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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拒绝火葬场(重生)——飞行水母【完结】

时间:2023-05-04 14:44:58  作者:飞行水母【完结】
  黎重岩的语气是一种十足诡异的平静,赵禄一抖,伏在地上并没有动。
  他赤着足走到赵禄身边,微微一停,道:“还跪着做什么?哦,你是想说黎观月?”他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个庶民罢了,你派人去将她弄出来,然后找个地方葬了吧。”
  他停了一下,又说:“算了,还是葬在皇陵吧,毕竟我与她也曾有一段姐弟缘分,对吧。”
  话毕,他面无表情地越过一众宫人,径直离开了寝殿往御书房走去,跨过殿门时,他又突然回头,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平静而毫无波澜:
  “赵禄,阿姐喜欢桂花鱼翅,你吩咐御膳房的人明日做了送到朕这儿来,我与她约好了进午膳,不要耽搁了时辰,不然,她又要生气了,到时朕也保不住你们。”
  赵禄愣愣地看着他的离开的身影,半天没动,有大胆的小宫女去扶他:“赵公公,陛下刚才吩咐明日那位新长公主会来,我们是不是今夜就该准备……”
  为了区别黎观月与南瑜,这些宫人私下里都称“新旧”公主。
  赵禄闻言,浑身如筛糠般猛抖了一下,他睁着浑浊的眼看向小宫女,木讷地道:“不用准备了,明日她不来。”
  还不等小宫女诧异,他慢慢开口,声音莫名苍老而惶然:“那位南瑜姑娘吃不得鱼,也从来不喜鱼鲜……喜欢桂花鱼翅的,一直都是是泽越长公主啊……”
  作者有话说:
  黎观月的封号是“泽越”。穿插的前世回忆主要就是三傻被虐心啦,这一世就以死谢罪(划掉)真实的收到一些物理与心理的双重打击……
  剧透一下,弟弟的重生会和宋栖不一样,宋栖他是完全换了前世的芯子,而前世弟弟重生后,今生的弟弟也不会“消失”,下一章就以大岩小岩区分吧。
第38章 弟弟重生
  南瑜觉得很不安,宴席进行到中途时,屋外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后来越下越大,电闪雷鸣间,令这场宴席也变得不复最初喜庆了。
  黎重岩半路不胜酒力先回了宫,那些命妇贵女见状,也三三两两寻了借口提前离席了,看着稀疏的人群,南瑜心里莫名七上八下。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了。
  手下的人来报,黎观月的马车在京畿郊外遇到了山洪,她和她的侍女都没能逃出来,这对南瑜来说本该是个好消息的,如果不是接下来被告知应娄留下来的一支暗卫中的精锐也一并被山洪掩埋在那里的话。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们怎么敢擅自瞒着我去杀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被人发现,我们之前苦心筹谋的一切就全毁了?!”
  被她质问的人一身黑衣,毫无感情的眼珠盯着南瑜,声音粗糙沙哑:“我们等不了,她杀了主子,不报此仇我心难安,至于你……哼!”
  他嘲讽道:“如果不是看你确实有几分能力,又能离间黎观月和那些人的感情,你以为我们会帮着你这么个黄毛丫头?况且,你是为给主子报仇、筹谋复国大计,还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只有你自己清楚!”
  南瑜目眦欲裂,顺手拿起旁侧的茶盏向那人扔了过去,大吼道:“我对大人的心岂是你们这群人可质疑的?!这世上最恨黎观月害了大人的就是我……”她气得发抖,咬着牙道:“我从来不把那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黎观月死了只是第一步。”
  “我要的是黎氏的人都下黄泉,我要黎家的江山都颠覆,我要所有害了大人的人都不得好死,宋栖、靳纵、皇帝……每一个人我都记着,他们统统都得死!”
  “黎观月被赶出京畿后,你以为凭黎重岩一人,还能坐稳多久江山?你们贸然行事,只会让黎重岩和宋栖他们起了恻隐之心……别那样怀疑地看着我!我比你们更清楚,他们只是不信任黎观月罢了,可从头至尾,不管我怎么使尽手段,哪怕是扣上谋逆的罪名,他们也没动过杀她的心思!”
  南瑜声音中强烈的恨意让那人听了都觉得心惊,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些尸首都被一并埋在泥流中了,如果被挖出来……”
  南瑜狠狠瞪他一眼,道:“黎观月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我过几日会进宫一趟,你想办法把那些杀手的尸首栽赃给那些大臣……让他们自相残杀。”
  那人还有所顾虑:“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你们当初是怎么伪造我的公主身份的,现在就还那么做!”再也忍不住,南瑜崩溃大声道,将那人也吓了一跳。
  “我现在也顶着长公主的身份了,黎重岩对我还有亲近和愧疚之意,我也会帮你的。”深吸一口气,她咽下满腹怒气,强装平静地说。
  应娄之死是她心底最狰狞的一道伤疤,她想尽办法扳倒黎观月,却不想她死——要黎观月那么骄傲的人眼睁睁看着黎氏山河破碎、看着自己众叛亲离、看着自己沦为草芥蝼蚁岂不是更能折磨她?可现在,就因为那几个擅自行动的蠢货,全毁了!
  甚至还会引火烧身!
  南瑜的心里涌上焦躁和恐慌,这种情绪在两日后,宋栖不顾风度,杀气腾腾地闯入她府中,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廊柱上时达到了顶峰——
  “南!瑜!你做的好事!你怎么敢杀她!!!”
  他满眼血丝,眸子中充溢着疯狂,扼着她脖颈的手越来越大力,生生将她掐得双脚离地,满面通红,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放……放开我……赫……”南瑜眼前一片一片发黑,拼命拍打着他,而身前的男人手如铁掌,死死地掐着她,越收越紧……
  宋栖快要疯了,他在得知山洪爆发淹没了黎观月的马车时便在旁人惊恐的眼中生生呕出一口血来,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去了那处时,却只来得及看到黎观月衣裙的一角——他甚至不敢承认那是她的尸首,心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简直要让他窒息,直到看到手下的人又挖出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天旋地转的晕眩笼罩了他——
  黎观月是被害死的!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南瑜,痛苦让他维持不住一贯的自持和风度,他简直要崩溃了,颤抖着道:“我就不该信你……你怎么敢杀她……”他崩溃地闭了闭眼,眼角流出了泪。
  他恨南瑜,更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在南瑜找到他,揭开他对黎观月那些不可说的倾慕心思时,他就该将她赶出去、断然拒绝她的!
  南瑜说她只想扳倒黎观月,而宋栖是黎观月最信任的谋臣,若是他肯出手暗地相助,必定能事半功倍,到了黎观月一无所有那天,他就可以不用再顾及身份,得到黎观月全身心的依赖,没了尊贵的身份和地位,宋栖曾经在她面前的低贱和卑微便能被掩盖……
  他做错了。宋栖哭了,他到此时才真的后悔了,他真的做错了。
  南瑜挣扎着憋出几个字:“宋……大人,宋栖!你……你冷静,咳……我没杀她,我…咳咳…我不知道……”
  她的脸色憋得铁青,但所幸正在她以为自己会被宋栖活活掐死时,黎重岩派给她的那些暗卫冲了出来,几个人强行拉开了宋栖,在他挣扎着时,为首的暗卫不带一丝犹豫地就打晕了宋栖。
  南瑜捂着自己的喉咙,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艰难急促的喘息着,她心有余悸地看向晕倒的宋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毫不怀疑,刚才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暗卫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南瑜嘶哑着声音道:“我要进宫……陛下、我要见陛下……”她边说边往外走,暗卫却轻轻一移,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她,恭敬道:“陛下有令,长公主殿下才被寻回,还是在府中暂时学过礼节再进宫为好,避免落人口舌。”
  南瑜瞪大眼睛看他,咬着唇,她发起抖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宋栖冲进来,差点掐死她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大的动静内,这些暗卫选择现在才来救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
  她扯出一个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便先学礼节吧……”她慢慢转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忽视掉暗卫的眼光,走回了屋内。
  不能再待了。
  南瑜抖着手点燃了一只香,香雾缭绕,伴随着清风轻轻吹拂,散出窗外,这支香是特制的,只有他们的人能闻到,它的意思是——速撤,事态有变!
  暗卫的态度让南瑜一瞬间看不懂黎重岩了,她本以为这个皇帝蠢笨好骗,又不甘屈居姐姐的荣光下,自负凉薄的同时,偏偏又自幼丧父丧母,极度缺爱,才想出编织黎观月身份为假的谣言,又想取而代之的法子……
  可现在看来,恐怕他是厌恶黎观月,可还没想过要她死……
  南瑜狠狠掐住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使黎重岩还对黎观月有感情又怎么样,她想要的东西至少也得了一半,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把计划提前,也足够在大越闹个天翻地覆了!
  心一狠,她迅速起身,在屋内暗格翻找出自己悄悄收集的密件——大越边疆城池的城防图!
  ……
  黎重岩皱着眉,神色痛苦地翻来覆去,眉梢额间淌满了冷汗,一个激灵,他猛地睁眼!
  呆愣的仰躺着看向马车内壁,半晌,他僵硬着抬起手,看向自己此时还显滑嫩的掌心——它还没有如前世一样因为长久的御驾亲征而被缰绳磨出老茧。
  愣了一下,他猛然一个翻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榻,在角落抓起一面铜镜,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向镜面——是一张稚嫩的脸、是他十四五岁的脸!
  “哈……”
  一声古怪的哽咽从喉咙间发出,铜镜“咣当”一声被丢在地上,黎重岩掩面似哭似笑,两行热泪自眼角流下——季延没有骗他,他的法子果真有效,原来真的可以时空倒转、逆转生死……
  他捂着脸悲泣,狂烈的喜悦、悲伤、痛苦和劫后余生让他支撑不住身子,慢慢伏倒在地上,长长的一声叹息:“阿姐啊……”
  南瑜逃走后,一并带走了大越的城防图,并将其献给了匈蓝部落的王族,有了那些城防图,匈蓝蛮人一路攻无不胜,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甚至直接杀到了大越京畿!
  他自得知黎观月死后,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哪怕是宋栖呕血,说他对黎观月不忠自请罪罚,他也没什么感觉,黎重岩以为,不过就是一个早已不再亲近信赖的姐姐死了而已——自己天生冷情,怎么会放在心上?
  可渐渐的,在每一个漫漫长夜里,他越来越多的想起自己的阿姐,在御花园、御书房、朝堂上、寝殿内……在种种地方,他总见到她的身影。
  有时候,他看到还是少女的她在练字看书、有时候是刚辅佐他登基时,她陪着他批奏折、有时又是父皇还在世,她牵着还是幼童的自己偷偷去御膳房偷吃食……那么真实。
  无数个梦幻般的身影里,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看他一眼。
  赵禄说他病了,那些大臣们也怜悯地看着他,说陛下病了、糊涂了,才会屡屡看见一个已死之人,黎重岩癫狂地扔掉所有的奏章,打翻太医端来的药——他没疯!是他的阿姐来看他了……他怎可能认不出自己阿姐的魂魄!
  他浑浑噩噩、越来越疯,到最后连早朝都不去上,更不去管战场上战况怎样,只是赤着足在皇宫中游荡,期盼在每一条宫墙的尽头能看见黎观月的身影——直到大越节节溃败,匈蓝人杀到京畿,挡在他面前的赵禄被一刀斩下头颅,死前,他还在拼命抱着那个凶狠的匈蓝士兵的腿为他拖得一线生机!
  自边疆日夜兼程赶来的骆小将军断掉一臂,在千钧一发之际杀掉了那人,温热的血喷洒在他的脸颊上,眼前视线一片血红,黎重岩发疯一般擦着自己的脸——这些血让他看不到黎观月了!
  还是季延一剑柄生生将他从癫狂的状态中拍醒——
  “看看你眼前,黎重岩,看看你的子民和江山。”马背上的人语气平静,居高临下对着他道:
  “你把观月守护的江山糟蹋成什么样了?九泉之下,你有脸去见她吗?!”
  黎重岩抬头看他,声线颤抖:“是你,是你带走了阿姐的……”他说不下去,捂着脸哽咽起来。
  季延看着黎重岩跪坐在地上悲泣,他的内心不起任何波澜,只是拉紧缰绳,伸手将一物扔到了黎重岩怀中——
  还滴着血的、乱糟糟一团发的南瑜的头颅。
  黎重岩愣愣地与怀中头颅对视——南瑜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惊惧和不甘,可他丝毫不怕,只是那么愣愣地盯着。
  “我会再来找你的,等生死可以逆转的那一天,时机一到,你不会比这人的下场更好,在那之前,观月的江山,你必须守好。”
  季延提剑,那剑尖还滴着血,缓缓地抵在黎重岩下颌,他的扆崋目光如剑光一般寒冷而锋利,缓缓开口:“黎重岩,不管你对观月有几分真感情,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
  黎重岩望着他,半晌,露出一个惨淡而充满期冀的笑:“好,我等你来。”
  —————————————————
  元德九年,京畿破,越室南迁,帝北上御驾亲征,左丞镇守江南。
  乌秦出兵十万相助,三月余,收复京畿。
  匈蓝势大奸诈,靳氏、骆氏、岑氏随帝守疆,满门殉节。
  两朝僵持五年未果,期间流离百姓达数十万之多,后于长戮山下议和缔盟,割玉门十八城予匈蓝,史称“长戮之战、玉门之耻。”
  又五年,左丞薨,帝恸。
  两月,帝崩,传位于宗室之子。
  —————————————————
  寝宫内的黎重岩割下落在自己身上的第三百刀,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任由鲜血缓缓自颈侧流淌。
  季延的剑锋不冷,因为那个虚妄的幻想,他期待着与阿姐的重逢,就连遍布全身的伤口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寒冷和睡意袭来,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而十三年前的马车里,十四岁的黎重岩在与阿姐争吵、又经历刺杀后,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剧情点写得很顺,必须要一口气写完、看完才行,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弟弟重生啦!
第39章
  “陛下……陛下……”
  含着忧虑的声音响起,黎重岩慢慢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睫还在微微颤抖,他迟钝着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赵禄满含担忧的脸。
  “陛下,我们已经到了京畿郊外,马车就要进城了,您看……是直接回皇宫还是走长街?”
  沉默了良久,黎重岩哑着声音道:“在京畿郊外吗……朕昏睡了多久?”
  赵禄愣了一下,立刻跪伏在地上,道:“陛下,自遭遇刺杀那夜起已有两日了,您一直未醒,太医来看过说是无妨,奴才便……”
  “朕知道了,不怪你。”抬手打断他的话,黎重岩看着眼前这张已经有十年未见的脸,感慨万分,赵禄当初为自己挡了一剑,两朝动荡里都能独善其身的人,最后却为了护他而身首异处。
  他将赵禄扶起来,默了半瞬,干涩着嗓音道:“……阿姐呢?朕昏睡这两日,她有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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