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枝火急火燎的进门,这不是乱了套!引春醉使到大师傅身上去了……
屋内没人,放着一桌子的素菜。
完蛋了,他不会是真喝了吧?她拿起酒壶摇了摇,有些空。倒出一杯,浅尝半口。这酒是甜的梅子酿,好像喝不大出来有没有加了料。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不丁的,霍枝缓缓缓过神去,月光落到僧人薄怒的脸上。
“大师傅,我。”
她被酒意上升的醉意遮住了双眼,模模糊糊,胸口也是难耐的热,一把扯下帷帽将自己暴露在陪枕跟前。
裴枕见她自爆身份,不知又在做什么打算。
不管她在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为她的事,给自己多添烦恼!
但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霍枝刚刚沐浴过后,乌黑的发随意的用簪子挽住,发鬓之间有几缕发丝还滴着水,呢喃一声,“大师傅,我好热。”
这引春醉的药效来的快,当她见到面前的男人,小腹就攸然升起一股火。
胀胀的,倒像是来月事的那几天。霍枝蹙了蹙眉,自己是真的不正常了。
偏生这人一根手指头都不给她碰!霍枝一声委屈的喊出了声,“大师傅。”自己会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不想让他误喝引春酔。
裴枕紧绷着下颌,像是像是换可个人,无情打开她的手,连僧袍的衣角都不肯被她碰了,“还请施主自重。”
她晃了晃神,重拾起笑容面孔,“自重?我偏不,你拿我如何!”
霍枝捏住他的下颌骨,低头吃掉了他的唇。
窗外头,王府奴婢路过:“糟糕,县主让奴婢放在燕郎酒壶里的东西,不小心放错了!”似乎是放到大师傅喝的茶了。
这看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吧……
第26章 春色
“大师傅, 可真坏。”
裴枕抬起腿,想让这女人下去。
耳洞吹入一股热气,霍枝娇娇的说:“熄了灯, 可是要与我做些什么?”
他似乎像是被一双手扼制了喉咙,呼吸不上来,手是冷的,脚也是冷的。
冰凉的手指贴在霍枝脸上, 让她惬意的呼出一口气。
她幻想过许多次和这男人滚到一处的场景。扒掉大师傅身上的这身僧衣,想去捧一捧他的心是否依旧铁石心肠。
一碰,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强一些。她自己也没有过侍寝的男人,无法与他做比较, 但引春醉的药效如浪潮一般,自己是真不行了。
霍枝身上的小衣,有一条细细的红线挂在脖颈儿上, 她自己轻轻松松扯掉外袍,就露出光滑可鉴的后背。
方才熄灭了烛火, 她就顺势倒在他怀里, 小小的几, 两人坐着。
进了这女人不愿意下去, 裴枕就使了力气去拽, 女人更是横了心两手环绕上他的脖颈儿,可怜巴巴的:“大师傅,你现在要赶我出去,还是让我死的好啊!”
柔弱无骨, 裴枕的眉心皱到了一起:“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地步?”
霍枝被他恼羞成怒的语气惊到, 低声回:“我没有玩儿。”
哪里不是玩儿了。
因为仗着自己有愧与她,便这般的有恃无恐。裴枕触碰到她的乌发, 细细的,卷在手指缝里都不会断,像是她这张嘴一样的硬。
“今天若不是我,大师傅你就完蛋了,你可知道?”
他一旦沾上她才是退无可退。
忽然联想起廖公公先前的招数,这是换了个人继续使美人计可对?当真恶劣。让裴枕的眼皮狠狠的一跳:“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动手才罢休!”
霍枝热情的回应一句:“好啊!大师傅你打我罢。”
提起臀,别的地方最好不要打,就打这处好了。
哎呀,怎么还不动手啊!
她差点被这个男人的怒意给弄懵了,大师傅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动手。
可霍枝是真的没有玩儿,手臂的每个毛孔似乎都打开了,她真的热:“大师傅,我现在浑身烫的和火烧,不信你碰一碰就知道了。
把脸贴上去。
空气都凝固了。裴枕的心弦似乎夜崩了,已经不再是出声教训,而是在她的腰肢上轻轻的捏了一把:“滚下去!”
“不要!”
凭什么要他说了算,霍枝已经惹他够久了。她就是哪里都不想去,偏要黏在他身边:“我说了不要,你以为我来一趟多容易?要不是看在不想让别人糟蹋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
所以,这个女人亲自来折磨他,毁掉他。
裴枕都有些被逼疯了,偏她还往自己的这边,挤了挤,于是乎,两人靠的越发近了。
黑暗里,能做干些什么呢?
她肆无忌惮的引,完全不知道勾起的是什么,裴枕都在想她是不是得到了自己,就会消停些?
窗外人影晃动,在小声说话。
“王爷好似喝醉了,这边神尘大师傅似乎也是睡了,我们也早点休憩去罢?”
王府有了贵客留宿,在院子里处处都点起了红灯笼。见到门外有奴婢走动,霍枝和裴枕都刻意没有发生响动来。
“那可不成呢,这位神尘大师傅是贵客,若夜里起夜了,没有人不行的。”一个侍女娇滴滴的说:“我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大师傅。”
霍枝也是因为他的脸,才痴迷的,想了百般的法子去接近他。
可是得不到的任何回应。
“那你说燕郎和神尘大师傅那个更俊?”
自然是她的大师傅!
外头似乎开始下起了小雨,雨的声音并不大,大家都睡了,她与他不清不楚的留在房里,藕断丝连,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生的刺激。
呀!
不知不觉,霍枝觉得被什么膈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难道是她从大师傅那里头来的耳坠子?黑暗里,似乎大小有些不太像。
磨磨蹭蹭,的确不像是耳坠子。
伸出手去探。
这女人恶劣的过分,裴枕抓住摸索的小手,“你做什么?”冰肌玉骨,也如随意可以折断的娇花。
“没什么。”霍枝闷闷的说。
他们之间热烈的呼吸声彼此吞吐着。
察觉到手被折起来,她痛意来袭,“大师傅,你知不知道我偷偷拿了一件东西?呆子,我都等了你好几日了,你都不来拿回去?”
他觉得此刻狼狈到极点。
这女人能从他这里偷走什么,在意么?可裴枕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个女人的满嘴谎话。她到来之后,他才是被激的胸腔里有火。
需要冷水浇灭,默念心经,想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告诉你好了,是从你房里拿出来的一对耳坠哦!”霍枝洋洋得意道:“拿东西想必是对你很很重要吧?我就是想看这你生气。”
耳坠子,那便是母妃留给自己的遗物了。皇兄不允许自己在母妃的丧礼上出现,便是最后一面也没让他见着。
直到丧礼结束,还是母妃宫里的宫女拿了一件首饰,悄悄的来找自个儿。王爷,娘娘最后烟气的时候,还叫着您的名字。
母妃当真是爱他的么?皇兄常伴她左右,这才是母妃一直想要得到的。
可记忆里那年轻的女人,也曾抱过他。曾在他生病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也曾在他出征之前牵肠挂肚的为他收拾行囊。
裴枕接过宫女手中的耳坠子,捏入掌心,他幼年时期也淘气总喜欢拉拽着母妃的耳,她喜爱的说:“阿枕以后可是个多情种呢,这么小就给专挑女儿的首饰把玩了。”
至此以后,裴枕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母妃的遗物。
“你若是不从我,我就把那耳坠子丢到深山老林里。”霍枝顿时觉得还不够,得说的狠一点:“我便把耳坠子磨成粉撒到河里,让你再也寻不找!”
裴枕已经被她逼疯了,想要掰开她的嘴,想要扯断她的乌丝,更想要扯开她的衣。
“那你就从了我嘛!从了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自己想给她一个教训,这是先前的念头,如今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裴枕他现在有多痛,也让加倍奉还。
霍枝甜言蜜语继续说:“那你就是我的好宝贝,好乖乖,我只喜欢你一个!”
在黑暗里,他抹掉唇上的一层水渍,翻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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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亮了,县主怎么还不回来?”小怜转身,对着白芷抱怨道:“若是县主有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拼命!”
引春醉的事情,白芷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有一件事是她可以认定:“县主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个僧人?”
“你家燕郎最好,花花蝴蝶一只迷得全岭南的姑娘团团转。”小怜没忍住骂道。
这话可戳痛了白芷的心房。
她如何不知燕临多情,世家郎君的地位高,对旁人都是高人一等的。
“小怜,你莫不是也欢喜燕郎?”白芷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燕郎虽然多情,但这几日下来对县主还是关怀备至,可见他对县主是有意思的。”
这事还要她来说,全岭南王府都知道的事情!
昨夜王府里人多,王爷没来看县主。可这天一亮,就不好说了。
小怜打开窗户往外头看,却见到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可不就是她的好县主!等等,这岭南王怎么起的也这般早,两人怕不是要撞上罢!
“枝枝,你大清早的从哪里来?”
霍枝的脚有些酸软,走起路来有些飘。
但女人被浇灌了一夜,身紫是如抽条的柳枝一般,散发着春意。
她的身上还有几分那人的苦艾气息,大师赛果然是个大丈夫,一夜就足以让她回味无穷。霍枝说:“爹爹,我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
她一句一句的说着,听得岭南王手心发凉,什么睡,睡个什么?
这几个字眼,能是闺房女子说出来的话么。
“枝枝,你说什么?”岭南王还以为是昨夜喝的太多,出现了幻听。
霍枝翘着眼尾,高傲的像只孔雀,“爹爹,女儿并非完璧之身了。”
岭南王呼吸一滞:“你再说一遍!”
“枝枝入不了宫做不成娘娘,爹爹还是死了这份心。”霍枝为了让岭南王听得仔细些,向前走近一步,到他耳边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火打断了:“霍枝!”
“爹爹你吼我也是无用的,倒是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岭南县主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生米做成了熟饭。”霍枝不再看自家爹爹的眼色,转身进了房,关起了门。
岭南王愤怒之极,“那野男人是谁!本王要将他千刀万剐!”
门内却传来她打哈欠的声音:“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女儿的清白,最是紧要,可霍枝偏偏是这个无所谓的态度。
她可是自己捧在掌心里娇养大的宝贝,生得又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
又是在岭南王眼皮底下发生这等龌龊是,他如何能忍得了:“霍枝你不想入宫,你和爹爹说啊!用这种法子糟蹋自己。”
“先前不是说过了?爹爹不听,我才不得已用了这样的法子。”霍枝安安静静的说“所以,到了如今地步,还想送我入宫不成?”
她这命格,不入宫,如何能成。岭南王吞咽下喉咙里的话:“你少打岔,快把那野男人的姓名交出来!”
门里头却是没了声音,霍枝已经上了床,闭上眼睡着了。
落在岭南王眼里就是在包庇那个野男人,自家女儿好生可恶,用这样的方式反抗他。呜呜呜呜,更不忍的事,她有了野男人就忘了爹!
“难道是。”岭南王捂住口鼻,看了看四周无人:“你们且给本王等着,一个都跑不掉!”
近几日,霍枝和燕临走得近,该不会那个野男人就是他……
第27章 成双
浮云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
“怎么从岭南王府回来后, 王爷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太仙寺众多僧人一起做早课,浮云不好堂而皇之的进去,就在外边等着裴枕。却听到几个嘴碎的僧人在议论他。
“本还以为神尘清高, 又不理俗世,但你们可知道他与京城来的贵人相约一整晚!好家伙,还在王府里小住了一夜!”
那几人是先前找过裴枕麻烦的,他们师兄弟几人被放出来后, 在私下里说了裴枕不少的坏话。污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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