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愁眉苦脸地沉思了一会,忽然双眼一亮。
[原先师姐在此,的确会干扰我走剧情。]
[可如今云听白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让剧情偏离得如此严重,师姐回来反而解了我的心头大患,助我平息燃眉之急。]
系统听不懂:[为什么?]
[我想了想,云听白对我态度转变得如此巨大,肯定是因为他这个受虐狂得了斯德哥尔摩。]
[他在最无助的时候身边却只有我,他自然而然地依赖上了我,错把这种感情当成了爱情。]
[如果现在让师姐代替我去照顾云听白,最好再满足一下云听白这个受虐狂的癖好,让云听白依赖上师姐,不就把原剧情拉回去了吗?]
系统将信将疑,犹豫道:[可是,按照原剧情来说,应当是你全程照顾云听白,且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宋葭葭语气无奈:[没办法,在崩小剧情和崩掉男主这个最大的节点之间,我们总要有取舍。]
[况且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云听白的伤好了大半,现在我们就算告诉女主也不算严重地偏离剧情吧。]
[阿统,是你告诉我的,无论细微剧情怎么改变,但必须要保证三位男主厌恶憎恨我,在大结局的时候杀掉我。]
犹豫不决的系统只好拍板:[既然这样,你就试试吧。]
宋葭葭立即转过头,挽着连霁的手臂,表情浮现出无助。
“师姐,对不起,刚才我骗了你,其实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确实出了事情。”
“但不是我出了事情,而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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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霁很有耐心地听宋葭葭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然,有很多地方的细节都被宋葭葭一笔带过,或者被宋葭葭说了谎遮掩一番。
宋葭葭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看着连霁。
宋葭葭害怕女主会生气她这么亲密地照顾男主云听白。
连霁微微一笑:“所以葭葭告诉我这些,究竟想要说什么呢?”
宋葭葭讪讪笑道:“师姐,你可不要误会,我和师尊之间无比的清白。”
连霁腹诽道祂当然知道宋葭葭没有和云听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否则祂别说还能站在这里,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恐怕早就趁云听白重伤,把这为老不尊的东西撕成碎片了。
“师姐你可是师尊首徒,我照顾了师尊这么久,我也很累的,要不师姐你替我一段时日?”
连霁温和地笑了笑:“这是自然。既然葭葭疲累倦怠,那葭葭不若好好休息,今后就由我代劳。”
这正合她心意。
宋葭葭连忙点头,脸都快笑烂了。
忽然宋葭葭像是想起了什么,拉住连霁的衣袖。
“师姐,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
连霁笑眯眯地挑起眉:“哦?”
宋葭葭仿佛觉得很难为情似的,扭扭捏捏地说:“我发现师尊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喜欢疼痛的癖好,师姐你大可以和师尊试试,就当男女合欢之间的情趣。”
连霁眼皮一跳,极力装作那副温柔和善的模样:“好。”
然而连霁眼波流传,眸底满是阴鸷狠辣。
为老不尊的东西有这种癖好是吧,等着,看你还敢不敢对葭葭生有觊觎之心。
连霁行色匆匆地就去了灵墟峰峰顶。
宋葭葭不由得咋舌。
师姐竟然这么关心师尊。
宋葭葭卸下重担,悠游自在地往回走。
正主女主回来了,她这个小三女配也该滚远一些了。
宋葭葭美滋滋地补了个觉,随即就吩咐小桃给她做一顿大餐。
连霁不在,和连霁的厨艺不相上下的也就只有封华砚了。
这封华砚却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竟然迟迟不来。
宋葭葭翘着二郎腿坐在饭厅里,双手枕在脑后,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一个人影走到她的身前,重重地把食盒放下。
宋葭葭猛然清醒,当看清封华砚穿着的衣饰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第87章 [VIP]
连霁面无表情地看着洞府之前的禁制。
祂微挥了挥袖袍, 带起数片枝叶,这几片枝叶却在触碰到那看似透明的禁制之时,霎时化为齑粉。
连霁的眸底闪过一抹碧蔚洇润的绿光, 一双瞳孔变成了十分妖异的青色的。
只见那看似透明的禁制犹如蛛网般四散破裂。
连霁走进洞府。
双眸之处蒙着白纱的云听白侧着耳朵, 循着声响转过身:“葭葭?”
连霁尚未说话, 云听白便用带着几分怒意的语气斥责道:“你这逆徒跑去了哪里?”
“本尊与你商议道侣大典的事情,你怎的一声不吭就跑掉?”
云听白缓了缓,语声温和了不少。
“莫不是今日本尊的话吓到你了?若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与师父结发为夫妻,你回去再好好思量一番, 本尊会耐着性子等你的答复, 无论等多久。”
云听白话是这样说,其实并未想过宋葭葭真的会拒绝他。
毕竟从前的宋葭葭那么喜欢他,相思入骨。
而云听白现下已经想通了, 他再不想辜负宋葭葭的情意, 愿意与她再续前缘。
一声冷嗤打破了云听白的美梦。
“道侣大典?”
“葭葭不会嫁给你的。”
连霁声音阴冷:“师父,不要再做梦了。”
云听白猛然抬头,难掩惊骇:“连霁?你怎么进入我的洞府的?我明明在闭关之前设下了禁制。”
他已是大乘期大圆满,距离渡劫也不过临门一脚,之前的他才会闭关冲击渡劫期。
而冲击境界之时的闭关十分紧要, 不容丝毫分心和打扰。
所以那一次宋葭葭不慎闯入,才会害得他走火入魔。
云听白无比确信自己精心布下了禁制。
可宋葭葭能进来, 证明她是自己心底那不能宣之于口的暗藏情愫,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这设下的禁制是他的潜意识,所以宋葭葭才不会被禁制所伤。
可连霁又是如何进来的?
云听白慢慢回想起从前自己这个首徒的好本事,不由得释怀了。
毕竟连霁是如此的绝世天才, 登顶飞升,化臻入境。
能够打破自己的禁制, 似乎也不是稀罕事。
连霁的声音之中没有任何对师长的尊敬,反而透着一些不耐和厌烦:“葭葭觉得照顾你劳累,让我代劳几天。”
云听白了然地勾起唇角。
“我知道葭葭是因为惊喜过头,一时无法消化吧。”
云听白自顾自地说:“你既是本尊的首徒,葭葭的师姐,我和葭葭即将结为道侣的事情也该早些只会你一声。”
“对了,你帮本尊递个消息,叫葭葭先别慌乱,也不要外传此。等本尊伤势再休养些时日,本尊亲自去操办婚事,并和她的爹娘商议三媒六聘等诸多事宜。”
连霁冷笑一声:“师父,你听不懂人话?”
“我说了,葭葭不会嫁给你,永远都不会。”
云听白犹如一尊雕塑,久久地陷入缄默。
因为云听白怎么都没想到,平素对自己疏远却也客气尊敬的首徒连霁,竟然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平心而论,连霁是个省心的好徒弟。
连霁天资聪颖,惊才绝艳,根本无需云听白怎么教导,自己便成了此方世界数千万年来罕见的飞升至尊,算是给云听白挣够了脸面。
之前云听白和这个首徒一直相敬如宾,两人仿佛能感知到对方同样冷心冷情的天性,互不多扰。
云听白突然又想起来,前世宋葭葭对自己告白的时候,他便是用连霁来堵宋葭葭嘴的。
前世今生,云听白对连霁的确只有师徒之情。
可云听白很了解宋葭葭,她一直十分亲近连霁,她对于这个远超自己的大师姐,又喜欢又羡慕。
而当云听白亲口说出自己心悦连霁之后,很成功地离间了宋葭葭和连霁。
那之后宋葭葭就不再亲近连霁,对于大师姐的喜欢羡慕,也尽数转变成了嫉恨。
可云听白当时并不在乎。
他只想拿连霁堵住宋葭葭的嘴。
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毫不在意的一个无心之举,让宋葭葭会有多么的痛苦。
云听白喜欢谁都好。
可他喜欢的那个人偏偏是宋葭葭平日里最亲近的大师姐。
云听白正是太过了解宋葭葭,才用宋葭葭如此亲近的一个人当做借口,知道宋葭葭会因此无比的痛苦。
这成了捅进宋葭葭心口的一柄利刃,甚至在今后酿成了云听白的大错,造成了连霁和宋葭葭的死生不复相见。
云听白霎时从回忆之中抽离脱身,他的语气蕴满怒意:“孽徒,你刚才在胡说八道些什。我要娶的是葭葭,干你何事?由得你在此断言。”
连霁简直懒得搭理云听白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祂肯放下身份,叫云听白一声师父,不知道让这个老货占了多少便宜。
若不是为了潜入天衍宗,和止戈做了一场交易探查真相,连霁根本不需要拜什么师父。
连霁把手里的粥递过去:“吃。”
云听白被连霁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心头火气,高高在上地摆起师尊的架子。
“你这混账!”
“为师若不是伤重失明,还轮得到你伺候本尊?”
“你师妹往日里都是贴心地喂食本尊,怎么,你这孽障不好生服侍师尊,竟然对师尊还摆起一副倨傲的样子?”
连霁上前两步,云听白还以为连霁是听训心虚,下一瞬,湿热的米粥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
连霁直接把碗摔碎,四崩五裂的碎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清响。
连霁冷冷道。
“随你吃不吃。不吃,直接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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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若是嘴里包了口茶水,怕是立即会喷出来。
只见封华砚上身只着轻薄的黑纱,乍一看并不暴露,但其实和赤着上身并无区别,甚至还因着若隐若现而更显几分神秘的韵味。
宋葭葭这才知道封华砚的身材竟然也这么好。
修真界的修士大多传统保守,尤其是身份贵重的修士穿着更是奢侈,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的。
所以之前身为体修的阿格岱尓上身裸赤,才会被很多修士认为伤风败俗,不成体统,遭众人鄙夷。
而眼下封华砚穿得这一套,若是被旁人看见,肯定也会被指指点点说他不知礼仪羞耻。
封华砚的肌肉并不是体修很夸张隆起的那种,但该有的胸肌腹肌都有,而且形状十分标志,棱角分明,胸肌呈现出两个倒梯形的形状。
从前封华砚身着质朴的杂役服饰,而现下他却一反往常,十分高调地佩戴了一些配饰。
配饰熠熠生辉,点缀在他的身体之上,犹如众星攒月,人与饰之间相互衬托出璀璨的光辉。
有句俗语叫做人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
封华砚本就生得英武不凡,龙章凤姿,气宇轩昂,如今只是稍事倒腾一下,而还有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封华砚打扮之后,更是变得俊朗逼人。
比起阿格岱尓身为体修有些夸张鼓起的肌肉,封华砚的身材似乎还更符合宋葭葭的品味一些。
而封华砚下身交叉的长袍看起来严实,但只要双腿走动,跨间便会露出一条硕大的缝隙,开的衩都快开到腰窝了。走动起来若隐若现,其实春光一览无余。
宋葭葭摸着下巴,沉吟道:“你干嘛学人家铁牛的穿着?”
封华砚气恼异常,双颊泛红:“谁学了?”
宋葭葭迷茫道:“那你这么穿得如此性感干什么?”
封华砚用力地打开食盒,将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出来,语气不耐:“你管我。”
宋葭葭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觉得香喷喷的饭菜如今却索然无味。
她的眼睛像是被灌了胶水,黏腻在封华砚的身上无法移开。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啊……这腿真大……不是,这乃真长……”
宋葭葭被封华砚狠狠地剜了一眼:“你这个肤浅的女人,还不快点吃饭,我好收拾碗筷,能不能别耽搁我时间。”
宋葭葭很无辜地小声道:“我明明在专注地吃饭,都怪你干扰我。”
封华砚冷哼一声:“眼珠子都快掉我身上了。一炷香的功夫了,可你眼前的饭菜都没怎么动,都快冷掉了。”
但是封华砚若有似无微掀的唇角,却仿佛昭示着他得意的心情。
宋葭葭把头扭过去,心底连忙告诫自己这是师姐的男人,自己这个恶毒女配千万不能觊觎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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