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衣服还整齐的穿着,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见自己被冷落的柳曲伸出如水蛇的藕臂盘上宋无囍的腰,秀美的脸蛋蹭了蹭她的脖子,娇憨可人:“仙子难不成都忘了昨晚上发生的事吗。”
“你昨晚上可是说过,会对奴家负责的,你可不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昨晚上?
难消怀中美人恩的宋无囍咬着手指头,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叫声很好听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肆意妄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但是他的脸,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像蒙上一层纱,掀不开,扯不掉。
再看一眼,眼前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小猫妖,难不成………
眼前差点儿一黑的宋无囍咽了口唾沫,忽然想到最为严重的一个问题!
大宝和小宝的爹她都还没找到是谁,总不能又闹出一条人命吧?
对于这个问题,专业的事情还是得要找专业的人来回答。
最近和媳妇整日贴贴的陆属吃完饭后,正像条尾巴黏着媳妇在书房里看书。
媳妇看的是书,他看的是媳妇。
媳妇长得真好看,当年还好自己聪明得先下手为强!
还未等陆属犯完花痴,放在心口的九魂镜一烫,他便知道是哪个讨债鬼。
不过不能让媳妇知道,要不然媳妇对他的爱肯定会分一半出去,他决定拿着九魂镜出去接。
九魂镜一接通,纠结得头发都快要掉上两根的宋无囍嘴巴一张一合,还做贼心虚的往周围看了好几眼,压低嗓音:“老陆,我有件很严重的事情要问你!性命攸关!”
“怎么了怎么了?”她那么一说,连他都变得紧张起来。
宋无囍的目光幽幽地移到他最近吃得有些凸出的小肚子上,有些难以启齿道:“你是不是会生孩子。”
话音刚落,宋无囍就看见老陆的脸腾得红成猴屁股,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得脚趾头扣地的接着追问:“就是,就是我想问爹爹一下,当初爹爹和娘亲是怎么有的我。”
差点儿咬到舌头的宋无囍怎么觉得越说越乱啊,没见舌头都要撸不直了。
原先在屋内的宋母,宋一棠听到女儿的声音,以及先前匆忙忙跑出去的夫郎,在听他们的对话,便能猜出她想问什么。
“阿月可是想问,你致男子受孕的概率有多高?”分明是略带尴尬的一件事,从宋一棠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
宋无囍的长相和母亲极为相似,只是比她的线条更为柔和,她没有继承母亲的桃花眼,而是继承了父亲的杏眼。
早年宋母修的是无情道,致使她整个人气质偏冷不爱笑,也许是她生性不爱笑。
宋无囍没有想到会被娘亲抓包,整个人羞赧得就差没有寻条地缝钻进去,小脸蹭的通红到脑门,挠着脸颊,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宋一棠并没有追问她私事的想法,只是告诉她:“你父亲当年的体质极易受………”
边上陆属整张老脸腾得像刷上一层朱红染料捂住宋一棠的嘴,嘴里哀求着囔囔:“媳妇你别说了,乖宝她肯定知道!”
“而且这种夫妻间私密事,哪里有告诉乖宝的道理。”
能从母亲未尽之言猜到什么的宋无囍立刻反应过来,娘亲说的应该是爹爹体质极为容易受孕,她身为爹爹的女儿,不也算是女承父业。
只不过是一个极易受孕,一个极易令人受孕。
所以她当初才会一招就中,后面她又没有吃什么避子丸,男方也没吃。
四舍五入,那人的肚里恐怕有了她的种!
得知这个惊天霹雳噩耗的宋无囍花立刻挂掉九魂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往前玄天宗走,结果脚一错,拐到了迷雾山林。
完全不知道,迷雾山林里有条蛇已经蹲点她许久。
躲在灌木丛外的鸽子精看着正朝他们走来的女人,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老…老大,这就是你所想出来的,绝妙法子?”拿着一捆麻绳的白鸽瞅着准备为艺术献身的蛇,已经生起火的小灶炉,树枝上伸长脖子瞧热闹的麻雀,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挪动屁股往后退。
难不成老大因为被关在这里太久,导致精神错乱,现在整条蛇彻底疯了?
“当然,关于我们能离开这个该死的森林,老子可是想出了好几个绝妙的法子。”沈枢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妖王居然被封印在迷雾山林这个破地方一千多年还出不去,想杀了贼老天的心都有了!
被关押的一千多年来,他想过很多方法出去,甚至是引诱修士带他出去,但他们都太弱了,别说一剑劈开封印,连给封印挠痒痒都不够。
至于那个女人,他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前所未有的浓郁灵力。
到时候那女人救下他,他就能学话本上说的,大蛇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凭借自己的美貌,她肯定会上钩后带自己出去。
届时等她放松警惕,自己还能夺舍那一具躯体。
但想象往往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知道自己走错路的宋无囍正准备回头时,一条穿得花花绿绿的小蛇拉着一车石头,拦住了宋无囍的去路。
见到目标人员,小蛇立刻哭啼啼地学着话本里的柔软无骨小白蛇,谁知道直接被无视得彻底。
男人看着完全和事情发展不一样的剧情,顿时傻了吧唧蛇眼,不过没关系,A计划不行就C计划,D计划。
宋无囍不在意,但是要是大宝和小宝在旁边,肯定像是看见新大陆一样惊奇。
“娘亲,你看那边有只鸽子在煮蛇耶,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吃蛇的鸽子。”
“娘亲,你看那条蛇居然被鸽子绑在木桩上,看起来好像快要被晒死了。”
“娘亲,你看前面有一条昏死的蛇,他是不是中暑了。”
“娘亲,娘亲………”
宋无囍往回走的路上,总会看见一条脑袋圆圆的断牙红蛇,带着一只被折磨得瘦成皮包骨的鸽子,蹲在路上碰瓷。
一次两次还稀奇,久了,只觉得这条蛇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因为迟迟没有碰瓷成功,气得男人一路上不知道咬坏了多少条小手帕,哭的时候,蛇尾卷过脏兮兮的白毛鸽子擦眼泪。
羽毛再一次被眼泪浸湿的鸽子精,双目呆怔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湛蓝天空,他真心觉得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主子。
宋无囍看着又一次装晕倒在她面前的大蛇,先无奈地用一根树杈将他戳醒。
本就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红蛇见这女人终于发现他了,眼睛朝她折射布灵布灵的金光,弱柳扶风一晃三歪地倒在她脚边,长长的蛇尾卷过她衣角,挤出两滴鳄鱼泪。
“多谢道长救我,小蛇无以为报,唯有…………”他的以身相许还没说出来,先被宋无囍冷笑打断。
第33章
宋无囍掏出一把小刀在沈枢的蛇脸上比划两下, 然后稳稳的插.入土里,咧开嘴笑得白齿森森:“听说聚富德最近在大肆收购蛇做蛇羹,等级越高的蛇, 得来的银钱也越多。”
“一条能口吐人言的蛇,那价格,更是妙不可言呀。”
三句话, 当即吓得沈枢脸色大变, 卷着蛇尾往后退,呸,亏他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她居然馋他身子。
汰,不要脸!
下贱!
揉了揉鼻尖的宋无囍摸了摸口袋, 从里面摸出一把炒黄豆, 看着被吓得全身鳞片炸起的蛇, 迈着大步往外走。
一条穿得花枝招展的蛇出现在迷雾山林里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说明他肯定不是条什么好蛇,正经蛇。
不过当初能和自己滚在一起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条正经的蛇?
要是正经蛇,好像也不会和自己滚到一起, 要是不正经, 自己好像有点点儿吃亏了。
躲在草丛边看得都要冒火的鸽子精急得大叫:“老大老大!美男计美男计!”
心里暗恨的沈枢见她居然没有中自己的美蛇计, 还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急得直接扑过去:“喂, 前面那个女人你给我等等!”
紧接着, 随着一阵朦朦白雾散去, 原先遍体泛着赤红金鳞的红蛇摇身一变, 变成了相貌妖娆的大波浪卷红发青年。
身上仅着一件灰扑扑袍子的貌美青年斜躺在草地上, 用那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的悲伤的桃花眼朝她抛去媚眼。
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过光滑洁白的大腿,撩起盖住的一层灰纱,他的动作像是用了慢画笔定格住。
男人勾唇邪魅一笑:“女人,满意你看到的吗。”
被叫住的宋无囍震惊于眼前男子的绝世美貌,原本想要迈开的脚步像定在原地在挪不开半步。
嫣红的嘴唇半张半合,一抹霞红飞腾上宋无囍脸颊,娇羞地捂住脸别过头:“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大庭广众之下,也太羞人了,人家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女。”
歪嘴邪魅一笑的沈枢就知道,天底下从来没有女人不被他强大的男性魅力所折服,鼻音加重轻哼一声:“何来的羞人,日后你我二人成了夫妻,双修还会少得了吗。”
“以后你更要习惯小爷的美貌,谁让小爷是修者界第一美男子,你能获得小爷的青睐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捂着脸颊的宋无囍听到他居然说要和自己结为伴侣,整个人更是直接从脚板烧到天灵盖,狂喜地尖叫起来:“什么!像你这样天底下绝无仅有,举世无双貌比潘安才华横溢,气宇轩昂的绝世伟岸美男子居然愿意看上如此普通得平平无奇的我!还要和我结为伴侣,天啊!我没有看听错吧,老天爷!”
双手抱胸的沈枢得意的扬起下巴,看着眼前女人因为他漂亮脸蛋,高大身材产生的痴迷崇拜感,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夺舍她身体的那一刻,但他决定矜持一点。
“那你愿意与我长相厮守一辈子吗,女人。”
“只要能和宝贝在一起,别说这辈子,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宝贝长相厮守,你我二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好,只要你成功解开封印我的结界带小爷出去,小爷以后侍妾的位置定给你一个。”沈枢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嘴里的大牙都要笑着豁出来。
从他变身的那一刻,宋无囍的视线落在他略显伤风败俗的大腿上,嘴角微抽的移开视线:“兄台,你的腿毛还没刮干净。”
而且他摸着长满腿毛的样子对自己抛媚眼,她能说真的一点儿都没有美感吗,有的只是惊悚。
试想一下,张飞摸着大腿,露出胸毛躺在床上对你搔首弄姿地说:“来啊,过来玩啊,来啊,快活啊。”
你确定自己能下得了口?没直接脱掉鞋子把他拍死就算不错了。
而且他对自己也笑得好恶心,好猥琐,看得宋无囍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急需点美好洗眼睛。
已经幻想到成功夺舍的沈枢被她一句话气得脸都红了,手指头近得快要戳上她鼻尖,五官愤怒的挤成一团,咬牙切齿:“你胡说!老子哪里有腿毛!我看你分明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说他有胸毛可以!怎么能说他有腿毛!他一个绝世美男子,哪里能有腿毛!
宋无囍低下头,伸出手一揪,顿时疼得沈枢面色扭曲。
两根手指夹着一根腿毛的宋无囍送到他眼前,她明明说都没说,但她又什么都说了。
沈枢看见她拔的那根腿毛,又长又黑又粗,毛发还带着卷曲的弧度,不对!他漂亮的腿上怎么能长那么难看的腿毛!
随后,又看见这个拔了他腿毛的该死女人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腿毛给吹走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当他的腿毛是蒲公英不成!
气得双眼通红的沈枢攥得拳头咯咯直响,愤怒道:“你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拔小爷的腿毛!赔钱!”
“我拔你一根腿毛,你也拔我的一根就算两清了,谈什么金钱啊,庸俗。”听到赔钱的宋无囍瞬间心虚,拔腿就要走。
开玩笑,她现在全身上下穷得连一块灵石都掏不出来,哪里来的钱。
嘴里还打着哈哈:“挺晚了,我得要回去了,要不然他们该担心我了。”
气得不行的沈枢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想法,大手攥住她手腕,满嘴无赖:“我不管,反正你拔了我的腿毛就要赔钱!”
“你要是不赔钱给我也可以,但是你得要帮我做一件事,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最后一句,透着浓浓的威胁。
“那我也回你两个字,做梦。”要是宋无囍还猜不出点什么,恐怕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一条能口吐人言的蛇,少说也是元婴期,但他一直徘徊在迷雾山林不曾离开,不是恋旧,便说明他是被困在此处,出不去。
想要出去,必须得依靠他人相助,而她,恰恰好就是被他盯上的倒霉蛋。
宋无囍凉嗖嗖的目光落在被攥住不放的手腕上,冷声道:“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让你看一眼白天的星星有多灿烂。”
“不放,你刚才说小爷有腿毛,小爷现在不开心了,就是不放。”
“行,你不放我自己甩开。”说着,翻了个白眼的宋无囍甩开他的手,拔腿就跑。
“喂,你别走啊!”沈枢见她真的要走,哪儿还顾得上拿乔。
“回来,你给小爷回来!”
幻音坊内,躺在床上的柳曲见那女人居然头也不回地离开后,气得就差咬断指甲。
难不成他这一次注定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昨晚上走出包厢后一直没有离开,而是趴在不远处观察着屋内外的一举一动,他冷眼看着一只长得潦草的狐狸进去偷了个香囊出来后,跟一个小屁孩蹑手蹑脚地离开。
随着天色即将大亮,他困得不行的时候,屋内的男人忽然有事急匆匆离开。
他也趁机钻进去,本来是想要偷点东西就走,毕竟有钱人过夜后总会掉一些贵重物品在床上忘拿,就算后面客人想起来回来拿,也不会把丢东西一事怀疑到他头上。
但是当他闻着满屋子浓郁得有些熏人的石楠花,眉心一跳走至双绣蝶舞屏风后,见到衣服穿戴整齐的女人正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又想到昨晚上那个男人通身贵不可言的气质,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他可望而不可即,既然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认识,两人还是那种关系,为何他不能俘获了这个女人的心,让她偷男人的钱来养自己?
他是一只有追求的猫,况且他来幻音坊就是为了钓富婆。
可是他都跳上她床了,那女人居然在醒来后句安慰话,过夜钱都不留就跑,难不成是她发现了什么?
要是她后面不回来了,自己的长期饭票是不是就要飞了?
不行,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富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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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半夜的鹤寻舟因为收到上一次,他意外救下的小孩传来的纸鹤,担心他遇到危险才不得不提前赶回去,等他处理完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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