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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拒绝火葬场(重生)——飞行水母【完结】

时间:2023-05-04 14:44:58  作者:飞行水母【完结】
  “唰——”
  漫天箭雨如天女散花般带着凌厉的气势扑来,季延眼神一变,就地一滚躲开箭矢,堪堪落到马车前方,一只箭以刁钻的角度突然自斜里窜来,眼看就要朝着他的心口而去,季延腰身一转就要躲,却在转身那一刹那——
  “噗嗤——”是利箭刺破血肉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疼痛难忍的闷哼声,季延猛地转头,宋栖惨白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肩头深深地埋入了一只箭,只剩箭尾在轻轻颤动着。
  “愣着做什么?!挡箭啊!”
  宋栖疼得眉头紧皱,还不忘怒喝季延,刚才他奋力一扑,替季延挡住了另一只冷箭,那支箭直接贯穿了他的肩头,力度甚至扯的他向后跌去,血迹瞬间就浸湿了衣襟。
  马车壁并不厚,箭雨纷飞中极易刺穿内壁伤到里面的人,如不是看季延身手好可以保护黎观月,宋栖才不会迎上去用自己为对方挡箭,还撕扯到了身上的旧伤……他捂着自己的肩头,胸膛处也传来皮肉撕裂的痛楚,冷汗淋淋。
  季延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来不及多想,当即挥舞起长刀,刀背盘旋闪过冷冷的银光,将不断袭来的箭矢挡开,可箭雨来势越来越汹涌凌厉,饶是季延使尽全力,也渐显力不从心。
  而暗处的刺客也将箭纷纷向他射来,“咻——”一个不察,一道箭光便擦着季延的脸颊而过,他狼狈一躲,暗骂不好,那些射箭的刺客们在远处,而他的长刀只在近战时占据有利地位,其它侍卫在箭雨的攻势下自顾不暇,更别说助他一把了。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帘子被一把掀开,黎观月从其中探出半个身子来,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拉——
  两人堪堪闪开更多的箭矢躲进马车内,下一刻,“叮叮当当”的箭击声就密集的响起来,力道之大带着整驾马车都在微微摇晃。
  “不能这样躲着,他们迟早会冲上来,到那时把我们堵在马车里就不好了……”他拧着眉,神情凝重道。
  “不会。”黎观月微微喘了口气,起身去摸马车内壁,一边动手一边道:“此处距城县不远,那些人挑在深夜这时候动手,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箭雨攻势猛,动静也大,那些人不会恋战,想必马上就会逃走……找到了。”
  她用力按下内壁上一处不明显的突起,就在这时,一个尖锐锋利的箭头硬生生刺穿木板,就这么直冲冲向着黎观月的心口而来——
  “小心!!!”两道惊呼同时响起,黎观月脚下一蹬,急向后仰倒,季延情急之下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往一侧转去,那支箭大半刺入马车里,却在即将挨到黎观月时,将将在她的鼻尖处停了下来。
  晃了晃,箭头处淬着乌黑的光闪烁了两下,随着“吱嘎吱嘎”的响声,马车内部紧贴着木板,竟慢慢覆盖上了一层坚硬的青铜,青铜自四周合上,将那只箭从中折断,跌落在黎观月裙边。
  外部还不停歇的箭雨被这层青铜隔开,再也刺不进内部,他们暂时安全了。季延还惊魂未定地紧紧揽着黎观月,腰间就被一道大力狠狠踹了一记——
  “放开!”
  黎观月暗含恼怒的声音和这股大力一同出现,季延愣了下赶快放开手,随即又顺着那股力气的来源看去——
  宋栖半靠在马车一侧,眼神中愤恨和妒意都要满溢出来,他面色极其惨白,满额都是冷汗,一双漆黑的眼却死死地盯住季延,与刚才踢在季延腰间那一脚一样,满是威胁。
  季延不甘示弱,冷笑一声回看回去,“哐当”一声将手中的刀丢在一旁,冲着对方扬了扬下巴。
  黎观月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她皱着眉,神情凝重地凑近看着宋栖肩头的伤口,昏黄的烛火下,那里的血迹已经微微变色。
  她转过头,季延恰好也凑过来,马车里空间狭小,两人差点碰到一起,她的珠钗摇晃间甚至碰到了他的下颌,季延身子一僵,局促又羞涩地向一侧偏了偏头,下一秒,却又被她撑着脸转了回来——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黎观月神情严肃地沉声道,她的指尖微凉,毫不顾忌地点上了他侧脸上刚才被箭矢划伤的地方,轻轻捻了捻。
  季延脸色通红,一动也不敢动,手指悄悄攥紧了,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任由她借着烛火检查自己的伤口,马车内十分昏暗,为了看的更清楚,两人之间距离很近,近到季延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他愣了一会儿,很没出息地红了耳根。
  宋栖虚弱地靠在马车壁上,眼睁睁地将两人动作尽收眼底,尤其是看到季延那副样子,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连牙都要咬碎了——前世黎观月并没有对任何男人表现出别样的心思,他还能暗自得意自己是为数不多她身边亲近的人,就连靳纵那个所谓青梅竹马,也不如自己曾与她彻夜长谈、共渡险境、联手锄奸……
  他怕再出现一个“宋栖”,还特意在暗地里打压那些黎观月青睐的青年才俊们,更是借着自己帮她管理公主府的便利,悄悄打发走了许多她赏识的幕僚们,确保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始终相伴。
  可饶是这样黎观月也没有对他有什么除君臣之外的心思,反倒是要逐步放权,还说什么要离开京畿去看看大好河山,培养他多年只为了他能够在她离开后辅佐好黎重岩之类的话……
  宋栖已经不记得自己前世听到那番话后的反应了,大抵也是神色平静地接受了,说不定还会含着笑意谢过她的信任,就如往常一样做个举止得体的左丞。
  可每到夜里万籁俱静时,他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少愤恨、不甘和嫉妒。
  他在最初本是存着利用的心思才向黎观月投诚,可久处污泥中,那一轮圆月的皎洁光辉还是不可避免的照拂在他的身上……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啊。
  可明月高悬,平等的照耀着所有人,也平等的不曾为任何人留恋,在夜夜难眠中,他的心底渐渐滋生了那些阴暗的想法——若是她跌落泥地,月华不再,是否有可能会低下头来,看看他呢?
  由此一念起,而万劫生,一步错,步步错。
  前世凭空冒出一个季延,抢走了她的尸首不说,还使尽手段让自己到死都见不到她一眼,本以为重生一次可以挽回,可没想到……没想到这个人怎么今生出现的这么早,还这样恬不知耻!
  宋栖怒火攻心,思及前世,又悲又气、又痛又悔,胸口和肩头的伤口更是撕裂般地剧痛,他急喘了几声,喉咙间一痒,再也忍不住,猛地咳了起来,口中瞬时弥漫开来浓浓的血腥味儿。
  黎观月本来就在看着自己指尖沾染上的季延的血迹,发现其颜色不对时已变了脸色,被宋栖咳嗽的动静吸引,她转身望去,被他惨白的面容和不断从口中涌出的血吓了一跳。
  “宋栖!”
  她沉着脸,一把将意识模糊到已经支撑不住身子,慢慢顺着车壁往下滑的人扶住,入手是潮湿温热的触感,宋栖大半个身子已经被血液浸透,而肩头处的伤口已经肿胀起来——
  “箭上有毒,季延,从你手边的木匣里拿药过来!”
  ……
  马车外箭雨声已经减弱,那些刺客们纷纷仓皇逃走,侍卫们追击前去,剩下大半人守在马车边,仍然不敢放松警惕,黎重岩披散着头发被一众人围在中间,满脸惊慌。他从噩梦中醒来,又骤然遇到刺杀,此时正满心惶然。
  应娄急匆匆前来,奔跑中连衣服都只是草草披了一下,急喘着,他奔至黎重岩面前,连声道:“陛下!陛下有没有事?!”
  黎重岩看见熟悉的脸,一直紧绷的心弦猛地松了下来,他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颤抖着声音道:“少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
  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蓦地变得慌张起来:“阿姐呢?!阿姐她那边侍卫少……”他手足无措地转身,急忙要去找黎观月,应娄一把拉住他,神情微妙道:“陛下!”
  他低声道:“长公主那边不着急,先下最重要的是……”
  “应大人,本公主那边怎么就不着急了?!”一声厉喝突然打断了应娄的话,黎观月大步向这边走来,眉头紧皱,脸色十分难看。
  她身侧还跟着季延,衣袖、裙摆上沾满了血迹,沉着脸的样子十分骇人,黎重岩怔怔地看着她,神情紧张起来,他一把甩开了应娄的手,毫不犹豫冲着黎观月跑去,然后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阿姐!你有没有事?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那里受伤了?!”
  他声音里带着惊慌失措的哭腔,眼里浮动着亮晶晶的泪光,扯着她就开始着急地询问起来,黎观月一怔,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头,道:“我没事,这些血是其他人的。”
  她的眼神死死盯住应娄,口中却对着黎重岩道:“当下我们先赶紧就近进城,避免更多意外发生,我那边的侍卫抓到一个漏网之鱼,日后再好好审问一番。”
  黎重岩望向她:“抓到了?!”
  黎观月点点头,随意道:“季延……我身边这位身手了得,斩杀了两个刺客,生擒了一个——也怪他们太狂妄,看我那边侍卫少便敢冲到我面前。”
  她正说着,却被一声冷笑打断了:“殿下真是胆大。”
  应娄捂着嘴咳了两声,见小皇帝眼神转向自己带了一丝关切,他才继续道:“陛下可能不知,公主身边这位身手了得的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延,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道:“乃是乌秦的少将军,他手握兵权、陈兵十万,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公主敢使唤这样的人做手下,也不怕生出什么事端。”
  “哈……”听见他这番话,旁人还没什么反应,季延到先笑了,他漫不经心道:“这位大人是在担心我非你朝人,从而做出什么危及大越利益之事?那你真是想太多了,你们这儿还真没什么能让我动起歪心思的。”
  应娄被他这样一噎,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欲要再说话,却被黎观月开口直接打断:
  “应娄,你不必暗戳戳说这些话离间我与阿岩了,我把话与你说清楚,季延是先皇为我定下的旧时婚约,若不是局势所迫,我们本应成为夫妻,所以,他在我心中值得信任……”
  她淡淡扫视了一眼他们,停顿了一下道:“至少比你们更值得信任。所以,当务之急是守好那个刺客,别让人找了空子杀人灭口才对。”
  说完,不顾应娄青青白白的脸色,她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着他道:“听闻应大人这次带了南瑜一起来?想必你们那里有着不少医药,正好,你的门生宋栖受了伤,还请应大人派人接了他去医治……”
  “好歹是为护我而受伤,还是不能寒了忠臣的心,对吧?”
  应娄看着她款款而去的身影,捏紧了掌心,恨得咬紧了牙关。
  ……
  “阿姐……”
  黎观月刚回到马车旁要撩起帘子,忽然听到一道忐忑的声音响起,她看过去,是黎重岩,从刚才起就默默跟在她身后。
  “……怎么了?”黎观月走过去疑惑地问,却被一个突然的拥抱弄得手足无措——
  “阿姐……好可怕,我好害怕……”他慌乱地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黎观月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以为是方才的刺杀让黎重岩心悸,她难得心里柔软了一瞬,可想到这次也是由于他不顾礼法、非要擅自出宫带来的灾祸,还是硬着声音道:
  “现在知道怕刺客了?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意妄为、随意出宫了,天底下盯着皇帝的眼睛何其多……”
  “不是!”
  黎重岩急急打断她,看着黎观月,他嗫嚅了一下,急切地询问道:“阿姐……你刚才说,那个季延是父皇曾经为你定下的……夫婿,那……那你会和他走吗?会不会离开大越到乌秦去?!”
  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紧紧拉着黎观月的衣袖不放,惶然道:
  “我做了噩梦,阿姐,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走的好远,我找不到你……很多蛮人们,他们冲进了宫里……到处都是血,赵禄也死了、靳纵也死了,死了好多好多人,他们说,大越要亡了……”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眼神空洞极了,喃喃着说:“我找不到你,宫变的时候我到处找你的,可你哪里去了……赵禄说我病了,他们都说我病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啊,我知道错了……”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在准备几门很难的考试,又碰上卡文,抑郁得都不想打开晋江,写出的东西也很不满意,索性全删了,于是调整了一下没有写文,现在调整好了,写得非常非常顺,状态非常好,所以接下来还是每天晚上12~1点更新。
  非常非常感谢还在看文文的朋友们!鞠躬!
第36章 过渡章(不感兴趣不要买,想看虐弟弟等下一章!)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着喃喃道,黎观月放在他肩头的手一紧,被他口中的话绷紧了心弦。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一种隐隐的不妙的念头浮上心间,黎观月眼神微微变了,她慢着声音轻轻道:“阿岩……你刚才梦到了什么?好好和阿姐说说……”
  她自己都经历了重生,没理由前世那些人不会也经历一次重生,黎观月怀疑他刚才梦到的那些不仅仅是噩梦呓语,说不定是前世她死后的片段……
  思及此,她握着黎重岩肩头的手不禁使了几分力气,黎重岩吃痛,瑟缩了一下,好像有些平静下来,他结结巴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些……好真实,我梦见你上了一架马车出了京畿,然后……有人说你死了,宋栖也说你被人抢走了,可是我……我好像又在皇宫里见过你的……”
  他说着说着,脸色狰狞起来,面容痛苦地捂着脑袋弯下腰去:“阿姐,我的胸口好疼啊……”
  话还没说完,黎重岩便两眼一翻,仰面倒了下去——
  黎观月看着晕倒在她臂弯内的少年,他的面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惊惶,眼角的泪珠即使在没了意识的情况下仍缓缓向外渗着。
  她沉着脸,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一转身,赵禄焦急地跑过来,连声道:
  “公主!公主!陛下他……”他看到晕倒在黎观月怀里的黎重岩时一惊,慌张道:“陛下!陛下!”
  黎观月默默站起身来,看着赵禄扑上去把黎重岩半扶起来,着急地呼喊着周围侍卫,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众人的手忙脚乱,悄悄地离开了。
  静谧的夜色里,圆月高悬于空中,空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周围婆娑树影微微晃动,黎观月独自走着,耳边只有脚步踩到枝叶发出的沙沙声。
  她曾经对黎重岩心里有愧。
  先帝崩逝伊始,朝堂动荡、外敌来犯,她忙着整顿朝纲、忙着清理门户,无暇顾及太多,便将黎重岩扔给当时先皇指定的几位朝臣教养,足足两年时间,她与黎重岩见面的时日甚至不及百日。
  他年幼即位,皇姐奔波在外,为护他安全,严令他非要事不得离宫,几位先帝指派的大臣们每日白天前来教授他那些为君之道,酉时钟鼓声响,按礼制要求,便要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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