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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家庭还算温馨的人，选择了当警察有了这样的感受，聂让的所有经历，但凡你真的去了解了，就能明白，他是一个更像浮萍的人，所以在大难不死之后，聂让会异常想要一个家，特别是他已经有了想要与之相伴的人。
“唐诗吗？”聂让突然微眯着眼睛，凑近了屏幕。
监控画面里出现了个身影，路灯不太明亮，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着身形很像。
“我看看”，刘畅赶紧也凑过来，看了画面好几秒，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不是路过吧？”
聂让皱眉，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刘畅赶紧拿出了手机，然后给同事打了电话。
方知言他们盯得很近，他家附近的摄像头都监控到了，但是不能直接真的在门口守着，但是路口有人在盯梢。
刘畅很快挂了电话，得到的结果是肯定的，确实有人从路口经过，去往的是方知言住处的方向，而且那个人确实是唐诗。
聂让跟刘畅面面相觑，这唐校千方百计的不想将唐诗牵扯进来，唐诗却自己去找了方知言？
“不吃了，我过去看看”，刘畅哪还有胃口，拎了外套就起身了。
聂让跟着刘畅一起出了警局，然后又跟着一块上了车，刘畅系安全带的时候，看了一眼聂让。
“这大半夜的，你要跟着去凑热闹？”
“开车吧”，聂让看了他一眼，神情淡定，然后也赶紧将安全带系上了。
车子很快到达方知言家附近的路口，将车停好，刘畅没下车，而是拿起了对讲机，他让在这盯着的同事一会跟着唐诗，这里由他来继续盯着。
聂让下意识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车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刘畅，“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给你个望远镜看？”刘畅斜了他一眼，这会儿唐诗出现在这里，挺出乎意料。
刘畅心情有些复杂，这算是一个麻烦没清好，又来了一个。
原本方知言就是一个大麻烦，现在又多了个唐诗，还不知道唐诗是个什么情况。
刘畅靠在座椅上，深深叹息，然后又继续开口，“早知道我多吃两口，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出来？”
唐诗倒是没有在方知言那里呆太久，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身影就再次的出现了。
聂让看着不远处的车子在唐诗的身影出现之后，跟着唐诗的方向而去了。
“你说她找方知言干嘛了？”聂让看着刘畅。
“我知道就好了，这兄妹没一个省事的”，刘畅叹气，然后看聂让，“她怎么知道方知言啊？”
方知言这个人，按道理来说，唐诗应该不知道吧。
唐诗当时知道唐校的真实身份都是相当的诧异，方知言是一个连警察都拿他无能为力的人，唐诗就算有疑惑，不可能这么快就锁定到了方知言啊。
“你怎么着？打个车走还是陪我通宵啊？”刘畅相当无奈，这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完结。
第221章 无语至极
聂让天亮的时候才回季末那儿，想着这会江爸爸估计也快醒了，正好带早餐回去一起吃点。
聂让现在挺通透，不管遇见任何能解决不能解决的事情，生活照样要过，饭照样要吃。
自己好好的，一步一个脚印，所有的事情终会迎刃而解。
没想到，在季末楼下，却看到了一个不愿意看到的身影，看到聂让的时候，聂建民从旁边的台阶上站起了身子，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聂让的跟前。
聂让摇了摇头，面上显得有些无奈，总有些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这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你还挺厉害的，居然能找到这儿”，聂让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愿意跟聂建民挨得太近，感觉碰到都晦气。
“你跟季末不是玩的挺好的嘛，我就过来碰碰运气”，顿了顿之后又像是一种解释，继续道，“我也是向人打听到的季末的住址。”
“什么事？”聂让倒是开门见山，一句多余的客套都不愿意给予，他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垂眸看向地面，显得有些无奈，“你既然能找到季末这来，很多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也肯定能够打听得到，何必非要来膈应我呢？”
如果问聂让，那自然是不愿意，人都死了，他自然不愿意再让聂建民去叨扰她。
可是腿长在聂建民的身上，他也有嘴，他如果真能问出来，那他去就去了，悄悄的去就行，何必非要来他面前，问他，告诉他，让他内心膈应呢？
“你妈都已经死了，我们两个……”
“是啊，人都已经死了，我们两个就不必再来往了，你不觉得轻易打扰别人的生活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吗？”
聂让看着他，他是真不懂，这个人现在冒出来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懂吗？”聂让尽量不表现得咬牙切齿，聂让觉得他不配让自己的情绪再有波动。
“当然，现在这里是共同区域，你自便”，聂让抬脚从他身边而过，自顾上了楼。
聂建民没再说话，看着聂让的身影消失。
聂让开门进去的时候，江爸爸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客厅，昨天是情绪没稳定，睡了一觉好多了，他开始看不太顺眼季末这杂乱的客厅了，一大早起来给他连角落都收拾了一遍。
看到聂让的时候，笑了笑，“一晚上去哪了？回欢欢那了？”
“没有，陪刘畅吃夜宵了”，聂让笑了笑，然后在沙发坐下，朝江爸爸也招了招手，“叔叔，你就别忙活了，过来吃早餐吧，你给他收拾好了，明天又变回原样了。”
聂让将早餐放茶几上，然后打开，又瞟了一眼季末房间的方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比你早回来一会，不用叫他，特别交代我了，要睡觉。”
江爸爸走到沙发处，却并没有坐下，而是丢了几把垃圾，然后利索将垃圾袋捆上，弯腰将垃圾袋从垃圾桶拿了出来，“你先吃，我把这垃圾拿下去先。”
“叔叔啊，你吃，我去丢”，聂让赶紧起身，将江爸爸手里的垃圾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怕江爸爸现在这样一下去碰到聂建民。
“行，那你去吧”，江爸爸倒是欣然接受，现在在他看来，聂让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女婿孝顺老丈人，他要习惯。
聂让再一次下楼的时候，果然，聂建民还在。
聂让没理会他，直接从他身边而过，然后将垃圾给丢了，丢完之后拍着手走回来，这才又冷漠看了聂建民一眼，“虽然这是公共场所，但你要没事，真别在这晃悠了，就你这样，我担心楼里邻居举报。”
有一个人一直在楼下转悠，确实会让人乱想，没有安全感。
“我们聊聊？”聂让再一次要上楼的时候，聂建民终于开口说了这话。
“聊完了之后，你能彻底消失吗？”聂让不愿意过多拉扯，真别说人家没有真实的打到你就不痛不痒，有些人存在就让人难受和膈应。
聂建民没说话，只是看着聂让。
聂让抬眸往上看，深呼吸，“不方便请你上去，这是季末的屋子，我这拜你所赐，还真没个定所”，聂让抬脚，自顾先往外去，“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吧。”
聂让带着聂建民到外面找了个咖啡厅坐着，点了杯咖啡后就靠座椅上，等待着聂建民要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我们是不是……”
聂让下意识皱眉，但还是耐下性子没有打断他的话，但面上不屑的表情很明显了。
聂让不喜欢旧事重提，以前的事情，谁错更多，真的没必要去争辩什么，反正都发生了，都过去了，也都为自己的错而付出代价了。
“当年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在气头上，其实我，很后悔。”
聂建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聂建民是后悔了也好，是誓死不悔也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感兴趣聂建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当时看到的一切都只是片面的，我跟你妈，其实过得并没有那么糟糕。”
“就算你们甜甜蜜蜜的又怎么样，人死了，你现在来我这洗什么？不想孤独终老，要我给你找个伴？要我给你证明，你其实并不是一个暴力狂？”
“也对，你还真不算什么，我比你暴力多了，你只是家庭矛盾，我是故意伤害，差点杀人未遂啊。”
聂建民沉默，他垂眸，好一会儿，才又抬眼看聂让，“控制不住暴力是我的错，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我跟你妈过得没有那么差，至少不像你想的那么差。”
聂让看着他，满眼不可置信，诧异于他的厚脸皮，其实他根本不感兴趣聂建民想表达什么，因为早就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聂让然后笑，最后给他总结了一下，“你是想说，你还是爱她的，只是忍不住打她，是吗？”
第222章 会不会受刺激了
“你是没钱了？绝症了？还是现在孤独一人了想要我给你养老送终了？”聂让放下咖啡杯，看着聂建民的时候眼底冷漠，带了很浓烈的不耐烦，“你想要什么直接点，没必要非要扯太多，让我对你的印象改观，没有什么意义的。”
聂让并不打算跟聂建民聊太多以前的事情，真的完全没有意义。
聂让看着聂建民，等待着他早点将真实的目的表明。
“咱两断绝的是以后的所有关系，当然，以前你确实养了我那么些年，你要真的有困难了，可以直接说，也就是十八年而言，我还得起。”
“我不说跟你要什么，我只想把我们两个之间的心结打开。”
“没有心结啊，一切都很清晰了啊，我们只不过是没有关系了而已，你要是到了这年纪，想要被人爱戴孝顺了，那你还真的找错人了，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所以，要钱就说个数，不要以后你真别再我面前晃悠了，你一出现我就头疼。”
聂让将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后又从口袋里掏了两百块钱放桌上，“先走了，咖啡我请。”
聂让起了身，走出去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记住我的话，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聂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聂让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刚才就应该直接视而不见，他要是知道聂建民非要跟他掰扯以前的事情，根本没必要正眼看他。
有些人真的让人不屑，聂让认的，十八岁之前倒确实是聂建民养的他，所以他愿意还，至于后来的事情，都是成年人，一个得为自己家暴负责，一个得为自己的伤人负责，他们都已经付出代价了，大可以不必再提。
非要把要钱说成是解开心结这么清新脱俗的理由，聂让也是佩服。
聂让再次回到季末那里的时候，季末已经起来了，正大大咧咧瘫在沙发上吃早餐呢，看到聂让的时候瞟了他一眼，“可没你的份了啊。”
“我不吃，饱了”，聂让将门关上，然后走了进来，不过没有说是气饱的。
“你不是说睡觉吗？怎么又起来了？”聂让走到沙发边，季末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位子。
季末抽了张纸擦嘴，然后白了聂让一眼，“你当我想起来啊，叔叔叫我起的，他说你下去丢个垃圾半天没回来，怕你出什么事，砰砰的敲我房门呢。”
季末将纸丢开，抬手搭上了聂让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坏笑，“你别说，你老丈人还挺关心你的。”
聂让笑了笑，拍开他的手，然后四处环顾了一圈，“叔叔呢？”
季末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房间的方向，“在里面收拾呢，他说我反正起来了，不如就将我房间也给一块收了。”
季末起来的时候，看到客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知道自己的房间也躲不过。
季末倒是对客厅和房间是否干净没有太多的要求，干净他也能住，乱糟糟的他也能住，关键是有时候干净反而很难找到东西。
季末斜眼看着聂让，然后又忍不住的失笑，“我现在这样一看，你离你老丈人还差得远呢，你可得多多努力了”，季末说这话的时候，抬手拍了拍聂让的肩膀，然后微扬起下巴，望向厕所的方向，“要不你去把厕所给刷了？”
“还有厕所要刷是吗？别急，等会儿我去弄”，声音从房间的方向传来，江爸爸的身影也很快出现了，微叉着腰站在门口，“季末啊，你这房间可不行啊，那床底下全是灰。”
季末有些不太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呃，叔叔，你连床底下都看了？”
“那可不”，江爸爸理所当然，几步走到沙发边，将垃圾桶给拿了起来，“你俩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好。”
江爸爸带着垃圾桶又再一次的进了房间，季末看着江爸爸的身影消失，然后又转头看向聂让，“你老丈人是一直都这么勤快，还是因为这几天……”季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是说他这几天跟他老婆吵架了，受刺激了？”
聂让蹙眉白了他一眼，季末更八卦了，凑到了聂让的耳边，低声开口，“你说他们两口子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不会到这把年纪了真的要离婚吧？”
聂让轻咳了一声，然后推开了季末，季末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江爸爸已经提着垃圾桶出来了。
江爸爸将垃圾桶放在旁边，垃圾桶已经满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扫了那么多垃圾出来。
季末都还想说要不要给他倒杯水，要不要休息一下，结果来不及说话，江爸爸已经撸起袖子又往厕所的方向而去了。
季末和聂让面面相觑，最后季末悠悠的点了点头，不需要再问聂让了，他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肯定是受刺激了，我绝不相信有一个人能勤快成这个样子。”
其实江爸爸也算不上是受刺激了，但他确实有些无事可干，虽然平时跟江妈妈在一起，也没有真的做什么，但是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节奏，互不打扰，在一个空间里，那种安心感是很浓烈的。
现在他突然一个人到了季末这里，虽然季末也在家，就在那里睡觉，但是他的孤独感还是很浓烈，忍不住的想要自己找些事情做，没办法让自己静下来。
聂让深吸了口气，“算了，你让他忙活会儿吧。”
聂让大概能够想象得到江爸爸的心情，他明白，这样的事情确实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需要一个自己消化和与自己和解的过程。
江爸爸进了厕所之后，聂让才又微微的严肃了那么一丝丝，看向季末，“我刚才见着聂建民了，他可都找到你楼底下来了。”
说到这事儿，季末的神情忍不住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深深呼吸，瘫靠在沙发上，“你说他到底找你干嘛呢？怎么突然现在冒出来了，我都以为他早死了。”
“他说想跟我解开心结，你信吗？”聂让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季末一眼，就想再说一个什么完全不现实的笑话。
第235章 可别弄巧成拙
得亏得季末这边比较乱，江爸爸找了好多事做，时间也就过得没那么难熬了，每天屁颠屁颠的收拾这里打扫那里，他还到市场买了几颗小花苗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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