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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是我情郎——沈知眉【完结】

时间:2023-05-04 14:41:48  作者:沈知眉【完结】
  那一刹,卫芜音身上释放出来的无形的威压,竟连月洞门里的宗室子弟也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噫!我没看错吧?晋阳不过领了一段时间监国之职,那气势竟然堪比陛下了……”
  萧斐也果断转身回到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
  青梧跟在他身后,见状低声问,“公子,不叫温卿予回来了?”
  “不用了,他应该回不来了。”
  话是这样说,但在坐下来以后,萧斐还是不自觉往月洞门外递去些目光。
  他刚刚竟然还想……
  也罢,他怎就差点儿忘了,卫芜音可不是随便被人一喝就唯唯诺诺的“弱女子”,单看这些时日以来,次都堂里那些老家伙想做什么决定,哪次不是费尽口舌的与她斡旋。
  他眼中透出些深意。
  况且,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他怎么会不知道,晋阳公主记仇得很,对他都能说咬就咬,更何况是温卿予那个“负心汉”。
  啧……
  一想起这个,他忽然又觉得唇上发疼了。
  晋阳公主翻脸无情,好好领教去吧。
第13章
  院墙之外,戏楼之中。
  温卿予被这样毫不留情面的怒喝一通,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朝着卫芜音的方向拱拱手,神色冷了又冷,“殿下恕罪,方才是在下一时情急,口无遮拦,无意冲撞殿下。”
  卫芜音冷笑一声,“好个一时情急,口无遮拦。”
  她上下打量温卿予一番,“温知县面见交州知府时,也会这样情急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有监国之权的晋阳公主,自然也能轻易拿捏一个小小的鱼阳县令。
  见她拿官职压他,温卿予咬了咬牙关,不情不愿低下头颅,“下官失言,只是——”
  低头的瞬间,余光里忽然瞥见戏楼之外太后的仪仗,心思一转,立时计上心头。
  他猛地又抬高了声音,“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的事,嫣儿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在逼她,殿下心中若有气,尽管冲着温某来!”
  温卿予说着这话,不顾秦嫣的阻拦,当场跪下去,“温某全无怨言,只求殿下高抬贵手,先放嫣儿离开!”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再加上温卿予生得仪表堂堂,跪在地上时背脊也挺得直直的,就更显得他情深似海,爱重妻子。
  连卫芜音都不禁要赞他一声了。
  今日之事,如果说之前他贸然跑出来,是未计后果的冲动;那么现在,就是权衡之下的取舍。
  外男擅闯女眷之地,放到平时,自是藐视宫廷,最轻的结果也是被禁军拖出去;
  但有太后出面,让太后看到,他之所以弄成这种局面,全是因为看不得太后的侄女受委屈,关心则乱,那么他就又能得到秦家的青眼,届时无论是出于何种心理,他的仕途都会顺利许多。
  反正她这个监国公主早已是得罪过一回了,新账旧账都是账,也不差今日这一桩。
  这样想着,卫芜音不由得转头,向着太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太后的仪仗应该是已经在戏楼外停驻许久了。
  她装作才发现太后的模样,当即起身,向着太后行礼,“拜见太后。”
  秦嫣和温卿予也连忙整理仪容,一起拜见太后。
  原本还留在戏楼外打算悄悄看热闹的官眷,此时俱是谨慎的退至两旁。
  只因之前太后的仪仗已经到了近前,而众官眷失察之下,谁也不曾注意。
  她们本就无意卷入这场婚嫁矛盾里,见太后来了,彼此默契的换了一副想劝又不敢上前的神态。
  而后由颍州巡抚夫人做代表,疾步走到太后步辇附近,轻声而又焦急地说,“太后娘娘,您快瞧瞧吧,晋阳公主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们不敢劝,又怕秦夫人在里面太受委屈,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太后原是在福临殿小憩,得了消息说戏楼这边闹起来了不好收场,连温卿予都闯了进去,这才亲自前来。
  一来就看到这么剑拔弩张的一幕,后来又看到温卿予为了秦嫣毫不犹豫的跪拜低头,还没等了解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心中的天平就已经偏向了温卿予几分。
  太后先叹了一口气,一挥手,示意众人,“都起来吧。”
  然后走进里面去,身边的女官上前准备好了椅子,扶着她坐下。
  “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
  太后坐下以后,又看了一眼仍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温卿予,语气一缓,“五郎怎么在这里跪着?快起来说话吧。”
  温卿予在家中行五,听到太后的这一声仿佛带着慈爱的“五郎”,顿时就红了眼眶。
  太后接着又看了一眼卫芜音,嗔怪里带出一抹无奈,“晋阳也是,都是在前朝议政的人了,怎么还发这些小孩子脾气。”
  看似宠溺,实则不过一句话,就把戏楼发生的这一切,轻描淡写的归咎于卫芜音的任性妄为。
  周围已经有人在随声附和。
  因为有了太后撑腰,与秦家关系近的官眷们便真真假假的说笑起来,还有人建议太后干脆趁热打铁,也为晋阳公主再寻一门好亲事。
  太后顺势朝着秦嫣和温卿予挥挥手,示意他们快些离开这里。
  绿拂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这件事里最委屈的就是公主,可无论是太后还是这些官眷,都不曾顾及过公主的感受,如今还公然袒护秦嫣,哪怕她跟在公主身边日久,见多识广,这时候也忍不住替公主不平。
  可惜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在太后跟前,根本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什么也做不成,就只能尽力站在公主身前,替她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
  卫芜音将这一切冷眼看着,心中却无甚波澜。
  上一世也是这样差不多的情形,太后更偏向秦家人,话里话外说她任性骄纵,末了也是在旁人的提议下,做出长辈慈爱的模样,问她心里有没有中意的驸马人选。
  那时候她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只能推说自己不舒服,黯然离席。
  但是,那毕竟已经是上一世了。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就算手握监国之权、在太后面前也还是人微言轻的晋阳公主了。
  看到温卿予正要带着秦嫣离开戏楼,太后也在听颍州巡抚夫人说着颍州一带的新奇事,卫芜音忽然开口道,“皇祖母。”
  这一声“皇祖母”,刚刚好落在巡抚夫人一句话里的尾音儿上。
  太后下意识看过来,“嗯?晋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皇祖母,晋阳有句话,思来想去,还是想同皇祖母说说。”
  “皇祖母”这个称呼算是勉强拉近了祖孙两人的关系,太后一时间也显出怔忪之色。
  卫芜音便趁着这个时候走到太后身边,神色里全然没有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带出的难堪,反而亲昵的蹲在太后腿边,轻轻地垂着太后的腿,舒缓疲劳。
  “有些事,晋阳的确做得不算妥当,所以才会劳累皇祖母出面平息,”她一下一下轻轻敲着太后的腿,眼里有意无意往温卿予那边看了一眼,“后来晋阳反思一番,觉得自己处理的有些过了,正打算给秦娘子赔个不是,可这时候温知县却突然冒了出来,还在各位小娘子面前口吐狂言,晋阳瞧着,许多小娘子都好像受了惊吓。”
  “今日是皇祖母亲自主持的接风宴,孙女得以协助皇祖母,自是不能看着这席间出差错——温知县毕竟是秦娘子的夫婿,孙女原也想着不要声张,只悄悄地叫来禁军请温知县避出去便是。”
  “然而孙女情急之下思虑不周,不单没能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小娘子,还叫温知县误会于我……”
  “如今事情已然闹到了皇祖母跟前,还请皇祖母能替孙女想个法子,如何叫各位夫人、小娘子忘却方才的不愉快,安心赴宴才是。”
  这番话,卫芜音每说一句,太后和周围女眷的神色就凝重一分。
  的确,卫芜音与秦嫣之间无论有多大的矛盾,在女眷之间也都可以帮着劝解,可一旦多了一个男子出面,还是个已经及冠、有了官身的男子,总是于礼不合。
  更何况温卿予适才当着众人的面疾言厉色,闺中女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说不得有哪些胆子小的,经此一遭,就要被吓病了。
  温卿予爱妻护妻固然可赞,但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外男,让这么多的官眷平白遭此横祸么?
  一想到这里,就连一向紧拍秦家人马屁的颍州巡抚夫人,都开始看温卿予不顺眼了。
  “晋阳说得有道理,”太后权衡一番,做出了决定,“温卿予无视宫规,贸然闯入女眷之地,有违礼法,着,禁军右都卫于春庭门外杖其十杖,以儆效尤。”
  这惩罚不重,也算是全了两边的面子,除了温卿予面色仍是不好看以外,其他人都算是放了心。
  很快便有一队禁军前来带温卿予出去,太后瞥了一眼秦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去看看?”
  秦嫣闻言行了一礼,默默跟了出去。
  这件事情算是告于段落。
  被这么一耽搁,诗会的时辰也快开始了,众人经过方才那一遭,言语间更是格外谨慎。
  诗会进行得很顺利,那些小娘子们虽说刚受了一番惊吓,但也很快就调整好心绪,作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文。
  早有人按照太后的吩咐,将这些诗文誊抄下来,送到另一处席上,在宗室之间传阅。
  其中被传阅的最多的一份,据说是来自秦国公家的二娘,秦妍。
  誊抄过的诗文最先经了萧斐的手,萧斐看的很快,似乎只是扫了一眼,就搁到小黄门端着的木托上。
  当众人得知这次诗会的魁首是秦家二娘时,怀王世子看了一眼萧斐,忽然感慨:
  “秦家双姝果然名不虚传,想当初七夕诗会,秦家大娘的诗文,就是在那场诗会上一举夺魁的——”
  “不过那次诗会的诗好像没传到我们这边来看,是陛下以梅花易数定的亲事,要不然我就也能领略一下秦家大娘的诗才了。”
  怀王世子感慨过后,遥遥冲着萧斐一举杯,吊儿郎当问,“阿斐,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且说说,这次你喜欢哪篇诗文?”
第14章
  这话问的隐晦而又明目张胆。
  在场众人心里都清楚,宫里明面上说是办诗会切磋文采,实则就是变相的相看宴。
  经由专人誊抄过的诗文会被传送到他们这边,席间人看过以后,若有中意的,就会留下诗稿,由家中出面,拿着诗稿到对方府中;
  若对方也有意,两家就此商议亲事,成就一份美满姻缘。
  怀王世子明面上是在问萧斐喜欢哪篇诗文,实则是想问,他可有中意的小娘子了。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好奇的。
  在他们这群人当中,萧斐身为摄政王,虽不是正经的皇家子弟,但在地位上却要比他们这些宗室高,大家就默认诗会上夺魁的小娘子才能入他的眼。
  比如秦家二娘。
  虽说秦家大娘与他无缘,但这秦家的二娘,却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京中想与秦国公家结亲的人家都快抢破了头,到头来也没听说秦家二娘究竟属意过谁。
  是以怀王世子的话音落,立刻就有数十道目光瞬间投向萧斐。
  然而处在这话题中心的人,却正老神在在的把刚用过的酒杯放回原处,再从筷枕上拿过象牙箸,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挑得整整齐齐的鱼。
  等一块鱼咽尽了,才终于在众人急切的催促里起身,朝怀王世子拱了拱手,“在下方才多饮了些酒,如今不胜酒力,先失陪一会儿,待醒过酒,再回来陪世子对饮。”
  他这话虽然满是“抱歉”之意,但由他说来,更像是宴饮的主人家因事离席,请客人自便。
  而且他强调了一个“陪”字,言外之意就是今日这场相看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前来作陪的一员。
  众人茫然的听着,等明白过来他这是变相回绝以后,萧斐的身影早已经远得看不见了。
  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席间的其他人自然高兴,也不再去想萧斐一会儿还回不回来,只三五成群的拿着诗稿兴冲冲的品评着。
  席间的热闹并没有散出多远,越往外走越静,青梧跟在萧斐身后,看着自家主子迈得依然稳稳当当的步子,心中才终于放下心来。
  主子没喝醉,刚才不过是托辞。
  但是心里也还是疑惑,主子身上还担着重振兰陵萧氏荣光的担子,当初得元康帝做媒,与秦家结亲时,主子就是看中了秦家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
  至于姻亲关系、夫妻的相处之道,主子其实都不以为然,以至于到现在也没个能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娘子。
  他原以为这次主子会顺势选择秦家二娘的,没想到现成的好处,主子他却不在意了。
  难道是因为……
  青梧下意识往一个方向看出去,结果刚一抬头,就看到前面的转角处忽然走来几个太监。
  为首的那个看着眼熟,青梧认出那是太后身边的管事,云林。
  云林一看到萧斐,脸上就堆起笑来,“王爷在这儿正好,也省得咱家去里面叨扰了。”
  “原来是云公公,”萧斐打量一眼云林,见他手里并没有拿什么东西,便又问了一声,“世子他们还在里面,云公公这时候前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么?”
  云林一笑,“这个么,咱家就不清楚了,咱家是奉太后娘娘的意思,专程来请王爷过去的。”
  萧斐看了看天色。
  这会儿夜色渐深,廊下都点着灯,虽说太后如今暂居福临殿,但这么晚了……
  云林已经催促起来,“王爷快随咱家过去吧,别让太后娘娘久等。”
  萧斐心中有了个猜测,见状点点头,“有劳公公带路。”
  ……
  接风宴已经散了席,这次诗会上是秦家二娘夺得魁首。
  太后有意留下秦妍说话,其他人见状,也都心照不宣的告退。
  卫芜音却被太后点名留了下来。
  坐下以后也不见太后有话,梦姑端了盏新茶来给她,她就坐在厅内,品着茶,听秦妍亲昵的和太后说着明前龙井。
  又坐了一会儿,门外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摄政王来了。
  眼见着太后骤然端起的架子,还有秦妍忽然羞赧的神情,卫芜音也算是清楚了她被留下来的用意。
  秦妍拿了诗会魁首,照例便也是皇家看中的人,奈何如今的储君实在年幼,比起从宗室里选个清贵的,太后更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嫁给有摄政之权的萧斐。
  再加上萧斐原本就曾与秦嫣议过亲,虽说后来因故闹了场不愉快,但这关系也不是不能补救,秦家与萧家若能继续结盟,秦家的地位就更加难以撼动。
  至于她卫芜音,既然在外代表着皇帝,那就姑且让她在这儿做个见证,等两家结成秦晋之好,她到元康帝面前把这事儿说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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