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这样的话……
哎?要是真的这样,那好像还不错,她被道士驱走,不就能回家了?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啊,直接放肆ooc,傅如晦越觉得古怪越好!
楚榕懊恼的心里逐渐兴奋。
“傅总你不说我都忘了,说起来我很久没联系那个朋友了。”
楚榕仔细想想原主平时的言行,企图在一言一行上彻彻底底地改头换面,就比如原主不会叫傅如晦老公,她当时也就叫了一次,得到尴尬的反馈之后,后面就没再敢那么叫了。
楚榕深呼一口气,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咳……老公。我刚刚是不是说太多了?”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讲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楚榕本想叫的更大声更妩媚一点的,但是理想与现实的区别太大,她胆子还没那么肥,话到嘴边就跟蚊子声一样,十级听力都难听见她说了什么。
然而傅如晦的听力显然比楚榕想象中的好一些,他的反应也比楚榕预料的大相径庭,只见傅如晦眼中笑意加深,不负楚榕望地听到了楚榕声若蚊蝇的两个字:“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你的丈夫,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烦。”
“尽管说。”
楚榕:“……”
傅年默默把耳朵捂得更紧。
楚榕灵敏的鼻子嗅到了空气中的一点凝滞的气息——是熟悉的尬味。
啊???
Hello?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如晦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楚榕真恨自己没有熟读原著一百遍,把傅如晦对原主的态度翻出来一字一句地钻研。
“只是你病还没好,最好多休息。像这种比较刺激的电影,等精力好一点再看。”傅如晦又看了看楚榕一人承包的两袋薯片,“零食也尽量少吃。嗯?”
还“嗯”?
承认你声音好听,但是请不要随便撩人啊!
楚榕张了张嘴,总觉得她尝试地ooc之后,傅如晦比刚刚还要温柔了?是不是她误触到了傅如晦的什么开关啊。
这莫名宠溺的语气,楚榕不敢当,她木讷地看着傅如晦收走零食,再麻木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
傅年终于解放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傅余吃的都在打饱嗝了,眯着眼睛嘴里还不忘嚼吧嚼吧。
傅如晦轻轻揩掉傅余嘴边的薯片碎渣,“怎么吃的满脸都是,和妈妈一样。”傅如晦抬眼看向楚榕的嘴角。
楚榕立马伸手擦了擦嘴,“不劳烦傅总了,我能行。”
妈呀这个男人有点不正常了。
傅如晦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深邃的目光里感觉写了一篇万字小论文,楚榕看不懂,也不敢看。
傅如晦笑了笑,“漏了这里。”他骨节分明的手伸向楚榕的头发丝,拿走了楚榕下巴边的头发上沾着的一点薯片碎。
楚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傅如晦把她头发上的碎渣给捻起来,和着傅余脸上的渣一起包在纸巾里扔进了垃圾桶。
楚榕心里很微妙。
傅如晦,傅总,傅大哥,你这样我很难做啊?
难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你老婆有啥朋友啊?
还有你不想想你老婆平时叫过你老公吗?
楚榕猛然反应过来,过度ooc也许不会让傅如晦怀疑鬼神灵异,但一定会让傅如晦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
精神病院比道士可怕,楚榕深深感觉到五分钟前的自己有多么愚蠢。
“很晚了,上楼睡吧。”傅如晦没觉得她愚蠢,反而笑得很开心,电视机一关,静悄悄的客厅容易催生困意。
傅余早就已经眯了一会儿了,傅年也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我送他们回房。”傅如晦过来抱起傅余,“你先自己上楼可以吗。”
猝不及防,楚榕觉得自己又被傅如晦轻飘飘的一句话击中了。自己上楼可以吗?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表示我当然可以。
楚榕不知道如何应付傅如晦苏到极致的语气,只能呐呐道:“你要送他们回哪啊?”因为习惯了和傅年傅余一起睡,傅如晦突然说送他们回房间,楚榕下意识就问出口了。
“我想,他们的房间应该是在二楼。”傅如晦笑道。
他回答的很轻,语气却没有嘲讽的意思,似乎并不觉得楚榕问了个很降智的问题。
“啊。”
二楼的房间啊,那是傅年傅余两人原本的房间。之前经历过恶意的摧毁,一段时间不能住人。
楚榕欲言又止,还好早在傅如晦回来之前她就把傅年傅余的房间重新装好了,只是两个小家伙没准备回自己房间睡,楚榕提过一次,他们俩装作听不到,她笑笑也就算了。
傅年傅余已经习惯和她一起睡了,她当然也是比较习惯和小孩一起规律作息,现在傅如晦回来,傅年傅余只能回自己房间去了。
想想还有点惆怅,晚上不能逗孩子了,失去了一大成年人的乐趣啊。
她也不是离了小朋友不能睡,只是担心傅年傅余适应不了。
“怎么了?”傅如晦托着傅余的小屁股,见她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几番缄言,轻笑着看向楚榕,“你也想抱?”
要不怎么一脸失落,还欲言又止。
“没有!”楚榕忙不迭道,傅如晦在说什么啊。“我都多大了。”
“抱得起。”傅如晦单手抱着傅余,伸出一只手递到楚榕面前,“来。”
楚榕不由自主地看向被傅如晦稳稳揽住的傅余,小家伙趴在傅如晦宽阔的肩膀睡得很香,这宽膀一看就很舒服。
高大伟岸的男人肩上趴着这么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萌物,画面看起来温情又和谐,楚榕心里微微一动。
但如果被抱的那个人换成她就变了味了啊!
楚榕推着傅年,郑重地将傅年的手放到傅如晦手里,“来,年年,爸爸要抱你。”
困得眼睛半睁的傅年:“……”
傅如晦弯唇一笑,顺着楚榕道:“爸爸抱你。”
傅年扯扯嘴角,“不用了。”
他还是不挡在爸妈中间了。
这场交锋中,傅年极有眼色地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主角。
送两个孩子回了房间,傅如晦还道了一句:“房间翻新了?”
楚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对啊对啊。”眼睛真毒啊,都出国好几个月了,竟然还能一眼看出来。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习惯。”关门前,楚榕多看了两眼睡在一张床上的两兄弟,小鱼不敢一个人睡,年年应该能习惯,小鱼要是半夜醒了,年年能哄住的吧?
楚榕发现,老母亲心态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明明也没当多久的妈,穿书之前还是个非常年轻的社畜,莫名其妙拥有两个儿子之后,楚榕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完美适应妈妈这个角色。
对着这么两个可爱又乖巧的小糯米团,很难不心软啊。
傅如晦关上门,“这么担心?”
好吧,正牌父亲面前楚榕不敢造次,她正义凛然道:“还好,小朋友早点独立是好事。”
不知道她是又踩到了傅如晦的哪个笑点,他又扬唇笑了,“我先去洗澡,你生病了,这两天还是不要洗了。”
“啊?我烧已经退了。”不洗澡多难受啊,在节目组那两天就没洗,大夏天的再不洗就臭了。
“是吗?”傅如晦自然地抬手罩住了她的额头,认真地用手心手背轮着测试了一下,“还是有点热。明天再看吧,明天退了就洗澡。”
楚榕再次宕机了。
你在干什么!
傅如晦,你还是傅如晦吗?
还是说你和原主的感情其实好得不得了?剧本都是胡写的?
“不走,是想抱?”傅如晦伸出食指点了点楚榕的额头,她眉角边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因为被浓密的眉毛遮住了一点,不凑近看很难发现。
“那我刷个牙马上就睡了傅总你自便。”楚榕缩了缩肩膀,飞快地迈着步子走了,走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大步流星。
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傅如晦浅笑的表情变了几变,眼底泄出几分深沉,探究的视线停顿几秒,傅如晦才抬脚跟上。
傅如晦可以确信,这是楚榕。
说话的神态、语句的停顿、下意识的小动作,傅如晦看在眼里,这是他最熟悉的那个楚榕。
出国之前,他和楚榕已经认识一年半、结婚一年,那个时候的楚榕是傅如晦记忆最深的楚榕。因为统共一算,上一世一辈子的时光,只有那一年多是他实实在在、每天都和楚榕呆在一起的。
但是前世一年后回国看到的楚榕,和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那么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楚榕是怎么回事?前世是怎么回事?重生后他收到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傅如晦知道自己约莫是进了一个局,但是这个局如雾中花,他没法一眼看穿背后的人是谁,背后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楚榕是被人威胁的吗?
一团团迷雾挡在他眼前,傅如晦难以看清雾里的人。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此时此刻,楚榕纤细的背影。
傅如晦跟在楚榕身后,没有走电梯,直接往上走了一层楼。
走着走着,傅如晦感到一点疑惑:“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是休息吗?”楚榕打开房间门,手心沁出一丝薄汗,要命,傅如晦跟到这里来了,不会真的要一起睡觉吧。
傅如晦笑:“你搬主卧了?”
“啊?”
原来这里不是主卧?那就是原主后来自己搬的。
楚榕胡乱点头,“对啊。”
“好。”傅如晦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他走进去找到衣帽间,“我的睡衣有帮忙搬过来吗?”
这个楚榕虽然不知道,但是她确定衣帽间里没有男人的衣服。
“没拿,你要去拿吗?”
傅如晦拿着一套深灰色丝绸睡衣出来,“找到了。”
“……”楚榕坚强地笑笑,“那你去洗澡,我刷个牙就睡。”
“这间卧室只有一间洗手间。”傅如晦看了看时间,“很晚了,你先洗漱,洗完先睡。我一天没洗澡了,可能会慢一点。”
听这话,难道主卧的房间不止一间洗手间?
楚榕哦了一声,先一步进去刷牙,傅如晦自己一天没洗澡还嫌弃自己呢,她都两三天没洗了,这家伙还不让她洗。
真是不人道。
“在想什么?”傅如晦靠在洗手间门边,一副老夫老妻样地问她。
楚榕心中正忿忿不平傅如晦这家伙专断独行呢,不料他仿佛能看出自己在想什么,猝不及防一开口,楚榕手里牙刷都要吓掉了。
“嗯……在想你回来的事。”楚榕随便编了个理由。
“我回来的事?”傅如晦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怎么?”
楚榕真没想到傅如晦还跟她唠上了,无奈只能一边刷牙一边道:“傅总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都没点准备。”
这个傅如晦的确是没准备提前告诉楚榕,毕竟他对楚榕有所怀疑,想要看看情况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要是告诉了楚榕,她会有所防备。
这一点做的确实不好,他应该反思。
想是这么想,傅如晦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说:“抱歉。你在录节目,我担心打扰到你,原本只是想看看你就走,没想到你生病了。”
傅如晦庆幸还好他来的及时,楚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差点出事,如果来晚,他一定会悔恨一辈子。
被这么诚恳地道歉,楚榕可不习惯,她含着牙刷模糊道:“没事没事,我又不是说怪你,只是无缘无故睡了两天,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年年小鱼就说你马上到家了,难免有点错愕。”
“不是无缘无故,你发烧了。”傅如晦真佩服她的用词,这种时候了,还没重视自己的病情,“差点就烧坏了。”
睡了两天这回事,楚榕大概也能猜到烧的多严重,“麻烦傅总了,我不太记得当时的事了,就记得晚上睡觉前出去溜达了一圈,估计是晚上着凉了。”
“你和我说什么麻烦。”傅如晦无奈,“不是你的错,这个导演太莽撞,不适合做节目。”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反派说的话,通常这句话里的主角都会被反派大人轻描淡写地抹杀掉。
傅如晦可不是什么反派,他可是男主。
“不适合做节目吗?我看他节目热度挺高的。”楚榕喝了一大口水,呼噜呼噜两下后吐出来。
傅如晦淡淡嗯了一声:“现在热度不高了。”
“啊?真的假的。”楚榕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上期直播没人看吗?”
她想找自己手机看一下,结果想起来手机一直没找着。
傅如晦道:“你的手机路上摔坏了。我叫人买个新的送过来。”
“摔坏了?”楚榕吃惊过后就是肉疼,那手机很贵呀,还很新。
“我不知道原来的微信还登不登得上去,”楚榕有点担心,“要是仲春和导演联系不到我怎么办。”
傅如晦刮去她下巴上的一滴水,“他会联系我的。不过,你们的合同应该是执行不了了。”
“为什么?”有点痒,还有点不习惯,楚榕歪歪脑袋躲过傅如晦的手。
“仲春和目前被限制人身自由,石岩文化税务有问题,目前被检查。”傅如晦收回手,轻描淡写道:“这个节目,大概是要整改一段时间才能继续拍了。”
楚榕一时之间没法消化这个消息,“啊?”
“节目本身存在一些问题,没解决好之前,策划案过不了关。”傅如晦抬腿进来,“洗漱好了?我可以洗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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