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坐霸王车的人,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卡里没钱了?”司机大哥操心道。
尤鹄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胡乱点了半天依旧不行:“大哥,不然留个电话,我去找我老婆给你付款。”
“那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就八十块钱,不可能这点钱都没吧。”
“……”
大哥不信任他,说什么也不放尤鹄走。
最终无法,尤鹄只能向吴朗求助。
吴朗此时在岳父岳母家,举家欢乐的餐桌上接到尤鹄的电话也是怔了一瞬,说了声“抱歉”,起身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
“尤鹄?”
“是我。”
“你恢复了?怎么会这么快。”
按照他之前的算法,最早也是二月底恢复,怎么会提前了一个月。
“这个以后再解释,你先借我点钱,时莱好像把关联银行卡给解绑了,我不能付款,司机大哥说什么也不放我走。”
吴朗听尤鹄抱怨完,没心没肺地笑了,手中操作了番,说:“转你了。”
“谢谢,明天我就去把妖币兑换了还你。”
“不必了,就当你们结婚上的礼。”
“你怎么知道我快结婚了?”
其实尤鹄这次回来已经想好跟时莱求婚了,早在接受刑罚之前,他特意去找了妖界银匠,托他制作一对婚戒。
要知道妖界银匠制作的婚戒那定然是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很多妖结婚都会去他那定制。
吴朗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他:“你还没见到时莱吗?”
尤鹄汗颜:“还没,这大哥说我不给钱就要报警。”
“那你先去见她吧,有空再聊。”
吴朗神神秘秘的语气让尤鹄摸不着头脑,爽快地挂了电话。
尤鹄付完款,兴冲冲往家里跑去,按下指纹打开门那一刻,傻眼了。
从玄关至屋内漆黑一片,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尤鹄:“???”
我老婆呢?
我那么漂亮的老婆去哪儿了?
第83章 大结局
除夕夜,整座城市灯火通明,沿线的路灯以及街边门店早早挂上了大红灯笼,商业街的客流量跟往常比虽冷清了些,可也抵不住过年喜庆的氛围。
时母在厨房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年夜饭,见时莱端起满当当的汤碗立马喊道:“哎呀闺女,你快把汤放下别烫着了,让你爸来端。”
时莱记得时母以前可不这么娇惯她的,怎么如今跟变了个人似的,好笑道:“没事啊妈,我这好着呢,你别老担心了。”
时父赶紧走过来搭把手,乐道:“给我吧闺女,我得在你妈眼皮子底下多干点活儿,不然一会儿又得唠叨个没完。”
时莱对于父母边拌嘴还能边秀恩爱的行为早习以为常。
一家人吃完年夜饭,时莱和往年一样提了一堆礼品跟着父母去同小区的谭佳乐家里串门。
虽说时莱跟谭佳乐这一对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没处成对象,可耐不住时莱讨人喜欢,谭父谭母早就将她当成自家女儿,时莱去他们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时莱总觉得谭佳乐今日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神神秘秘,不知道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时莱没在意,乐呵呵地陪着谭母看跨年晚会,正看得津津有味,袖口被谭佳乐扯了下。
“怎么了?”时莱扭头困惑。
谭佳乐不知何时披了件厚实的外套,凑到时莱身旁悄咪咪地说:“别看晚会了,多无聊啊,年轻人应该干点年轻人的事。”
时莱琢磨了下:“喝酒蹦迪我是不行了,要去你去……”
话没说完,额头被谭佳乐不轻不重敲了下。
一点不疼,可时莱兴致突起,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啊,你居然打我?”时莱捂住额头,撇撇嘴靠在谭母身上装委屈。
谭母一听,二话不说踹了谭佳乐一脚,“干嘛呢乐乐,没大没小,跟你说别欺时莱。”
谭佳乐瞥了眼偷偷乐的时莱顿时无语,他以前怎么会喜欢这戏精呢。
“行了,说正事,家里太无聊了,我们去海边吧,据说那里人很多,指不定遇到谁表白还能蹭蹭人家烟花呢。”谭佳乐说得头头是道。
时莱抬手跟平时撸狗头一样摸了摸谭佳乐脑袋,满脸欣慰:“没想到啊,我们乐乐现在这么勤俭持家了。”
“……”
谭佳乐一向说不过时莱,干脆秉持能动手不动口的原则,拽起时莱往门外走。
时莱无法,只好应他:“哎哎哎,我去还不行嘛,你先松手。”
-
时莱跟着谭佳乐去了海边,别说烟花,愣是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几个。
远处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海浪一波又一波往岸边袭来,偶尔能听到拍打石礁的声音。
时莱往前走了几步,海风嗖嗖地钻入脖颈,身子冷不丁颤了下,忙裹紧自己的大衣。
“我说,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时莱扭头想质问谭佳乐,然而等她回过身,哪还有半点人影。
就在她蹙眉打算往回走时,身后响起阵阵烟花声。
时莱下意识转身去看。
漆黑的夜色中,漫天烟花散开,宛若一朵朵五彩斑斓的鲜花,装饰着辽阔的黑夜。
似乎被这盛大的烟花盛会所吸引,海滩逐渐积聚的人群越来越多。
“好看吗?”烟花冲上云霄的间隙,身后有人出声问。
时莱没来得及回,烟花已经在空中散开。
她那双澄澈的眼眸中倒映着绚烂的烟花,头也没回,脱口而出:“好看。”
等她回完,才恍然惊觉方才那道声音如此熟悉。
“比我还好看吗?”那人又问。
懒洋洋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的委屈,这世间再也找不到能用这般语气同她说话的人了。
时莱指尖下意识蜷起,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看到来人时,眼睛倏地睁大,怔怔地盯着对方。
尤鹄唇角噙着笑意,得体的白色西装妥帖地套在身上,显得成熟而稳重,那头微卷的银发长了一些,扎成一个小辫落在脑后,怀中捧着一束盛开的白玫瑰,静静看向她。
借着头顶焰火微弱的光芒,时莱细细打量着眼前人。
仅一个多月不见,时莱不知道尤鹄到底经历了什么,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很多,那张俊俏的轮廓线条愈发冷硬,眉骨微凸,看向她的眉眼不似从前般锋利,莽撞,亦或者炽热,反而裹着惊心动魄的深情,令人不敢多看。
怕看一眼,就义无反顾地沦陷。
在没见到尤鹄之前,时莱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真等这人回来,她除了震惊和茫然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所以,昨天是你本人付的款?”
“嗯,只不过后来打车钱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付款了。”
尤鹄说到这,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老婆,是我花太多了吗?”
时莱连连摆手:“不,不是的,我以为你手机是被盗了。”
看时莱慌忙解释的样子,尤鹄轻轻笑了声,像是没看够一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时莱对上尤鹄眉眼含笑的眼神,意识到这人是故意逗她。
“老婆,给你放的烟花好看吗?”尤鹄将怀里精心挑选的玫瑰递给时莱,柔声问道。
海风吹来,像有沙子迷乱了眼睛般,时莱慌乱地擦了擦眼角,红着眼眶道:“好看啊,真好看。”
她没想到谭佳乐说的蹭烟花是蹭自己的烟花。
花已经送了,接下的流程是什么,尤鹄早忘的一干二净。
昨晚回家没见到时莱,尤鹄打了一圈电话确定时莱在父母家时,便救助众人,想在除夕这天求婚。
其中最难说服的要属谭佳乐。
作为前情敌,谭佳乐对于尤鹄一声不吭就走,这么长时间不出现很不满意。
直到尤鹄再三认错,并保证以后都不会消失后才勉强答应尤鹄请求,今晚将时莱带过来,给她个惊喜。
尤鹄挠挠头难得有些局促,好像是该说求婚发言了,偏偏一对上时莱泛红的眼眶,他的心就跟被荆棘扎了般,心疼至极。
准备的台词没用上,尤鹄傻傻地上前,微微低头,轻轻替时莱擦拭眼角,结果时莱没哭了,倒是他自己又红了眼。
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的狼狈样,两人破涕而笑。
“喂!搞快点啊!你们!”某位吃瓜群众等着看热闹,迫不及待地喊了声。
时莱寻声望去,何新雨、吴朗、邢琰、王妃、谭佳乐就站在不远处,他们身旁摆放了不少烟花礼盒。
等时莱再回头时,尤鹄向后退了一步,右手从兜里掏出那枚订制的钻戒单膝跪地,看向时莱的眼神滚烫而深情。
尤鹄身为狐族小殿下,除了给自己父王跪过以外,再没跪过任何人。
身份不允许,他的自尊、骄傲更不允许。
然而如今这一跪,跪的是臣服,是心甘情愿被眼前人所套牢。
“老婆,失败的甜点可以给我吃,我不嫌弃。以后想陪你看世上所有美景,不止黄昏。我手笨,水饺得你手把手教才行,不然学不会。你不要去羡慕别人的恋爱,在你想我的每刻,我确定也在想你。”
尤鹄脑子很乱,因为紧张说话也开始变得不利索。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新鲜而刺激,就连一向强大的心脏也跟着惴惴不安。
尤鹄喉结上下滑动,薄唇轻启,长久的铺垫让他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说出口。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狐狸真的笨拙,絮絮叨叨没完,额角还淌着汗渍,明明紧张,抬起的眼眸却泛着耀眼的光泽,令人心悸。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时,众人悄悄靠近。
“时莱,先别答应他,让那臭小子多跪跪!”谭佳乐故意捣乱。
这话一落,尤鹄脸顿时沉了,扭头狠狠瞪了眼那人。
谭佳乐:“哇,时莱,你看到他刚眼神没,他凶我!”
邢琰看不下去,为了老朋友的幸福,脱掉外套一把蒙住谭佳乐脑袋:“你闭嘴吧。”
吴朗跟没事人一样,拿出手机怼着尤鹄狂拍:“我倒是第一次见这狐狸下跪,挺新鲜。”
“……”尤鹄原本忐忑的心被他们一捣乱全没了,咬牙切齿道:“吴朗,你能不能将闪光灯关了!”
时莱看向此刻红着耳朵,又羞又恼的尤鹄浅浅一笑,注意力并未被其他人所干扰。
“我愿意。”
海风吹过,裹着丝丝清凉,也将时莱的心意传入尤鹄耳中。
原本炸毛的尤鹄一下子熄火,怔怔地扭过头:“什么?”
“我说我愿意。”时莱笑眯眯地伸出手递到尤鹄眼前,歪头看向这只好哄的笨狐狸。
尤鹄一听这话,生怕时莱反悔一样,赶紧将戒指给时莱戴上。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众人在一旁拍手起哄。
尤鹄倒是想,但他怕时莱不好意思,想给自己老婆留点面子。
谁知在他犹豫的间隙,时莱单手拽过尤鹄白皙的领带往自己身前带,不等反应便吻了上去。
尤鹄立马反应过来,将人拥住,扣住时莱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时隔多日,怀里欠缺已久的拥抱再次被填满,尤鹄的心也跟着膨胀,幸福得忘乎所以,那暗无天日的雷击与烈火宛若过眼云烟,在心地毫不留痕。
苍穹之上,绚烂的烟花再次绽放,铺天盖地的星火点缀着夜空,犹如颗颗繁星。
他们在辽阔的夜幕下拥吻,在众人祝福声中,将爱意刻之入髓。
这一吻,便是彼此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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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等闲下来会补几篇番外。谢谢一路追跟的宝们~下本再见!
第84章 番外(一)吃醋
随着时间推移,时莱孕肚愈发凸现。
尤鹄起初觉得好奇,经常性会摸摸时莱肚子,附耳倾听,后来是心疼,每次看到时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别提多难受了。
这晚时莱躺床上,肚子里的小家伙怕是个夜猫子,白天安安静静的,一到晚上开始闹腾,踹得她睡不着觉。
望着时莱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尤鹄鼻尖泛酸,一下子没控制住红了眼,怔怔地盯着时莱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还哭鼻子了呢?”时莱见状,欣慰又无奈,故意笑话他。
尤鹄吸吸鼻子,上前搂住时莱让她靠着自己舒服些,而后视线落在时莱不安分的肚子上,负气道:“他不乖,等出来了我就打一顿。”
时莱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日渐鼓涨的肚子,笑道:“那能怪他吗,还不得怪他爹小时候调皮。”
尤鹄耳廓蓦地红了,摸摸鼻子小声否认:“我才没呢……”
时莱不予置评,尤鹄小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光辉事迹狐王没少跟她讲,什么躲猫猫结果侍卫出动也没找到把人吓惨才慢悠悠从屋顶跳下来,瞒着大人偷藏一堆糖果谁知被蚂蚁吃了去……一系列的糗事听得时莱津津有味。
这是时莱永远遇不到的尤鹄,生动活泼又孩子性,她有时甚至会偏心的想,若是孩子以后能更像尤鹄就好了,这也算弥补她的一个遗憾。
谁知明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尤鹄听后却不太乐意,扒拉在时莱身上小声抱怨若真那样自己会忽视他。
“毕竟我小时候可是很可爱的。”某狐狸大言不惭地说。
望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时莱自然是信的,却故意笑话他:“你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有啊,怎么没有。”尤鹄挺直腰板,义正言辞道:“我们狐族一脉都疼老婆,父王对我全是散养状态,最爱的人是我娘,所以我最爱的人是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饶是已为人妻的时莱依旧招架不住,下意识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脸埋在尤鹄看不见的地方。
眨眼间到了秋风簌簌的季节,时莱永远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和尤鹄的那趟温泉之旅。
满树的银杏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落于地上,金灿灿的,犹如柔软的毛毯,是独属于秋季的浪漫。
时莱预产期是十月中下旬,如今已经入住医院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小家伙降临。
小家伙大概折磨了时莱这么久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临产前让母亲安稳地睡了一觉,再挑了个天晴的好日子出生。
尤鹄站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从未有哪一刻这么焦灼过,哪怕当初回去接受惩罚也没多想,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回到时莱身边,而今心却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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