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正事儿在她发照片问他口红的颜色好看不好看时就应该想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哪怕她再想出十个问题来打岔。
陈放俯下身去,想要尝一尝这抹勾了他一整天的红,是不是还是记忆中的嫩。
陶晓皙有轻微的挣扎。
陈放停在她唇的上方,鼻梁抵着她的鼻尖,“你如果没准备好的话,我倒也不急在今晚。”
箭已在弦,这话说得多少有些违心,不过他把选择权交给她。
陶晓皙咽了咽口水,“没有,我只是稍微有点紧张。”
她其实不是稍微有点紧张,她是很紧张,今天是她“吃猪肉”的第一次。
她在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孟青对她的教育是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在学校就该认真学习读书,哪怕是到了大学也是。进入社会之后,前两年是职场小白,疲于工作,后来顾子初追了她一年多,两个人在一起一年多。孟青知道她谈恋爱后,明里暗里提醒她,要注意分寸,没到结婚那一步,不要轻易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
她那个时候觉得她妈比她当老师的爹思想都要保守,不过她多少也受到孟青的影响,总觉得和顾子初还没到顺其自然的时机,所以一直没让他留过宿,顾子初说完全尊重她的意愿,不会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她还以为顾子初有多爱她,后来才知道人家是晚上有要去的地方,她要是留了他,没准还会坏了他的好事儿。
陶晓皙微微闭了下眼睛,又睁开,让自己集中到眼前的人,今晚是她和他的新婚夜,自然要做属于这个夜晚的事情。
陈放能感觉到她的僵硬,碰了碰她的唇,“不用紧张,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会停下。”
陶晓皙胡乱地点头。
最开始是很温柔的一个吻,跟之前那晚的凶狠和急切不同,这个吻多少带着些安抚的性质,安抚她的紧张和僵硬。
陶晓皙被他轻轻柔柔的触碰弄得很舒服,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一只胳膊软软地搭上了他的脖子,半眯半开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睫毛,心想他现在未免也太游刃有余了点儿,之前明明还没有太熟练的感觉。
陈放感觉到她的回应,呼吸渐重,手不受控制地往下走,大红睡衣的扣子被他三下两下扯掉,同时被扯掉的还有他嘴上的温柔,由吮吸变为嗜咬,手上也一起用力,陶晓皙忍不出闷哼一声。
陈放听到她的吃痛,手上力道放缓,但是速度没有缓下多少,不过几秒,她已经被人从衣服里剥了出来。
陶晓皙紧紧闭上了眼睛,还觉得不够,又把胳膊横在了上面,挡住所有可以进到眼睛里的光。
陈放看着大红锦被上躺着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真他妈白。
他去咬她的耳朵,“你怎么这么白,嗯?我记得你好像也不爱喝牛奶。”
陶晓皙不清楚他怎么会知道她不爱喝牛奶,她也不想清楚,她现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整个人都快自燃了,直接把自己烧成了一个煮熟的虾米,头埋进了被子里,吭吭哧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放嗓子里溢出笑,暗暗哑哑的声音愉悦且放浪。
他第一次发现,调戏姑娘这种事儿,怎么这么有意思。
他又去咬她的耳朵,“受不住就吭声。”
虾米更红了。
陈放笑声更大了些。
一分钟后,愉悦且放浪的人闭上了嘴,还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陶晓皙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疼,真的很疼,是那种被撕裂的痛感。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陶晓皙即使第一次吃猪肉,她也是见过猪跑的人,这......未免太快了点儿......
但这事儿关乎着男人绝对的自尊心,一不小心就能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她忍着疼痛,抚着他浓黑的眉毛,红着一张脸,言辞异常恳切地安慰,“没事儿,可能是因为我太白了。”
……
作者有话说:
有一种尴尬是,你以为你很可以,你做了很多铺垫打了很多预防针,让别人也以为你很可以,但是你却……并没有很可以……甚至是很不可以……
这种尴尬叫---放哥的一分钟.....
第5章
◎他到底要从哪儿收拾她比较好◎
空气里安静了有一分钟,或者更久。
他必须得说点什么来打破眼前的沉默,关键是说什么......
说自己是第一次……第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的借口……
再是青瓜蛋子,也没有这么差劲的青瓜蛋子……简直把他老陈家祖上八辈子的脸都给丢没了……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做吧,洗刷耻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下一次有力的事实说话。
陶晓皙看着闷头在她胸前干事儿的人,手抚着他寸短的头发,有些迟疑地开口,“你……不需要再……缓缓?”
回答她的是更凶狠的吞噬。
“我……特别疼,能不能再等一会儿,或者……明晚再继续?”陶晓皙温言细语地商量。
他刚刚算是失败了一次,急急忙忙再来一次的话,如果还像刚才那样或者……还不如刚才,她怕他脸上挂不住。
闷头干事儿的人停下动作,抬眼看她,陶晓皙眼里挤出两滴泪,嘴角瘪了一下,可怜巴巴的语气,“真的很疼。”
青瓜蛋子陈放看到她这个样子,本来已经很旺的躁火从全身一路烧到了头顶,头发根马上就要冒出烟来。
陶晓皙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眼泪也不流了,嘴角也不瘪了。刚才她太懵了,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了疼,现在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四大金刚……之首。
陈放拿手抹了抹她的眼角,相对于在他亲她时,她对他说“一回生,二回熟”的小得意,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现在的青涩和僵硬,更何况他刚刚还感受到了阻碍,他有些懊恼给她这样的第一次。
他从她身上移开。
没有了重量的压制和紧贴的灼热,陶晓皙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有为他自尊心着想的成分,但是如果真的再来一次那种疼,她怕她受不住。
不过……那口气马上又被她给吸了回来,她急着拿脚踢他,“你别看。”
“我去拿热毛巾,敷一下应该会好一些。”陈放套了条裤子,起身下了床。
敷哪儿……
陶晓皙直接用被子从头到眼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他真的是……太流氓了,她要睡觉了,他爱给敷给谁敷去。
她开始是装睡,后来是羞愤欲死,再后来是真的睡死了,她太累了,从四点起床折腾到现在,给个枕头就能睡过去。
陶晓皙是睡着了,陈放后半夜都没怎么合过眼,先是在脑海中反复复盘刚才从头到尾的第一次,然后被某个睡觉不老实的人又是扒拉又是熊抱,大冬天的光冷水澡他就洗了三次。
她现在睡着了他不好动她,明天早晨一定把该找补的找补回来,该洗刷的全都给洗刷掉,顶着这个想法,陈放天蒙蒙亮才将将合上了眼。
陶晓皙一觉睡到大天明,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吊灯,人还有些迷瞪,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睡在了哪里,等看到在床沿快要掉下去的人,才想起来,她昨天结婚了,今天是婚礼后的第一天。
她睡觉不老实,不老实到哪种地步,姜又琳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过几次,她把姜又琳踹下床去几次,她还有睡前枕床头醒后枕床尾的高超技术,她妈说她前生可能是个钟,所以这辈子睡觉是转着圈睡的。
大概是床够大,也可能是他太重,又或者是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潜意识里对自己有所约束,所以她应该没有睡到太不像样,不然他现在应该在床底而不是在床上,陶晓皙自我心理安慰。
她没有管他,任凭他半个身子悬在床沿那样睡,她怕一碰他,他就掉了下去,回头再讹上她,她有理也说不清。
一晚上好眠,陶晓皙一扫昨天的疲累,满血复活,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可能是因为……被敷过了。
陶晓皙一想到那个场景就羞愤欲死,关键她睡着后他还给她穿上了衣服,她睡得太死,没有任何察觉,陶晓皙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给她穿上的,她快速逃离了案发现场,能逃多远逃多远。
外面是冬天里难得的好日头,她开了阳台上的半扇窗户,给屋里通通风换换气。楼下的小院里,老太太正在晒被子。
陶晓皙探出头去和老太太打招呼,“奶奶!”
颜秋芳看着楼上冒出来的人,笑得见眉不见眼,“哎!醒了?饿不饿?”
陶晓皙点头,“我快饿死了。”
“那快下来,奶奶做了好吃的,就怕你们醒来会饿,”老太太就喜欢这样的小姑娘,不扭捏,会撒娇,饿了就大大方方说自己饿了。
老太太又问,“陈放呢?”
陶晓皙小声回,“还在睡。”
颜秋芳笑容里是暧昧的了然,“那就不管他,让他睡,晓皙你快下来。”
陶晓皙知道老太太是误会了,误会就误会吧,总比知道他孙子不是太行要强,对吧。
老太太早餐满满当当准备了一大桌,有三明治和牛奶,还有小包子油条和鸡汤小馄饨,一看就是家里做的。
“奶,您太厉害了,您什么时候就起床了,一早晨做出这么多来。”陶晓皙由衷地赞叹。
颜秋芳笑,“这有什么厉害的,都特别简单,一会儿就完事儿,快坐下吃,不是饿了。”
“您吃了吗?”
“我吃了,”老太太又端上来一碗红枣莲子粥,“再喝点这个粥。”
“奶奶,这也太多了,我感觉我吃不完。”
这满满的一碗大粥,她再饿也吃下这么多。
“没事儿,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剩下待会儿给陈放吃。”
……让陈放吃她的剩饭么?
迄今为止,也就她爸吃过她的剩饭,连她妈都会嫌弃她,她想象不出陈放吃她碗里剩饭的样子,陶晓皙努力了又努力,最后把那碗粥全都给塞了进去。
“还要不要吃?”颜秋芳看她把碗都刮干净了,起身又要给她盛。
陶晓皙赶紧摇头,“我吃饱了,您看,我肚子都快鼓成西瓜了,真的吃不下了,我这一顿饭得长三斤肉。”
颜秋芳道,“哪儿能长那么多,你们现在运动量大,消耗的也多,多吃些没关系,新婚小夫妻,食补很重要。”
……
本来陶晓皙还想说我很少运动,能不动就不动,听到后面自动闭上了嘴,她想的运动和老太太说的运动不是一个运动。
而且……就算是那个运动,量也没有多大,所以消耗也不会太多,她下次还是少吃些好了。
幸亏她的手机响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老太太的话。
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接手机那端姜又琳的话,所以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又琳的信息马上飞了过来,【你咋挂我电话?】
陶晓皙回她,【我在奶奶这儿吃饭呢。】
【哦,那就信息说,四大金刚之首到底怎么样啊?!】
【就……很厉害啊。】陶晓皙语意不详,企图蒙混过去。
【很厉害是多厉害?!期待脸,星星眼,快说快说!】
额……有一个好奇心重的朋友也不是一件好事,陶晓皙也不知道很厉害是多厉害,她突然想起网络上的一个词语。
【就一次一个小时,可以化身成一夜七次狼的那种厉害。】陶晓皙要绝对维护她新婚丈夫四大金刚之首的江湖地位。
姜又琳要疯了,【我去,真的假的,一次一个小时,一晚上七次!!!!那你现在还能活着吗?!】
【那不然现在和你说话的是鬼吗?】
【陶晓皙,看在我们多年亲姐妹儿的份上,我郑重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帮我问问陈放,四大金刚排名第二的是谁,要是还是单身,姑奶奶我要上门去堵人了。】
……
陶晓皙突然想知道,四大金刚这个名号到底是谁封的,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话,那可太傻了。
要说这个名号是谁封的,陈放也不清楚,他开始都不知道自己是其中之一,还是赵以江和他说的,他当时只觉得无聊,荷尔蒙过剩的青春期男生总要折腾些有的没的。
陈放更不知道的是陶晓皙早就知道了这个名号,他醒来,另一个枕头上已经没了人,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总感觉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悬崖边上。
屋里很安静,里里外外都没有人,楼下老太太家也没人,桌子上有给他留的饭。难道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了,陈放拿出手机刚要拨给老太太,顿了一下,继续往下滑,找出号码拨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那边声音很嘈杂,“喂,陈放,你醒了?”
“嗯,出去了?”陈放手指不自觉地刮了刮眉毛,有了昨晚的事情,再听到她的声音,多少有几分不自在。
“对,我和奶奶来超市买点东西。”
“去接你们?”
“不用啊,我们买的不多,就当遛弯了,你不要去公司吗?”
陈放本来是打算休息几天陪陪她,毕竟是新婚,怕她刚搬过来不自在,现在看来人也不需要他陪,自己能把自己安排得很好。
陈放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个人还没回来,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拿起车钥匙去了公司。
陶晓皙和老太太来逛超市是临时起意,老太太问她中午想吃什么,她想了想,决定给老太太做一顿,让老太太尝尝她的手艺,她会做的不多,但两个人的饭,她还是能凑出一桌来的。
陈放的手机很热闹,消息一直没停过,说是问候新郎的新婚生活,其实都是荤素半掺的调侃和玩笑,没一句正经的。
这热闹的中间,该来消息的人半个字也没有,以前老太太还会在中午嘱咐上一句,记得吃饭,别光忙工作。现在倒好,有了孙媳妇儿,不管孙子了。
陈放中午在食堂扒拉了两口饭,开车要去工地现场转一圈,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路上特别堵,他堵在了一个公交站旁边。陈放想着要不要给人打个电话,问一下她中午饭怎么吃。
抬眼间看到了公交站牌子上面的广告,【男人遇到不可言说的痛苦,请到XX男科医院,我们会让你结束痛苦,还你一个酣畅的夜晚。】
……
他记得之前不是这个广告,这是什么时候换上的,还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广告词。
陈放踩一脚油门,跟上了前面的车。
工头王锋见到他很惊讶,“你这新郎官不在家陪媳妇儿,怎么有功夫跑这儿来?”
陈放接过他递的烟,叼到了嘴里,“又不是小孩儿,不需要陪。”
王锋奇,“弟妹不生气?”
“生什么气?”
“我刚结婚那会儿,你嫂子恨不得把我拴她裤腿上,做什么都得让我陪着,我稍微离开一会儿,人就不高兴了,我一个大老粗,当时脑袋里愣是冒出了一个成语,蜜里调油。老弟,我跟你说,不要老想着干活儿啊挣钱啊,刚结婚这会儿正是好时候,你得多陪陪弟妹,多享受享受这种蜜里调油的日子,等后面再过三五年,其实也不用三五年,女人只要一生孩子,我们就得靠边站,那个时候你想陪人都不用你陪了。”王锋作为一个过来人给新郎官传授婚后生活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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