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听了点点头道:“好,不管是谁来,我便让他有去无回,何况即便他们不来,朝廷早晚也会出兵北伐,大家都还有要事在身,不如就此别过吧。”
张乾元心下不舍,红着眼道:“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关山万里,也阻隔不了你我兄弟二人的情谊,贤弟,待大哥踏破贺兰山之时,定与贤弟痛饮几杯!”岳飞握着张乾元肩膀笑道。
“那我便静候佳音,望大哥早日成功。”张乾元大笑。
“碧螺,婆婆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于婆婆不舍白羽琳。
白羽琳扑在于婆婆身上,哭道:“婆婆,碧螺舍不得您。”
“好孩子,别伤心,我们日后还会相见的。”于婆婆连忙安慰她。
白羽琳方才起身,于婆婆忙帮她擦干眼泪道:“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再让婆婆担心了。”
“嗯,婆婆,你与阿公也要保重身体啊。”白羽琳道。
周青山大笑道:“好了,丫头,你就放心吧,我武功这么高,谁能欺负的了你婆婆。”
“也是,你武功这么高也只有被婆婆欺负的份。”白羽琳也笑道。
周青山只白眼道:“小丫头,你又戏弄我。”。
岳飞忙止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上路吧。”。
众人说完,各自拜别,又辞了王凌风,便一南一北分道走了。
行出老君山,张乾元勒住马说道:“鸿渐,舜华,我们就此分开,你二人回贺兰山,将总坛选址之事告诉义父,多派些门下弟子前来,我与琳儿便去寻秦先生,也让襄阳路派些人来,之后再去燕京。”
二人依了张乾元的言语,又各奔东西去了,行了七日,方才到了贺兰山中。
“娘,李先生、田夫人。”还未进门墨舜华便大喊起来,向屋里跑去,李鸿渐将马拴好也跟了进来。
“娘,李先生。”墨舜华在屋里转了几圈,却未曾见到一人。
“奇怪,他们人呢?”墨舜华自语道。
李鸿渐走上前来询问:“怎么了?舜华。”
“屋里没人啊,连素问跟灵枢也不在。”墨舜华有些着急。
“是不是外出了,或者去了御剑门玉真门的分舵。”李鸿渐忙安慰道。
墨舜华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到桌子上,感觉手上有些尘土,便连忙用手在桌子上一擦,竟弄得满手是灰,她急忙起身道:“鸿渐你看,这里这么脏,显然是很久没人打扫了,看来他们已经离开有几天了。”
李鸿渐却道:“你先别急,我们去玉真门、御剑门看一下,说不定他们都搬到那里去了。”。
墨舜华听完,连忙出了门,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向山下奔去。
“哎,你等等啊。”李鸿渐在后面喊她。
二人来到玉真门分舵,进门见龚玉笙在堂内,墨舜华便连忙上前问道:“龚叔叔,我娘跟李先生有没有来过这里?”
龚玉笙被她一问,有些纳闷道:“没有啊,我们只半个月前上过一次山,见李先生跟萧夫人,田夫人还有灵枢素问都在,怎么现在不在了?”
墨舜华听罢心下更加着急,没等回复龚玉笙便径直跑了出去,骑上马又奔御剑门去了。
等到了御剑门,墨舜华进了山门也不理众人,便径直跑进殿里,董洪方却正在殿里值事,见她慌张跑来,便上前道:“小师妹,你回来了,大师兄他们呢?”
墨舜华急道:“二师兄,我娘跟李先生在不在,还有田夫人他们?”
董洪方却也不知,只回道:“他们不是在李先生那里吗,并没有来过这里。”。
此时李鸿渐也连忙跑了进来,见墨舜华在那里着急打转,与董洪方各自示意后便道:“李先生住处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去了玉真门,也不在那里,白大哥他们还在不在?”
“他们在,李先生那里地方小,他们便来这里住下了,就在后面,我喊人去叫他们。”董洪方说完,便安排一位师弟去喊白羽裳来殿中。
少倾,白羽裳便急急的赶来,见墨舜华满脸焦急,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大哥,李先生、娘、田夫人以及灵枢素问都不见了,玉真门那里也没有。”李鸿渐忙道。
白羽裳一听大惊:“怎么回事?”
“我们从老君山赶回来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到处寻找,可还是没有他们的下落。”李鸿渐连忙解释。
“走,带我去看看。”说完三人便连忙赶去李御真那里。
三人进屋后,白羽裳将四周都查探了一下,对二人道:“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李先生不会武功,萧夫人重伤未愈,但只田夫人的身手若是要她束手就擒也不是件易事,何况还有灵枢素问二人,除非来的人都是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个。”
墨舜华听罢更是担心,哭道:“那会是谁,他们又去了哪里?”
“墨姑娘,你先别急,现在他们应该没有危险。”白羽裳道。
墨舜华回过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想,若是那些人要取李先生等人的性命,何必还要将他们带走呢?”白羽裳回道。
李鸿渐也劝解道:“是啊,舜华,白大哥说得对。”。
墨舜华此刻方寸大乱,脑袋里不停地思索着,突然她起身说道:“难道是他?”
“你想到了谁?”李鸿渐问道。
“鸿渐,会不会是李乾中?那次他被我们打跑,会不会暗中跟踪而来,等我们都走了,他才下手的。”墨舜华道。
“舜华,你别激动,刚才白大哥说了,来的人不止一个,何况他武功随比田夫人要高,但要胜过她也不是件易事。”李鸿渐抚慰道。
白羽裳思量片刻道:“好了,我看这事有些蹊跷,不如我们同回御剑门吧,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听罢,李鸿渐便扶墨舜华出了院门,将她扶上马,回御剑门去了。沿途又去了趟玉真门,将事情告知,众长老听罢大惊,忙派人前去燕京送信,又撒出弟子各处寻找。
李鸿渐将张乾元的话带给众长老,众长老也分派人手前往老君山去了。
且说张乾元与白羽琳二人自与墨舜华李鸿渐二人分开,又沿途将总坛选址之事告知秦玉川,秦玉川等众长老听罢大喜,也连忙派人赶往老君山,张乾元二人自往北去了,二人到了熟悉的官道茶舍,便进去驻足歇脚,正喝茶间,却见一人提一把宝刀走来,那人锦衣华服,不似汉人打扮,似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还在那里冥思苦想,便听白羽琳低声道:“阿祥哥,你觉不觉得此人有些熟悉?”
张乾元忙道:“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你忘了在云顶客栈外面,当时跟舜华、鸿渐打斗的那人,我们赶过去的晚一些,没看清他的真面目,但这服饰还有这口刀应该是错不了的。”白羽琳道。
张乾元听罢方才明白过来,冲白羽琳笑了笑道:“走,我们去换套衣服。”说完便拉起白羽琳的手向外走去。
“为什么要换衣服?”白羽琳边走边问道。
“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们来。”张乾元笑道。
“我们这是要做什么?”白羽琳满脸疑惑。
张乾元见她不明所以便解释说:“若真如你所说,此人应该就是李乾中,他不在西夏却跑到金国的地界上来做什么?”
白羽琳想了想回道:“你是说他来这里肯定有什么目的?”。
“不然呢?我曾听萧夫人讲起过,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为了学得天山雪宫的武功对萧夫人竟是软硬皆施,先是用感情骗取萧夫人的信任,后来萧夫人不肯传他武功他竟然给萧夫人下蛊,义父用了三年的时间方将萧夫人治好。”张乾元不屑道。
“原来是个卑鄙小人。”白羽琳啐了一口。
张乾元皱眉道:“不仅如此,他还是西夏皇族,萧夫人也说过,他早已有不臣之心,你想想他来金国会有什么目的。”。
“这里面定有事情,阿祥哥,我们得快点,不能让他走丢了。”白羽琳催促着,二人加快脚步,于附近人家借了两身农服换上,便又急急的回到茶社。
见他还在,两人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找个角落坐下,便一直用余光注视着李乾中,待李乾中又吃过两碗茶,起身便要离开,二人对视通了心意,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知他武功不弱,就只远远的跟在后面。
“看样子他是要去燕京。”张乾元道。
白羽琳点点头说道:“进了城人多,不如我们分开盯紧,这样也不容易被发现。”。
“好,天黑时司马天海院外汇合。”二人议定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向里面行着,跟了半天,却见李乾中来到太子府门上,待门子传报后便径入了里面,白羽琳见状连忙施展轻功,便于瓦墙之上暗中观察,张乾元放心不下,刚要寻个没人的地方跟上白羽琳,却见一行人熙攘着走向太子府,为首那人金国皇族打扮,后面跟着洪释和尚跟‘酆都阎王’,张乾元思道:“此人莫非就是金兀术?”带着疑问,等那些人入了太子府,张乾元便连忙寻白羽琳去了。
白羽琳只在院墙处,突然察觉远处有人过来,看时见是张乾元,方才放下心来。
见那些人都进了客厅,二人便轻点脚步跃到房上,揭开片瓦,见方才那为首的金人坐于正位,其余人皆列坐两旁,只听洪释道:“太子放心,我们已经成功,只等将他们擒获,到时候整个中原武林便可为太子所用,太子再挥兵南下,不朽功绩唾手可得!”
张乾元听罢方印证自己才猜测的不假,那金人果然就是金兀术,但却不知洪释所言是何,十分担心,又听李乾中道:“太子,在下来时接到西夏皇宫里的传信,李乾顺已然病重,将不久于人世,只要太子助我夺得帝位,我便即刻出兵,协助太子成就大事!”
金兀术听罢大喜道:“好,你们带来的消息令我非常高兴,佛偈到了哪里了?”
李乾中忙回道:“他亲自押送五人前来,自是走的慢些,想必这几日也应该能到了。”金兀术哈哈大笑道:“嗯,赶快派人前去接应,确保万无一失,等人都到齐了,便立刻行动,完颜昌已经等不及了,想必他这几日便会有所行动,只要他一倒台,大权便会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我们便趁热打铁,发兵南下,不管是韩世忠也好,岳飞也罢,都挡不住我的百万铁骑!哈哈哈哈。”余人见金兀术胸有成竹,便也附和着他大笑起来。
张乾元与白羽琳在房顶上听得清楚,只得用眼神交流,又听金兀术在下面说道:“司马天海最近有什么动静?”酆都阎王连忙上前道:“回太子,他自来到燕京后便每日与程飞飞混在一起,除了弹弹琴下下棋也没什么异样,属下倒是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故意做给太子看的。”
金兀术却一脸不屑的样子道:“哼,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只答应与他合作,可他却一再违背我的意思,留下玉真门这个心腹大患,真是岂有此理。”
酆都阎王也来推波助澜道:“确实如此,上次在山东那么好的机会可将玉真门一网打尽,谁知他却下令让我等按兵不动,真是可惜。”
金兀术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我也知晓了,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犯下这种错误,足见他定然成不了气候,以后你们‘地狱鬼门’该效忠谁清楚了吧。”
酆都阎王忙唯诺道:“属下一心效忠太子,只是迫于司马天海的武功才委身于他。”
金兀术点点头笑道:“明白就好,不过他倒也有些本事,此人工于心计,手下精兵强将也是不少,我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你们就暂且听命于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向我汇报。”
“这个自然,请太子放心。”酆都阎王连忙欠首道。
张乾元听完自思道:“原来这酆都阎王脚踩两只船,看来司马公子处境不妙,得想办法通知他。”
张乾元二人又伏听了半晌,再无其他要事,等房里的人都散了,二人才施展轻功,离了太子府。
一路上,张乾元只自忖度,白羽琳见他无话便先开口道:“阿祥哥,你在想什么?”
张乾元回神道:“哦,只是在想他们刚才的那些话罢了。”
白羽琳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张乾元叹了口气道:“哎~,这酆都阎王表面上对司马天海唯命是从,暗地里却与金兀术搅在一块,看来司马天海很是危险,我们得想办法告诉飞飞姑娘,让他们有备无患。”
“那我们现在去找飞飞姐姐?”白羽琳问道。
张乾元想了想又道:“不,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你刚才可曾听到李乾中所言,佛偈押了一行人来燕京,这些人会是谁你想过没有?”
白羽琳想了想,摇头道:“我想不出来。”
张乾元忧道:“我们在云顶客栈碰到他,从那里到此途径贺兰山,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不知道,但想必他们手里的人必定与我们有关系,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白羽琳听罢思量片刻道:“你的意思是义父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张乾元点点头道:“不错,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大事不好了,以白大哥跟御剑门的实力,他二人想要抓人是要费些周折的,再说还有玉真门川陕分舵相互照应,义父那里较为偏僻,只有娘照应着,可她却应付不了李乾中与佛偈二人。”
白羽琳听完慌道:“那你的意思是娘跟义父还有萧夫人被他们抓来了?”
张乾元见她意乱,便安慰道:“琳儿你先不要担心,他们将义父等人带到这里估计是要用他们来胁迫我们,所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我们如今之计是要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白羽琳心下不安道。
张乾元想了想道:“这样,我们先回玉真门落脚点,看看那里有没有消息,然后撒派人手外出打听,看佛偈他们到了哪里,若是打听到了,以我二人对付一个佛偈还是没问题的。”
白羽琳听罢定了定神道:“嗯,那我们得赶快行动,刚才他们说要派人外出接应,若是人多了,便不好施救了。”
张乾元笑了笑道:“好了,别再担心了,我相信义父与娘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赶快回去吧。”说完二人加快脚步,往玉真门联络点飞奔而去。
来到玉真门联络点,张乾元刚进厅中,便有人报道:“掌门,川陕分舵来报,李先生跟萧夫人、田夫人以及灵枢素问都失去了踪迹。”
白羽琳听罢忙道:“阿祥哥,果然不出你的所料,看来义父与娘他们定是被李乾中跟佛偈劫掳了。”
张乾元点点头接着问向那人道:“最近兄弟们有没有发现从贺兰山沿途到此的番僧或者是义父他们?”
那人道:“未曾听得有本门兄弟来报。”
话音刚落,见外面又有人来报:“掌门,兄弟传信有五个番僧押着一辆马车,车上有几人,其中一人像是李先生。”
二人听罢大喜,张乾元接着问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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