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勾了唇回道:“不用了。”
那头的崔正青会错意,“陈迹,再给我个机会,我这次一定好好想,我现在去买孙子兵法,你等着啊,我马上去下单。”
“不用了,我们在一起了。”
崔正青:“???”
宋巡:“你们在一起了?刚刚你回去找她了?”
陈迹带着推翻宋巡话的决然,一个字一个字按下,
--她打电话给我。
--说她喜欢我。
“我靠!!!我靠!!!”
“陈迹你牛逼啊,合着你俩在这两情相悦,我像个傻逼一样给你们出谋划策,靠!!”
“请客!!!那家海鲜自助给我安排上!”
陈迹笑了,几乎能想象崔正青跳脚的表情。
“请客可以,但海鲜不行,祝岁海鲜过敏。”
崔正青:我好端端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脚。
祝岁洗完澡出来,接到宋巡的微信,一张他们群里的截图和一句话,
“没想到陈迹还挺好面子。”
祝岁擦着头发笑着维护起男朋友来,
“是真的,是我表的白。”
“我喜欢他,从没变过。”
宋巡被气笑,“你在这跟我表什么决心,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和你一直都没什么关系。”
宋巡把手机扔在桌上再没有回复。
*
第二天一早,祝岁是自己醒来的,她猜陈迹不敢吵醒她,果不其然一直等她洗漱完涂好防晒换好衣服,陈迹都没有给她打电话,只前不久给她发了一条试探微信,问她醒了没有。
祝岁一边拨通他的电话一边换好鞋往外走。
“喂,你还在家吗?我已经出门咯,你把餐厅地址发我吧,我先过去。”
那头的陈迹有些吃惊,隔了几秒才回:“我现在在你家巷口这里。”
这下轮到祝岁意外了,她加快了步子,“那你等我几分钟。”
“好。”
几分钟后,两人在巷口碰头。
明明过去才不到十个小时,却觉得很久没见,祝岁笑着牵住他的手,两人上了出租车。
早晨空气凉爽,祝岁玩着陈迹的手指问:“要是我真睡到中午,你打算在那等一上午?”
“没关系,中午我们可以去吃别的。”陈迹自然蜷曲着手指任她揉捏。
“傻不傻。”祝岁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过后又舍不得似的揉了揉。
陈迹没反驳,看向她嘴角那点鲜红,像红彤彤的番茄撕开了一点皮,他握住手心的小爪子,问:“还痛不痛?”
祝岁不知何意,但看懂了他看向嘴角的眼神,她舔了一下,吃热的话应该会痛,可她偏不这么回答,凑到他耳边说:“今天轻点好吗?”
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梦的陈迹哪经得住大清早这样撩,他偏头亲了上去,克制着,没有用力,轻轻含了一下,又马上退开,很认真地问:“痛吗?”
“不痛,不过陈迹...”祝岁笑着摇头,又憋着劲使坏,“你提前吃口香糖了。”
陈迹摇头辩解:“我没有,是…薄荷糖。”
辩解了,又没完全辩解。
祝岁笑倒在他怀里,颤的丸子头都在晃。陈迹红了脸,但拿怀里的人没办法,只能任由她笑。
“陈迹,下次吃葡萄味的吧。”祝岁笑够了倚在他怀里提议。
陈迹没好意思点头,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望向她的眼神纯良,温驯。
祝岁想起骆容说陈迹是仙鹿变的,她现在有点相信了。她扯了扯少年衣角,用气音勾引:“再给我尝尝薄荷糖。”
车子平稳行驶在洒水车刚经过的街道,空气中氤氲着尘土润湿的气味,有束阳光铺在祝岁微阖的眼皮上,唇上的触感像某种幼兽的温柔舔舐,小心珍视。
可是为什么觉得不够呢?
“陈迹...”祝岁推开了些,轻喘口气,在他耳边说,“重点。”
两个字击垮陈迹残存的理智,他扣住女孩纤细的后颈压向座椅深处,副驾座椅把后排的他们遮得严实,只剩女孩紧扣在车窗的手指,指甲泛着粉白。
那天的早茶,祝岁一口热的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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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啦!
这章不值得你们为勇敢的陈迹撒个发发吗!
对了,因为我最近工作开始忙了
可能要隔日更,抱歉T^T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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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号是出成绩的日子, 凌晨就可查分,骆容爸爸出差,她不敢一个人面对即将揭晓的成绩, 把祝岁叫到家里来, 来就来吧,还问陈迹能不能一起,骆容干脆把其他两人也叫上, 24号晚他们围坐在骆容家斗地主。
“能不放水吗?能分清是敌是友吗?她是地主啊, 我们才是一队的!”崔正青把牌甩在桌上指着陈迹怒道。
“我没有, 真的要不起。”陈迹说得一本正经。
“2要不起, 你一对5也要不起,一个7也要不起?你谈个恋爱连脑子都不要啦,状元!”分数还没出来, 崔正青已经一口一个状元了。
“诶诶诶,你自己技不如人, 怪陈迹干什么。”托陈迹的福, 骆容一直连胜, 脸都笑累了。
“不来了, 这哪叫打牌,这叫给人送分,饿了, 我们下楼吃点烧烤。”
崔正青的提议得到了大家认同,五个人踢踢踏踏换好鞋出门。
骆容家往前走一条街就是夜市, 这个点人满为患, 各种美食味道杂糅到一起, 感觉每个都想吃。
“诶, 陈迹他们呢?”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 骆容发现少了两个人。
崔正青无语叹气,玩着手机懒懒散散回答:“女朋友要吃冰粉,他还能在这坐得住?”
“我也想吃冰粉,让他们给我带一碗。”
骆容说着要给祝岁发信息,一旁的宋巡说:“走吧,我带你去。”
嗯??!!
骆容受宠若惊眨了眨眼,立马兴奋站起来,“好,那我们去。”
被莫名其妙留下来的占位的崔正青:你们开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骆容和宋巡穿梭在各个小摊前,两人靠的很近,有时人多,手臂偶尔不小心贴上骆容都会偷偷观察宋巡的表情,确定了几次后在又一次人多拥挤的时候,她大着胆子牵住了宋巡的手。
令她欣喜的是,宋巡竟然没有甩开,甚至微微拢住了,她忐忑的心跳的很快,握住宋巡的手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宋巡,你之前说我如果高考考到580就和我在一起,还作数吗?”
“嗯,你能考到吗?”宋巡在人群中找冰粉摊,随意回答。
“我估分了,只要数学能上100,那就没问题。”
“等明天分数出来再说吧,你还喜欢我吗?”宋巡也不知道问这个的意义在哪,喜欢又怎么样,能持续多久呢?
认识骆容这三年,他听崔正青吐槽不下百次她的喜新厌旧,也许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想要但怎么都得不到的玩具罢了。
“喜欢,我是为了你才用功学习的。”骆容急切表明真心,是真的喜欢他,是他点醒她,让她知道为了一个人努力同时又能提升自己是件多美好的事。
骆容说完,宋巡这才低下头看她。
崔正青高二受过一次处分,是和一个高三学长打架。那个男的萌萝莉,跟踪骆容回家,强行抱了她,骆容吓哭了,几天没敢去学校,崔正青听说后把人打了一顿。
骆容长得并不差,脸圆但不大,五官比例分布匀称,眼角圆钝,幼感十足,随便卖个萌有的是人吃这套,连陈迹有时候面对骆容的耍赖都很难拒绝。
为什么陈迹不喜欢骆容?
骆容被宋巡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拂了拂刘海假意往旁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祝岁和陈迹,“陈迹他们在那。”
宋巡寻声望去。
他们在冰粉摊前排队,祝岁摘去草莓的叶子,喂给旁边的陈迹,像是在问他好不好吃,陈迹笑着点头,她接着又从小篮子里挑了个大的喂给他,祝岁不知说了什么,陈迹犹豫了半秒,咬着草莓朝她俯身,女孩踮脚时,白皙的脚踝轮廓清晰。
“陈迹。”
祝岁唇刚碰到草莓,身后传来宋巡声音,陈迹在熟人面前害羞,刚要直起身,她扶住陈迹的肩膀接下他嘴里的草莓,甚至微微咬到一些他的唇肉,她看到他耳朵红了。
“诶诶诶,陈迹看不出来啊。”骆容走过来不怀好意笑着打量脸已经红了的陈迹。
祝岁把篮子里的草莓递给她,挽着陈迹的手护短:“闭嘴,不准说我男朋友。”
“行行行,我不说。”骆容识趣住嘴。
“你们来这干嘛?”
“崔正青说你们在买冰粉,我也想吃,宋巡就带我过来了啊。”骆容踮脚看冰粉口味。
“那正好,你在这排队,我们去买奶茶,你想喝什么?”祝岁把位置让给骆容。
“好啊,给我带杯金桔柠檬,宋巡,你要喝什么?”
骆容刚问完,祝岁就接话,“我就买我们俩的,先走啦。”
“诶,宋巡,你要吃冰粉吗?”他们已经快排到了,骆容问一直没说话的宋巡。
“不吃。”宋巡看向他们走远的背影在心里笑骂,小心眼。
五人吃吃喝喝,回去的时候都快凌晨了,在烧烤摊出了一身汗的五人,分两个浴室洗澡,陈迹和宋巡都带了自己衣服,剩下崔正青,骆容从她爸衣柜里翻出一身她爸不常穿的衣服凑合一下。
骆容家复式两层,祝岁和她在楼上的浴室洗,骆容的睡衣和她这人一样,可爱风,泡泡袖睡裙后还缀了个大蝴蝶结。
祝岁在房间吹完头发,把长发用夹子随意夹起,对着镜子整理两边的小碎发,营造出恰到好处的凌乱。
“诶,你穿这个好看。”骆容推门进来,看到祝岁在整理头发夸道。
“还好吧,有点紧。”
“不会吧,这套很宽松啊。”骆容擦着头发站在镜子边。
祝岁指了指自己胸口,骆容的视线跟着往下滑,反应了一秒把毛巾扔向祝岁,“你内涵我。”
“没有没有。”祝岁笑着捡起毛巾,看她气鼓鼓头发湿淋淋的样子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梳妆台镜子前映出她们一坐一站的身影,吹风机的呼呼声持续了一会儿,祝岁把吹风机放回原位时,听到骆容说:“我小时候特别想要一个姐姐,还问过我爸,能不能给我个姐姐,不过我已经忘了我爸是怎么回我的了。”
祝岁盖上收纳盒,她小时候也想过,想有个人陪陪她,单亲长大的孩子需要很多很多爱,骆容很幸运得到了,但她没有。不过她没打算说,有现在这种生活,她已经无比知足了。
“你要是暑假在家无聊可以找我来陪你。”
“我才不要当电灯泡。”骆容没有沉浸在失落里,拿过梳子梳头。
祝岁甜蜜笑着没反驳。
“诶,我问你啊..”骆容头发短,随便扒拉了两下,放下梳子兴冲冲又神秘兮兮地问,“你和陈迹有没有...”
剩下半截话在她暗示十足的眼神下不言而喻。
“没有,你觉得陈迹敢吗?”接吻耳朵都要红半天,祝岁白了骆容一眼接着整理头发。
骆容觉得这话有道理,但晚上在夜市前看到的一幕又让她蠢蠢欲动,她滑向祝岁的胸口问:“那他摸过你吗?”
骆容看上去是清纯小萝莉,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清纯,祝岁微微侧过身回避她的视线,淡淡回道:“都说了他不敢。”
“如果他敢呢,他都敢在外面用嘴喂你草莓,很快了。”骆容没谈过一次恋爱,但小说电影没少看。
“如果他敢..”祝岁觉得这是个好问题,整理好头发冲骆容笑的风情,一双眼睛亮的勾人,“我就是他的啊。”
“祝岁,你这个狐狸精,装小白兔骗陈迹。”骆容把狐狸精扑倒在床上,两人笑着滚作一团。
两人在房间闹了一会儿才下楼,这会儿已经过零点了,但页面一直刷不出来,应该是人太多了导致服务器跟不上。
“那怎么办,在这刷一晚上啊?”骆容连续刷了十分钟都跳不出来又急又气。
“要不睡觉吧,明早就能查了。”崔正青压根不关心成绩,反正他永远是求稳的那一波人,估了分知道自己大致能去哪个学校就够了,成绩知道的早晚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这种情况你能睡着?”骆容瞪他。
“实不相瞒,我下一秒就能睡着。”崔正青打了个哈欠,看着很困。
“你要实在困,就去睡呗,我家你又不是没来过。”
“你说真的啊,我真去睡了,反正我在这,也只是为你们增加一点亮度而已。”崔正青对自己有清晰定位。
……
“快滚吧你。”骆容难为情瞄了下对面的宋巡。
崔正青趿着拖鞋熟门熟路进了客房,没一会儿客厅就剩四个人了。
“你要不要也去睡,明天就能知道了。”陈迹也不是很关心分数,但旁边的祝岁看着很紧张,一直在刷新。
“睡不着。”祝岁坐着蜷在沙发上,又一次没刷出来后有些生气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蹭进陈迹怀里,“你怎么不查,就对自己这么自信吗?”
...是吧。
陈迹没回答,把她留下来的心机小碎发挽到耳后。
祝岁靠在他怀里,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忍不住伸出手去,滚动时像冰锥刺了她一下,冰麻感又酥又痒。
两人的视线克制黏在一起,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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