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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慕——清香橘【完结】

时间:2023-03-13 10:35:41  作者:清香橘【完结】
  他的每一句暗示,和他每一次的欲言又止。
  原来,他记得她,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
  而她忘了他,所以,他才会在重逢后不断针对她。
  只是为了唤醒她的记忆。
  虽然江南并不清楚,他是怎么在时隔多年后认出自己的。
  但她现在急需想起小时候的事,她急匆匆地向徐俊星道谢后,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江妈,面对江南一连串的问题,她有些惊讶,回忆了一番后猛然想起。
  “对啊,好多年前了吧,有一群人找到我们村里来,说要拍什么节目,跟你爸商量的,让一个高个子的男娃住我们家里。他来的时候可不高兴,天天板着脸,第一天就嫌我们家饭菜难吃,然后你跟他还打起来了呢……”
  江妈年纪大了,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但她这短短几句话,已经把江南带回了八岁的家。
  她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过这么一段经历。
  印象中,那人是个高高瘦瘦、长相帅气的小哥哥,穿得干净又好看,第一天到她家的时候,她还很高兴,想要和他做朋友。可是吃午饭的时候,他不仅不愿拿筷子,甚至鄙夷地扫了一眼饭菜,然后一声不吭地坐到了一边。
  江南那时还不懂事,只觉得父母精心准备的饭菜受到了嫌弃,很难过也很生气,便去柴房里挑了根木棍出来,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想到这些往事,江南闷得喘不上气。
  她那时以为她打的是一个没有教养的纨绔子弟,其实……
  她打的是一个失去了妈妈,又被爸爸送去陌生人家里“改造”的孩子。
  他的所有冷漠、孤僻、暴戾,都源自于他缺失的那份来自家庭的关怀。
  江南不敢再细想下去,她只想当面告诉岑君,她想起他了。
  她甚至想紧紧地抱住,亲吻他,弥补他过去受到的伤害。
  三天后,江南从Mandy那里问到了岑君返程的航班号,她早早地请好假,等在机场里接他。
  人群一拨一拨涌出,江南踮起脚张望,没有看到岑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曾昱博看到江南时,也很诧异,甚至脚步顿了一秒,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但很快,他意识到她并非来接自己,所以调整了表情,上前跟她打招呼。
  江南这才知道,曾昱博完成了海外深造的任务,回来担任技术部的负责人。
  “恭喜你啊,还没毕业就当领导了,太厉害了!”江南真心地夸奖他。
  “如果是别人夸,我一定谦虚些。但你夸的话,我只想说,我确实挺厉害的。”曾昱博似乎心情很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道。
  江南被他逗笑了,曾昱博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曲奇饼干:“送给你。”
  江南刚想拒绝,却被他的眼神制止了:“只是一盒饼干而已,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谢谢。”她抱在怀里,点点头。
  曾昱博靠近了一步,定定地看着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骚动打断。
  江南抬头看过去,就见一群人从出站口涌了出来,人群中,有个高挑的身影格外惹眼,正是岑君。
  岑君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衬衫外套一件灰色毛衣,显得慵懒又随性。
  他一手抓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气质冷冽,神情淡漠,只是在看到她时眼底掠过一丝光泽。
  但当他扫到旁边的曾昱博时,那丝光泽便骤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冰冷更凛冽的寒意,整个人都像失了温度一般。
  江南跟曾昱博匆匆说了声再见,便向那抹身影奔过去。
  她有好多话想问,有好多心事想诉说,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却不知怎么开口。
  江南伸手接过他的行李,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帮你拿!”
  岑君却从她手里扯了回去,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温度:“不麻烦你。”
  江南心想,他果然是生气了。
  难道是她前段日子忙于工作,忽略了他,所以他不高兴?
  来不及多想,男人已经迈着长腿朝航站楼外走去,司机大概已经等在外面。
  江南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死皮赖脸地蹭上了后座。
  “江记者有事?岑某很忙,没工夫招待你。”
  “……”
  江南被他幼稚的行为整无语了,直接对司机说:“师傅,去江心阁。”
  岑君全程看着窗外,没有阻止,也没有理她,像一只矜贵傲娇的孔雀,随时会炸毛的那种。
  到了江心阁,两人心照不宣地进了书房。
  江南想跟他好好聊聊,便亲自泡了茶,又取出一小碟饼干摆在盘子里,对他说:“没吃饭吧?饿不饿,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岑君冰雕般的脸,终于有一丝松动,伸手去拿饼干:“哪来的?”
  “昱博刚刚给的。”江南随口答道。
  岑君的手顿住,松开,饼干掉在了地上。
  “不吃就不吃,别浪费啊。”江南有点生气,她不喜欢别人浪费食物。
  “浪费?”岑君忽然冷哼一声,眼睑微微颤动,“所以,只许你浪费,不许别人是吧?”
  江南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一直忍受着他的冷脸,但现在也憋不住了,不太高兴地回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浪费了?”
  岑君站起身,像看陌生人一样俯视着她:“浪费人的时间和精力,就不算浪费?”
  “我……”江南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她不是来吵架的。
  虽然岑君这次不告而别前往瑞士,她确实很生气很担心,但都过去了。
  她是来表白的,她想告诉岑君她有多在乎他,多害怕失去他。
  还有,她有多感激他,感激他还记得她,并喜欢她。
  但岑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走到房门边,打开门:“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江南一肚子话闷在心里,就这么走掉真的很不甘心。
  但真要说出来,气氛又不对。
  她只得僵坐在那里,委屈得双眼通红,嗓音不知不觉带上了哭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岑君偏头看她一眼,撇开视线:“一定要说得明明白白吗?”
  江南固执地咬着牙:“要。”
  “好。”
 
 
第90章 
  岑君关上门,垂着眼睛走了过来,周身散发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意。
  他俯身下来,将江南逼得往后仰,小小的身躯缩在了沙发靠背与男人组成的狭小空间里。
  男人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鼻息,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江南,你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江南瞳孔骤然一缩,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表情也从最初的不甘和愤怒,变为恐惧和愧疚。
  岑君将一切尽收眼底,女孩的微表情说明了一切。
  “说啊,什么目的?不是要说个明明白白吗?”岑君忽然笑了,嘴角扬起一个略带讥讽的弧度。整个人像凿开的冰面,微波荡漾,但没有暖意。
  “……”江南避开他的视线,侧了侧脸。但男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了回来。
  他淡色的唇,离得很近。
  唇瓣有些干燥,刻意地磨蹭着她嘴角。
  没有暧昧旖旎的意思,像是挑衅一般。
  刺激得她全身颤抖,脊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她才明白,岑君为什么明明长着一张如沐春风的脸,却叫所有人害怕。
  那是因为他温和的面具下,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心机和手段。
  江南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他们找我来…调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到。”
  岑君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把女孩细嫩的皮肤捏出了一道红印:“然后呢?”
  “然后……”江南不敢说。
  岑君轻笑出声:“然后把我送进牢里?”
  “……”女孩儿闪烁的眼神说明他答对了。
  岑君唇角崩得直直的,眼睛缓缓地眨了一下,语气没有太大变化,但那刺痛的眼神令人心疼,他把江南的脸再次转向自己,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逼得她望向他:“为了什么?”
  见她迟迟不说话,他又咬了一下,很快放开:“钱么?”
  江南双手攒成拳头,紧紧地贴在腿边,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她只知道,她非常后悔。
  她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岑君的气愤,如果是她,被自己认识多年也满心信任的人背叛,也会同样愤怒和绝望。
  她甚至可能说出更绝情更刺耳的话。
  大概是她逃避的神情,令岑君误会了。
  男人终于撕下斯文沉静的画皮,眼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的受伤再也无法掩藏,变成了锋利无比的剑刃,刺向她。
  他扯开女孩儿衣领上的扣子,换上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轻佻的笑容,对她说:“何必呢,需要钱的话,跟我睡不就好了?”
  江南的血液顿时冷了,像凝固了一般,无法在身体里循环。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发凉,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是欺骗了她,是背叛了她,是辜负了她。
  但不表示她有他想的那么脏。
  男人说完这句话,眉头也皱了一下,扫了她一眼后,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站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南脱离他的桎梏之后,第一时间揪住了自己的衣领,颤颤巍巍地扣扣子,扣了许久才终于扣上。
  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低垂着头,朝书房走,走到门口时,哑声说:“我会尽快搬走。”
  “不……”岑君话还没说出口,女孩儿便消失在门后。
  江南从前不懂什么叫心如死灰,现在好想懂了。
  那种感觉说不上有多么痛彻心扉,就是麻木,好像失去了情绪的感知能力,只是机械地生活着。
  室友们听说她要搬回宿舍,猜到她和岑君可能闹了矛盾,一起来到了她的公寓里,帮她收拾东西。
  江南看起来还好,会说会笑,神色如常。
  只是当王薇薇拿起那个礼服绅士的洋葱玩偶,问她东西都发霉了还要不要时,她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久。
  “不要了,扔了吧。”
  四个人一起收拾,很快便打包好了行礼。
  江南最后将衣柜里的大衣取出来,她习惯性地用手一甩,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从她眼前飞过,朝地板上砸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她意识到那是岑君送的胸针,明明不值钱,她却陡然像丢了魂般扑过去。
  在胸针触地前的一秒,她紧紧地抓住了。
  只是她的膝盖“砰”地一声撞在地上,吓得室友们全都跑了进来。
  或许是太痛了吧,又或许是刚刚那一秒太惊心动魄,江南抓着那枚胸针坐在地板上哭了起来。
  “南南,没事吧?我看看,哎哟,好像破皮了。”
  “有没有医药箱,我给你擦擦酒精吧……”
  室友的安慰,令她哭得更卖力了。从闷闷地啜泣,变成止不住的呜咽。
  她向来不是个娇气的人,小时候砍柴劈到脚趾都忍着不掉眼泪。
  这次,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她就是想哭,把所有的委屈难过都宣泄出来。
  向思雨还要说什么,王薇薇和陈素拦住了她:“让她哭吧,哭完会好受些。”
  “嗯。”向思雨答应着,然后陪她坐在了凉幽幽的地板上。
  江南哭了很久很久,眼睛又红又肿,才终于开口:“是我对不起他,现在想想,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她告诉向思雨,岑君是如何在金融知识上对她进行指导,是如何在出差时教她调研公司,是如何引导她从事自己热爱并擅长的职业,是如何以身作则地传递他的原则和信念。
  向思雨静静地听她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听到他们十四年前就已经遇见的时候,她十分震撼:“南南,我觉得你们的故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江南却摇了摇头:“已经结束了。”
  她闭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泪:“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跟他不可能有未来。只是我没想到,我们结束得这样仓促和难看。”
  向思雨抱了抱她,喃喃道:“好了,不哭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江南请了年假,加上周末,总共九天。
  她从来没有请过这么长时间的假,同事们暗地里议论了几句,被去茶水间泡茶的岑君听到。大家都知道总裁这几天心情不好,唯恐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赶紧溜了。
  岑君冷着脸给自己泡了杯茶,回到办公室开始看调研报告。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说话声。
  岑君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吵,Evan探头进来:“周茜找您有事,但我说了您暂时不想见人。”
  岑君眉尾一扬:“谁说我不想见人,让她进来。”
  周茜听到,得意地朝Evan笑了下:“你看吧。”
  Evan开门,把她放了进来,临走时,不确定地问:“还有两个客户在会议室等,我以为您不想见就……让他们进来吗?”
  岑君头都没抬,淡淡地说:“都可以进来。”
  话毕,他突然眯了下眼睛,补了一句:“除了江南。”
  “明白。”Evan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周茜,倒是偷偷地弯了嘴角。她忍不住抬眸瞄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见他神情淡漠,眼底隐隐带着怒气,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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