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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青郁——青耳【完结】

时间:2023-02-28 14:04:27  作者:青耳【完结】
  “夏桑渔。”
  “嗯。”
  “我之前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害怕,你怕感情太厚重,我也不够自信,但不说,我们之间就永远无法坦诚,永远有所隔阂,我的确从很多年前,就喜欢你,我在日记本里,写下的喜欢都是真的。”
  桑渔抬起眼,怔怔地看着他,有一瞬间她很想躲开,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他,和他相比,她显得格外虚伪,她买了两本日记,商陆却真的在日记本里记录了真挚的情感,商陆说的喜欢,就是长达十多年的不变心。
  她扪心自问,她永远无法像他这样,守着一份似乎看不见希望的感情,尤其是,她当时还和别人恋爱了。
  如果是她先暗恋商陆,只要他一恋爱,她就会彻底放下,他们再也不可能了。
  商陆语气很轻:“而且,在十月初五街的时候,我也失败过一次,我当时买了钻戒,我想求婚,你们分手了挺长时间了,你又来到我身边了,我们那段时间,不管是在伦敦、米兰,还是去澳门玩,我们都很快乐,可是你却先跟我说,你只想维持当时见不得人的关系……”
  商陆连那个词都不想说出口,他是纯粹的爱情至上主义者,最讨厌这些词来玷污感情,别跟他扯什么成年人,扯什么欲望,他的欲望就只在夏桑渔的身上,有爱意,才会有身体的渴望。
  “对不起。”桑渔也在回忆他说的这些事情。
  理智告诉她,她不知道这些事,可是情感上却有些难以释怀。
  她说什么都很假,她一眨眼,眼泪掉落在日记本封面上,里面还有一封情书,她收到过很多告白,很多封情书,也有人追了她好几年,她会礼貌地拒绝、保持距离,并不会对这些感情愧疚,因为喜欢是他们的事,她要过她自己的生活。
  但这是商陆。
  她快速地擦了下眼角的泪:“商陆,对不起,两年前就想跟你道歉,我不该越过朋友的线,不该借着酒意,就胡乱来,然后酒醒后,仗着境外实习,没人认识我们,放纵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后悔,我怕和你分手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越抹越黑,掩盖不了她的自私。
  “我当时是喜欢你……”
  “但当时的喜欢不足以让你和我长久发展,对不对?”商陆的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擦着泪,越擦越多,泪水决堤。
  他却笑:“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愧疚的,说这些,我也有种羞耻感,但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说开,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讲,谁让我先喜欢你的,而且,你今天说爱我了,我很开心了,明明是我先闹无理由的脾气。”
  桑渔摇头,想解释她和谢久贺的事,比如所谓的跑步是谢骏随便跟谢久贺提起的,他们没约定,比如那张明信片里的话,是她青春期过剩的表演欲。
  但商陆已经不在意了。
  他抱起夏桑渔,她身上的裙子有些难以解开,干脆就不解开了,在她开口之前,他就寻到了她的唇,覆盖着她,在柔软的床上压住了她的身体,她喘息着,紧紧地抱着他的背。
  在他靠近时,她的身体早已如湖水潮湿,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想看他的眼,看他的脸,他让她等等,探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撕开包装,然后才是亲密地融合。
  “商陆。”
  “嗯?”
  他们的目光交缠,眼底倒映着彼此。
  “对不起,我在感情中有很多缺陷,我会改的……”
  商陆亲了亲她的嘴角:“你没有,不用改,现在就很好,我爱的是全部的你,无论几岁的你,什么样的你。”
  她眼睛湿润:“我也爱你,以后会更爱更爱。”
  ……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没睡,后来天色渐白,她趴在枕头上,他从身后搂抱住了她,看着她的黑发铺在了她白皙的后背上。
  桑渔和他说了很多成长过程中的困惑,包括他出国后,她家里又发生的一些事,她爸爸跟她妈早领了离婚证,是被哄骗的,外面那个女人怀了孕,她爸给她开家长会,居然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出席了,她妈妈在她的班级里大哭特哭,夏桑纯和那个女人吵架了,孩子没有了。
  她爸没怪夏桑纯,反倒怪她开什么家长会,她考第一又怎么样,全校没有比她家更好笑的家庭了。
  她和谢久贺一开始并没有早恋,夏桑纯的举报信让她生出了逆反之心……
  她又说到了今晚的“催生”。
  “商陆,我不想我的女儿像我一样,我要做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要在情绪和经济足够稳定的情况下,带她来到这个世上,给她很多的爱,让她过得很幸福,她不会寄人篱下,也不会自我怀疑,她会有一个她喜欢的房间,有很多很多礼物,有一个无条件爱她的妈妈……”
  商陆低声道:“我们的女儿会幸福的。”他顿了一下,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爸爸呢?”
  桑渔小小声地笑:“嗯,我之前是想,有爸没爸都一样,反正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就像我,我不是很在乎我爸如何,反正他是夏桑纯的爸爸……”
  商陆将她拢进自己的怀里,说:“那现在开始,把我加上可以吗,给我一个当好爸爸的机会。”
  桑渔眼睛亮亮的:“可以,但是还有很久呢,很久以后,我们才会见到她。”
  她翻了个身,看着商陆:“不过,我们可以先给她取名字,夏天,好听吗?”
  商陆都没意见,忍不住笑了:“你想叫她下雪都行。”
  桑渔把脸埋在了商陆的脖子里,眼睛很疼很疼,心口也很疼。
  因为商陆懂她,她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归属感。
  ……
  第二天晚上,桑渔在家里的卧室里,读完了商陆当初没能给她的情书,她决定给当年的商陆回信。
  有些事情,可能通过文字更好表达。
  她才开了个头,张榕就敲她的房门,想要进来。
  桑渔合上纸,去开了门,跟她妈一起去了客厅,问道:“有什么事吗?”
  张榕从昨天就想问她了,她深呼吸:“你跟商陆不想生孩子?他是独子,你不生孩子怎么办?他家里肯定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年轻,早点生,早点恢复,以前大家都是生三个起,现在山洲年轻夫妻一般也生两个,儿女双全。”
  桑渔还没回答,夏桑纯先发火了。
  “都别生了,生一堆废物有什么用?管生不管养,天天就是这些话,你是不是就遗憾当年没能生三个?”
  张榕也来气了:“你不能生了,你还要害你妹妹?你妹妹不生,以后你们俩老了怎么办?你妹妹生了,你老了,她孩子还可以照顾你。”
  “有病,我不要!”
  “你是不是疯了?”
  夏桑纯和夏桑渔几乎同时对张榕喊出这两句话。
 
 
第72章 野人抓鸡
  夏桑纯说:“让夏桑渔的小孩来照顾我,我宁愿从六楼跳下去,我吃安眠药!”
  夏桑渔冷笑了下:“我要是有小孩,她连我都不需要养,更别说夏桑纯了。”
  张榕是真的不能理解:“你们是姐妹,要互相帮助,平时吵吵闹闹,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还有,人老了就要靠小孩……”
  “我跟她不是一家人。”这是夏桑渔说的,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很冷漠,“你们不在了,我和她再也不会来往了。”
  夏桑纯猛地转头去看她,微微睁大了眼,好像被她的这句话伤害到了一般。
  桑渔却不想再说什么了。
  夏桑纯不让她走,拽着她的手:“夏桑渔,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很想跟你来往吗?”
  张榕也急了:“桑渔,你在说什么?”
  夏桑纯嘲笑她:“你是不是觉得你有商陆,你觉得你有家了,你相信男的,你这辈子就完蛋了,他现在心疼你,以后他跟你分开,看他不拿这些话刺死你。”
  夏桑渔甩开她的手:“我等着那天,正好体验一下完整的众叛亲离,也算再步入人生新阶段了。”
  “你不用装得你很强大,我早就知道了,什么亲人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就只在乎你的恋爱,从高中就是这样,恶心得要死。”
  “你是我的亲人?你不说,我以为你是我仇人。”
  “那你把我当亲人了吗?我是你姐,你的心永远都向着外人,你对你的朋友都比对我好!”
  桑渔太阳穴隐隐作疼,她只说:“你知道就好,在我这,你永远比不上我朋友,你就是一滩烂泥。”
  “夏桑渔,我诅咒你会被商陆抛弃……妈,你干嘛拉着我?你去拉她啊!”
  桑渔笑了一下,是真的不屑。
  “原来这就是你觉得,我会受到的最大惩罚啊?”她这时的语气都平静了下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爱情消失,婚姻结束,那也只是她人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天。
  就像项目失败、失去工作一样,她会尝试做更多的项目,会去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她会坦然地接受任何一段关系的结束,并且开启新的人生,主动权一直在她手上。
  张榕让夏桑纯少说两句:“你得罪她,以后你怎么跟她孩子相处?养老啊……”
  “我有房有车,我怕什么,大不了去养老院!”
  “养老院会虐待老人,都是孩子不孝顺或者无儿无女才送去的,不然你就自己生一个,随便找个男的依靠……”
  夏桑纯气死了:“那我现在就送你去养老院,反正我生出来的孩子,就我这样,不杀人放火就算好的了。”
  这下轮到张榕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年龄上去了,她竟没跟夏桑纯对骂,才张了下嘴,想说什么,眼睛就倏然红了,眼泪无声地落下,她转头就走,用力地抹掉眼角的泪,抓起抹布,进了厨房。
  姐妹俩都愣住了,她们早已经习惯张榕发疯的模样,从未见过她这样。
  客厅一下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说话,楼下汽车的喇叭声和小吃摊的嘈杂声格外清晰。
  夏桑纯沉默了半天,还嗤笑:“这有什么的,她这性格不去养老院欺负人就算好的了,养老院又不是集中营,好吃好喝有人伺候……”
  “你会对你爸说,要把他送到养老院吗?”夏桑渔问。
  “我干嘛要对爸说?他和我生活好好的……”夏桑纯下意识反驳,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之后,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桑渔轻轻地笑了笑,她走到夏桑纯的房门口,盯着那个年代久远的木牌,悬挂的草绳已经断了好多次,但夏正坤有时间就会去补修。
  “还公主的城堡。”
  桑渔语气也很轻,看起来神色平静,却一扬手,扯下那块木牌,直接拗断了,扔在了地上。
  夏桑纯:“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病?”
  “这个家里有正常人吗?”
  “这是我爸给我的牌子。”
  “给你的?”
  “你又嫉妒了。”
  夏桑渔一脚踩上那个木牌:“谁会嫉妒这种廉价的烂东西,你想骗你自己,你就一直骗下去吧,这个木牌本来应该在哪,你知道的吧,很多事情,是我懒得跟你计较,看你像个可怜虫,看你是个蠢东西,看我们三个都像傻子!”
  夏桑纯脸色不太好看:“你闭嘴!”
  “他有两个家,两个老婆,你觉得他最爱你,那你问过他没有,这个木牌他从哪里带回来的?是不是原本准备挂在我房门口?是不是被你抢走了?如果当初他第三个小孩出生了,你觉得他还会在乎你么?”
  夏桑渔拽着夏桑纯进了张榕他们的房间,直接打开了抽屉,翻出相册,抽出了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小桑渔,那时她才从乡下回来,头发被理成短短的男生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她赤脚站在沙滩上,有些怯生生地看着镜头。
  掌镜的人是夏正坤,他在镜头外说:“小鱼,看爸爸。”
  桑渔把这张照片甩到了桑纯的面前,照片后面是夏正坤写的一行字:“太阳出来了,小鱼回家了。”
  相册后面还有很多张小桑渔的照片,她爸爸不知道是在感动谁,一会写“最爱的小女儿小鱼”,一会写“小宝贝长大了”。
  谁看到不夸一声好爸爸。
  桑渔以前也疑惑过,为什么她体感到的爱意,和看到的爱差得那么多那么多,是不是她不够好,是不是她哪里惹了爸爸不高兴了?现在她早就不去想了,有没有爱,她都长大了。
  夏桑纯是第一次看到照片背后的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仿佛巨大的悲伤侵袭,她大颗的眼泪往下滚落:“我就知道,他们那时候只记得你,如果我没有争没有抢,我早就被他们忘了,你什么都没抢,你妈都想着给你留钱,给你嫁妆……”
  她听了太多人对妹妹的夸赞,她就是她完美妹妹的反面。
  “那错的人是我吗?”
  夏桑纯很肯定:“就是!”
  “就算没有我,你比得过夏桑和吗?他是公务员,你呢?考了十年没考上。你比得过我们表妹吗?她也研究生毕业了,月薪两万多,你还吃喝家里,你要这么攀比,你出生就该拿脐带自杀了,听说你生来就是个大头胖子。”
  “我都哭了,你还这么骂我?”
  “你大半辈子都没活明白,自私,又蠢得一直活在别人眼里,说真的,除了我会多看你几眼,到底谁在乎你啊?你又害怕被人指指点点,你又一直指指点点别人,你那么缺别人认可?”
  “你不缺?你不缺你考什么状元,出什么风头。”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桑渔再次沉默。
  桑渔微笑:“你没考上,是因为你不想吗?肥头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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