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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插在他兜里，晃他的手“西里斯，我想违反一次宵禁。”
他漫不经心得舔她嘴唇，“去禁林都行。”
所以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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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pov
第12章 需要一段浪漫关系
他们当然去了波特家，还给哈利的孩子们带来了礼物——埃及产的水晶巫师棋子，据称马尔福家的孩子也有一套。多卡斯·布莱克在饭桌上知道了哈利第二个孩子的中间名，她向哈利借了隐形衣——她说自己好久没见斯内普了，想去校长办公室跟他的画像叙一叙旧。
哈利发誓，面前的这位，如果不是因为被丢给了他教父，以至于有太多消耗精力的事情可以做，她在魔法界兴风作浪的程度可能甚至会超过伏地魔。他忽然想到她似乎少年时代的乐趣就是和劫道者们在霍格沃茨走廊上打架（多卡斯表示“不，是你父亲在向我挑衅。”）。
她最后还是借走了隐形衣，不过是西里斯陪她去。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没怎么变，多卡斯跟邓布利多的画像打过招呼，拖过爪形脚的椅子，坐到西弗勒斯的画像前，“好久没见，西弗，我看过了你的冥想盆——在那次大战之后。”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她，和十七年前从麻瓜世界回来的时候相比一点都没有变。他皱起眉毛，“梅多斯，我想不到你有什么来找我的理由。”
多卡斯碧绿色的眼睛望着画像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前任校长，蜡黄肤色，大鼻子，蛛网一样黏在脸边的油腻黑发（不过刚在格里莫广场12号见到西里斯的时候比这状态还差），“西弗，我们恐怕是世界上最熟悉那种，做卧底的体验的人了。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我是想搞清楚——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她。
她继续说下去，“劫道者，我们大概是和这帮人打过交道的人里，最后的幸存者。”
西弗勒斯带点嘲讽的语气，“我已经知道你和那个最后的布莱克结婚的消息了，恭喜你。”
多卡斯抱着胳膊看他，“西弗，我不相信你不好奇这帮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你看起来只是老是在心里念叨着莉莉——波特。”她确信最后一个名字足够激怒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定定得看着她，“然后呢？”
多卡斯对着一旁的画像点点头“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可能会说一点你的坏话。”
留着白胡子的邓布利多，透过淡蓝色的半月眼镜看了她一眼，“没事，多卡斯，我很好奇你的看法。”
她摊开手掌心，面向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所以——西弗，你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这样一个好女孩儿彻底推得这么远？我不相信你冥想盆里那些就都是实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画像脸色苍白，“我们发生了一点，道路上的分歧。”
多卡斯扶额——“你不会觉得，你做了食死徒，她还会高看你一眼吧？”
西弗勒斯快速的回话，“可是她说她宁愿选巨乌贼也不愿意和詹姆·波特一起出去。”
多卡斯摊开手，“西弗，我们都是斯莱特林，巨乌贼就栖息在我们休息室的天花板上，你知道它长什么样。你看，詹姆·波特有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品质——他不会一边追求人，一边把她推得那么远。”她用手扶额，“而且，莉莉·伊万斯其实一直在关注波特，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准确的评价。”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愿意理她了，把人转了回去，背对着画像。
多卡斯把脚翘到校长桌上，“西弗西弗西弗。”
他转回来，看她一眼，“你当初用这招勾引的布莱克家那个白痴？以及，我觉得我们没有熟到可以互称教名。”
多卡斯皱一皱眉毛“这和西里斯有什么关系——？”她用手抹抹自己眉毛，“好吧，西弗，让我跟你阐述下我的看法。”
“事实上，没有伏地魔，我觉得莉莉和波特可能并不能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巫师社会太小了，又被关在学校里，她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巫师社会还停留在十九世纪，当所有人都告诉她波特是最好的那个选择——而且的确波特是最好的那个选择，对于任何小女巫来说，他都足够吸引人，他们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何况有了伏地魔之后，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信念。”
她笑眯眯得坐在那里，碧绿的眼睛眯起来，“西弗，如果我是你，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等三十年，等到莉莉在家庭生活中对波特产生某种厌倦情绪，或许她会考虑和你发生一段，浪漫关系。第二个，我觉得更好的那个，我会告诉她，霍格沃茨以外还有更大的世界，为什么不试着，毕业以后再去读个麻瓜大学，那里比魁地奇有趣的东西多得是。”
“当然，我知道你哪个都不会选。”
西弗勒斯·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她，“所以你现在是需要一段浪漫关系？”
多卡斯把手抱在胸前，“西弗——我还没有厌倦，然后，你是不是到死都还是处男？”
她不太愿意谈这件事了，转而向邓布利多的画像，他一直笑眯眯得看着眼前这场争吵，“校长，其实我来，还有一个好奇的事情——不论血统和出身，凭能力取得自己的地位，贡献巫师社会，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她在舌尖吐出这句话，像在品尝加了白兰地的红茶。“多么诱人——甚至连我也会被吸引。”
她看到半月眼镜上的蓝光。
“你去过那里了？”邓布利多看她。
“和西里斯去的，废弃的城堡——狱卒和囚犯都死了，除了散落在死人身边的二十二封信，他死的时候受尽折磨。”她微笑起来，“差点就要成为最后的巫粹党了，还好我们说服了自己。”
“你们在他煽动人心的诱惑下坚持了下来？”还是那个白胡子白头发老巫师深邃的目光。
“拿英国举个例子吧，一个只有七千人的巫师社会，不可能发展出什么复杂的政治文化，或者成为6300万人的统治者——这点人连古典时代的希腊城邦人数都到不了”，多卡斯把脚从校长室的办公桌上放下来，“就算我有着斯莱特林的野心，也不可能去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更何况，巫师世界，的确是过于原始而封闭了。”
她挠挠头，“西里斯，我觉得他对统治人好像不太感兴趣。更何况”，她笑起来，“我们都同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并不代表搞恐怖主义。校长，还是讨论下那些月光下草地上的尖叫吧？校长——你为什么会拒绝他，那看起来如此诱人？”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看起来并不像解释这个话题。
多卡斯微微笑起来，重新转向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画像，“西弗，校长的沉默，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分享——故事作者们总是喜欢设定各种各样的巧合，上位者们喜欢玩弄人心，安排某些看起来应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但世界上，有的人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选择了在一起。有的人没有在一起，是因为选择了不在一起。”
她站起来，把凳子归回原位，“这真是个存在主义的问题。”
从三楼的石兽口中出来的时候，她透过隐形衣看到月光下的人影，雪松木凌冽的香气。
“西里斯”，她微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你没有偷听吧？”
他把她一起裹进隐形斗篷里，“伸缩耳，韦斯莱家的道具——我没想到谈话这么有趣。”
多卡斯被她抱在怀里，“西里斯，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死掉。”
“你很希望我死掉？”西里斯拧她的腰。
多卡斯看着茫茫雪地，“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死掉了，你也死掉了，很多人死掉了。”
“放心，我不会死的”，他俯身亲吻她耳尖，“你在，我选择了不死。”
“那生个小孩好不好？”她可以感觉到面前人身体突然僵硬。
“新的挑战——姓梅多斯好不好？” 西里斯蹭她的头顶
多卡斯抱住西里斯的腰，她想到他眼角浅浅的纹理，自己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也有看到，他们终于缓慢得开始老去，“我真得很怕你去死。”
“怎么可能。”
这就是康斯露薇·梅多斯，霍格沃茨史上最著名的那位，秉承独身的女校长，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出生的原因了。
布莱克夫妇一百五十岁的时候在威尔特郡的梅多斯庄园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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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情感教育
第13章 人并不需要那么多朋友
哈利·波特发现自己被火焰杯选中的消息之后，发现除了赫敏之外没有人相信自己没有把名字投进火焰杯——直到收到猫头鹰信，一位叫多卡斯·梅多斯的女巫希望在霍格沃茨见他。
他听说过这位女士，她在今年秋天大出了一回风头，《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刊登着她的名字，但她拒绝了采访和拍照，只有她少年时代在霍格沃茨的照片刊登在上面，“大难不死的凤凰”和“勇敢的R.A.B.”并列在一起，雷古勒斯的恢复名誉绝对是魔法界最大的一件事。在照片里她和雷古勒斯都非常年轻，那应该是一张斯莱特林什么活动的合照，她差不多到雷古勒斯的眉毛，栗子色鬈发披在肩上，纤细的鼻子和碧绿的眼睛，只是校袍上蛇形浮雕的银扣子扣到顶，和她身边暗色皮肤的雷古勒斯一样，都是漂亮但是严肃高傲的斯莱特林形象。
但实际上他在三把扫帚见到她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的确有栗子色的鬈发和碧绿的眼睛，但是穿着朴素的亚麻色巫师袍，翼领白衬衫松松得敞开——更何况，她身边那只巨大的黑狗，那是小天狼星。
她看到他的时候，笑着揉乱他的头发“哈利，你看着真像你父亲，眼睛像你母亲。”她放下手里的橙汁加苏打水，“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很想对詹姆·波特这么做了。跟我来”，她在他耳边低声说，“西里斯和我听说了你被火焰杯选中的事情，他很担心你。”
哈利闻到她身上浅淡的乳香气息，柠檬香气中微带一点苦味，很经典的魔药中的缓释剂。事实上多卡斯女士的确是非常随意而温和的人，她甚至问了他要不要先去蜂蜜公爵买点糖果，可以在聊天的时候吃。
事实上哈利发现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位女士和小天狼星的关系，他原来猜她可能原来是是雷古勒斯的女朋友，结果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好像原来是，劫道者们的，对头。
但是她又叫小天狼星的教名。
小天狼星觉得他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出来应该是一场阴谋，觉得应该去阻止这件事。但是梅多斯女士对此持不同的看法，“事实上，我不觉得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哈利会有致命的危险。”她的眼睛是斯莱特林装饰物的绿色，“重要的应该是找到那个把纸条放进火焰杯的人。”她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教父和教子，“我们都知道，某一位危险的食死徒现在还在逃。”
哈利·波特觉得梅多斯女士大概，可能，和小天狼星有问题。
他只是见到他们一起出现的那一面，但是他们看起来住在一起，小天狼星的信件以梅多斯女士的名义寄送，梅多斯女士往往只有很简单的两句，但她会认真看寄到她名下实际上转交西里斯的信，然后给出自己的建议和鼓励，小天狼星写得更多，想法也更多变，但是能看出来是跟梅多斯女士商量后写的。
比如火龙的问题：小天狼星的建议是眼疾咒而梅多斯女士推荐了飞来咒。
哈利选择了飞来咒，并且期待着或许有叫梅多斯女士多卡斯的那一天。
秋天是非常好过的季节，气候凉爽干燥，现在多卡斯的状态基本恢复了，西里斯大部分时候还得躺着——那次去见哈利他其实是强忍着魔药的并发状态，回来就多躺了一个礼拜，多卡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大部分时候抱着书坐在边上陪他，躺在床上的时间她终于读完了《经济与历史·支配的类型》，开始看《古典西方文明衰落的社会原因》。
她给西里斯找了些觉得他会喜欢的麻瓜读物，几本荷马，柯南道尔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她说他像奥德修斯，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海上漂流，从酒色的海水里回到物是人非的故乡。“下次不要这么逞强好不好”，她难得得温柔神气，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她穿着南瓜色的麻瓜灯芯绒长袖连衣裙，系着红色的皮腰带——这大概是她身上出现暖色调最多的一次。
“下次还敢”，西里斯在床上呲牙咧嘴的笑，“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
“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多卡斯叹口气，“你想做的事情没有不去做的。”
同居一室的生活漫长而无聊，特别是你的室友大部分时间还在卧床的情况下，西里斯在有了他自己的事可以做以后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多卡斯知道他在努力不打扰她——很难想象学校里喜欢用各种恶作剧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人现在在尽量收敛自己的气息，他除了那些打发时间的麻瓜书籍，可能最大的期待就是她给他读哈利的来信。
还是在睡前，多卡斯大概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好，以致于半夜醒来了一次——看到地上的巨大黑狗吓了一跳——“西里斯”，他也没有睡着，变成狗的样子躺在地上，灰眼睛在暗处发光。
黑狗变回穿着睡袍的人形，“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半夜醒过来”。
多卡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所以，你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里斯坐在丢在地上的被子里——他用这个给自己搭了个临时狗窝——点了点头。
“是感觉到自己回到阿兹卡班了吗”，多卡斯叹口气，她知道长期的牢狱生活会给人带来后遗症，但是西里斯一向掩饰得很好，以致于她都不太确定他到底是因为喝了魔药还是长期幽闭。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不过那是另一种症状——把大部分时间花在阅读文献上容易让人进入到文字构成的虚幻世界，对真实世界失去感知能力，学者们称之为“研究状态”。
“事实上，还行”，西里斯坐在那一堆被子上，“痛苦的回忆让人清醒”。
多卡斯抱着被子，摇了摇头，“抱歉，我不太行”，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是另一个话题了，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多跟人来往，我似乎失去了，和人来往的能力。”
“所以为什么要跟人来往”，西里斯笑出一口白牙。
“觉得，需要？”多卡斯回复他，“算了，我跟你谈论这个简直有点白痴。”西里斯·布莱克在学校里的时候好像也不是以善于和人来往出名的，但他在格兰芬多里的人缘的确不错，如果他不那么傲慢甚至可能更好。而斯莱特林里并不需要‘人缘不错’，只要你‘有价值’，很容易可以找到伙伴。
“人并不需要那么多朋友”，西里斯又恢复到了阴沉沉的状态，“真心朋友只要有一两个就不错了”，他看起来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也回忆起了某些美好的事情。
“你是对的”，多卡斯点了点头，“所以，你现在需要什么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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