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很疑惑,“你知道这个?”
“当然,当时我陪顾凌泽去四川,他专程去找大师开光。”
其实顾凌泽不是迷信的人,就算日历上说大凶他也照样飞航班谈合作,从没出过事,但或许是常在河边走的缘故,那天他遇刺,日子就不好。
她问顾凌泽为什么忽然想去找大师开光,他说心诚则灵,只是顺手,不麻烦。
她笑,哪里不麻烦,从澳洲飞回国就为开光还不麻烦?
那天下了好大雨,不适合爬山的,山下游客都乘巴士离开,只有顾凌泽一定要上山,只因他晚上还要飞回澳洲,之后的工作行程排满,短期内他不再有时间回国。
倾盆大雨,山路难行,虽然有石阶,但爬山总是难事,她打着伞早已气喘吁吁,顾凌泽却早已走在她前头很远,直到消失。
到了山顶佛寺,顾凌泽全身淋湿,雨水沿着发丝滴落,三月还很冷,他无知无觉,从兜里拽出玉坠,完好无损,半点没淋湿。
她看见玉坠背面刻了字,向他讨来细看,才知是哪八个字——
順遂無憂 平安喜樂
他这么喜欢那个叫时听的女人吗?几乎已经爱惨了她。
下山时雨停了,老天爷就是喜欢和人做对,望他停雨他不停,现在又来做好事,她无奈,对顾凌泽说:“做完事,顾总现在可以安心回澳洲了吗?”
顾凌泽笑,“当然,辛苦你陪我跑一趟。做戏做全套,你去找个人送给她。”
“……”
她又跑腿,多方打听后,找到时听工作室的合伙人艾晴晴。
听完叶丽莎的叙述,时听百感交集,玉坠在心口处,她眼眶热热的,又酸又涨,心里骂道:顾凌泽,你就知道惹我哭,有本事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一颗泪砸下来,接着又是一颗,一颗接一颗,她止不住,新送来的咖啡都要变咸了,叶丽莎递给她纸巾,她擦了擦眼睛,和叶丽莎告别,并谢谢她告知她这一切。
她拿起包包往外走,泪水还在眼里打转,开车时打电话给段嘉康,问他顾凌泽现在到底在哪里,段嘉康只说,顾凌泽在国外医院,你别找了。
她油门踩到底,失魂落魄开车回春澜湾一号,坐在车里哭了半小时,眼睛都肿了,这时有人扣了扣她的车门,她没理,那人又扣了扣,她抬起脸来正要骂人,可是眼睛一抬,她把话咽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人。
顾凌泽。
是她的幻觉吗?
她还在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出了问题,顾凌泽勾下脑袋来,一只手从车窗伸进来,解开车锁,安全带,拉开车门,有些粗暴地把她从车里拉下来拽进怀里。
她呆愣着由他抱着,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她好怕这是幻觉,可是他好像是真的,他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和前额,又痒又酥,她终于慢慢抬起手,抱住他的腰。
“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笨蛋,刚才你差点闯红灯了知不知道。”
顾凌泽用手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语气温柔地说道。
时听吸了吸鼻子,抱得他更紧,咬着牙问:“你……你不是在国外医院吗……他们说你被人刺了好几刀,都快死了……”
她说着又伤心地哭起来,这次是真的一抽一搭地哭,妆都花了。
顾凌泽心疼地用手替她擦泪,她还是哭,他没辙,拿纸巾擦,捧着她的脸蛋儿亲亲她的额头,又吻下来,堵住她的唇,温柔地亲着,她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真实,然后她确认,他真的在,不是幻觉,他回来找她了。
“谁和你夸大其词?嗯?”他喟叹一声,拥紧她,在她耳边说,“只一刀在腹部,其他几刀在手臂,死不了,所以别哭了,不严重。”
时听忽然推开他,咬牙哭道:“什么不严重!你以为安慰我几句我就被你骗过去了吗!让我看看我才信!”
她说着就走过去要撩开他的衬衫。
顾凌泽按住她的手,笑,“怎么能在这里看,要看也晚上回家再看。”
时听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不松手,吸了吸气抽抽搭搭道:“你以后再这样……再这样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舍得不理我?”
顾凌泽轻嗅她身上的馨香,满足地抱紧她,心里一沉,问:“钟纪明和我打报告,说你前段时间和人相亲,隔三差五约会,是不是真的?”
时听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腰,抬起头看着他故意道:“哦,你在国内还有眼线啊,那又怎么样,离婚了我想和谁约会就和谁约会,你不服气吗。”
顾凌泽一手箍紧她的腰,另一手掐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
“这么不乖。”
她赌气道:“是你先不要我的。”
顾凌泽叹气,“我怎么会不要你。”
“不管,我还没原谅你,你跟我回家,给我烧菜做饭,给我洗衣服,给我铺床,还得给我买零食,我要什么你就出门给我买回来,不准叫外卖,你得补偿我。”
顾凌泽笑,“离婚给你这么多钱白给了?”
“不够不够,那么些钱就想收买我吗?你整个人都得是我的才做数。”
顾凌泽抱紧她,淡着嗓说:“好,我整个人都给你,今后随你处置。”
时听再不做声,她把他抱得紧紧的,怕他又消失,她已经不起再失去他的打击,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再错过,这个人已归她所有,她再不想放开他。
“叶小姐说你还在医院里,害我好担心。”
“我已经等不及,所以忍不住回来找你。”
她安心把脑袋埋在他心口,问:“顾凌泽,你不怕我真的嫁给别人吗?带着你的巨额资产,你不气吗?”
顾凌泽拥紧她,沉嗓道:“不担心,我会回来抢亲。”
“……”
她破涕为笑。
这个人还是那么霸道。
“为什么回来抢亲,我嫁给别人,你那么不乐意吗。”她抱紧㥋蒊他。
顾凌泽笑,说:“不乐意。你喜欢我十年,我不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时听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十年。”
“你写的日记,许言笙撕下后没扔,我出国前,他物归原主,我看了,才知道……”他顿了顿,再度拥紧她,“听听喜欢我十年。”
她一怔,和他紧紧相拥着。
她一直以为他是浮在海面的孤岛,而她是海,她总是试图拥抱他,但这一刻,他放弃海上风浪,为她沦陷,她不再遗憾这些年他缺席她的人生,因为她和他还会有很多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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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吧
原本写的是开放式结尾,但想了想,我喜欢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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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推一下正在连载的重生古言《出逃鸾凤》.
接档现言《白桃甜婚》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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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棠生得冰肌玉骨,般般入画,一双剪水瞳顾盼生辉,清丽明媚,善琵琶,极富才情。
鲜有人知,她并非许家出身,许家有位自小走散的小女儿,一直没消息,许老太在孤儿院见到五岁的许西棠,惊觉她和小孙女儿一般可爱,便带回许家领养。
后来,许宁双被寻回,父母再也没出席过许西棠的家长会,和她有婚约的宴家小少爷追着许宁双跑。
因为许宁双喜欢宴少爷,许老爷子作主,许西棠和宴家的婚约作废,从此许宁双和宴少爷光明正大。
朋友替许西棠鸣不平:“这不就明抢吗?还要把你配给宴家那个离异的私生子?”
许西棠不愿意,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许家给的,是许家栽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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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礼前夕,宴家的实际掌权人宴西岑匆匆回国。
宴西岑是宴家老爷子的老来子,家里排老七,极得宠爱,原本应由长子接管集团,可长子不中用,老爷子又太爱幺儿,加之宴西岑雷霆手段,便顺理成章接管了集团。
那天凌晨许西棠去接机,大雨瓢泼,她在宴西岑的别墅里住了一晚,连睡着都在哭。
翌日宴西岑问:“怎么哭了一晚?”
“宴叔叔,爷爷让我嫁给你六哥,我不想嫁他,”她眼睛都是雾,可怜兮兮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你可以帮帮我吗?”
宴西岑玩味地哂笑,“哦?想我怎么帮。”
“娶……”她紧张地垂下眼睑,“娶我可以吗?”
宴西岑眼眸一深,指节泛了白,沉下嗓,“你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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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订婚礼,许西棠没有去。
几天后她回到许家,宴许两家人聚在厅里等着数落她一顿,宴西岑坐在主位品茶,矜贵清冷,气场太强,他没开口,在场没人敢先说话。
许西棠立在那儿害怕,宴西岑却抬手,轻扣茶几,对她笑。
“别站着,到我身边来。”
一屋子的人惊破胆,他只淡声开口:“西西不肯,婚约取消。”
半月后,宴小少爷到小叔办公室做工作汇报,推开门却惊恐,许西棠竟被宴西岑摁在办公桌上,她一手扯着宴西岑的领带,脸色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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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十岁年龄差/
*/矜贵霸总x甜系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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