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服的伸了伸懒腰,习惯性的盲摸手机,结果抓了半天手机没抓到,倒是,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朵小红花。
...
...?
....???!!!
卧槽!!!撞鬼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
洛宵宵手持一把佛珠,坚定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巧合,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玄学,只有科学!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不会相信这么扯淡的梦境和巧合的,奈何这些鬼话她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宵宵,我看你脸色最近不太好,是不是怀孕初期不适应?”傅母是过来人,怀孕初期由于没有经验,身体的排斥反应较大,难受头晕恶心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洛宵宵无力的点了点头,没敢跟傅母将自己的怪梦。
难不成就因为她比其他人稍微幸运了亿点点,所以连生孩子都有优先选择权?说出去谁信。
傅母不放心,给人洗了些蓝莓,道:“怀孕难受很正常,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吃点酸的会好很多。”
“谢谢妈。”洛宵宵苦笑着往嘴里塞了几颗蓝莓,好死不死再一次想到了傅斯欲,突然,她呕了一下,崩溃的跪倒在垃圾桶旁边。
按理来说,孕吐都是从第六周开始的,像洛宵宵这么早就有这么强烈反应的属实不多。
傅母放不下心,硬是给人叫来了家庭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太太您放心,少夫人的身体很健康。”
傅母握着儿媳妇的手,担心道:“那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排斥反应?”
医生整理着报告,道:“怀孕期间女性的身体激素变化很强烈,极有可能因为某一种东西难受,引起不必要的反应,这很正常,只要尽可能避免和它的接触,便可以缓和很多。”
傅母了然的点了点头,心疼的面向洛宵宵道:“宵宵,你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东西难受吗,妈都给你扔出去。”
洛宵宵:“...”
嗯?
嘶。
不太好说。
见人面露难色,傅母还以为对方没有拿自己当一家人,假意训斥道:“都是一家人,妈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洛宵宵吸了吸鼻子:“真的可以说吗?”
傅母大手一挥:“随便说!”
洛宵宵:“...”
“你儿子...”
—
自打这次看过私人家庭医生后,傅家老宅颁布了一个新的管理条令。
拒绝赌拒绝黄,拒绝傅斯欲。
傅母甚至给她儿媳妇专门整理出了一间舒适的房间,以免人看到了她儿子的东西犯恶心。
另一边,废弃工厂里,傅斯欲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拨弄手机,对耳边痛苦的嚎叫完全屏蔽。。
洛宵宵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回复他消息了。
微信消息界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独角戏。
SY:吃早饭了吗。【星期一早九点】
SY:吃午饭了吗。【星期一午十一点】
SY:吃完饭了吗。【星期一晚五点】
SY:...【星期二】
SY:...【星期三】
...
SY: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想做什么?【星期日午十四点】
更离谱的是连母亲都不回消息。
“傅斯欲!你要不然就杀了我!!”中年男人几近崩溃的呐喊道:“杀了我!给我个痛快的!”
可惜,傅斯欲依旧置若罔闻,满心都是洛宵宵。
那浑身血淋淋的中年男人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擦去脸上的鲜血,洛宵宵一定能认出来,这便是当时去傅家老宅见亲戚的其中一个人,和傅延生坐在一起的中年大叔。
“杀你?我从不杀人。”傅斯欲放下手机,视线放在只剩下半口气的男人:“三伯说笑了,都是一家人,作为侄子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说着,他执起右手边桌子上的手枪,比向了中年男人的膝盖。
‘砰’
是空枪。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空枪却将中年男人的魂儿都吓飞了!
“傅斯欲!!我说了这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如果真的明事理就不应该抓我,对我动手!”中年男人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着求死,但是真要面对死亡的时候,无限的恐惧又完全将他包围了进去。
不,他不想死,不想死!
“我知道。”傅斯欲眼眸斜瞥,暗暗冷笑着:“我又没说是你做的。”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的就地升天。
他晚上好端端的在家洗澡,澡刚洗了一半便被人套着麻袋绑到这里!一帮黑衣人对他拳打脚踢实施虐待,结果打了一身伤,他告诉自己:
我又没说是你做的。
?!
傅斯欲薄凉的将嘴角微微勾起弧度,精芒掠眸,隐含着残冷。
“事情的确不是你做的,但如果不把你绑来,怎么能让真正做事的人冒头?”
洛宵宵千算万算没算到,她担心的绑票剧情没有出现在她身上,反之,她老公绑票了别人!
走恶人的路,让恶人无路可走。
绑票威胁软肋这种手段,都是他傅斯欲玩剩下的。
“总裁,人迟迟不到,怎么处理。”一身黑色西装的神秘人站在傅斯欲身后,请求指示。
傅斯欲背靠座椅,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
“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正常的规矩必然都要遵循人道主义,但是绑票可不会。
“是!”
半小时人不来就砍掉一只手。
一个小时不来就砍掉一条腿。
一天不来,他就把人直接绑过来,一起砍手。
喜欢玩简单粗暴的?他傅斯欲最喜欢奉陪到底。
第一百九十四章 .螳螂捕蝉
“啊!!!!”一声几近破音的痛苦咆哮响彻天际,不多时,中年男人的一根小拇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伙人还算仁慈,没有直接从手腕下手。
傅斯欲全然无视了眼前血腥暴力的场面,只一人悠哉游哉的刷着财经讯息,耐心的等待着今天的主人公出现。
“延生,延生你救救我,求求你来救救我。”黑衣保镖拿着手机怼在中年男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大脸上,让人打电话求救。
他以为傅斯欲就是吓唬人的!本以为受受皮外伤已经算得上是极限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做到大义灭亲!!
另一头,傅斯欲不咸不淡的声音低沉响起,男人手指顿道:“我赶时间。”
短短四个字的意思却再明朗不过。
他赶时间没空陪人玩所谓的猫鼠游戏,所以不要再继续故意拖延时间,耽误他的日程。
毕竟再继续拖延下去,下一次断的可就不仅仅是个手指这么简单的了。
四个不痛不痒的字,正正好好砸在了废弃工厂铁门外的傅延生耳朵里...
正在傅家老宅里听私人孕期早教的洛宵宵必然想不到,她自以为已经转性不再打打杀杀的傅斯欲,如今正在以怎样鄙夷的视角折磨着牢笼中的囚蚁。
如果让她知道,非得摸着肚子说上一句,造孽啊。
“孕妇早期——”
傅家老宅内,空气格外拘谨。
洛宵宵头晕目眩的坐在瑜伽垫上,连连打了十几个哈欠,她晕乎乎的看着前面的私人教师,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听的不真切,重点更是什么都没记住,整个人就快要被一个名为本能反应的深渊死死拉到最底层。
困,太困了。
“由于...所以....孕妇需要....”
洛宵宵断断续续的听着讲师讲,可惜一句重点都没听到,只有在人的声音稍微重一点点时才会豁然清醒十几秒钟,紧接着又再一次狠狠的垂下头去。
夜晚到底有多黑,太阳到底从哪里来,世界外面到底有什么...
“少夫人。”
“少夫人!我都讲什么了?”
“啊?讲什么了...我我...”洛宵宵睁开迷离的双眼,睡梦中的歌词应声而断,她趋于本能的望向周围,结果发现,这里是傅家,不是她那个冤种高中教室。
身边也没有随时随地给她对口型的冤种同学。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前方的白板和脸色复杂的老师,她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在上面讲,我就习惯在下面睡,可能是睡得太规律了,所以形成了生物钟...”
“没听课...”
只不过那时候的老师一个人要管三四十个学生,所以压根懒得管她睡不睡觉。
当然,洛宵宵也没忽略掉讲师眼底的不屑。
果然,老师都瞧不上不爱学习的坏孩子。
不过,未等听人再说下一句话,洛宵宵腿边的手机豁然发出震动,她立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接通电话,甭管俩王带四个二,先跑再说!
然而,就当她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她愣住了。
是季柏林。
还有一堆很嘈杂的谩骂声与金属碰撞的声音。
“宵宵,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洛宵宵听着奇怪的背景音,握紧手机,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除了听不进去孕期早教以外。”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温柔的轻笑:“我们宵宵还是老样子。”
洛宵宵溜出私人教室,这里是傅母特意给她腾出来的一间房,不得不说,傅母显然拿她当傅斯欲来养了,一个破早教课,还特意请私教空房间,整的好像她能学一样。
“还有什么事儿吗,我这边还要上课。”洛宵宵开始驱逐起满怀温柔的季柏林,他太温柔了,温柔的几乎有点怪异。
实际上,她早已经策划好了逃跑路线,奈何一直没有一个契机。
“宵宵,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另一头,季柏林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喜欢,他只是想陪他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一辈子。
洛宵宵怕说着说着又给人说感伤了,她抠了抠墙,无奈道:“柏林,这不是讨厌,这是避嫌,我现在已经有老公了,我不可能再跟男性朋友有更多私人的交集。”
她不明白。
结婚了避嫌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明知道她结婚了,不来祝她幸福还来中间横插一脚?
“可是宵宵——”
“没有可是,柏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现在这个行为已经快要涉足到知三当三了,这不是我认识的季柏林。”说不失望是假的,儿时一起从小长大到,这个比她高出一头的哥哥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呵护她。
终于,洛宵宵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难道,你对我的好,只是基于让我成为你的爱人吗?”
这句话她想说很久。
但却迟迟没有开口。
因为她知道,这句话是季柏林最后的窗户纸,是他最后的心理防线,真的说出去后,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去一个从小长到大的朋友。
季柏林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就已经被洛宵宵看透了。
电话两头彻底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因为除了沉默以外,洛宵宵从季柏林躁乱的背景音里听到了傅斯欲的声音。
傅斯欲?他那个老别扭鬼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和情敌待在同一屋檐下。
“呵呵哈哈哈哈...”一阵悲凉的苦笑传了过来,洛宵宵正想安慰他,却紧接着听人放沉语气道:“如果,你现在没有爱人了。”
“我可以坐这个位置吗。”
?
洛宵宵没明白他的意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她直觉不妙:“什么意思。”
季柏林也不再和人绕弯子,他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抽出一把瑞士军刀面向被人束缚起的傅斯欲,拍了一张照片,给人发了过去。
“字面意思。”
第一百九十五章 .黄雀在后
字面意思可以有很多种,但显然,眼前这种算不上多友好。
洛宵宵笑容逐渐冷了下来,凝视着眼前的图片。
许久,她带着疑惑发出一条消息:
“季柏林,你p图的功力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
季柏林:“这不是p图,傅斯欲在我手里。”
洛宵宵既没有对方预想中的紧张更没有所谓的求饶,她一如既往的轻松道:“别开玩笑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拿什么抓傅斯欲哈哈哈哈哈哈。”
季柏林:......
被人轻视的感觉并不好受。
季柏林微微拧起眉毛,好不理解的看向本应成为阶下囚的傅斯欲,只见此时,对方正用着一副轻蔑到谷底的眼神冲他勾唇一笑。
仿佛在挑衅的告诉自己,他比自己更了解洛宵宵。
“我说过,你与其有时间威胁她,不如想办法解决我。”傅斯欲微微侧头,连眼皮都未抬,余光寒冷如冰。
男人身上的气势并没有因为被绳子捆绑而消灭半分,反而和季柏林以及他身边的傅延生相比,他才是狩猎者。
“你不难过吗。”季柏林不明白,明明他发来照片是为了压灭傅斯欲的气焰顺便欺负一下洛宵宵,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反而有一种吃了死虫子的感觉。
“她看到照片的第一反应根本就没有想到你的境遇,她根本就不爱你。”季柏林双目通红,已经不知道这话究竟是给自己说的,还是给对方说的。
自从傅延生找到他,告诉他了假婚的一切他就笃定这是一场荒诞的婚姻,他不能没有宵宵,他从小到大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宵宵...他为了她能让自己变得更好,他为了她甚至从没有让任何女人接近过自己。
傅斯欲淡淡的“哦?”了一声,他挑眉,眼底浮现了一抹柔情:“她一个连灶台都不敢关的小怂货,你能指望她什么?”
话虽如此,傅斯欲地神色却丝毫没有埋怨对方地意思。
他的傻瓜夫人整天除了吃就是玩,智商这东西早就被她不知道扔到了哪,指望她扛枪来营救不如指望自己养在庄园的野性藏獒。
放在旁观者眼里,这场面简直荒诞的不能再荒诞。
看似落入下风的天降正主与撑不住神色的竹马对峙,言语轻松,却字字诛心。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季柏林哀伤的攥紧军刀,向傅斯欲仇视眈眈道,不知为何,伴随着季柏林痛苦到极点的心境,这座废弃的工厂竟然缓缓冒出了凄凉的背景音乐:“她很好。”
傅斯欲傲慢的轻呵了下,无声的嘲弄着眼前人的无脑。
此情此景,甚至连他身边的傅延生都忍不住捂脸一瞥,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恋爱脑没得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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