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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映在月光里【完结】

时间:2023-05-08 14:47:42  作者:映在月光里【完结】
  眼见钱氏叫不醒,宫女们顾不得?其他,各自散去逃命了?。
  黄吉忍着痛,从?地上颤巍巍爬起身,弓着身子走出刘豫寝宫。他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厮杀声,抬起浑浊的双眼打量过去。
  苍老?憔悴的面孔上,浮起恍惚的神色,袖着手,就那么?蹲在了?寝宫门边的角落,静候着兵丁的到来。
  他不过是蝼蚁罢了?,哪怕赵佶再没出息,他是皇帝时,这?皇宫还能像点模样。
  到了?刘豫为帝之后,黄吉恍然一?笑,这?世道,愈发?不像样了?。只?不知,新打进宫的皇帝,会?是何方草莽。
  很快,马蹄声踢踢哒哒到了?面前。黄吉努力睁大眼睛看去,骑在马上的,居然是英姿飒爽的娘子!
  他惊了?一?下,再次定睛一?看,依稀辩出了?姜醉眉的模样,试探着喊了?声:“姜娘子?”
  姜醉眉循声看去,黄吉容颜苍老?,她猜测应当?是宫内老?人。只?她不认得?他,颔首点头,道:“我是姜醉眉,你是?”
  黄吉忙道:“小的以前不在官家娘娘们身前伺候,姜娘子不认识小的。姜娘子回来了?啊,回来了?真好?。姜娘子请随小的前来。”
  寝宫不便骑马,姜醉眉从?马上下来,身后的兵紧跟在了?身后护卫。
  守在门口的宫人们,见到黄吉与杀气腾腾的兵马接上了?话,机灵的作势就要?溜走。
  兵丁们挥舞着刀,呵斥道:“敢乱跑者,死!”
  宫人们哪敢再动,哭喊着求饶,被兵丁们捉住,捆好?扔在了?一?边。
  刘豫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动静,双腿直打颤。在屋内东奔西突,如无?头苍蝇般,到处寻找躲避之处。一?慌之下,撅着屁股就往龙床底下钻。
  冷冰冰的刀背,重重打在了?腰上。刘豫痛得?惨叫一?声,一?下趴在了?地上。
  “拖出来。”姜醉眉收起刀,冷冰冰下令。
  两个兵丁上前,拖住刘豫的双腿,如拖死猪那样将他从?床底拖出。
  刘豫双腿乱蹬,挣扎着翻过身,蹲坐在地上,朝姜醉眉看去。
  姜醉眉手上的刀峰泛着寒光,杀气腾腾。刘豫双手撑在地上,挪着往后缩,惊恐得?结结巴巴地道:“你是谁......,胆敢闯入皇宫造反,朕诛你九族!”
  姜醉眉望着如脓包一?样的刘豫,想到赵构若是被抓着,估计也?就这?般了?。她顿时没了?说话的心情,挥挥手,意?兴阑珊道:“砍了?他,将他剁碎了?喂狗!”
  兵丁们齐齐而上,一?刀刀下去,将刘豫砍成了?肉酱。
  龙床上无?人理?会?的美人儿,此时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太过刺眼,姜醉眉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转身疾步往走去。
  她更不想呆在汴京,无?边无?际的荒芜袭来,她深刻怀念在赵寰身边的日子。有那群同伴姊妹在身边,虽然艰苦,却活得?有滋有味。
  兵丁们在皇宫内仔仔细细搜索过,将刘豫的妻妾家人都捆起来,清点好?之后,天已?经晨光微熹。
  辛赞与林大文也?一?并来了?,姜醉眉将刘豫家人交给他,道:“投进大牢去,以前她们做下的恶,我不清楚,还是劳烦辛府尹去收拾。”
  辛赞没见到刘豫,随口问了?句,姜醉眉不咸不淡答了?。
  林大文早就熟悉姜醉眉她们的厉害,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
  辛赞则吃了?一?惊,忙奔进寝殿,望着地上的一?团血污,他差点没吐出来。屏住呼吸,转过身走出屋外,连着呼吸了?好?几口,方勉强缓过了?神。
  姜醉眉打量着辛赞的模样,不咸不淡问道:“辛府尹害怕了??”
  辛赞无?力一?笑,老?实道:“气味不大好?闻,被恶心着了?。刘豫身前令人恶心,死后还恶心人,实在是,唉!”
  姜醉眉被辛赞逗笑了?,道:“辛府尹果然是二十一?娘选中之人,不同凡响。”
  辛赞爽朗一?笑,道:“我再也?不是什么?府尹,姜娘子以后还是直呼其名即可。城内大致差不多太平了?,我们且找个地方坐着说话。”
  姜醉眉马上道:“我不想留在宫里,还是去金明池边吧。”
  辛赞苦笑一?声,道:“金明池的水已?经不复以前.....姜娘子想去,就去那儿也?可。”
  几人一?起出宫,刚到宫门口,遇到李齐鸣急急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道:“东翁,南边来了?信,二十一?娘也?恰来急信了?。另,白沟河边有大军准备渡过!”
第55章
  辛赞一听, 神色微变。林大文与姜醉眉也感到事态紧急,等不?及出城前去金明池。
  几人干脆在宫门外,选了个背风面阳之?处坐在一起, 由兵丁守卫着, 开始看信商议。
  辛赞不?假思?索, 先拆开了赵寰的?信。他飞快扫完,绷紧的?神情?微松,顺手将信递给了右手边的?姜醉眉, 对李齐鸣说道:“白沟河渡河的?兵, 是二十一娘派来的?兵。”
  “二十一娘派兵来了?”姜醉眉诧异了下,接过信看完,再?递给了林大文, 皱眉道:“只怕是二十一娘要调整布局。”
  “姜娘子说得是,二十一娘有自己的?打算。咦,这?是谁的?信?”辛赞附和着姜醉眉的?话, 将南边来的?信, 拿在翻来覆去打量。
  信封上没有落款,只用蜡封着。辛赞也猜不?到信是谁写来,拆开信越往下看, 神情?越凝重。
  林大文看罢赵寰的?信,见到辛赞的?脸色很不?对劲, 可他没开口?说话, 只得旁敲侧击问道:“可是金贼那边有新情?况?”
  辛赞手指抓紧了信纸, 此时心情?很是复杂。刚想说些什?么?,瞄见一旁的?姜醉眉, 低垂下头,嘴里苦涩蔓延。
  姜醉眉察觉到辛赞的?反应, 立刻柳眉一竖,道:“辛郎君,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我?在此,你不?便?说出口?......,正是要与金人打仗的?关?口?,你忌惮我?在,难道将我?看成了金贼的?内应,咦,不?对劲!”
  她话语一顿,手伸出去,径直夺过了辛赞手上的?信,迫不?及待看了起来。
  辛赞哎哎两声,欲去夺回信,又觉着不?妥,耷拉下肩膀,满脑门子的?烦恼。
  姜醉眉的?眉毛几乎飞出去,眼里淬着怒火,快要将手上的?信纸引燃。她气得脸都泛白,颤抖着骂道:“丧了天良的?狗东西!”
  一把将信纸朝辛赞掷回,连他一并骂了进去:“辛大郎,我?是女人,以前嫁人可由不?得我?选,选了也怨我?瞎了狗眼。你一个大男人,读过万卷圣贤书,莫非你也读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你想升官,你自是回信表衷心,你防着我?作?甚!”
  辛赞被骂得直往后仰,干笑连连,扎着手想辩驳一二,又插不?进去嘴。
  信掉在地上,林大文看了眼姜醉眉,再?看眼辛赞,将目光转向信。他眼力?极好?,看了两行,神情?渐渐变得严肃,捡起信读了起来。
  看完之?后,林大文再?看已经变得坦然,任由姜醉眉跳脚骂的?辛赞,慢吞吞折好?信。
  等看够了,林大文方伸手去拉姜醉眉,道:“姜娘子,辛郎君一心抗金,岂是贪图富贵权势之?人,你错怪他了。”
  姜醉眉还憋着火没散尽,怒瞪着林大文,道:“那他为何看我?在,想着要回避,好?似我?会从中作?梗.....”
  骂着骂着,姜醉眉顿时僵住了,讪笑几声,干脆利落曲膝赔了不?是,道:“我?性子急,不?对,性子急也不?该迁怒于你。是我?气糊涂了,冤枉了你,给你赔不?是,你莫要往心里去。”
  辛赞看到姜醉眉脸上在笑,眼眶却红了,双眸晶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未曾掉下来。他暗自叹息一声,“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条其^矣,遇人之?不?淑矣。”(注)
  “姜娘子,你是性情?中人,在下不?如你。先前是在下的?错,实乃小?人之?心。姜娘子伴随二十一娘从金国征战到此,怎会在此时轻言放弃。”辛赞长揖还礼,再?次赔礼。
  姜醉眉别过头,悄然拭去了眼角溢出来的?泪。林大文将信还给辛赞,犹豫了下,问道:“辛郎君打算如何做?”
  辛赞洒脱将信撕得粉碎,道:“路上在打仗,在下未曾收到过南边官家的?来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下更不?是将,说句不?该说的?话,在下还是刘豫的?府尹,身上背着的?骂名多了去,不?差这?一件。”
  林大文笑了起来,拱手道:“在先也小?看了辛郎君,郎君高义!”
  辛赞知道林大文起初心存顾虑,虽说赵寰信任他,他到底是在金人手下的?伪齐做事。
  大宋还是以南边赵构朝廷为正,眼下南边给他来了密信招抚,他们起疑也是应当。
  辛赞拱手客气了句,道:“忙活了一整晚,真真是累了,走,先去我?府里歇息一阵。二十一娘要到白沟河,咱们得抓紧功夫,整兵出发,前去与其汇合。”
  林大文唤人牵来了马,几人翻身骑上,一同往辛赞的?府邸而去。
  以前寸土寸金的?京城,如今凄凉而荒芜。尽管辛赞的?府邸离皇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周围的?热闹繁华不?在,看上去一片萧索。
  辛赞特意绕了路,沿着金水河一路前行。河畔的?树木不?解世情?,这?些年?未经修剪,长得葱茏繁茂,早早冒出了嫩绿的?叶片。
  金水河中,以前经常停着画舫。两畔沿河的?铺子与宅子,最?是热闹,迎来送往,忙着吃酒宴请,争赏春意。
  如今的?金水河久未清淤,河水浑浊,上面漂浮着各种杂物,发出臭烘烘的?气味。
  河畔的?宅子,或垮塌,或杂草丛生,或烧成了一堆灰烬。间或着有几间闪过灰扑扑的?人影,好?像是乱坟岗的?孤坟野鬼。
  姜醉眉以前幼时,最?喜欢的?就是春日。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她能穿上轻薄的?衫裙。阿娘见着了,怕她冷着会嗔怪责备,却会手脚麻利,给她输好?时兴的?发髻。从钱袋中数给她几个角子,让她好?生拿着,在货郎担子里买些小?娘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幼时的?家,就在对面河畔那片废墟里。
  泪水模糊了双眼,终是一滴滴掉落。姜醉眉伏在马背上,心痛得腰都直不?起来。她从马上滑下,就那么?不?管不?顾蹲在金水河边,哭得肝肠寸断。
  赵构,他如何敢,如何敢写信给辛赞招降!许他高官厚禄,让他与南边朝廷相通。
  若是赵寰战败,辛赞则去南边朝廷做官。若赵寰战胜,则许他兵马,任汴京留守,驻兵在此防备赵寰。
  冰冷的?刀剑,迫不?及待对准了,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骨肉同胞。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林大文怔怔坐在马背上,跟着红了眼眶。辛赞看了眼他,自从靖康之?耻以来,他见过了太多的?人间苦难,听过数不?清的?哭声,迄今仍会心生凄楚,悲愤。
  辛赞也没去劝,悄声让李齐鸣将姜醉眉的?马牵好?,默默退后守在一旁。
  姜醉眉哭了一通,鼻子嗡嗡的?,人却感到轻松不?少。她擦拭掉泪,肿着眼睛道:“对不?住,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不?是伤心,也算是伤心,以前在康王府的?日子,就当是活到了狗肚子里去。现在我?从地狱里爬了出来,重新活过了一次,回到了家,一切都圆满了。以后啊,像二十一娘说的?那样,全新出发!”
  林大文望着眉眼重新飞扬起来的?姜醉眉,不?禁跟着她一起笑。
  辛赞笑着夸赞道:“姜娘子是真正通透之?人,以后定有后福!”
  姜醉眉一扬眉,答道:“那是,我?的?福气大着呢。走,还有好?些事,完颜药师他们呢,得赶紧让他去跟寒寂师父会兵。我?得借你的?府上眯一会,好?有力?气跟二十一娘并肩杀敌!”
  辛赞与林大文相视一笑,打马跟在了姜醉眉身后。
  太阳慢慢爬上天空,暖意融融。金水河边的?垂柳飘拂,拂去了战乱的?阴霾,留下了几分春意。
  *
  天还黑着,零星的?火把蜿蜒在夜空里,远远望去,彷佛一条星河。
  赵寰骑着马,寒寂陪在她身后,在队伍里来回走动了一圈。借着余光觑着她的?神色,见她始终从容不?迫的?模样,不?禁问道:“如何?”
  寒寂的?辽国兵,比起赵寰的?杂牌队伍,她不?得不?承认,看上去的?确要强上几分。
  不?过,赵寰也没过多表露出来,免得他又要得意,道:“萧家不?愧绵延了几百年?,很是拿得出手。”
  提及萧氏,寒寂也不?谦虚,闲闲道:“比起你的?祖上宋太.宗,是要早几十年?。”
  萧氏从耶律阿保机时期开始,就是契丹数一数二的?贵族。从唐到五代十国,再?到辽,的?确要比赵氏祖上发家早。
  出征在即,赵寰没多打击寒寂,笑道:“失敬失敬,愿你此次前去,旗开得胜。以后回来,我?好?封你做国师。”
  寒寂穿着盔甲,全身戎装,光脑袋上戴着盔甲,看上去英姿勃发。闻言他气闷了下,沉声道:“赵二十一娘,你休得说风凉话!”
  赵寰哈哈一笑,寒寂无奈,他如今哪还有出家人的?模样,闻言也一起笑了。
  出征的?沉重,被他们的?笑声驱散了几分。赵寰抬手,如男子那般拱手,郑重道:“一路平安。我?就不?多送了,在白沟河等候你凯旋!”
  寒寂抱拳回礼,调转马头,一扬手,队伍在黑夜里,疾驰而去。
  赵寰骑在马上,等到队伍看不?见了,方转身离开。
  回到宫里,清空可怜巴巴蹲在门口?,脸蛋上挂着泪珠,噘嘴一言不?发。
  周男儿与许春信都在旁边劝,赵金铃叉着双臂站在一旁,怒瞪着他,不?耐烦道:“你是男子汉,还不?如小?娘子呢,就知道哭!”
  清空紧紧抿着嘴,依然啪嗒掉泪。他见到赵寰的?身影,马上站起身,迈着小?短腿朝她奔来,仰着头哭兮兮问道:“赵施主,师父呢,师父可是抛弃贫僧了?”
  赵寰抚摸着清空的?光脑袋,温声道:“你师父去打仗了,他很快就回来,不?会不?要你。”
  清空还是不?依,揪着赵寰的?衣襟,缠着她问道:“师父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杀生,为何他要去打仗?”
  赵金铃大声抢白道:“你师父是去杀金贼,金贼是坏人,该杀!”
  清空怔楞了下,抓着赵寰衣襟的?手,慢慢放开了,忐忑不?安道:“师父是辽国人,我?是大宋人,大宋与辽国也打过仗。以后再?打起来,师父可是也变成了坏人?”
  赵寰心中一酸,清空人虽小?,几国战乱的?仇恨,却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她蹲下来,凝视着清空,认真地道:“等打完仗,以后我?们就会变成一家人,不?会再?打来打去。你跟三十三娘他们一起,好?生读书习字,玩耍,不?要吵架斗嘴,等着你师父回来。”
  她叫过赵金铃,细声道:“你比清空懂得多,与他说话讲理的?时候,要耐心些,不?要急。”
  赵金铃人小?鬼大叹了口?气,说了声好?,朝赵寰撅了噘嘴,嘟囔道:“好?吧,我?不?欺负他就是。男人就是麻烦,出家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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