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苦涩道:“这几日,我这胸口总是微微发胀,还有些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小双不明所以,颇有些担忧:“用叫人来瞧一瞧吗?”
江柔安摇了摇头,那种私密的地方,怎么好让人瞧。她本来想忽略,可这几日竟然愈发明显,尤其是昨天晚上之后,肿胀不已的感觉愈发明显…
“这可不是小事呀。尤其是这种地方疼痛。姑娘,还是让人来看一看吧。那些老太医医术高明,一般不都是隔着帘子把脉么。让太医隔着帘子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江柔安也有些许担忧:“那好吧。”
———
主殿。怀王与信王对弈。
怀王落下白子,不禁感激道:“这几日太后明显坐不住了。不过还好七弟未雨绸缪,怀王府邸的兵力起了作用。”
李邵修淡笑:“无事。”
眼见面前人气场平静,丝毫不为外事所波动的模样。其实怀王有些好奇信王殿下托病这几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信王殿下以前可是个办公狂魔。不过自从成婚以来倒不那么明显了。
怀王也了解李邵修,知道他,这天下权势,他只是懒得争,若是真的争起来,那还有那垂帘听政的老太后什么事呢?
怀王继而落下一子,赞叹不已:“信王殿下棋艺精湛,佩服佩服。”
李邵修收了黑子,回道:“五哥过奖。”
不需多时,一老太医背着药奁匆匆赶来,在二人面前行礼。
怀王诧异询问:“怎么叫太医来了?七弟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李邵修并不忌讳外人,只淡声:“是家中妻子身体抱恙。”
怀王没想到李邵修还是个重男女之情的人。他忙起身:“那你就先忙着,等我过几天再来府里。”
怀王走后。李太医站在殿中,忽然见信王殿下递过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些字。
“家中妻子身体并无大碍。叫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信王背身而立,语气平淡。
“不敢不敢。”
面前可是曾经杀人不眨眼的信王殿下,徐太医忙恭敬的双手接过纸,扫视几眼上面的字。
看完上面所写之物,太医老脸微红。
李邵修挑眉看他:“怎么?你看不懂么?需要本殿和你解释么?”
徐太医忙不迭点头:“看得懂,看得懂,信王殿下所言极是。”
将那张写了字的纸小心翼翼折好,垂头进了王妃的内阁,徐太医不敢多瞧,慌忙拿出医帕,给帘子里的王妃把脉。
王妃身体康健,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但是被信王殿下亲自叮嘱,徐太医迫不得已昧着良心,老脸都快红的滴出血来了,却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睁着眼说着瞎话:“恕老臣直言,王妃此处素日难受,是因为这里有毒素积累,需要有人亲自吸出来。”
“什么?毒素?”
江柔安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毒素呢?
柔安诧异极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怎会有这么…这么羞人的治病法子呢。
“您会不会是诊断错了?”
“咳咳,没错。”
徐太医抚摸胡子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要不是被信王殿下威胁,他也不会这般豁出老脸来骗人。真是罪过啊。等回去得在庙里烧点香,洗清冤孽。
“而且…医者本心。恕老臣直言,王妃需要注意,在房/事这方面,也要勤一些,对女子有打通筋络,排毒的功效。”
徐太医简直把老脸都丢尽了,简述了白纸黑字上信王殿下的意思。他转头看向信王殿下,只见高高在上的信王殿下丝毫没有多余表情,好像威胁太医的人不是他一样。
罢了罢了,夫妻直接的小情.趣,他们这些老骨头都不懂。
“而且一日至少两次,一次都不能少。”
江柔安显然没有缓过神来,天,这种治疗方法,未免也太离谱,太奇怪了。她白皙脸颊不由得微烫,真如太医所言么?
可是对面的老太医信誓旦旦,又不觉得在骗人。
江柔安询问:“必须要这样吗?没有药方之类的吗?”
徐太医一本正经摇头,打量信王冰冷的神色,接着睁眼说瞎话:“这是古医书上唯一的办法了。”
江柔安只能点头:“好。劳烦您了。”
徐太医不忘信王殿下威胁,又叮嘱道:“为了防止毒素蔓延,得牢牢记着排毒的法子!万不可掉以轻心。”
出门后,徐太医摸了摸满脑门的汗,身后有两个小厮抬着一箱金子摆到面前。
徐太医看见金子眼睛都直了,但还是摆了摆手:“这些…未免太贵重了,老臣不能收,不用麻烦信王殿下如此破费…”
李邵修淡漠看着他:“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守口如瓶,懂吗?”
“是是是。”
“到了宫里,若是太后问你,你怎么回答?”
徐太医心思通透,忙道:“老臣会说,是信王殿下身体不适,才找老臣去府上医治的。”
李邵修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你就直接和太后说。信王病入膏肓,快死了。”
徐太医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连忙收了金子退下。
江柔安还在震惊中缓不过神来。这算哪门子事儿啊?还得一天两次吗?
男人已经进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洗干净双手,用襟帕擦拭了骨节处水珠。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将衣袖挽到手腕上方三寸。
李邵修缓步走过来,沉声道:“还疼吗?我看看。”
“不疼,不疼。”江柔安摇了摇头,青天白日的,她真想不出治病的样子。
可李邵修似乎格外担心她的身体,轻咳一声,半点都不遮掩自己的心思,伸出手来扯掉了她的扣子。
李邵修哄着她:“你不用躲。我给你上药。”
“我要为夫人治病了。”
某人明明得逞,声音认真:“这是太医治病的法子。夫人也不必忍。还是身体要紧。”
可这种事,叫人怎么不害羞?江柔安怀疑起来,那不会是老太医骗她的吧?早知道就不让太医来瞧了,这开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子?
男人低着头目光微凝,点头道:“全都听你的。”
“太医所言自然是十分有道理的。徐太医是妇科方面的圣手,在宫中已经服侍了两朝两代医术向来为人称赞,听他的准没错。而且,你这处的确是有些问题。你看看,都肿了吧?得及时上药才是。”
江柔安咬唇闭着眼,不再看,她这脆弱的小心脏受不了。
最后,她只伏在他胸口呜呜的喘。
“好了没啊。快些…你别总是这样。”
“治病罢了,慢些才好。太医说了,夫人身上这毒素积累的不少,需要好好排解一下。不要忍。”
他怎么能这般。
江柔安忍不住,闷哼一声,往后躲了躲。
窗外寂静,猝尔一声雀儿的鸣叫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风轻轻推开半扇窗。
这真的是治病方法吗?她怎么觉得自己的病更重了呢。
“真不用。”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粗鲁的摁到床上。
榻子上摆着柔软的被褥,天纹锦缎泛着漂亮的波澜,倒不疼…
只是觉得不好。
外头还清明一片,天光熹微,不知道什么时辰。屋里俯视的女使早就齐齐不见踪影。
明明知道这是太医说的,可江柔安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几天的禁/欲计划才坚持了不到三天,就泡汤了。
江柔安心道李邵修心思多。这都哪跟哪儿?她非常后悔传了太医来,谁知道太医那番言论是真是假?这么上一回药,能好才难怪。反倒是让他占了大头便宜,自己有苦难言。
可江柔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他的理由是为了她好,又不是满足自身。她想了想,没有再说话,目光微凝,盯着窗台边上摆着的那盆茉莉花。
作者有话说: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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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沉昏
大坏人
春水潺潺, 她被弄的双眸粉泪,欲滴半悬。粉白的小脸儿上几道湿濡痕迹。
她连控诉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也成了雾蒙蒙的一片, 脚趾头都被刺激的蜷/缩着, 只无力勾着,在空中胡乱的晃悠。
“夫人勿言。”
她虽狠心竟然信那种法子,可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已经两天两夜没有抱过她, 尝过她, 他思念的很。
小双只知道太医走了,不知道信王殿下在里面, 担心自己姑娘的身体情况, 见门开着半扇,便轻手轻脚走进去。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姑娘身体如何,隔着一层朦胧帘子,小双瞧见,姑娘被剥的光溜溜的,前头衣襟半敞,晃动不止,一条小腿搭在信王殿下肩膀上, 洁白的脚腕上还挂着一条可怜的小裤。
小双双眸微大,立即转身, 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默念了一百多个非礼勿视。
这是这大白天的…幸亏隔着帘子她看不清楚。
小双脸通红,连忙掩上门。
怪不得殿里空无一人呢。她也是傻, 就这么进来。
信王殿下纵使疼爱姑娘, 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过夫妻之间这种事, 小双也不懂。
关严了门, 连忙垂头走开。
“你别…别把床弄塌了。”
“弄塌了就换。”
江柔安脸深深埋在枕头里。
“弄得舒服吗?嗯?柔安…宝贝儿…”
见她害羞, 李邵修非得撩拨她几句,逼着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叫她抬头回应他。
江柔安摇了摇头,发丝黏在背上,却换来更大力气的“治疗”。
她很快求他:“别…”
怎么想也是自己亏了。难道因为生病,就要被摁在榻子上欺负吗?
算了,毕竟这是治病呢。她闭着眼安慰自己。
一弄就是半天也不止。
最后她想着,如果真的如太医所言,身上毒素需要房事来排解,那到现在这么多回了,应该全都好了吧?
却全然不知道,这注意全都是被某个得逞的大尾巴狼想到的。
———
寿安宫。
徐太医战战兢兢道:“禀太后娘娘,千真万确呀。老臣前几日去王府治疗,信王殿下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太后眯起双眼:“是么?哀家怎么听说,信王前不久还去逛花灯节来着?”
徐太医哪里想到这一层,眼珠子一转:“这病就是这样,循环往复。好的时候便有力气,不好的时候也便久在榻子上,浑身无力罢了。”
太后嗯了一声,叫徐太医继续盯着。
心中未免怀疑,又问:“你给个准确日子。以你的医术来看,信王还能撑多久?”
徐太医强装镇定:“怕是时无多日。”
见徐太医这样说,太后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
徐太医点了点头,退下。
心中不免默想,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发现自己僭越瞒主。要怪,便怪信王殿下给的太多了。那些金子,足够他告老还乡,锦衣玉食。
太后转念思索,若是信王不成了的话,那他的左膀右臂之中可以利用的人只有军中大司马周时。
太后便俯身招呼大宫女过来,耳语道:“周时大人这几日进过宫么?”
宫女谨慎摇头:“许久没有来过了。”
太后便施施然坐上轿子,往凤栖宫方向走去。
许久不进凤栖宫,倒是全然变了样子。破旧的窗户被换上新的,内室温馨,桌上那盆枯萎衰败的冬青花不知什么时候重新长出来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皇后没成想太后会这个时候过来,缓缓放下手中活计,从榻子上下去行礼。
太后的视线慢慢从皇后身上扫过。
见她穿的也俏丽,脸上甚至点了胭脂。
太后怎不了解她这个侄女儿?
想当初,还是她棒打鸳鸯,生生将那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侣生生拆散。
她这个侄女心软,必须得先打感情牌。
“昭儿。你可恨姑母?”
皇后一听,不禁愣住。又见太后声泪俱下:“当初姑母所作所为,是有些对不住你。但是毕竟是为了我们母族的荣耀啊。昭儿,你长大了,姑母不求你能理解姑母的煞费苦心。但是,你要理解姑母,姑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后代。”
皇后便缓缓打量太后一眼,摇头:“我不恨姑母的。已经过去了。”
太后用帕子抹了一把泪水:“皇帝这个身子骨,怕是挨不到过年了。”
她终于说出自己此行目的:“哀家瞧着,周时那孩子,倒是也不错。”
皇后闻言,心中惊讶,诧异于太后心中这般虎狼想法,接着又听太后喃喃自语:“你说这样如何?你帮姑母办件事。周时年少时心悦于你,恐怕现在还留有旧情。这样,今夜你便乔装打扮出宫…到周府。穿漂亮一些,哀家只当看不见。”
太后微微笑道:“若是信王不行了,哀家必须把他那边的人逐一收拢到手里才是。周时是不是对你有旧情?顺水推舟一把,昭儿,你愿不愿意帮姑母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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