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面上虽能一直是冷冷的,但不知不觉中,怎么也是多少适应了沈季屿这癞皮狗一样的行为。
例如周末的晚上,谢清瑰不打算直接回家,脑子里却闪过了‘要不要告诉沈季屿一声’这样的想法。
回过神来,就立刻有些唾弃自己。
自己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为什么要向沈季屿报备了?是他撵也撵不走的黏上来的,她可没有任何需要对他负责的立场。
谢清瑰抿了抿唇,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她从学生家里出来后叫了个车,直奔市中心的七星广场。
或许人上了年纪后就是这样,眼见着快要三十,就连相亲这种事都是接踵而至的。
上周失败过后,这周匆匆忙忙又有了。
谢清瑰心里真的是不着急,但她不忍心看着梁敏菁为了她的事情着急上火。
索性还是答应了继续相亲的事情。
反正只是见一见陌生人,也没什么坏处。
今天的相亲对象据姜姨所说,是她手里所有小伙子照片中的‘镇宅之宝’。
据说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要学历还有学历。
斯坦福桥毕业的留学生,年近三十还未婚配,从哪里看都是妥妥的‘金龟婿’。
谢清瑰没有问‘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相亲’这种扫兴的话题,对姜姨吹嘘的话也只是听一半信一半。
但真的见到了名叫‘萧景’的男人,她才意识到……姜姨这次说的是真话。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需要相亲的对象。
他大概十分注重外貌,三伏天里穿着一丝不苟的燕尾服西装,活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甚至头发都做了造型,鬓角都没有一点点的乱,五官俊朗分明,修长的手指食指戴着一颗红宝石戒指,身上喷着果甜的香水味,无端添了几分阴柔的气息。
如果不是已经打过招呼,谢清瑰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人是什么她不认识的明星,刚刚拍完戏过来的。
但几句交流过后,她知道萧景就是某五百强企业里的金融高管。
打扮得虽然精致阴柔到不像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但说起话来却是干脆利落。
一餐饭快要结束的时候,萧景站起,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醒好的红酒。
身上淡淡的香味掠过,让谢清瑰秀眉不自觉地皱了下。
“谢小姐,我欣赏所有美丽的事物。”男人微笑,眼尾一颗艳丽的小痣也随着勾起:“而你就很美丽,有空的话,我们继续一起吃饭?”
这就是有意想要继续发展的意思了。
谢清瑰怔了怔,感觉刚刚吃的牛排咽不下去,都卡在了嗓子里。
平心而论,眼前的萧景绅士得体,从身材到外貌到学历到家庭都挑不出来一点毛病,并且可以坦然接受她的家庭,也真正能做到毫无芥蒂,但是……
“再说。”谢清瑰垂下眼睛,平静道:“我下班后还要给学生上课。”
但是,她还是不喜欢这个类型的。
萧景挑了下眉,依旧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可没有继续说什么。
饭后,他绅士地开车把谢清瑰送了回去。
“谢小姐。”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在谢清瑰推开车门之前,萧景笑着开口:“我会和介绍人说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
“我希望你也这么说。”他瞧着她,眨了眨眼:“毕竟现在找到一个看着顺眼的朋友都不容易,我们就互相帮帮忙,躲一下家里的安排如何?”
谢清瑰心头微动。
萧景的提议合情合理,她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对自己并没有真的感兴趣。
都是聪明人,对视片刻,谢清瑰轻轻笑了下:“好啊。”
如果能有个名义上的男朋友,梁敏菁的心理负担应该能轻松点。
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上升时,她有些思绪纷乱地想着。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谢清瑰的小腿连着脚踝都有些酸,她微微弯腰伸手捏了两下,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时,微微抬眸,就撞进了一双幽深的黑眸中。
谢清瑰微怔,一时间都忘了立刻直起身子。
——她都忘了每天晚上必在门外当外卖小哥的沈季屿了。
不过…都这么晚了他都没来一个电话或者信息,她以为他早就走了呢。
“你,”谢清瑰走出电梯,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还没吃饭呢。”沈季屿晃了晃手中拎着的袋子。
“……”
沈季屿抬了下唇角:“去哪儿了?”
谢清瑰沉默片刻,平静地回:“相亲。”
她没有必要瞒着沈季屿,实话实说,心想着他最好听完了之后立刻离开。
说完,就避开男人的眼神走去开门。
只是身后很快就跟上来脚步声。
谢清瑰钥匙刚刚插/进门眼里,还未来得及拧开,就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
‘啪嗒’一声,细细的手腕被抓住,纤弱的身子都被扣在了门板上。
“沈季屿!”谢清瑰立刻紧张了起来:“你干什么?”
“嘘,别吵。”沈季屿声音有些凉,可鼻间的气息却是温温热热的,近在咫尺地打在她白腻的脖颈间,让女人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清清,你真的是不听话。”他的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处轻轻滑动,薄唇近乎是贴着她的耳廓——
“你把我这么个大活人放哪儿了?”
“我可以给你送几年不带重样的晚餐,但不能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去相亲,明白么?”
“今晚怎么样?喜欢他么?”
……
敏锐地察觉到沈季屿现在似乎是不太正常,谢清瑰当即就没有继续嘴硬,摇了摇头说实话:“没有。”
“没有…我不喜欢他那个类型的。”
男女的力气天差地别,她此刻激怒他没有任何好处。
果然,沈季屿听了挺开心的。
“不喜欢他那个类型的?挺好。”他俯身,若有似无地吻她的耳朵:“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嗯?”
说话间,他手都要伸到她裙子里面去了。
“沈季屿!”谢清瑰咬着唇,羞愤欲死:“这是在外面!”
“怕什么?”沈季屿轻笑:“你隔壁又没人住。”
他来了这么多天,早就发现了。
“沈季屿,你……”谢清瑰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
“宝贝,报什么警?”沈季屿忍不住笑了一声,薄唇更加放肆地吻上她的耳后:“你真的不想么?”
谢清瑰别过头,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
只是一句话刚刚开口,就被堵住了嘴。
谢清瑰身子渐渐松弛下来。
她眼底都有些羞耻的酸涩,但也不得不承认沈季屿说的是实话。
比起那丝矜持的不想,她更多的是想。
“清清。”沈季屿黑黝黝的眸子看着他,深不见底地凝着欲,声音喑哑:“我天天都带着体检报告。”
“但你撩过一次后就不问了。”
所以,他只好先问。
谢清瑰咬着唇不说话。
两个人叠罗汉似的贴在门上,沈季屿没有一点放松的态势。
半晌后,女人被咬肿的红唇轻轻吐了口气,妥协地说:“体检报告给我看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下章v,零点万字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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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赝
作为一个快要三十岁的成年女性, 在面对欲望时总归是要比少女时期坦荡许多。
高中时候的谢清瑰,曾经是和沈季屿偷偷牵手和躲在空教室里接吻都会整张脸染上红霞的小姑娘,而现在, 她可以很平静地对他说——
“对我而言, 你没有玩具好。”
亦或是:“体检报告给我看看。”
什么时期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谢清瑰一直明白这个道理。
例如她现在的年纪,如果还藏着掖着,不免就有些‘装纯’的嫌疑了。
况且, 送上门来帮着纾解难耐的男人, 有什么不要的道理?
平心而论, 沈季屿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
甚至,强于她之前的两位前任。
所以只要身体确定健康的话, 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当作一个炮友的话。
“嗯。”沈季屿重重亲了一口她的下唇, 呼吸都有些重了。
他修长的大手覆住她的拧了钥匙,背后靠着的大门向里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一起倒向屋里。
伴随着脚踢上门‘砰’的一声, 就像是在干柴堆里扔了一把火。
越烧越旺。
谢清瑰看到了体检报告。
是坐在沈季屿膝盖上看的, 他瘦而结实的胸口抵住女人纤细的蝴蝶骨, 把那深绿色的裙子布料向上推, 层层叠叠地推到腰间。
一片白腻都暴露在空气里,美不胜收。
“嗯…”谢清瑰勉强看清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整个人轻喘着趴到桌上, 白皙的粉面潮红。
他很健康。
谢清瑰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仔细看过体检报告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她扭过身看着沈季屿, 细长的指尖点了点他的唇:“去床上。”
后者咬了一口, 谢清瑰立刻像电打了一样地缩回手指, 不自觉地瞪了他一眼。
美眸明艳中流转着娇嗔, 美不胜收。
沈季屿眼底微红,需要不断强迫着自己,才能把心尖儿那股想对她肆意妄为的冲动掩藏起来。
会吓到她的。
可他早几年都干嘛去了?居然会忘了这个尤物。
自己早该找到谢清瑰这个尤物,连哄带骗地把她弄成自己的禁裔,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早该这样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
他依然可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沈季屿掩藏住眼底晦涩不明的阴暗,打横抱起纤细如柳的女孩儿,就朝着卧室走去。
来了一周,他早摸清这屋哪儿是哪儿了。
意乱情迷中,菱角扑上来撕咬着沈季屿的裤脚,‘汪汪’地喘着粗气。
家里突然多了个陌生人的气息,显然让它很不习惯。
“放我下来。”谢清瑰蹬了下腿:“菱角大概是饿了。”
……
什么饿啊,就是故意捣乱。
烦人的狗。
沈季屿理都没理,径直走进卧室‘砰’的一下合上门,把叫个不停的大金毛关在外面。
眼见着心爱的主人被抱走,菱角气的伸爪子直挠门。
“你,”谢清瑰被扔到床上,挣扎着坐起:“我得喂狗!”
“先喂我。”沈季屿俯身咬住她的唇,重重地亲,如饥似渴地汲取着女人唇齿间的生津,声音喑哑含糊:“或者我喂饱你。”
都这节骨眼了,哪儿来的闲心喂狗?
谢清瑰敏感得厉害。
沈季屿指尖捻着,在她耳边轻笑着问:“多久没做了?”
“嗯……”女人仔细想了想:“两年多了吧?”
那时候和冯嘉年分手的。
“唔,那tao还不至于过期。”沈季屿含着她的下唇,边揉边问:“还有么?”
他今天被气到了,要得急,没准备这个。
本来按照‘蚕食’的计划,是没打算这么早要她的。
“呃…有。”谢清瑰伸长了莹润的手臂摸向床头。
但拿了出来,却发现尺寸并不算那么合适。
沈季屿心里腹诽着她那个前男友可真不怎么样,哑声问:“不用行不行?”
他小心就是了。
色令智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谢清瑰听到自己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
事后,谢清瑰光着脚丫走出浴室,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女人简单的洗漱过后就着急忙慌地走出来喂狗,生怕小畜生饿到的模样真是把沈季屿看得直笑。
都不纠结人饿不饿,纠结狗。
也不知道该说谢清瑰是狠心还是热心了。
不过她此刻就围着一条大浴巾,微微弯腰的时候晦涩的春光外泄,稍微瞄上一眼,就容易让人看的抬头立正。
隔了十年才吃到这口肉,不得不说,真香。
香到腻齿,口腹柔滑,让人想吃了又吃。
沈季屿垂眸,忍着想把她扯过来再弄一顿的冲动,开始穿衣服。
好容易吃到嘴,可不能把人吓到。
色令智昏,却不代表是一直急色的。
谢清瑰正坐在沙发边上喂狗,听到男人皮带扣响的声音抬了抬头,看向他:“你要走了么?”
她刚被狠狠疼了一顿,白皙的皮肤从头到脚都泛着粉,从湿漉漉的发丝到踩在地上的脚趾都可爱的紧。
美眸水润,没了平日里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季屿‘嗯’了一声,喉结轻轻滚动。
他发现自己就这么一声也有点哑,见了鬼了。
想了想,他迈步过去到谢清瑰面前,俯身扣住她的后脑,牙齿咬住女人饱满的下唇吮了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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