了喜讯,想必他们也很开心。”
  她抬起眼,忽地问道:“师兄,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种地。”
  “……”
  白芨震撼抬头,然而那洞府离她太远,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的。
  喻永朝没有骗她。
  离开之前,确实有一件事情要做。
  雷劫过后降下的甘霖,给了植物新的生机。他想到了来这里之前带的几株芨芨草,将那几株草移植到了外面,种了下来。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能长出漫山遍野的芨芨草……
  记住一个人需要漫长的过程。
  从声音,到面孔,从气息,到性格。他将芨芨草带在身边,就怕万千种可能中发生了那一种——融魂之后忘记了白芨。
  倘若一株芨芨草不能令他想起,那就种下更多,直到他所见的每一处都有这丝坚韧的绿,漫山遍野的绿。
  他以相思寄于草。
  ……来年春风也藏情。
  *
  回城主府那日,白芨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魔尊提了一壶酒,正拿魔气温着;魔祖还是老样子,干脆躺在化灵池边上钓鱼,看得白芨是提心吊胆,生怕魔祖一翻身掉进化灵池里喂食人鱼;而大师兄似乎与二师兄在谈些什么,见到她来,打了个招呼;饕餮拉了几个演武场的朋友来,没等聊几句就在庭院里打了起来。
  纵然心里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看到眼前魔界的友人,白芨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顺着记忆中的位置,白芨走到了当初学扇时用来练习的魔树下。
  她团的“魔果”仍然悬挂在树枝上,也不知魔尊有没有发觉。魔树相比第一次见时又粗壮了些许,倘若她以之前的力度再去摘果子,恐怕连魔树的叶子也触不到。
  树下站了个人,正闭目仰头靠在树干上。有落叶落在他的肩上,白芨顺着视线望去,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狐皮袄。
  如若没记错,顾初衍很喜欢这狐皮袄子。她放轻动作,打算用一缕魔气将那片叶子打落下来。
  一缕细如丝线的魔气自指尖而出。
  它十分缓慢地接近了顾初衍肩上的落叶,刚刚触及到叶子时,却被两根手指夹住。
  魔气一时动弹不得,进退两难,将这股无助的情绪传回白芨身边。
  树下的人睁开了眼睛,一点笑意从眼中浮现,像冬日的雪般清冽又干净。
  见顾初衍探究地望向身侧的魔气,白芨有些无措。
  她并没有打扰顾初衍休憩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我只是想拂落顾师兄身上的落叶。”
  只是她心中忍不住猜想,顾初衍到底是不是在睡觉。若是醒着,为何等她的魔气到了身边才睁眼;若是睡着,她动作放得那么轻,感知未免太过敏锐。
  顾初衍点点头,松开了夹着魔气的手,却将这片叶子留了下来。
  在他接过落叶的同时,白芨收回了魔气,亦是在观察着他。
  “顾师兄。”她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顾初衍站在树下,一个人呆在这里,看起来有些寂寞。若不是因为寂寞,怎会摘下那枚落叶,用那样温柔的眼光看着呢?
  “是啊。”顾初衍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白芨问道:“我忘记了什么?”
  有风吹过,更多的落叶从魔树上落下。顾初衍喉头微动,最终化为了一声笑:“忘记答应要与我同去一处地方。”
  白芨点了点头,心中记起当时顾初衍的“拒饭请求”,却看见顾初衍仰起头望向魔树之上。
  ……魔树之上,是她团的魔球,替换了被她收割得光秃秃的魔果。
  顾初衍一挥手,树上的魔球应声而落,落入他的掌心之中。他看了半晌,准备往面前递。
  “那个不能吃!”
  白芨心急,操控着魔气准备将顾初衍的动作拦下。后者听到她阻拦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复而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东西不能吃。”
  “这上面的魔气气息,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是你的。”顾初衍看了看刚刚夹着白芨所放出魔气的手指,解释道,“每个人的魔气所释放出的气息不尽相同,又怎会被认错呢?”
  白芨:……
  原来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喻陵不是不知道树上的魔果来自哪里,只是他没说罢了。而大师兄显然知道此事,还故意让她去团魔球。
  只见顾初衍当着她的面将“魔果”收了起来,与那落叶放在了一起。
  耳畔传来饕餮那边比试的呼喝声,而顾初衍眉眼温柔地站在树下,有一种虚幻的真实感。
  “这树上果子与落叶这么多,顾师兄为何要收集这些?城主府平日无人,若是师兄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顾初衍轻声道:“只是留个纪念。”
  “什么?”白芨没有听清,想等着顾初衍重复一遍,然而那人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她,“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请师妹同我去‘须臾’一观吧。”
  他拿出玉牌,金色的流苏垂下,硬生生把那漆黑的玉牌提升了几分美感。见白芨应允,这才放开淡淡的雾气。
  转瞬之间,白芨再次抬眼之时,已经进入了须臾之内。
  与上次进入须臾所看到不同的是,这方空间内不再是一方空地,而是堆砌了许多假山、树林、各式各样的造景,与外界十分逼真,就连树上都有栖息着的鸟儿。
  白芨不由赞叹:“若说此处是方小世界也不为过。”
  山川树木河流日月,外界有的,须臾中都有。顾初衍回过头,引着她往林中走。
  林中悬挂着数十盏灯,灯中燃着跳跃的火光。顾初衍朝着天空的方向挥了挥手,天色瞬间暗下去,显得那灯火更加明耀。
  林中是一条狭窄的通路,只容纳一人的宽度。各色石子铺在路上,在灯火的照射下格外亮眼。
  白芨踩着石头走着,林中曲折,又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为她引着路,也不觉无聊。
  直到顾初衍停了下来。
  她听见了恍若瀑布冲击的水流声。
  “顾师兄?”她试探着开口,从那最后一个漂亮的石头上移下脚步。顾初衍没有回头,白芨想了想,走上前去,与他并肩。
  一点水汽荡开。
  耳畔是震耳欲聋的瀑布声,举目望去,一处山崖傲然耸立在面前,飞腾的水花一溅千尺,最终汇集在山脚下的池水中。
  “顾师兄……这也是你造的吗?”
  如今看来,须臾就是一方自己构造的小世界。顾初衍再次挥手,那汹涌的瀑布如同静止般停了下来,只剩下一池清水。
  有一只白狐从林间钻出,好奇地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钻回了林中。
  白狐的出现,给静止的山水间多了一丝生动感。
  “这里如何?”顾初衍侧目去问她。
  白芨感受了一会,慢慢道:“很好看,很真实,只是略有些孤寂。”
  她望着顾初衍的眼睛:“你在搭建这里时,是不是有些寂寞?”
  顾初衍同样凝眸去看她,过了好半晌才说:“我很喜欢这里。”
  瀑布的水流声轰隆隆地重新流动,池中激起水花,盖去了他的后半句话。
  白芨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震撼,喃喃道:“若是外界真有这样的景色便好了……”
  手腕上的丝线微微晃动,白芨听见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面色一僵:“师妹,你在哪里?”
  白芨转过头去,不知如何向师兄解释自己为何与顾师兄单独在须臾里。她有些疑惑:“师兄怎会同我传音?”
  顾初衍看她四处张望的模样,笑意清浅:“怎么了?”
  喻永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与顾初衍在一起?怎么,我这个师兄连个传音的资格都没了。”
  ……
  她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传音之术对距离要求颇为严格,故而相距较远的两人只能用玉牌联络。而师兄明明不在此处,为何能用这传音术?
  然而还没等白芨问出口来,眼前的黑夜被撕裂开来,骤然露出一丝光亮。
  有人自黑夜中走出,提着一盏灯,拨开了淡淡雾气,映入她的眸中。
  “该同我回去了,师妹。”
 
 
第85章 石像
  喻永朝神色淡淡, 提着灯站在不远处,直直望着白芨,似乎只是来寻师妹的。
  他低声道:“喻陵开了几坛酒, 魔祖点了名让你先喝。”
  顾初衍眸色一深:“大乘期。”
  竟能拨开空间穿梭进他的“须臾”世界……
  一点暖光自提灯之处荡漾开, 驱散了冰冷的寒意。
  白芨犹豫了会, 听到喝酒终究是没忍住走上前去, 回头璀然一笑:“顾师兄,我同大师兄先出去啦。”
  眼前的女子带着灵动的笑容,眸子中含着些许的愧疚之意。顾初衍笑意加深,轻轻点了点头:“好。”末了又补充道, “注意安全。”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白雾, 一如来时那般出现。喻永朝垂下眼, 左手提着灯, 朝着白芨伸出了右手。
  看着白芨的眼中浮现出的淡淡疑惑,他言简意赅道:“拉着我。”
  白芨退后两步。
  这还是在须臾里, 要是让顾师兄看到,影响不太好。
  “犹豫什么?”喻永朝皱起眉, “不拉着我,我没法带你离开。还是说,你要等顾初衍将你送出去?”
  她的手搭上了他的。
  白雾在眼前搭建出了一条通路,那盏明亮的灯火逐渐化为一点萤火大小, 越来越远。
  顾初衍就这样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忽而抬起头。
  须臾内的月亮又大又圆,光线明亮,瀑布声在耳边震耳欲聋, 月色被映入水中, 显得波光粼粼的。
  青色的蟒尾在地上拖曳出一道痕迹来。
  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 顾初衍缓缓抬起头来,人身蟒尾,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朝着山林之后的方向前行着。
  林中的小路还有另一处方向前进。
  那是一个分叉口。
  他引领白芨走向的是挂着灯笼的那边,而另一条路幽暗无光,唯有天上清冷的月色指引他前进。
  他来到了一尊石像面前。
  月色的照耀下,能勉强辨认出石像是一名女子的姿态。她身上穿着古老而庄严的服装,雕刻的每个纹路都流淌着神秘感。
  她的脸被白色的面纱遮住了。
  顾初衍凝神望了许久,抬手拽下了那片面纱——
  面纱之下,女子的面容缓缓浮现。
  她神色端庄而威严,一双眸子古井无波,明明只是一尊石像,顾初衍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就垂下了头。
  青蟒低下了他的头颅。
  然而不知怎得,顾初衍在一瞬间想起了白芨那回眸一笑。
  他喉头微动,蟒尾不自觉地扭动了一阵,终是上了前。
  彼时大祭司在教导他时,自己曾日日夜夜对着她的画像与信息,了解着她的所有喜好,被困在那一坛小小的池中不得出。直到时机成熟,他才离开那近乎噩梦般的地方。
  不用再整日对着她的画像练习笑容,不用再接触有关于她的一切。
  他是厌恶的、憎恨的。
  一个早在千年前就陨落的人,为何他要这般记着,甚至连自由都不能让他拥有。
  可直到看到她的时候——
  内心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他不恨她,也不怨她。
  甚至……如大祭司所愿那般钦慕她、忍不住去接触她。
  不愧是天下最厉害的执棋者,就连最复杂的人心,也能算计其中。
  他抬起头望向巫祖的石像。
  巫祖的面容,与白芨一模一样。
  顾初衍手执刻刀,缓缓移动上前。刻刀停留在嘴角上时,细碎的石料逐渐往下掉落。
  那丝灵动出现在熟悉的面容之上。
  他一下一下无比精细地雕刻着,生怕破坏了一丝一毫的美感。直到嘴角露出了白芨笑意里惯有的那份弧度,他才满意地收了刻刀,再将石像上的灰尘清理干净。
  清冷的月色之下,远不可攀的面容被那抹新生的微笑骤然被拉近了距离。
  蟒尾沿着石像的衣摆处逐渐盘升。
  石像虽然是笑着的,但眸中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顾初衍攥着面纱,将石像的双眼蒙上——
  如此一来,那石像除了衣着,仿佛是照着白芨的模子刻下来一般。
  蟒身绕着石像盘了几圈,顾初衍停在了冰冷的石像前,缓缓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干净又清澈,像极了得到礼物的孩子。
  他就这样笑了一会,伸出手,欲触及到石像的脸。
  白色的薄纱罩在石像的眼前,也遮住了那份距离感。
  顾初衍缩回了手,忽地俯下了身子,双唇轻触了下石像的脸颊。
  ……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一触即离,蟒尾却在不断收紧。明明对那石像如此虔诚,乃至敬畏,顾初衍却做出了这种近乎亵渎的动作。
  “白芨。”他不断地唤着,“白芨、白芨……”
  蟒尾缱绻地勾起,在石像上不断移动着。蟒尾轻轻抽打这石像的衣摆,鳞片在石料上摩擦着,在月光下映出旖旎的色彩。
  他似藤蔓一般将石像缠紧,张开手臂搭在石像的腰际,将头轻轻靠在了冷冰冰的肩膀上。
  没有温度。
  与他一样,没有温度。
  那抹明亮的笑容深深映在了脑海,顾初衍用力收紧蟒身,挥了挥手,一面水镜陡然出现在眼前。
  他望向镜子,提起嘴角,意图模仿出白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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