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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予山河(双重生)——济州书生【完结】

时间:2023-05-01 17:31:24  作者:济州书生【完结】
  “嗯,”林音点了下头,收回捏着糖人的手,顺势递到唇边咬了一口,“我闻着味道还行,就买了一个,殿下若喜欢就送你了。”
  李煊垂下眼捏了捏那个装满香料的小香包,低声道谢:“多谢林将军。”
  “那边好像有孔明灯,”林音本能地想顺着人群走过去,脚步忽然顿了一下,含蓄地侧身看向身边的人,“殿下想去放灯吗?”
  李煊偏过视线弯了弯唇,再转过头的时候,眼底的情绪早已恢复如常。
  他点了点头:“想去。”
  林音很高兴地点了下头,先一步走了过去,新奇地抬头看着那些已经飘向上空的孔明灯。
  “姑娘,要灯吗?”摆摊的老者见林音靠过来,立刻热情地招呼道,“还剩最后一个了,姑娘若是要了的话,我今晚就收摊了。”
  “只有一个了吗?”林音顿了一下,问,“我们有两个人,还能再找一个吗?”
  “没有了,从刚才起就只剩这一个了,”老者看向后一步靠过来的李煊,为了早点收摊,殷勤地给两个人出主意,“你们可以共放一个啊,把自己的心愿写在朝着自己的方向就行了。”
  林音犹豫了一下,抬起视线搜寻了一圈,试图寻找其他售卖孔明灯的小贩。
  “那就用这一个吧,”李煊倒是没怎么在意,取出零碎银钱交给对方,问,“这边有笔吗?”
  “有,”老者接过钱,很痛快地将笔墨递了过去,“收摊了,还剩了两只笔和一点墨,都给你们吧。”
  “多谢。”李煊客气的道了谢,抬手接过老者递过来的笔,转手交给身边的人,“有心愿的话,可以写在上面。”
  林音接过笔沾满墨汁,略犹豫了一下,在已经被李煊点燃的灯上写下一行小字。
  平安健康,自由顺遂。
  李煊隔着微亮的孔明灯看向面前的人,须臾,也在面朝自己的方向写下了几个字。
  灯内缓缓被热气填满,连灯体边角都微微鼓了起来。
  两个人同时放开手,被写上心愿的孔明灯缓缓升空,无声无息地融进了灯群中,隐匿在黑夜里。
  林音抬头看着渐渐飘远的灯,忍不住问出了一句格外孩子气的话:“把愿望写在孔明灯上,真的会实现吗?”
  李煊侧眸看了她一眼:“心诚则灵。”
  林音有点后悔:“早知道该换个愿望。”
  至少也要写个早日完成大业什么的。
  她微顿了一下,把希望转向身边的人:“殿下写了什么?”
  李煊收回视线,慢声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和咱们的目标有关吗?”林音旁敲侧击。
  李煊徐徐地往前走着:“没有。”
  “与大业无关,”林音走在李煊身边,点头道,“那就是求平安了。”
  李煊再次看了她一眼,摇头:“不是。”
  “不是?”林音脚步微慢,随即恍然,“我知道了。”
  不求大业,不要平安,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求姻缘。
  毕竟冯诗语说过,李煊一直有心悦之人,只是碍于一些原因,才没有结果。
  既然此事多有坎坷,他会许愿求之,倒也寻常。
  李煊看向她的眸底多了丝好奇,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不知是不是被他撞破了秘密的缘故,林音对他的戒备似乎消减了不少,言语间也活泼了许多,甚至还能缠着他问东问西。
  比起以往那个除了正事之外,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会多说的利落将军,进步了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他压低眉眼,抿住唇边的笑意:“说来听听。”
  “姻缘,”林音单手转了转手里没吃完的糖人木棍,很有把握地求证,“是吗?”
  李煊垂下视线慢悠悠的往前走着,虽没有认同,但也没反驳。
  林音低头咬下最后一口糖人,鼓着脸颊看过来:“我虽不清楚你的难处是什么,但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定然不会推脱。”
  李煊的脚步顿了一下,抬眸:“帮什么忙?”
  “感情问题我或许不在行,”林音说,“但若是因为她的身份或者其他原因,我应该能帮上一二。”
  李煊面无表情地捻了捻一直藏在手心里的小香包,淡声道:“不用了。”
  “那边好像有皮影戏,”林音抬手拽住他的衣角,朝最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过去,“走,咱们也去看看。”
  李煊微顿了下,视线落在拽着自己衣袖那截白皙纤细的手指上,眸底的情绪倏然软了下来。
  须臾,他不动声色地抽出衣袖,在对方的手空了的一瞬,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林音以为他被人群挤开,再次握住之后,下意识捏紧他的手指,扬声催促道:“再往前一点,不然看不到!”
  “嗯。”他点了下头,唇角一点一点缓缓翘起。
  作者有话说:
  李煊的灯只有两个字——林音
第33章
  离开吟水镇之后, 一行人继续浩浩荡荡地往上京赶,又经过十多天的路程,才进入上京地界。
  所有重犯都被押往御史台大牢, 由专人轮流看管, 等待九卿科道一同会审。
  九卿众人严查了汝州私矿案所有涉及到的官员,包括扣押、奴役百姓的前汝州知府张越, 以及主犯陈庆、田尧等人。
  因为记录在案的劳役犯都有严格的去向记录,丝毫造不得假。张越伙同盛钦、陈庆等人, 以各种理由抓捕百姓, 再判以重刑,最终送入矿场做苦役。
  此次光是从矿场被救出的无辜百姓, 就有六十多人。
  虽然所有人涉案人员的口供都没有直指陈伐, 甚至连后来被押走同审的陈庆、盛钦等人也都一口咬定陈氏没有其他人参与此案。
  但明眼人依旧能看出,此事幕后真正的主谋到底是谁。
  经此一事, 陈氏一族算是彻底与上京几大家族结下了梁子。
  尤其身陷其中的昌国公府和魏国公府。
  昌国公是皇后母家,原本与陈氏倒也算和睦,甚至陈家还有意与孟家结亲, 试图拉拢昌国公府。
  然而此事一出,昌国公毫不犹豫地推掉了婚事,表示自己小女儿年纪还小, 暂不急婚配一事。
  明摆了要与陈家断绝一切往来。
  至于本就不问世事的魏国公府,早就少于朝中重臣来往,自然更不会再与陈氏之人打交道。
  -
  上京落下今年冬日里第一场雪的时候,汝州矿场案才算是有了最后的结果。
  九卿科道拟出案情奏报,由皇帝裁决后, 下达了最后的判决文书。
  主谋陈庆、张越以及在岭南受审的盛钦被判斩监候, 并抄没全部家产充公。
  丞相陈伐作为重犯亲属, 有管教不善之责,罚俸禄半年,禁足三个月。
  皇帝的判决让上京的许多老臣不满,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幕后主使是陈伐,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即便再杀几百个陈庆,只要陈伐不倒,依旧无法永绝后患。
  但皇帝却一再对其包容忍让,实在是让那些为大周效命半生的老臣和险些在汝州送命的后辈寒心。
  -
  靖安侯府,兰溪苑内。
  林音抱着手炉立于廊下赏雪,视线落在挂满霜花的海棠枝头上,许久没有挪开。
  “廊下太冷,”钟凌抱着狐裘走过来,抬手披在林音肩膀上,“将军还是去屋里坐着吧。”
  林音低声应了一声,抬手扶了扶肩膀上的狐裘,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钟凌以为林音是因为此次没有除掉陈伐而懊恼,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安慰道:“陈伐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陈氏一党接连损失左膀右臂,又与上京几大世家有了龃龉,被扳倒也是迟早的事情。”
  林音侧过脸略有些好笑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点头道:“我知道。”
  钟凌松了口气:“那就好。”
  林音:“皇帝对陈伐的信任是根深蒂固的,我也没想着这么快就能除掉他。”
  毕竟当初夺嫡时,若没有陈伐的鼎力扶持,李烨或许根本没有坐上皇位的机会。
  不管是为了旧情,还是出于对自小一起长大兄弟的根本信任。只要陈伐没有影响皇帝的根本皇权,李烨都不可能轻易去动陈伐。
  “况且,”林音抬手收了收狐裘衣领,“现在皇帝越是想护住陈伐,对我们来说,反而是越有利的。”
  毕竟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皇帝对陈伐的打压。
  而是朝中那些仅剩的正直朝臣,对皇帝的失望和陈氏一党的反感。
  权利丢了,或许可以重新夺回来。
  但人心若失了,怕是再难收回。
  钟凌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属下明白了。”
  “走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林音抱着手炉转身走向屋内,问,“有眉目了吗?”
  “属下正要跟将军说这件事呢,”钟凌道,“将军所料不错,陈征的死果然有猫腻。”
  钟凌跟着林音走进室内,先一步挑开帘栊:“属下私底下带人挖开陈征的墓穴探查过了,他本根不是死于坠马。”
  林音将烧水壶的炭火拨开,顺手取过泡茶的物件,问:“有其他外伤吗?”
  “不是外伤,”钟凌道,“属下在陈征的后颈骨缝处,发现了一枚三寸长的钢针,将周围两寸内的骨骼都染黑了。”
  林音泡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中毒?”
  “是,”钟凌点头,“是三毒之首的落时。”
  落时是流传在世的三大奇毒之中最诡谲的一种,不仅因为毒性狠辣,更因为其入体时能麻痹筋脉,使人察觉不到疼痛。
  最重要的,落时能抑制毒性。若不小心沾染此毒,当下不会有任何察觉,直到六个时辰后,才会毫无预兆地毒发。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陈征当时会骤然落马,意外离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音抬手取过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荣华身边的守卫,是个用毒高手。”
  “是,”钟凌道,“属下去查了那个叫兰其的女使,她手里恰好就有落时。”
  林音垂下眼拈起桌上的茶杯,低头抿了口茶。
  荣华杀了陈征,这一点她并不意外。
  但如果所有的推断都属实,那之前荣华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定然也有更深的意义。
  盛钦案发时,荣华曾说过,如果此事与她无关便罢了,若是她的手笔,就要记住,她欠了荣华一个人情,日后是要还的。
  林音轻轻搁下手里的杯子,眸光微沉。
  荣华贵为长公主,自然不会有什么事能求得到自己。
  除非她清楚,有些事只能自己帮她做。
  “至于营内叛徒的事情,”钟凌道,“属下暗中查了所有与营内知情人有接触的人,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锦娘那边,也找到了当时买她的人牙子和戏班子里的人,都没有什么纰漏。”
  锦娘就是解南在回京的途中解救的那个兰如歌姬,如今依旧住在京郊农户家中。
  每日除了帮农户打扫庭院之外,就是帮解南缝制冬衣。
  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
  “落英那边也暂时没有消息,”林音垂眼拈了拈手边的杯子,低声道,“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将其引出来了。”
  -
  汝州煤矿案尘埃落定之后,时间很快到了年尾。
  上京城内到处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处处都是为新年忙碌的身影。
  除夕夜那天,皇帝依旧按照往常惯例,在宫内大摆宴席,将所有重臣亲眷邀请至宫内,一起吃年夜饭。
  酒宴安排在了永庆宫,所有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都在受邀范围之内。就连留在上京未来得及回北疆的万俟言,都出现在了宴会上。
  李烨坐在高座上,心情很好的跟身边的皇后对饮。
  或许是酒酣意盛的缘故,李烨脸色红润,声音洪亮,看上去状态很好。
  林音的位置依旧被安排在了荣华长公主身边,女眷臣子首座。
  俯身坐好,按照规矩跟身边的人行了礼问安之后,便规规矩矩地靠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连万俟言时不时跟她打招呼都假装没看见。
  “那个衍族小孩跟你很熟吗,”荣华将手肘搭在林音这边的扶手上,不甘寂寞地搭话道,“他看起来好小,及冠了吗?”
  仿佛注意到荣华的视线,万俟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杯子,毫不吝啬地朝她露出一口白牙,粲然一笑,算是打招呼。
  荣华乐了:“性格还挺好。”
  “你最好离他远点,”林音垂眸抿了口茶,“不然,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
  荣华明显不信:“他才几岁,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林音:“他和你同岁,今年刚好二十有三。”
  “嗯?”荣华怔愣了一下,更不信了,“你在逗我?”
  林音慢吞吞地放下手里的杯子,没有答话。
  万俟言本就生了一对甜甜的梨涡,看谁都带了三分笑意。加上异族血脉的关系,看上去确实比实际年纪小了不少。
  正因如此,第一次在战场上见到单薄瘦弱、可怜兮兮的万俟言时,林音罕见的心软了。
  用玄铁长戟指着摔在地上的小孩,怎么也下不了手。
  “你几岁了?”十七岁的林音问。
  “十......十一岁,”小万俟言眼泪汪汪地缩在地上,声音都在隐隐发颤,“我不会功夫......连马步都扎不稳,阿祖身边的人看我不顺眼,才将我推入战场。”
  哭的一抽一抽的万俟言抬手拽了拽林音的衣摆,小声央求道:“姐姐,你等会杀我的时候,能不能快一点,我......我怕疼。”
  后来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林音都恨不得退回到当年的战场上,亲手打醒那个昏了头的自己。
  她真是被北风吹傻了,才会信那个看上瘦小单薄的男娃娃是个孩子。
  “问你话呢,”荣华还在不依不饶,“他真跟我同岁啊?”
  “不信的话,”林音瞥了她一眼,“可以自己去问。”
  “算了,”荣华收回搭在扶手上的手,兴趣缺缺道,“我只喜欢比我小的弟弟,年龄太大的没兴趣。”
  语毕,她微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最近宫里多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道人,每日在临秋阁给陛下研制强身的丹药。”
  所以皇帝最近的状态才格外好,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神采奕然的精气神。
  林音执起茶壶,重新将自己的杯子倒满。
  “但是小道消息是,那些丹药的作用不止强身,”荣华再次凑过来,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气音道,“更重要的是,求子。”
  李烨年近四十,却依旧子嗣单薄,连可以继承大业的皇子都没有一个,自然着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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