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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更燥热了些。
第34章 十天
穿过小区上到秦渡的家, 进门便是凉爽的冷风。
徐岁暖舒适地眯了眯眼。
她租的地方客厅也是有空调的，只是毕竟是老旧小区，空调的制冷已经大不如从前。
哪怕是让师傅加了氟利昂, 制冷效果依旧不理想。而一台便宜的二手空调，怎么也得两千。想想，便还是算了。
“我先去洗个澡。”秦渡把快递放在桌上，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酸奶递到徐岁暖面前：“柜子下面的零食, 你可以随便吃。”
“好。”
徐岁暖扯了扯纸巾，擦着额头的汗。
拿出小镜子看了看, 妆容已经有些斑驳。
也得亏刚才她和秦渡站得这么近，秦渡没有说些什么。不然, 她怕是要尴尬。
补妆也没有了意义，徐岁暖索性拿出了卸妆湿巾，把脸上的淡妆一点一点的全部卸干净。最后为了让面上看得干净些, 打了一层散粉。
秦渡再次出来后，不意外地看到了叛变的周末舒舒服服地躺在徐岁暖的身上, 半眯着眼, 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去我卧室吧。”秦渡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把半干的毛巾挂在一旁。
“好。”徐岁暖抱着周末起身, 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没有弄书房吗？”
“有书房, 不过，你不太方便进。”秦渡道。
书房不方便，那卧室就方便了吗？
徐岁暖没问出来，默默地跟着秦渡进了主卧。
卧室收拾得很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公摊小的原因, 竟然还能摆得下书桌。
电脑已经打开了，秦渡示意徐岁暖坐下：“是什么问题？”
徐岁暖扫了码, 登录自己的账号。把之前的编辑的文章预览出来：“这个英文字母，在这个软件上预览是没问题的，发到公众号上面乱码了。”
秦渡点了点头，自徐岁暖身后握住了鼠标，滚烫的呼吸从耳边擦过：“我需要检查一下。”
“行，那你检查吧。”徐岁暖想要从椅子上起身，却不想被秦渡的另一只手给扣住。
她一怔，对上秦渡那灼热的目光。
男人微微低眉，半干的头发随意地耷拉在额头上。身上已经换了件浅灰色的家居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睡衣的扣子最上面两颗都敞开着，精瘦的胸膛若隐若现。
那股燥热感又冲了上来，即便是开着空调都觉得难抑。
“学姐，你要是真想看，我也不介意。”秦渡微微挑眉，眼里带着笑意。
徐岁暖猛地收回目光，动了动手，却依旧被秦渡扣得死死的。
“上次和你说的，这几天想了吗？”秦渡看着她，不容她逃避。
徐岁暖含糊了几秒：“还没有，最近事多。”
事多是真的，毕竟工作那边出了差错，她被骂得不轻，连绩效都被扣了。连带着，还得公开道歉。
她这几天心情也糟糕，虽然在努力克制，可是依旧是烦躁得很，只不过她不喜欢表露出来而已。
“行，能理解。”秦渡半环着她，却又克制着除了握着的手，没有其他多余的接触。
“徐岁暖，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青梅竹马白月光。我妈挺好说话，你也不用管婆媳关系。”
秦渡顿了顿继续说：“我家是有钱，可是也与我无关。我和你一样，都是打工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我爱干净，家里卫生你不用担心。我的厨艺过得去，日后也不会让你挨饿。综上所述，我建议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再考虑考虑。”
徐岁暖：“……行。”
“给个期限呗。”秦渡松开她的手，轻敲了两下桌面：“徐学姐总不能一直吊着我吧。”
骑虎难下。
徐岁暖只能硬着头皮道：“一个月？”
“三天。”秦渡慢悠悠地道：“夜长梦多，谁知道半路还会不会有个程咬金杀出来。”
“二十天。”徐岁暖进行讨价还价。
“五天。”
“十天。”
“成交。”
徐岁暖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了一眼秦渡：“考虑这事主动权不应该在我吗？”
“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一向喜欢自己握住主动权。”秦渡慢条斯理地道，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徐岁暖，声音微缓：“去旁边玩吧，干正事了。”
徐岁暖赶忙把位置给挪了出来。
干起正事，秦渡便认真了许多。
随后，也不知道打开了什么软件，屏幕里出现一行行的代码。徐岁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昏昏欲睡。
也没继续打扰秦渡，徐岁暖百无聊赖地打量这个房间。
面积不小，一张双人大床和衣柜，飘窗两边做成了书柜设计，里面放着几个徐岁暖不了解的玩具。
“床你可以随便坐，无聊了就出去找周末。”秦渡吩咐了一句，头也没回地继续看代码。
问题比较难找，徐岁暖都无聊得把陈乐橙和郑五月在抖音上艾特自己的视频全看完了，秦渡依旧是在电脑前面对着一大团代码。
真的能看懂吗？
徐岁暖对于程序员再一次有了新的不解。
以一个完全不懂这方面的人来说，这些一行行代码在徐岁暖眼里，简直就是天文。
也难怪，郭百川被逼得话痨。一整天面对着这些，的确需要通过其他方式来稍微缓解自己的郁闷。
从早上十点看到了下午两点，徐岁暖都开始有些犯困了，那敲击代码的声音依旧是断断续续地传来。
手机铃声响起。
徐岁暖的瞌睡被冲走了大半。
是秦渡放在床上的手机，徐岁暖下意识地往声源处看去，来电显示人：
昭昭。
一听就是女生的名字。
徐岁暖不自觉地想到了上一次在这里撞见的女生，稚嫩可爱，和秦渡的确是般配。
“谁的电话？”秦渡问。
徐岁暖按照上面的名字念了出来：“昭昭的。”
“你帮我接。”秦渡说完这句话，目光再一次回到电脑上。
界面时不时地切换两下，徐岁暖视力不错，还能瞧得见似乎是百度的搜索。
写代码，是需要百度的吗？
徐岁暖是真的不理解这个行业，应了一声，便接通了电话。
“秦渡哥，你在哪啊，我们人都到了就差你了。”那头传来女生清脆的声音。
徐岁暖看了一眼秦渡，轻咳道：“他现在在敲代码，可能要晚一点。”
“诶？！”那头的女生惊道：“你是……上次穿我拖鞋的那个姐姐吗？”
“嗯……是我。”
女生更兴奋了：“行啊行啊，等会你一起来呗。哦对对，没事没事，你们晚点到也行，等你们哦！”
电话猛地被挂断，徐岁暖呆呆地看着手机。
她上次，是不是误会了？
“秦渡，她……”
徐岁暖刚要开口，便被秦渡打断：“先别说话，等我十几分钟。”
徐岁暖默默地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知道秦渡不想被打扰，索性自己也离开了房间。
实在是无聊，徐岁暖攒够了精力，又玩了一遍合成小游戏。
余光瞥见有男人的身影，徐岁暖赶忙看过去：“弄好了？”
“嗯，我已经在后台修好了这个BUG，晚一点，你可以用废弃的公众号试试。”秦渡低声道。
想了想问她：“程序的问题，应该是你们技术和我沟通吧？”
“问过了，后面发现文字不贴在图片上就行。他们觉得是我的操作失误，问过几次就不了了之了。”
一个推一个，总之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就懒得理了。加上这个问题并不是常出现，且在能避免之中，所以就更不放在心上。
徐岁暖也问过是不是系统的问题，那边说找秦渡公司核查一下，后来也没了下文。
“也正常，你们公司的技术部之前还和我们闹了些矛盾，不愿交流也能理解。”秦渡低声道。
有些困顿地拍了拍肩膀，聊起了刚才的话题：“昭昭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催你赶紧过去。”徐岁暖道，撸着周末的手来来回回：“她是你朋友？”
“世叔的女儿，从小和我还有堂哥一起长大。”秦渡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递到徐岁暖面前，诱哄道：“我堂哥就是你之前旅游见到的，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
徐岁暖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副高傲得不可一世让自己别搭讪他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人也不熟悉，徐岁暖虽然没够得着社恐那一类，但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来去自如。
“也行。”秦渡也不勉强她，从茶几底下翻出一个糖果盒，拿了一颗薄荷糖出来。
徐岁暖都已经要起身了，看着秦渡这丝毫没打算离开的样子，提醒一句：“不过去吗，昭昭说都在等你了。”
“不着急，喝酒局，现在才不到三点。”秦渡回答得漫不经心，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发了一句话过去之后便倒扣在一旁的沙发里。
他伸手拍了拍周末，周末回头耷拉着眼看他，不太开心地挪了挪屁股，从徐岁暖的身上下来。
“他还挺听你的。”徐岁暖好笑，微微弯腰摸着地上的周末。
“听话这点，倒是随我。”秦渡眉眼松着，眼底说不出来的疲倦。
徐岁暖瞧他这样，好奇道：“昨晚又加班了？”
“没有，刚才精神高度集中，放松下来就容易疲惫。”秦渡捏了捏眉心。
“那你睡一会吧。”
“嗯？”秦渡看她：“名词还是动词？”
第35章 那个谁
徐岁暖把这句话在脑海里回了一回, 才反应过来。
她督了一眼秦渡，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怎么，你还能一边睡觉一边练功？”
“要是可以, 我也想。”秦渡低笑出声，往徐岁暖那边挪了一些，征求着她的意见：“徐岁暖，我想靠靠你。”
徐岁暖犹豫了几秒, 点了点头：“你不嫌热的话就行。”
这话也的确是借口。
室内的温度很低，可能是男人体感容易热的缘故, 二十四度的空调格外的冷。
刚才她还搂着周末放在了腿上，毛茸茸的暖和得很。
大腿上多了一份属于男人的重量, 徐岁暖的呼吸都顿住了几瞬。
她和唐铮虽然在一起三年多，不过他们只是名义上的情侣，许多亲昵的事, 唐铮不会逾越。
现在和秦渡靠得这么近，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秦渡也是真的困了, 长长的睫毛耷拉了几分钟, 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
徐岁暖低头看去。
男人的眉眼清隽, 鼻梁高挺, 往下的薄唇格外诱人。常年在室内的原因, 所以秦渡并不黑，肤色近乎冷白。
好看得不像话。
这一瞬间，徐岁暖想要和这个男人谈恋爱的冲动达到了顶峰。
就算自己不耽误他，也会有其他的女生耽误她。
她想, 再自私一次。
——
买了一周的肉类回到七楼, 沈临手里捧着一份简历，看到徐岁暖立马凑了过来：
“表姐, 这是我的简历，你要是有空，就帮我看看。”
徐岁暖扫了他一眼，把肉全部放在桌上，一点一点地分好类：“想通了？”
“想通了，我肯定不能回去！不然按照我这个年纪，我妈肯定让我结婚给她生大孙子了。这不，表姐你一走，我妈又打电话过来了。”
说着，沈临脸上有些尴尬。
徐岁暖看他这样，心下也猜到了几分：“说我了吧？”
“嗯……”沈临更尴尬了，把简历丢在一旁，开始帮徐岁暖一起收拾东西：“表姐，我妈就那样，心不坏的。”
徐岁暖没吭声，把东西都放好，留下了一份排骨：“今晚做排骨。”
“都行都行。”沈临点了点头，又跟在徐岁暖的身后：“表姐，要不你联系一下唐铮哥。你们就算分手了也还是朋友，他出面，肯定能帮我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徐岁暖面色一沉，刀重重地砍在了砧板上。
她定了定心，把剩下的排骨全部切成小块：“沈临，我不确定舅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你是成年人了，读了大学，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在锅里装了一半的水，徐岁暖把生姜和料酒连同排骨丢进去，盖上盖子。
这才转身看着身后的沈临：“以后你进入职场，如果还是这样和别人说话，我看你也不用找什么工作了，回家自己当老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沈临被说得有些不舒服：“本来就是，以前我们家帮你，那你现在帮帮我怎么了？”
徐岁暖摇了摇头：“果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临努了努嘴：“那……”
“还有半个月，自求多福。”
徐岁暖把沈临赶了出去，继续做饭。
晚上洗过了澡，徐岁暖在客厅下载好了一部剧，回到卧室里。
看的是下饭神剧，徐岁暖时不时地瞟过去几眼，开始算上个月的账单。
入了夏，电费比较贵，一个月光电费就两百了，加上房租和吃喝衣服，已经过了三千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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