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猝不及防被按在门板上的时候,曲渺渺有些懵:“你不是饿了吗?”
薄奚衡眼神凶狠地看着曲渺渺:“是啊,我饿了。”
曲渺渺:“!”
哦,是那个饿,她明白了!
曲渺渺脸颊微红:“这么突然的吗?不是说要等到晚上吗?”
薄奚衡:“晚上就看不清了。”
曲渺渺:“……”
这光天化日的也太变态了,但她喜欢!
她双手抱住了薄奚衡的脖颈,微微一跳,双脚就缠到了薄奚衡的腰肢上:“你就这么着急吗?”
薄奚衡眼神幽深:“我确实挺着急的。”
不然他每天都要担心这猫会突然被人抢走,今天不就冷不丁冒出了个李赣,鬼知道来日又会冒出什么妖魔鬼怪?
这猫生得漂亮,性子又招人得很!
薄奚衡捧住猫屁股,用熟练的手法帮猫顺毛,很快便让小猫眼神涣散,薄奚衡一看,便知这小猫快发情了。
他顿时一笑。
“要不要?”
“要!”
薄奚衡胸有成竹,认为此次一定行。
即使隔着一层,他也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小溪的入口,用手指代替想要先进去试探一番,才发现山涧中的小溪水已经有些深了。
曲渺渺觉得有些不舒服:“你今日不吃小兔子了?”
小兔子这么可爱,薄奚衡怎么舍得冷落?
于是他很快便将小兔子从兔子窝里捧了出来,好好的亲香了一阵,蹦跳的小兔子玩得很开心,曲渺渺便也很开心。
开心得都想喵喵叫啦。
感受到清澈见底的溪水似乎流淌得也很是开心,薄奚衡突然将曲渺渺抱起,放到了桌上。
曲渺渺立刻愣了一下。
“为何是桌?”
“看得比较清楚!”
哇,真是变态。
曲渺渺耳朵红红地想。
将层层阻挡挪开,薄奚衡看向面前幽深的溪涧喉咙一阵颤动,眼神也变得无比幽深,他现在已经热得要出汗了,很想立刻便去溪水中游会儿泳,散散热。
而他最好的朋友亦然。
但他此番没有着急。
毕竟前面有过失败的经历。
他先是凑到了溪水边,用溪水润了一会儿喉咙,喝了好几口溪水,直到溪水流淌地越发欢快才抬头抱起安静的小兔子好一阵安抚,玩闹,这时,他最好的朋友已经跑到溪水边玩闹去了,还跟上次一般,跃跃欲试想进溪涧中看看。
可惜很快便被卡住了头。
不过今时不同于往日,他最好的朋友有了先前的经历,又有他的帮扶,很快便再接再厉,想去看看溪涧里到底有什么美好的风景。
为了不让溪涧太过排斥,他低头跟小兔子玩闹,转移这似乎有灵性的灵溪的注意力。
这次,他终于成功了。
虽然溪涧还是那么狭窄,但他最好的朋友强行挤进去了半个身子。
眼看努努力便能进去最里面,突然,变故发生了。
小兔子没有了,溪涧没有了。
桌上蹲着一只红着眼眶,尾巴不住砸桌子的小白猫。
薄奚衡:“?”
小白猫委屈巴巴的:“太痛了!”
薄奚衡:“?!”
小白猫拼命摇头:“我不交、配了!”
薄奚衡沉着脸:“你似乎有点不顾我的死活。”
小白猫又愧疚又委屈:“我知道交、配是会痛的,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痛啊,简直比被人打了还疼,这次不行,还是下次吧。”
薄奚衡捏着猫脸:“你变不变回去。”
小白猫:“死都不变。”
薄奚衡:“……”
他还能怎么办?
谁让他心爱的小娘子是只能变回原形,说不干就不干的猫?
薄奚衡没办法,只好耐心哄。
可惜小白猫心硬如铁,就是不肯变回人形,还拿出了一条帕子,盖住了薄奚衡那还骄傲的仰着头的,最好的朋友。
当日下午,两人都没有离开房间。
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肚子真饿了时,薄奚衡带着小白猫从房间出来,这会儿店掌柜与店小二都回来了,见薄奚衡从曲渺渺的房间里出来,他们一点也不奇怪,倒是奇怪曲姑娘的前未婚夫为何如此大气,就这么走了。
难不成是放弃了?
在薄奚衡带着曲渺渺下楼用夕食时,小仓鼠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但它鼻子动了动,闻了一阵,又转身出去了。
过了会儿,小仓鼠又回来了。
此时薄jsg奚衡与曲渺渺已经用完了夕食,曲渺渺还跑到屋顶上玩尾巴去了,只剩薄奚衡一个人在客栈一楼可怜巴巴的呆着。
小仓鼠趁没人跳上了薄奚衡面前的桌子,在薄奚衡面前放了两个正方形的小瓷盒。
薄奚衡挑眉问:“这是什么?”
小仓鼠:“花蕊膏啊。”
薄奚衡耳尖微红,心想,这只小小的仓鼠还真是懂得多,不害臊,但他却还是老实的将两盒东西拢进了袖中,还低声问:“好用么?”
小仓鼠:“我买的东西,当然好用!”
薄奚衡奇道:“你一只小仓鼠,怎么懂得这么多?”
小仓鼠道:“看得多了嘛!”
突然想到自己与那猫也被看过,薄奚衡顿时便好奇不起来了,他的手还伸进袖子里摩擦着那两个盒子,想着下次如何哄那小猫再次同意发情。
小仓鼠冷不丁开口:“又没成功吧,我都闻出来了,小猫没有被你的气味覆盖。”
薄奚衡:“……”
这些嗅觉灵敏的小动物有的时候真讨厌。
“你别害羞呀!要不要我帮你呀?我跟你说,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我看得多了去,有我的帮忙,你下回定然手到擒来!”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小仓鼠压低声音,“你此番是不是没有充分的扩张领土?你也不想想你多大的个头,小猫肯定会疼啊,她一疼,不就不愿意了吗?”
说着小仓鼠猥琐的伸着爪子比划了两下,让薄奚衡一眼就看出了这只小仓鼠在比划什么东西,顿时薄奚衡无语极了。
这么可爱的小仓鼠,为什么要做那么猥琐的动作。
但是他爱看。
“确实,此番确实是我思虑不周。”
薄奚衡立刻虚心求教。
小仓鼠立刻嚣张的叉腰,传授自己看到过的丰富经验,它还口若悬河的纸上谈兵,教导薄奚衡到底该如何行事:“最后的时候你一定要一鼓作气,不要给小猫反应的机会,你此番肯定是太磨叽了,不然都到那种程度了,不可能会失败,有的时候,做人就不能太温柔,该凶还是得凶。”
“干嘛?”
曲渺渺的声音突然出现:“你在教他打我呀?”
小仓鼠:“……”
它双爪捂住小嘴,眼睛满是无辜:“我哪敢?”
曲渺渺冷哼一声:“你最好没有,要是让我知道你居然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烤了吃掉!”
小仓鼠刷地转头,凶巴巴地看向薄奚衡:“你看看你,自己又不行,还赶我走,我教训你几句怎么了?”
“算了,教又教不会,我走了!”
说着小仓鼠连忙转身逃走,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薄奚衡:“?”
他这也叫不行?不行的分明是这只猫!
但他敢说是猫不行么?
当然不能!
薄奚衡表情麻木:“对,我确实不行。”
曲渺渺见了,怕薄奚衡因此一蹶不振,连忙哄道:“不,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
薄奚衡火速道:“对,就是你不行。”
曲渺渺:“?”
……
燕巨侠跟轩辕小怜没有回客栈,但他们也没闲着,他们俩偷偷摸去了国师府,想看看这齐国的国师到底是不是赤松老道。
但他们才来到国师府门口,就被挡住了。
因为国师府外面布满了针对邪祟的阵法,还守了非常多的人。
燕巨侠:“这人到底是太谨慎呢,还是做贼心虚呢?”
轩辕小怜:“我猜是后者。”
对燕巨侠来说,外面的阵法很好破坏,于是两人便分工合作,一个用妖法迷惑外面的守卫,一个去破坏阵法,此番两人配合得非常好,没一会儿便在国师府的屋顶汇合了。
但外头的动静还是惊到了里面的人,好些年轻道士都走了出来查看情况,两人便连忙躲藏起来,可惜轩辕小怜十分倒霉,竟被一个眼尖的年轻道士发现了,顿时轩辕小怜便想将剑抽出来解决了那道士。
“小师弟?”
“?”
轩辕小怜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顶着的是燕巨侠的脸。
顿时他便不拔剑了,还主动从楼顶跳下去。
那年轻道士高兴地走向轩辕小怜:“小师弟,你最近都去哪里了?师兄们到处找你都没找到!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外面的阵法难道是你破坏的?”
轩辕小怜索性承认:“对!”
他问道:“难道齐国的国师其实是师父?”
年轻道士对轩辕小怜没有防备,点了点头:“没错,正好师父也想找你,你便与我去见师父吧。”
轩辕小怜一口答应下来:“好。”
燕巨侠见轩辕小怜居然厚着脸皮假装自己跟人走了,顿时有些着急,但此时他却不能再跳出去了,不然突然多了两个他,没法解释。
顿了顿,燕巨侠只好一个人偷偷摸摸跟在后面。
年轻道士很快便带着轩辕小怜来到了一间房屋门前,他上前敲了敲门:“师父,小师弟找过来了!”
房间里很快便传出了声音:“小燕?”
轩辕小怜没有说话,他的声音跟燕巨侠的不一样,他的更阴柔,而燕巨侠的则比较少年气,非常清朗,这年轻道士大概跟燕巨侠不是很熟,所以才没有听出两人的声音的区别,但赤松老儿一定听得出来,所以他不能出声。
好在房间里的人也没有强迫他说话,而是自己过来打开了房门。
见面前的房门打开,轩辕小怜立刻便抬头,而看见面前的白发道人时,轩辕小怜原本正常的双眸立刻变得血红!
此人果然是张富贵!
赤松见到轩辕小怜的时候,被他的容貌迷惑了一瞬,但他到底有些道行,还是立刻便察觉到了不对:“阴气,你不是小燕,你是谁?!”
轩辕小怜的回答便是立刻拔剑出鞘。
但赤松老道反应却很快,转身就从旁边的窗户跑了出去,还一边跑一边叫人。
“来人啊!有刺客!”
轩辕小怜反应也不慢,立刻便追了过去,但赤松此时却已有准备,一甩手里的浮尘,那银白色的浮尘便宛如突然拉长的头发丝一般往轩辕小怜缠来,瞬间便将轩辕小怜缠成了个人形的大茧。
这浮尘显然是克制邪祟的强大法器,轩辕小怜被缠上后立刻便疼得惨叫,身上也不住冒出了黑色的浓烟。
赤松老道见此,立刻笑了起来。
却在这时,一个人影猛然跳了出来,一剑就削断了赤松老道手里的浮尘,将轩辕小怜救了出来。
第64章
突然被斩断的浮尘让赤松猛然朝后倒去, 令他连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而后他抬头一看, 怒气直冲上头:“燕巨侠, 你想背叛师门吗?”
燕巨侠转身看向赤松:“这种谋财害命的师门,我不待也罢!”
赤松顿住了,他知道燕巨侠的道法有多厉害, 很快就缓和了脸色:“为师知道你是被妖物迷惑了心智, 此番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切莫一错再错, 你快来为师身边, 远离这妖孽,你难道看不到此人身上冲天的阴气么?”
轩辕小怜突然大笑起来:“张富贵,你可知我是谁!”
张富贵是两百多年前,赤松出家前的俗名, 这个名字代表着赤松嫌恶的过去,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全都已经死去了,如今两百多年过去, 就连赤松都险些要忘记这个名字了。
但冷不丁突然被人提起, 赤松还是立刻便想起了两百多年前的往事。
赤松脸色微变:“你到底是谁?”
轩辕小怜道:“你觉得, 你最害怕的是谁?”
看着轩辕小怜的眼神,赤松猛然想起了那道赤红色的影子, 他倒是谨慎得很,一点也不托大,竟狼狈地转身又跑了:“来人啊,拦住他们!”
被赤松带在身边的都是赤松的心腹弟子, 那些年轻弟子听了赤松的话自然都围了上来,将两个模样几乎看不出差别, 只是衣着与武器不同的两个少年围在内里,还举剑对着他们。
但这些年轻道士却压根不是两个少年的对手,他们一人一剑,甚至可以做到不伤人,直接将这群年轻的道士挑飞出去,很快便又紧咬在了赤松身后。
赤松不甘逃到齐国,想办法成为了齐国的国师还是难逃一死,身上的法器几乎不要钱地往外丢,可燕巨侠的道法太强了,他丢的那些法器几乎都被燕巨侠给一一破坏。
就算是专门炼制的阴器,都伤不到燕巨侠。
赤松目眦欲裂,恨不能回到当初收徒的时候,无论燕家给多少财宝银钱都拒绝收此子入门,甚至还要提前将此子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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