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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你做了这么长时间自由人还怕球？那种球，看着恐怖，实则……总之，不能放，他的控球很好。”
“实则什么，教练你也知道的吧！”自由人搓搓自己的隔壁，刚才那一球像噩梦一样在眼前回放，“绝对是能打翻人的球……”
他最终被教练打回了场上，愁云满面。
“什么！？”
H大这边更像是队员们给教练开会，炎炎震惊道：“你们刚才约好了热身时不暴露实力？”
她捂住脸，回想起刚才自己大喊的话，直接列入人生社死名场面：“怎么没人提前告诉教练一声……太丢人了吧……”
“不丢人！”庞瑞偷偷指着对面的球员，“效果挺明显，他们从轻敌变为只重视容故一个了。”
“对，这种情况对我们很有利，其他队员只需要一点点显示出实力，对方便会方寸大乱。”邢凌皓一上场就是头脑担当，眼镜总是反射着睿智的光芒。
乌振恒和炎炎两个小笨蛋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跟着点点头。
尹星玉崇拜地低声问容故：“你刚才发球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吗？”
“……”
容故没有回答，确认邢凌皓没有与炎炎距离太近，蹲下重新系紧鞋带。
骑士哪里会想到那么远？
他只是想让守护之人如愿罢了。
再上场，正式比赛在一声哨响后开始。
率先发球的是尹星玉。
同样是一米九的主攻手，体大球员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接他的发球。
然后成功把轻飘飘的球接到二传上方……
对方教练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果然只是一支实力不均衡的队伍。
体大打了一个战术球，跑动眼花缭乱，炎炎根本看不出来二传要让谁去扣球。
容故等到传球出手，第一时间并拦，时机却还是慢了一些，球弹到他的手指高高飞起。
“拦得好！”
后排的庞瑞毫无压力地把球垫给邢凌皓，现在轮到了对面分不清二传邢凌皓让谁去扣球了。
前排的容故、副攻，后排的庞瑞、尹星玉都做出起跑的姿势，这一球的走向扑朔迷离……
‘重点盯拦刚才发球那个主攻。’
教练的叮嘱在他们脑海中浮响，拦网队员提前一步跑向容故的位置……
邢凌皓轻笑一声，几乎没有用力的一个二次进攻，球落地了……
对面的拦网几乎吐血，耗费了那么多脑细胞，二传直接得分了！？
“嘶……”对面教练在一张纸上不停记录，眉头越皱越深，“居然还有个腹黑的二传……”
首分被顺利拿下，炎炎连记录也忘了，一直给他们鼓掌，用行动体现了什么叫啦啦队员。
然而，练习时没有对手的弊端很快体现出来。
对方毕竟是连续闯入全国八强的队伍，心态调整快，场上应变也迅速。
他们找到尹星玉和两个副攻作为突破点，很快把分数扳回来。
双方的比分焦灼起来，你追我赶，谁也没有落入下风……
整场比赛的转折点出现在容故手里。
在耳钉男生换到前排时，容故突然向炎炎示意，要了一个暂停。
排球队员们的站位会不停轮换，耳钉男生的位置轮到前排时，恰好对上了容故的扣球位。
他深觉刚才在这个人面前丢脸，现在鼓足劲要拦下对方的球。
然而容故的跳跃力太强，之前面对他的扣球时，高度全部都超手，连碰都碰不到。
暂停结束后，耳钉男生还是盯着容故拦，这一次，对方的跳跃高度明显不如刚才。
他暗喜，摆好拦网手型，以为容故已经没有体力了……
对方的扣球速度太快，以至于他落地后，才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剧痛。
他颤抖着抬起手，手指间被撕裂，汹涌的鲜血顺着往下流，触目惊心。
教练第一时间上场看他的情况，做出了换人调整，把他带下场医治。
“他是故意的……”
十指连心，耳钉男生的声音疼得微颤，眼睛里淬满恨意：
“他叫暂停是为了让二传传低球，然后能对准我的手指……”
“别乱说！”教练手下熟练地处理伤口，“刚才拿球他没有瞄准你的手指打，球正常打在你的手掌上……”
“不可能！那样的话我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的力量太大，你的手没有撑住……其实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耳钉男生哑口无言，指缝破裂的痛感不断攻击着他的心理防线，他嘴里呢喃：
“怪物……”
因为体大球员受伤，比赛暂停，炎炎手指不自觉地拽着衣角，犹豫走到容故身边：
“你……是故意的吗？”
赛前伤害自己的球员恰好受伤，她脑子里有各种猜想，还是决定亲口问一问。
容故没有一点儿慌乱的神情，专注地看向她：
“抱歉，学姐，我刚才跳得太低了……”
语气带着无辜，又暗藏着委屈，炎炎听到后，心中的后悔上升到了顶峰。
她怎么能怀疑这么天真的学弟啊！？
“不是你的错！”炎炎急忙摆手，生怕寒了他的心，“是我想得太多，你已经做的很好啦！”
“是吗？”
容故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马上要随风散去。他睫毛低垂，浑身都是落寞气息：
“学姐刚才一直给邢凌皓鼓掌，肯定是我今天表现不好，比不上其他人，才让你失望了……”
“不是的！”炎炎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跑到这里，她急得脸都憋红，双手胡乱比划，“我没有……”
容故突然弯腰，把手撑在膝盖上，低眉顺眼：“你看，连手心都拍红了。”
炎炎看向手心，正如他所说，刚才用力的鼓掌已经让这里透出粉红色。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心虚到只想把手心藏起来……
炎炎脑子一抽，把手心放在了容故的头发上。
容故一动不动，任由她摸，甚至小幅度蹭了蹭她的掌心。
“你也表现很好的……”炎炎顺水推舟开始摸头。
“我去，那俩干啥呢！”乌振恒一个没注意，亲姐就被人骗着走，迈开腿准备阻止。
庞瑞眼疾手快架住他：“别去，事已至此！”
“你刚才听到他俩对话没有？”乌振恒怀疑地扫了他一眼，“容故说啥了？”
没什么，一些茶言茶语而已……
“我没听到。”庞瑞脸皮厚，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耳钉男生算是队伍中的主力，他下场后，原本的拉锯战向一边倒，H大以三比零的大比分赢得练习赛。
炎炎真的看到这个结果，灵魂飘到了云端。
她梦游一样走到对方教练前，双方交流起当教练的经验。
“是我们轻敌了，果然新队伍充满无限的可能性。”
炎炎意识到现在是谦虚并互吹的环节：“不，我们的运气球多，论经验还是您的队员们更胜一筹。”
“乌教练平时对于训练有什么心得吗？”
“……多鼓励他们。”比如摸头。
“原来是鼓励原则，不愧是年轻的小教练，懂得把握他们的心理！”
“……”
炎炎一本正经地编了一会儿，告别了体大的教练，带着异常争气的队员们凯旋。
管理老师休息了几天，来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炎炎开始安慰：
“没事哈，咱队伍刚成立几周，打不过也是……”
“老师，咱们赢了。”炎炎猛然想起没有给他汇报赛果，一拍脑袋，“对不起，忘了跟您说……”
“赢了！？”
老师在家休息的这几天，恶补了近几年的排球比赛情况，明白双方排名的差距。
他专门查找“输球后安慰人的一百种方法”，结果派不上用场。
“咱，咱队员他们这么厉害的吗？”
炎炎快速点头：“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老师从包里找出一张纸，递给她：“既然这样，那么……”
炎炎接过来一看，是大学生排球联赛的最新报名表。
她拿出笔，毫不犹豫开始填写：“一定要报！”
填到“教练”一栏，她笔尖停顿。
这么有前途的一支球队，总不能继续用她来凑活吧……
“老师，您看教练的事……”
靠谱的大人又找出一张纸——教练申请表：“毕竟是校队，学校马上会给你们配备的，对了，经费也可以领。”
联赛的举办时间在学期末，还有充裕的时间去提升队伍实力。
炎炎收到申请来的校队经费之后，兴高采烈跑去体育馆，准备与队员们商量训练进度。
她第一个到，打开休息室的灯，打算先把饮料准备好。
体育馆这一层边缘的房间比地面底，窗户只有一条窄缝，像是地下室，所以采光特别差，白天都需要灯光照亮。
因此当休息室的灯熄灭的一瞬间，炎炎眼前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停电了？
她摸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照明，屏幕刚刚亮起，就被一只手猛然打落。
手机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来不及心疼手机屏幕，正对着眼镜的方向，传来了一束强烈的光线。
炎炎眼睛被刺激得暂时失明，慌忙用手堵住眼睛，擦着生理性泪水……
“谁？”
没有人作答，只有一只手摸上她的脸。
把她今天刚换上的创口贴，一点点撕了起来……
第34章 排球社？雄竞社？9
炎炎全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恐惧从脸上的触感开始，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眼前还因为光线直射泛起白光，但是她强行睁开……
“闭上眼, 不然你性命不保。”
对方拿着手机，用手电筒正对她的眼睛，从手机里传出语音助手没有起伏的声音。
这个人早有准备……
炎炎脖子上贴上冰凉的金属, 她不敢侥幸，双眼重新紧闭, 睫毛颤抖。
“不要出声，不要挣扎，你乖乖站在这里。”
AI的声音像是地域中传来的催命符, 诡异的强调让炎炎手心全是冷汗……
这就是系统口中, D级小世界的“危险”吗……
怎么直接上升到生命危险了啊！？
在体大时的划痕已经结疤，只剩细细的几道红痕。
不需要用纱布包扎, 炎炎这两天已经换成了创口贴, 把痕迹最深的地方遮住。
入侵者对于这个创口贴格外有兴趣, 扣起一个小口，用极慢的速度撕下, 炎炎甚至能感受到胶一点点离开皮肤, 伤口处又疼又痒……
每一秒都变得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 磨人的创口贴终于被完全撕下。
炎炎莫名松了一口气，殊不知，更难熬的事情还在后面……
隔着一层眼皮，炎炎看到直射的灯光晃动几下, 随即稳定下来, 而AI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哈, 哈，哈……”
一字一顿的笑声，无法表达出“高兴”的情绪，反而尽显诡秘。
炎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变态的笑声，身体开始发抖。
紧贴脖子的金属应该是一把匕首，尖锐的一侧与血管只隔着薄薄的皮肤。
那人不知为何，也跟着抖动起来。
撕下创口贴的手指再一次爬到炎炎脸上，顺着几道伤痕，一遍遍地抚摸，手指微颤。
连匕首都开始颤抖，脖颈传来微弱的刺痛，可能被划出了浅浅的口子……
这阵痛意反而让炎炎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她仔细感受脸上的触摸，判断出对方手上戴着医用一次性手套，与皮肤有微妙的不同。
意识到手中的匕首造成了伤害，对方在炎炎脸上的手指开始下移，从下巴滑到喉咙，最后停在伤口旁边，爱怜地轻抚。
炎炎已经不想承认那是一根手指，简直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粘黏的腹部缠绕在脖颈间……
“叮铃铃——”
漆黑又危险的房间里，炎炎掉在地上的手机开始响铃，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它“嗡”地自己移动位置。
抚摸着伤处的手指顿时离开她的脖子，匕首重新贴上来，这一次用刀背贴在上面，陷入脖间的软肉中。
糟了！
炎炎大觉不妙，担心铃声会让对方暴躁起来，直接把自己嘎了。
她绝望地叫出来系统：“我在小世界里死的话……”
【你这个人会死，彻彻底底。】
“你不要说得这么置身事外好不好，快帮帮我啊！”
【我只负责任务相关事项，生死的问题，不归我管。】
“你没有心的吗！”
系统不顶用，炎炎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定闹铃。
这个时间响起来的，是她为了提醒自己去体育馆训练，提前一个小时的每日闹铃。
难道她这个又有用、又勤快的测谎仪精，要在无人知道的角落，以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死因，枯萎在大好年华了吗……
她自怨自艾中，眼前的光亮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接连出现的闪光灯，却没有出现闪光灯的声音……
拍照，闪光灯，取消了声音……
一系列线索闪过，炎炎似乎抓住了什么——
与校医室，是一个人？
匕首抽离，对方突然在炎炎身上施加一股力量，毫无防备的她直接摔倒，与身后的柜子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她的头“砰”得一声，眼冒金星，反应过来之后爬起来冲到门口，推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不讲武德！怎么还推人啊？
炎炎捂着头顶，在墙上摸到开关，灯光亮起后，眯着眼适应了一阵，看到柜子前的“事发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
最气的是这片狼藉是炎炎摔出来的，受害者本人直接破坏了现场。
她在地上寻找之后，没有发现被撕掉的创口贴，也没有滴落的血迹。
除了屏幕有一道裂痕的手机，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找到镜子，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很浅，已经不再流血。
安全之后，刚才的害怕开始汹涌，她腿软，坐在地上，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报警没有用的。小世界并不是完整世界，而是出现在特定场景下的空间集合。】
“……你是说，除了大学、排球赛，其他的地方不能正常运行？”
【对，即使有人接电话，也不会出现查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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