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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冬不拉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13 10:37:25  作者:冬不拉灯【完结+番外】
  贺高文。
  一身酱色统一制服,单眼皮,上扬的眼型,眉形浓而厚,头发短到能看到青色的头皮,只是因为长期的监狱生活,形容枯槁疲惫,唇色发白起皮。
  贺高文抬眸看着谈宴,唇角缓缓勾了起来,漆黑的眸子像是黑色旋涡一般,显露出一种回忆往事的沉郁。
  老实说,他还挺佩服谈宴的。
  年幼时父母双亡,还带着一个还在襁褓内的拖油瓶弟弟,刘金花为了拿到抚恤金,把兄弟两人带回了家。
  当时他还在刘金花肚子里,和谈嘉和相差不过一岁。
  从他记事起刘金花就没给过谈宴兄弟俩好眼色,动辄打骂,打他需要粮食来养,打他不知道帮忙卖水果打扫房子,打他弟弟为什么只知道哭,骂他那对有钱却黑心的父母――
  “当初你爸妈要是舍得把钱借给我们,也不至于早早就见了阎王,那点钱还放手里攥得死死的,要是知道现在你们落我手里,少不了要把我供起来,日日烧烧香。”
  贺高文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母亲一直在辱骂谈宴的母亲,可似乎又一直在模仿她。
  他捡到过谈宴珍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性气质秀雅,一身素色长裙,容貌清丽漂亮,旁边的男人身材高大,俊朗无双,才子佳人,实为良配。
  这时贺高文才隐隐发觉自己母亲身上那股违和感来自何处。
  她总穿着粗制滥造的碎花裙,戴着毫无任何美感可言粗鄙又俗气的金戒指,不是和商贩吵价还价就是挤着肥墩墩的身躯带着一身油烟味从厨房走出来,完全和所有中年妇女别无二致的人,也会在夜深时换上粉色的吊带裙,拿出被贬得一无是处的钻石项链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欣赏,扭转肥硕的腰肢自我叹息。
  那条粉色的吊带裙是谈宴母亲的。
  当时他才五岁,静静看着自己母亲被吊带裙挤出来的肥腻白肉,与裸露在外被晒得发黑起皱的皮肤截然不同,他的目光和表情始终平静,像是在看待一条可怜又可恨的丧家狗。
  他哥哥背地里骂过他,说他是没人气儿的恶魔。
  他把手里被活生生剖开的野猫扔在地上,稍微歪歪脑袋问自己哥哥:“如果想知道猫咪有没有吃饱,只需要打开它的肚子看看不是吗?”
  这是非常正常且合理的事情,可他的哥哥并不明白。
  甚至在父亲出狱后,一家人搬到S市,还天真地以为这个本就四分五散的家庭能回到最初的状态。
  不过贺高文十分能理解自己哥哥的愿望。
  贺高文之所以将其称之为愿望便是觉得根本无法实现,哥哥期望的那个状态里父母勉强算得上恩爱,家境勉强算得上富足,可前提是他没染上赌瘾。
  这些事情母亲从未对他说过,她把他保护得很好,而他也始终展现了自己作为一个听话儿子应该有的品质。
  安静、沉稳、学业优异。
  可总有人压他一头,那便是谈宴的弟弟谈嘉和。
  少年沉默少言,总坐在窗户边安静解题,却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彼时谈宴兄弟俩已经从自己家搬出去了,那时的谈宴像是一头被养坏了的狗,只会冲着主人撕咬,刘金花榨干了谈宴最后一滴血,这才把人扔出去,甚至还沿街唾骂。
  这都是他自己亲眼看见的。
  当时他的同学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问:“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他推了推鼻尖上的黑框眼镜:“是吧。”
  谁会为了一张死人的照片和少年打的不可开交,谁会为多出的一块钱水费和房东扯着头发互骂生孩子没□□,谁会在自己丈夫喝得烂醉不辞辛苦照顾却又在丈夫醒来时忍受打骂呢。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神经病,要如何纾解痛苦呢。
  贺高文知道自己聪明,也觉得自己将聪明用对了地方,他鼓推了一场名为谈嘉和的校园暴力,看谈嘉和被众人排挤和冷眼,可冷了不到一个星期,谈嘉和转学了。
  谈宴让他去读国际高中。
  “那可是国际学校,说是还有外教教课,也不知道谈宴那小子哪里来的钱,不行,我得找他去。”
  刘金花当时是这样说的。
  贺高文没阻止,他也想知道,想知道谈宴是如何赚到那么多钱,想知道谈宴是如何应付那些老油条。
  帮人写的程序只因为他是个初中生,收到的报酬便打了折扣,合同上白纸黑字的七万到手却只有两万五。
  胖得和弥勒佛一般的男人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社会教你的第一课,小伙子,成年了再忙也不迟啊。”
  不迟?
  想做的事情现在做不到才叫迟。
  说到底不过是无能。
 
 
第八十四章 
  第二天那伙人的程序便出了各式各样的问题,直到胖男人再次找上他,求他把程序改写回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跪下。”
  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做错事情的人需要跪下,可等看到那胖男人跪下后他心头涌上异样的满足。
  就好像许多人本该那样做,本该跪在他面前,本该把笔挺的身子折下去,本该臣服。
  他想让谈宴这样做。
  所以联系上迅尔科技的创始人,给他们写程序,让他们抢谈宴公司的竞标项目。
  起初的确很顺利,靠专属定制竞标书的的确确可以抢来那些项目,但谈宴似乎毫不受影响,这让他觉得挫败。
  回到破旧出租屋,那个酗酒的父亲将刘金花逼到角落疯魔一般地殴打,贺军则缩在房间内不敢动。
  自从被开水烫至毁容,贺军的性子就变了,变得怯弱畏缩,或许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会宠爱他的父母了。
  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还不够,贺高文想教自己哥哥另一件事情。
  他拿起厨房炖汤的砂锅,起身往贺军头上砸,鲜血如注,溅得四处都是,自己哥哥跌跌撞撞从房间内冲出来想要阻止他。
  可是晚了。
  在贺高文拖着自己父亲的身体,想要把他从阳台上推下去的那一刻警察冲了进来。
  警察说,贺军涉嫌吸毒。
  而他也被关进监狱,十年有期徒刑,那年他刚16岁。
  他进监狱的那天特别平静,刘金花疯了,贺武独自一人来送他,他颤着手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贺高文给了他一个微笑。
  “这不会是结局的,哥哥。”
  是的,这不会是结局。
  他的笨蛋哥哥居然试图去调换谈宴珠宝拍卖会上的藏品,可惜被抓住了。
  谈宴现在的实力强大到可怕,光凭贺高文一人几乎无法抵挡,他只能寄希望于城北商圈,只要谈宴吞下那个项目,他就完完全全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贺高文朝谈宴扯了扯嘴角。
  他或许能猜测出谈宴来找他的目的,凭谈宴的手段怎么会猜不出城北商圈是个圈套。
  但如果迅尔科技也参与竞标呢?
  谈宴会不会稍微被迷惑一下,就像是扑火的飞蛾,短暂地以为火光能带给他温暖。
  只要谈宴遭受重创,东山再起肯定需要时机,而那时他早已出狱,何愁不能将谈宴和谈嘉和踩在脚底。
  那时的他才会看到属于谈宴的结局。
  谈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开口:“刘金花死了。”
  失心疯死的。
  贺武想调换他的藏品没成功,被他留了几天,再回去,刘金花已然大小便失禁饿晕,被邻居报警送了医院,等贺武赶去照顾,没几天就死了。
  他害怕贺武对舒意不利,在舒意的刻意远离下便也没计较,疏远了和舒意的往来,又在舒意附近安排了几个保镖。
  像贺武这样没什么盼头也没什么钱财,空有一条命的家伙,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惊讶。
  他倒还好,活了这么多辈子,生命长久或短暂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
  只要舒意平安就好。
  贺高文比谈宴想象中还要平静,他看着谈宴,淡淡开口,嗓音是专属于青春期少年的变声阶段:“她还活着呢。”
  谈宴直视着贺高文的眼睛,眸光锋利,像是在看一只丧家犬。
  贺高文的眼睛总让他想起贺军那个男人,自己母亲的哥哥,他所谓的舅舅。
  在贺高文眼里,早在他有能力照顾自己的那一天起,自己的母亲就不应该活在世上了。
  她像是枷锁,像是紧箍咒,一遍又一遍提醒贺高文他的出生,他悲惨生活的源头。
  谈宴知道贺高文薄情寡义,他像是天生没心肠一般,偏偏多智近妖,即便是在杀人分尸的现场都会装作没事人一般问走进来的人你看见了什么。
  谈宴是在第二世发现贺高文的。
  自己弟弟跳楼自杀,公司流动资金受限,辛苦筑起的高楼倒塌,他是唯一的见证者。
  第二世他细细留意弟弟身边的人,便叫他找到了贺高文,而恰巧贺高文又和尔迅公司有联系。
  第一世全部的真相都铺开在他面前,他居然在最不起眼的贺高文身上栽了个跟头。
  但他最没有想到的是,他在舒意面前栽了跟头。
  贺高文没错过谈宴的眼神,他一瞬读到了恨这个字眼,谈宴恨他?
  可谈宴不是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吗?
  用贺军这个杀人犯的身份让他在学校受尽冷眼,又让他在杀害掉自己父亲时被冲进来的警察亲手逮捕。
  贺高文笑了下,眼中不带半点温度,透着刺骨又汹涌的煞气:“谈宴,我们是一路人不是吗?”
  一路人。
  谈宴琢磨了下这个词。
  贺高文看着面色依旧不变的谈宴,谈宴如深渊一般眼睛看着他,双目锐利冰冷,他轻轻笑了下,比贺高文更轻松更自在,像是终于卸下那些沉重的枷锁一般。
  “你这样眼高于顶,把生命视作草芥,无情无义的人也配和我是一路人?把你手中染的血洗洗干净再来和我谈论这个话题。”
  谈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贺高文,冷眸微眯:“我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别指望用尔迅公司拖我下水,你想得太迟了。”
  也太恶毒了。
  再次从监狱内出来,谈宴站在黄沙路边,看冬日萧瑟的风卷起石子和细沙,细沙迷人眼,叫他眼眶发红。
  另一边,舒意抵达青屿公司,青屿作为舒氏旗下的公司,只租了一层楼作为工作场地。
  她乘电梯直达12楼,门口的前台和她打招呼:“舒总好。”
  舒意抬手打了招呼,问她:“蔡瑶来了么?”
  蔡瑶是舒意来青屿的小助理,虽然说是小助理,但经验却比舒意丰富多了,
  “蔡助理早就来了,在等您呢。”
  临近年末,青屿公司旗下的家具新品宣传也要安排起来,展销会的事情还没忙完,现在又要跟进新品宣传片的拍摄。
  营销部递来了好几个方案,舒意暂时还没选出最合适的方案,方案内容没什么新意,大同小异,多以模特和展现家具舒适度为主,不能说不行,只是平平无奇,让舒意一时不知道要不要采用。
  见舒意进公司,蔡瑶立刻站起来,“舒总!”
  舒意讶异,把手中的诗集递给她,“今天打招呼怎么这么元气?中彩票了?”
  蔡瑶接过诗集摇摇头,“我连夜想了一个新宣传方案,让营销部的人去写了,估计开会前能把方案大致整理出来。”
  说完,蔡瑶不解地看向舒意:“这本诗集是要送给我吗?”
  “上回公司不是收了个给我的快递,把这本寄回去,再随便选点合适又不算特别昂贵的礼品一起寄过去。”
  蔡瑶看着手中的那本诗集,忽然觉得它有千斤重。
  收了礼物再还回去,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舒总家里的那位吃醋了!
  蔡瑶拿着诗集屁颠颠跑出去给舒意解决问题。
  舒意埋头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夏柠公司的选秀节目正在进行时,因为节目形式少见加上前期宣传到位算是爆火了一把。
  谁不想在冬日的时候缩在被窝里看漂亮的妹妹在台上蹦蹦跳跳呢,节目相关赞助都和冬日氛围有关,还被网友戏称为专门为冬日打造的选秀节目。
  舒意正在整理第一期选秀节目之后的日用品销售数据,毕竟当初赞助这件事情是舒意谈下来的,舒父自然把相关事宜交给了她。
  整合好数据,舒意给舒父发了一份汇报文件。
  刚发完舒意就接到了舒观海的电话。
  舒观海先是表扬了舒意和选秀节目合作的想法,公司销售数据肉眼可见提升了不少。
  聊完,他又询问了舒意最近在弄的香水品牌。
  “爸爸看了你的品牌策划案,我觉得想法非常好,出发点也很合适,日后发展一些家用香薰或者扩香石等等还能和自己家品牌合作,不过爸爸想问问你起步资金还缺吗?要不要爸爸投资点?”
  舒意嘴角翘起来,“我还以为你会生气我这个想法。”
  对面,手机不知何时被黄春接过去,大嗓门顺着电话传出来。
  “怎么会?你爸昨天熬夜给你修改营销案呢,你就算是说要造上天的火箭,你爸估计都在想怎么给你找燃料。”
  舒意笑起来,轻扯着办公桌上那株从谈宴那里拿来的小叶赤楠叶片:“谢谢亲爱的爸爸,也谢谢亲爱的妈妈。”
  舒观海笑笑,看了眼自己妻子,起身走到厨房去接水,声音低了些:“这有什么,不过意意,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之前想收集城北商圈资料那事,是为了帮爸爸还是……谈宴。”
  “谈宴。”舒意没有犹豫地说。
  舒观海无奈摇了摇头:“意意,爸爸真的有点伤心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同意……”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舒观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急忙转移话题:“在青屿做得还适应吗?要不要爸爸帮你参谋一下?”
  舒意不依不饶:“爸,先不说我的工作,你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不同意谈宴,谈宴说了什么让你同意的事情吗?”
  舒意一颗心像是被悬挂起来,她好像是在迷雾中前行的人,必须磕磕碰碰摔在地上才能摸到实物,才能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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