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听歆:“I'm his friend.I heard the sound of falling to the ground. He seemed to be sick and faint at home.Can you help me?”(我是他的朋友,我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他好像生病晕倒在家了。你能帮帮我吗?)
“Oh, My God.”遛狗男人将遛狗带子迅速系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然后和颜听歆一起敲了敲宁焕的门,这番举动又引来了另一个外国邻居姐姐。
遛狗男人和邻居姐姐用英语交流,确定邻居姐姐在不久前看到过宁焕进屋,所以屋里肯定有人,但现在无法应答。
在两人的帮助下,他们报了警又打了急救电话,最后撬开门锁,进了门。
水管的水流个不停,水漫了遍地,顺着水的方向,看到了抱着腿,痛的倒在客厅落地扇外的平台上,浑身湿漉漉的宁焕。
颜听歆奔到了他的身边,呼喊着他的名字:“宁焕,宁焕。”
宁焕一把抓住颜听歆,十分痛苦的将头靠着颜听歆的身体,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浮木:“听歆,好烫……好烫……腿痛……我好难受……”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在她面前露出过如此痛苦的表情。
他的腿怎么了?
颜听歆回握住他:“我在这。我带你去医院。”
现在天气转凉,他已经换上了厚衣服,此时厚衣服被冷水浇的湿透透的,裸.露.的皮肤被冷水浇的发红,宁焕嘴唇哆嗦,却断断续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水……水……烫……痛……颜听歆……”
几人一起合力将宁焕送上了急救车,急救车上,他仍然痛苦的缱绻,额头青筋浮出,湿漉漉的他抓住颜听歆的手,喊着她的名字:“听歆……颜听歆……”
他抓住她,颜听歆也握住他,他每叫一次她的名字,她都会不厌其烦的回应他:“我在,我在。”
……
颜听歆坐在医院急诊室的长椅上,揪着一颗心,等待着医生为宁焕救治。
过了很久,医生终于从病房里出来了,颜听歆立刻站起来,迎上去,询问宁焕的病情。
这是一个华裔面孔的医生。
医生告诉她,宁焕暂时没什么事。
颜听歆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颜听歆又问医生宁焕的腿是怎么回事,可是医生却没有告诉她,看上去很忙,急匆匆去忙其他的事了。
颜听歆进入急救病房,见到了滴着吊瓶,躺在床上的宁焕。
他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熟了。
颜听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
他的头发软软的,贴在白色的枕头上,像小扇子一般的浓密睫毛闭在眼睛上,纵然睡着了,他在梦中也不安稳,痛苦的拧起眉,看的颜听歆心疼不已。
他额头上续起一层薄汗,颜听歆用纸巾为他擦了擦脸。
宁焕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朝颜听歆虚弱的笑了笑。
这个笑或许带着安抚之意,但在颜听歆的视角看过去,这个笑容让躺在病床上的宁焕整个人身上更添了一种脆弱感,惹人怜惜。
“谢谢你回来找到我,送我去医院。”
颜听歆道:“你身体不舒服,今天怎么不跟我讲?”
她全然不觉这句话,已经过了界,听起来像一个妻子一般埋怨丈夫生病了自己扛。
宁焕的嘴角仍是安抚的笑。
颜听歆:“你还笑!”
“没什么的。比起以前,我已经好多了。”
她说的那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埋怨’,但其实是心疼和对自己的懊恼,颜听歆至今也不知道他在音乐会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双腿疼痛的,他又忍了多久?
她全身心的投入那场音乐会,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没有去关注他的状况?
颜听歆声音小了下来:“还疼吗?”
宁焕的头躺在医院的白色枕头上,苍白的嘴唇,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许温柔的可怜:“不疼了。”
颜听歆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是腿痛复发吗?可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腿淋湿,还贴着她,说‘好烫’?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急匆匆的走进病房:“宁焕!”
“宋姐。”
“宁焕,你现在还好吗?”
“好多了。”
“还有不舒服吗?”
宁焕摇头。
宋春依自责道:“我来迟了。我出去买菜后,就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回家后,才知道你被送来了医院。”
宁焕安慰道:“我的病,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宋姐的视线方才转向病床前的颜听歆:“这位是……?”
宁焕眼中露出脉脉温情:“是我的朋友,颜听歆。是她今天送我来医院的。”
然后,宁焕向颜听歆介绍道:“听歆,这是照顾我生活的姐姐,我平常都叫她宋姐。”
颜听歆向宋春依微笑道:“宋姐,你好,我叫颜听歆。”
宋姐:“颜小姐,太感谢你了。谢谢你今天送宁焕来医院,否则他一个人……”宋姐看了一眼宁焕,知道他平时倔强的性子,没再絮絮叨叨。
颜听歆:“宋姐,你不用客气,我是宁焕的朋友,为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
宁焕透过医院的窗户,看到窗外的太阳,已经在往西边坠了。
她向来都是在午间出现,总是早早的和他说‘晚安’,从未到如此晚的时间点离开。
宁焕主动询问道:“你要走了吗?”
颜听歆:“我可以再陪你一会儿。”
“宋姐可以照顾我,你不必担心我……”是他在担心她,所以下了这个逐客令。
宋姐也在适当时候,对颜听歆道:“对,颜小姐,我来照顾宁焕,你今天照顾他这么久也累着了,回去休息吧。”
颜听歆按亮了一下手机屏幕,现在已经是国内凌晨时间1点了,明天还要上班,有专门照顾宁焕的人,她也放心了。
于是,颜听歆不再推辞:“我明天再来看你。”
宁焕微笑着点点头,刚才不小心看到一眼她的手机屏幕,这里是瑞士,而她居然还在用北京时间……
……
第二天,医院。
颜听歆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鸡架。”
“谢谢。”
颜听歆垂眼间,忽然看到宁焕盖在被子下捂的严严实实的双腿,再一转眼,病房床头柜上是宁焕吃的止疼片,抬眼看一眼吊瓶,是很普通的葡萄糖。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记得宁焕倒在客厅露台的水龙头旁边,用冷水淋双腿,抓住她的胳膊,说的是‘好烫’‘好痛’……
如果是被烫伤,为什么他的腿没涂药?
但是那天在音乐广场,直到音乐会结束,宁焕匆匆离开,整个过程中,她都在他身边,并没有看到有人用热水或者温度很高的东西烫到他?
可是,如果他不是被烫伤的,为什么会难受到找冷水管冲腿?
宁焕问道:“你每天来医院陪伴我,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不会。我都是下了班……”差点说漏嘴,在国内,她是下班以后来的,这里有时差,还在打工人的上班时间段:“我搞翻译的,时间比较机动,反正每天来看你的时候,我的翻译工作都做完了。”
……
大饼在床角下蹦来蹦去,扒拉颜听歆的腿。
宁焕:“它想出去玩了。”
颜听歆:“我等会儿带它出去溜溜。”
颜听歆原想着他现在在病床上,需要休养,没想到宁焕道:“我和你一起。”
宁焕撩开被子。
病号服很宽大,他坐在床上,腿太长,露出脚踝和一小截小腿,上面没有任何用药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伤痕!
颜听歆心中疑惑更甚,她的手伸出去:“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扶我。帮我把轮椅推过来,挨着病床就可以了。”
“好。”
颜听歆将屋内的轮椅推到床边,宁焕用手撑着一起身,坐到了轮椅上。
奇怪,他一直坐着轮椅,她以为他无法行动,至少是腿脚不便的,居然能完成自己从病床上坐到轮椅上的动作。
她刚才没看清楚,他的腿到底使力气没有?
宁焕伸手逗了逗狗:“好了。大饼,出门咯。”
宁焕自己能操控轮椅,颜听歆不需要推,只需要帮着把病房门打开,两人一狗便出门散心去了。
……
医院走廊内,宋姐正在和宁焕的主治医生孙医生一边走,一边谈宁焕的病情。
两人走到了病房门口,却发现屋里没人。
孙医生:“宁焕去哪了?”
宋姐:“轮椅不在病房里,他养的狗也不在,大概出去散心了。”
“能出去散心,证明精神状况很好。”孙医生翻着宁焕的病例和各类指标:“宁焕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宋姐:“这么快?”
孙医生将手中的病例本合上,“宋女士,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事,宁焕这次恢复速度很快,快的出乎我这个主治医生的预料。我记得,他上次发烧后,精神状况也比从前恢复速度快了一些。他最近遇到——”
孙医生的话陡然停住,眼睛盯着病房里垃圾桶内的食物残渣。
“等等。他刚才吃的是……?是烧烤?”
宋春依和孙医生的目光同时盯紧了垃圾桶,宋姐说:“好像是烤鸡架。”
孙医生的手不觉用力握紧病历本,显得有点激动:“他之前吃过吗?在这次住院以前。”
宋姐摇头:“我没有给他吃过。他的饭都是我在做,一直不敢再给他吃烤制的食物。”
孙医生急切的追问道:“是谁给他吃的?”
宋姐:“大概是颜小姐送的。颜小姐是宁焕新认识的一个朋友。”
孙医生眼珠微动,回忆着宁焕这两天住院发生的事:“是那天把他送来医院的那个女孩?宁焕认识他以后,还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不……不是反常,是病情变好了的趋势。”
第45章
宋姐将她这段时间对宁焕的观察, 如数告诉了孙医生,还着重讲了颜小姐送给宁焕一条狗,宁焕每天在家都会花很多时间逗狗玩。
“开始养狗了?”金边眼镜后的细长眼睛眯了眯, 孙医生严肃的说道:“宋女士,我想和宁焕的母亲王总聊聊宁焕的病情。这一次, 或许迎来了他病情最大的转机。”
宋春依惊喜的睁大眼,嘴角扬起:“我这就给王总打电话, 请她抽空来看看宁焕。”
孙医生:“好的。我也要和这位颜小姐单独聊聊。”
……
带着大饼溜了一圈后, 颜听歆与宁焕和狗狗分别, 正欲用任意门离开医院之时,颜听歆被孙医生叫住了。
“颜小姐。”
颜听歆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幸好左手放在门把手,还没有拧下去, 否则这位医生若是跟着她离开的方向寻过去, 一定会发现她原地消失了。
是那个华裔面孔的医生。
原来真是中国人,会说中文。
她平复心情, 将头发拨到耳后:“你好。”
孙医生拿着一个病例本的文件夹, 走近她:“颜小姐, 我是宁焕的主治医生。我姓孙, 叫孙华。”
颜听歆微笑:“孙医生, 你好。我叫颜听歆。”
孙医生戴着一个厚厚的眼镜:“颜小姐,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能和你聊聊吗?”
医生会跟病人的朋友聊什么?当然是病情!
想到这里, 颜听歆立马回应道:“可以。”
孙医生看上去非常随和的说道:“那我们去外面边走边聊吧。”
“好啊。”
这里人口密度不高, 这家医院的病房区只有两层,但是病房外的草坪、室外活动空间却极大。
孙医生:“颜小姐, 请问你和宁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颜听歆:“也没多久。大半年。”
孙医生:“这几个月病情比以前好多了, 我询问了照顾宁焕起居的宋姐, 听说宁焕今年交到了一个朋友,他常常出门是为了见你吗?”
颜听歆:???
颜听歆蹙眉:“是有见面,但我不知道出门是不是为了见我。宁焕在教我练尤克里里。”
孙医生了然,点点头:“音乐是治愈疾病的一个疗法。以他的情况,给自己找点事做,有利于恢复。听说你还送给了他一条狗,他对那条狗很是爱护,那条狗叫什么名字?是你取的名吗?”
“那条狗狗叫大饼。是宁焕取的名字。”颜听歆眨眨眼,有点迷糊,不知道这个医生想要表达什么。
孙医生:“颜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为什么宁焕会迅速向你敞开心扉,和你建立朋友关系?”
颜听歆蹙眉,不太喜欢这个像是‘审问’一般的问题:“我不知道。可是,我们认识了,他帮过我的忙,还指导我练尤克里里,不是很容易就成为朋友了吗?”
孙医生:“你别误会,冒昧问这个问题,是想知道一些你和宁焕的相处模式,能够帮助治疗他的病情。”
颜听歆看着孙医生:“医生,我也想问你一些关于宁焕的病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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