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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慕——清香橘【完结】

时间:2023-03-13 10:35:41  作者:清香橘【完结】
  等太阳彻底钻出云层,天也大亮,沙滩上已经有不少游客驻足拍照。江南转身,才发现岑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
  她兀自欣赏风景,没有回过头。所以也就没有发现,他一直在身后。
  她叫了声“岑总”,岑君也朝她点点头。已经换回T恤牛仔裤的她,又变回了乖巧的学生模样,站在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岑君身边,像极了小跟班。
  昨晚那个长发飞扬曲线窈窕的靓丽女孩,此刻又变得腼腆安静起来。
  “去吃早餐?”岑君问。
  “好。”江南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酒店的自助餐厅,除了工作没什么话说。
  酒店的自助餐很丰富,面点菜肴都有,甚至还炒了几样海鲜。江南一样夹了点,跟岑君一起吃。
  她尝了口酒店炒的花蛤,抿嘴蹙了下眉头。
  岑君看在眼里,笑了下:“不好吃?”
  江南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昨天在大排档吃的好吃。”
  她不是挑嘴的人,但海鲜这东西不同,一旦吃过新鲜甜美的,其他的就难以下咽了。她想,海鲜之所以贵,是因为保质期短吧。
  惬意地吹着海风,唆着海鲜的日子,以后还会有吗?江南不无遗憾地想。
  岑君正在吃一屉广式虾饺,他吃相斯文,动作优雅,俊朗修长的外形在餐厅里很是惹眼。有女孩子走过他们身边时会一直盯着他看,他却浑不在意,对江南说:“好吃的话,下次再去就是了。”
  江南也夹了个虾饺塞进嘴里,她没应声。
  岑君已经说过两次“下次再来”“下次再去”这种话了,他是习惯性地给出承诺吗?随口一说,并不真的记在心里,不需要真的花时间去实现。但话好听,让对方心里舒服。
  大概是这样吧。
  江南默默吃着早餐,在心里把岑君说的“下次”全都默默划掉。吃得差不多了,她想起正事,问岑君中午的婚宴什么时候开始。岑君说十二点开始,十一点左右出发。
  江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两三个小时干点啥好,Mandy已经走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逛好。这里是刚开发不久的旅游城市,除了海景,其他商业配套都不成熟。
  “岑总,您一会儿打算干点什么啊?”
  “健身。”
  江南眼睛噌地亮了:“你平时还健身?没看出来啊。”
  “……”岑君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应该学学怎么说话。
  江南大概也感受到了那把凛冽的眼刀,立马堆笑道:“健身好啊,健身能抵抗衰老。我就是太懒,不然也想健身。”
  岑君后槽牙都咬响了,皮笑肉不笑地:“那江记者一起去看看?”
  江南一想,健身也能体现出企业家的自律精神,拍下放到纪录片又是一大亮点,赶忙点头说好。两人回房间洗漱换衣,江南带了条运动裤,随手一换便出来等岑君。
  岑君动作也不慢,出来时换了一身深灰色的运动套装,衣料垂坠光滑,剪裁舒适宽松,一看就是很专业的健身装备。
  到了酒店健身房,并没有几个人,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运动器材均匀地分布在地板上。
  岑君径直走向了跑步机,稍作热身后,便匀速慢跑起来,跑了几分钟后逐渐加速。之后的半小时,他都保持着高速奔跑的姿势。明明速度那么快,他却不急不喘,甚至有种气定神闲的派头。
  透过相机看岑君,江南怀疑他其实谎报了年龄,压根没有二十八。尤其是跑起来的时候,黑色刘海扬起又落下,发丝肆意扫过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蓬勃朝气的少年感。
  他额头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所有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一样,撩起衣服下摆,随意地往脸上一擦。腹肌骤然显露出来,紧实又细致,莫名给人一种体力很好的感觉。
  江南腾地一下脸红到脖子。
  体力很好是什么鬼?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跑完步,岑君又去练了划船机、扩胸器、引体向上,最后决定以卷腹收尾。江南坐在一旁的闲置器材上静静观赏,像个垂涎美色的女色狼。
  她越是盯着岑君看,越是忍不住在心里替他可惜。
  啧啧啧,多完美的男人啊,又好看又聪明还这么健康!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一切,非要去做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你看看这两条大长腿,多结实多健壮,随便去跑个马拉松都能为国争光啊!
  偏偏,他却要去监狱里踩缝纫机!这叫什么,这叫暴殄天物!唉,不过他要是真心悔改,在里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就算踩缝纫机也会比别人踩得出色……到时候,说不定能减个刑,提前出狱,早日回报社会。
  江南心里百转千回,却不知自己盯着岑君发呆的模样早已落入对方眼中。
  岑君发现江南的眼神不大对劲,似乎格外炽热,莫非……他没忍住,扬了下嘴角,冲她调侃道:“江记者,我的腿这么好看?”
  江南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岑君在狱中的改造生活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一时没回过神,幽幽地开口道:“岑总…那个,您会踩缝纫机吗?”
  “?”岑君哽在那里。
  江南心里一酸,果然不会,不会也是正常的,毕竟人无完人,我们不可能要求他什么都会吧。于是她立刻柔声安慰道:“没关系,不会可以学。”
  “……”岑君彻底无语了。
  活了小半辈子,也就今天最无语。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岑君恍然间想明白,江南刚刚一定是走神了,她之所以那么炽热地盯着自己,并不是因为他的身材好,而是她…想到了别的男人。
  呵,岑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竟然自作多情了。
  脸色垮了下来,岑君斜睨着她,语气生硬道:“江记者,我希望你工作时能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要总是心不在焉。”
  江南刚刚确实走神了,所以此刻很惭愧地低头认错:“抱歉,岑总。”
  岑君索性站起身,剩下几个卷腹也没心思做了,他居高临下地盯了她几眼,随手抄了瓶矿泉水灌进去,像是要浇灭什么火焰一般。
  江南浑然不觉,只是看了眼手机,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十点了。”
  她甚至自作主张地指挥起岑君:“岑总您赶紧去洗澡换衣吧,我们得提前十分钟出发,万一路上有什么事耽搁就不好了。我先回房间啦,我们十点五十在酒店大堂见吧。”
  岑君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某人已经像小燕子一般轻盈地飞走了。
  岑君去洗手间擦了一把脸,边往房间走边皱起了眉头。
  踩缝纫机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会踩缝纫机的?
  难道她之所以念念不忘那个叫曾昱博的男孩儿,是因为他会踩缝纫机?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怎么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择偶标准都这么奇奇怪怪了?
  差六岁而已,也不是很多吧。
  难道真的有代沟?
  *
  当两人开着车前往婚宴现场时,岑君早已神色平静,恢复如常。身为高远资本的总裁,这点调节能力还是有的。
  江南问他:“您跟新郎是本科同学?那他也是A大的咯。”
  “嗯,他是我们班班长,很有才华的一个人,不过现在没从事财经这行了。”岑君回答完,停了一秒,反问她:“一会儿婚宴上很多都是我老同学,大家看到我们免不了要多问几句,比如我们什么关系,你的职业等等,江记者希望我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江南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当然是照实回答。”
  “哦。”岑君意味不明地“哦”这么一声,又不太情愿地道:“但拍纪录片这种事儿,我不希望弄得人尽皆知。你懂吧?”
  江南缓缓点了下头,她大约明白岑君的意思。纪录片这种东西,还不一定能顺利发行,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何必说出来打脸呢。
  况且她心里知道,岑君的纪录片比起其他人,又多了一道坎。
  于是她立马配合地表示:“好,那我们不要提拍记录片的事。”
  “嗯,谢谢江记者理解。”岑君含笑看了她一眼,眸光里闪烁着一丝狡黠,“那我就只介绍你的名字和职业,其他一概不提?”
  “嗯,就这么办。”江南爽快应下,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掉入了陷阱。
  到达婚宴所在的酒店时,新郎新娘正在大厅里迎接客人。新郎一看到岑君,立刻冲上来跟他来了个熊抱,然后呼朋唤友地把已经入席的老同学全部叫了出来。
  岑君即使是在别人的主场,也依然是个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尤其是他为了体现对新人的尊重,特地穿上了一套手工定制的黑色礼服,再加上他本来就高挑帅气,又是金融界响当当的人物,众人轮番找他说话,一时热闹非常。
  有人注意到一旁的江南,好奇地盯着他俩看。江南本就容易害羞,发现众人都好奇地打量自己,脸就微微红了。
  大家一见她脸红,更加笃定了心中猜测。于是也纷纷热情地拉她说话,问她和岑君怎么认识的,是哪里人,在哪工作等等。
  岑君帮她答了:“她叫江南,是坛城传媒的记者,老家岖州的。”
  至于怎么认识的,他只笑着含糊过去,没有回答。
 
 
第26章 
  江南跟着岑君入了席,他们坐了老同学那一桌。桌上都是A的学子,大家自然也聊起读书时候的事。江南安静吃饭没插话,但也听得很开心。他们虽然大她六届,但言谈之中提到的人和物几乎没什么变化,仿佛时间并没有带走什么。
  岑君和老同学在一起时,不似平时那般谨慎庄重,无拘无束地嬉闹着,肆意地大笑,一杯接一杯喝下同学们敬他的酒,偶尔回忆起那些轻狂而热血的往事时,也会不经意地红了眼眶。
  江南这才知道,他并不是不会喝,只是不随便喝。他只跟自己在意的人喝,多少杯都奉陪。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向岑君,看他笑眼弯弯红着脸被女同学调侃,看他即使被调侃依旧顺手给自己递纸巾的模样……她会禁不住好奇,他在学生时代是什么样啊?
  一定是如太阳般耀眼的存在吧。
  期间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大家一起喝过之后,新浪独独又敬了岑君一杯,岑君一饮而尽。
  新郎拍拍他肩膀,似有感叹:“老弟,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你说当年咱学校那么多美女追你,你硬生生单了二十八年,能耐啊!”
  岑君没说话,闷着头笑。
  新娘打了新郎一下,斜他一眼:“你说这干啥?人家那叫坚定,你以为跟你似的,四年谈八个……”
  “我哪有!你给我找出八个看看。”新郎嚎一声,众人笑破肚皮。
  大家笑完,新郎又正经地冲岑君嘱咐道:“行行行,别的不说了,办酒的时候记得提前通知,哥工作很忙的。”
  新娘翻了个白眼,又锤了他一拳,然后举杯敬了下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江南:“江南,那我们到时候再见咯。”
  江南赶紧跟她碰杯,礼貌地喝了口橙汁,顺口答道:“好的好的。”
  她心下疑惑,新娘在说什么,什么“到时候再见”,她怎么听不懂。转头看向岑君,却发现他在兀自偷笑。
  等新郎新娘走远,江南坐在那里细细琢磨,猛然惊醒,她急得抓着岑君的手臂晃了两下:“岑总!糟了,他们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岑君正在悠哉地吃菜,他喝了不少酒,需要垫垫肚子。
  江南觉得有点说不出口,只好凑到他耳边:“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啊。”
  岑君扬了下眉,继续吃菜:“哦?哪种关系?”
  “哎呀!”江南这声哎呀,语气跟东北老太太似的,把岑君噎得咳了一声。江南赶紧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去,才继续说:“就男女朋友啊,要结婚的那种……”
  岑君“哦”了一下,有点儿邪气地看着她:“误会就误会呗,清者自清嘛。”
  江南坐在那不说话了,嘴巴一鼓一鼓的。
  “怎么?”岑君瞥她,看小孩子闹脾气似的,“觉得吃亏了?”
  江南点了下头,老实地答道:“我倒无所谓啦,我是觉得您吃亏了。”
  岑君轻笑出声,偏头看了她好几秒,半真半假地道:“我也无所谓的。”
  “……”江南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倒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算了,误会就误会了,反正不是真的。
  再说,只是他同学误会,应该没什么要紧的,除非他同学里……
  江南又凑到他耳边,这次距离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岑总,您同学里应该没有从事政法事业的吧?”
  岑君摸了一下微微发烫的耳朵,嗓音有点发涩:“有。”
  “谁?!”
  “新郎。”
  “……”
  江南腾地坐直了身子。
  不行!我要解释!
  宴席结束之后,一桌老同学依依不舍地聚在酒店大门口陪新娘新娘送客,客人中不乏认识岑君的人,都纷纷过来打招呼。江南立在岑君身边,也含笑跟众人道别。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只因当众解释可能会令岑君难堪。她并不想看到岑君不悦的表情,她觉得他今天那么开心,就应该开心到底。
  临走时,有个白衬衣大背头的胖男人走过来跟岑君说话。胖男人嘴里嚼着槟榔,看到岑君后把槟榔渣往角落里一吐,笑眯眯地说:“岑总,方不方便这边说两句?”
  岑君向来不副拂人颜面,笑着应允了。
  他俩站到人少的位置,但说话音量并没有减小多少,江南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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