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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与夫君决裂前夜——华欣【完结】

时间:2023-05-11 14:39:54  作者:华欣【完结】
  重生在与夫君决裂前夜
  作者: 华欣
  简介:
  #先婚后爱 #强取豪夺 #重生甜宠 #恋爱脑男主
  娇媚甜软小外室X偏执宠妻谢三爷
  ◎上辈子,文悅听信了母亲与表哥的蛊惑,一门心思的惦念着表哥早日高中,八抬大轿娶她做官夫人。
  为此,她不惜给谢知韫做外室,哄着谢知韫金堆玉砌地往她屋里送,骗来的银子却被她一分不留的全偷偷接济了表哥。
  未曾想,表哥人前君子人后狼。
  直到文悅被一顶小轿抬进了院子,才知道娶妻变成了纳妾,连这个妾室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敲诈谢知韫最后一笔银子。
  临了,三十两赌债将她卖到了妓院,文悅不愿受辱,高楼一跃,了结了唏嘘的半生。
  再睁眼,文悅回到了与谢知韫决裂的前夜。
  谢知韫眼神阴鸷,站在床前挡住了所有的光,正咬牙切齿地问她:“你是死都要跟他在一起么?”
  ◎谢知韫从那场噩梦中醒来,耳边一阵聒噪,他揉揉眉心,睁开眼,看着面前要死要活的‘小没良心’。
  又念起梦里她都是一副宁死都要逃离自己的狠心模样。
  他愤懑起身,走到门口又不死心,回头问她最后一回:“你是死都要跟他在一起么?”
  下一刻。
  那女人竟转了性似的看着他哭,还破天荒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发狠似的啃了一口。
  谢知韫:“!!!???”
  食用指南:
  1感情流,前世有误会,开局重生。
  2.1V1(这里是绿江)SC,喜欢守男德的男主。
  3.架空,大框架是喜盈眉系列的老背景。
  4.甜宠文,有虐渣。
  5.微狗血,才开始迈入感情流的行列,望诸君多有担待。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虐文女主觉醒后……
  立意:用智慧改变未来,即使身处逆境也要努力寻找通往光明的道路。
第001章
  夏雨如雷,潜荟葱茏,雨水渐起的泥腥味从窗外扬进屋里,夹杂着涯灌的青草香。
  风里还带着暑气,丝丝拉拉从面皮上刮过,叫人不舒服地抽动嘴角,几个小丫鬟捧着食盒在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好容易听到脚步声,抬头瞧见是赵嬷嬷才敢松一口气:“您快进去瞧瞧吧,我们哄不好,姨娘又举着剪子要自戕,待会儿三爷回来了,可怎么交代……”
  赵嬷嬷抬头,见个个儿都红着眼,撇开头发看,有两个脸上还挂了伤,不禁皱眉问:“挨打了?”
  小丫鬟摇头:“姨娘只说要自己抹脖子,没动手打我们,是表舅爷家的那个婆子发了疯动手打的。”小丫鬟来三姨娘这儿伺候有一阵儿了,知道那是个善待奴才的主,怕管家嬷嬷对姨娘生出嫌隙,又补了一句道,“姨娘还劝呢,发了狠才把那婆子撵出去。”
  赵嬷嬷气的咬牙:“叽喳子占了喜鹊窝,自己都立不正,还敢拖家带口领这些个闲人进来。”三姨娘一个做妾的自己都是奴才呢,哪门子来的表舅爷?
  偏三爷喜欢的紧,又是置宅子,又是给打金银头饰的,小老婆倒是比人家家里的正经夫人都金贵呢。
  赵嬷嬷是谢三爷的乳母,身份本就比别人强些,老爷、夫人走得早,谢三爷更是把赵嬷嬷当本家长辈待,府里一应开销用度也都是赵嬷嬷做主。
  谢三爷前些年为了铺面买卖,一门心思都在生意上头,又不娶妻纳妾,跟前儿连个通房丫头也没,赵嬷嬷急的头发白了一把,花银子托人寻了两个瘦马,想着知冷知热的会伺候人,谁知谢三爷却一个也没瞧上,大冷天儿的把人丢在雪窝里冻了一夜,八百两银子差点儿孝敬了阎王爷。
  千盼万盼,好容易得了个能看上眼的姑娘,三媒六聘抬了银子上门儿,谁知却不是个过日子的人,放着好好的正房夫人不做,非上赶着在外宅当个姨娘,还把老娘亲戚一窝子拉来享福。她自己是舒坦顺心了,倒是害的三爷整日里不着家,闷着头只顾往这是非窝里钻。
  赵嬷嬷推开门,屋里淡淡的木樨清露随温风溢出,甜甜的跟三爷这阵子衣裳上沾的是一样味道,松木香几上摆着清荷插屏,左边是柄樱红穗子玉如意,右边是座摆钟卡愣卡愣的摇晃着,倒是比家里的还要气派,隔风墙接着博古架,二层里放了个巴掌大的莲花香炉,上头刻着字儿,写的是“文悅如意”。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三姨娘.娘家姓文,单名一个悅字,也就是三爷宠的没边了,不刻福禄寿,反倒把她的名字给刻上去了。
  常言道,家有贤妻不造祸,家有祸害连年灾。这三姨娘得寸进尺,真真儿是个造事儿的祸害!
  赵嬷嬷眉头紧蹙,手上的帕子被指甲掐进肉里,撩开帘子进里间,摔碎的花瓶儿还有一角落在地上没有打理,剪子放在桌上,刀口沾了点儿血,明晃晃的有点儿骇人。
  散下幔帐的拔步床里,一抹翠蓝泄出,绣鞋前头还坠着两朵八宝花,好不可爱,屋里的暖风将薄纱拨开一角,便见美人儿愁容,眼角还挂着泪痕呢,蟹青色的薄袄勾出袅娜腰肢,纤细的胳膊搭在圆臀,单翘起的食指上凝着血块,没有上药,就这么晾着,活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相。
  赵嬷嬷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那破了皮的地方,引得入梦之人一声含糊吃痛:“别,疼死了。”
  “哎……”赵嬷嬷叹一口气,眉间的哀怨更深了,三姨娘这副千娇百媚的模样身挑儿,也不怪三爷稀罕的不肯撒手了,别说是三爷,就是她这么个老婆子这会儿瞧见了,也气焰全消,恨不得捧在怀里喊乖乖。
  终是念她年纪尚轻,不知事,赵嬷嬷转身去柜子里拿了止血养肤的重瓣粉,小心涂在她的伤口,正要盖盒子起身,忽然被抓住了手,睡着的三姨娘哭着把她的半条胳膊抱在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掉,“阿娘……别不要我,女儿什么都听您的,别不要我……求求您了……”
  “三姨娘?”赵嬷嬷出声,不见回答,便知道她是被魇住了,另一只手摩挲着在她后背顺气,一下又一下,安抚着她恐惧的情绪。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您怎么来了?”
  赵嬷嬷吓得一个激灵,跳着脚把手抽了回来,定神看,是谢知韫,才拍着心口,大喘气儿地锤他两下,“小混蛋!你要吓死我啊,走路怎么没声儿?悄摸嫣儿就到人后了?”
  谢知韫笑着没回答,半推半揽的要哄赵嬷嬷到外间说话,却被赵嬷嬷拂开了手,“有了媳妇怎么连心也偏了,你只顾着她,我这老婆子过来还能欺负了她不成?”赵嬷嬷也是来了脾气,自己好心给上了药,还没搭上腔呢,就急着撵人了?
  谢知韫小声道:“她娇气,您大人大量,让着她点儿。”努嘴比了比桌子上的剪刀,又道,“您瞧,肯定是鸡飞狗跳的闹过一回了,屋里还没拾到呢,您且家去,等天儿好了,我再叫她过去陪您说说话儿。”
  “你就纵着她吧。”赵嬷嬷点了点指头,又好气又好笑,直嘀咕着三爷要把人惯坏了才好。
  谢知韫将人送走,掩上了门,才扭头,就见睡着的小人儿惺忪揉眼,半梦半醒中低声呓语:“……表哥……”
  “你叫谁?”谢知韫眉心紧蹙,一个箭步冲上捏住她的胳膊,咬着牙质问,“你又见他了?谁准你见他的!”
  失态间他手上力道不小,文悅吃痛一声,惊慌见瞧见是他,不禁张口嗔他:“你又犯病?再不如意,索性杀了我,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跟了他本就受母亲逼迫,这人又是个得了失心疯的恶狗,好时好个样子,犯了脾气就能当即撂脸子咬着牙发狠话,又是个不知餍足的老货,夜里巴儿狗似的又来哄人,不过是有两个臭钱罢了,要不是母亲跟表哥许诺,她才不受这冤枉气呢。
  文悅眼睛眨了眨,心里的委屈越性浓烈,眼泪也不争气的涌了上来,盈在眼眶里摇摇欲滴,气在心头,顺手又抓起桌上的剪子吓唬人:“也不必你动手了,我自己个儿做个了断,省得坏了你谢大善人的好名声!”
  剪子比在白皙的脖颈,不知何时剐蹭到,她手上涂了药膏的破皮处又渗出血迹。
  谢知韫既恼她为杜衡誉那个畜牲三天两头闹着抹脖子威胁,又恐她真刀口子破了皮儿自己吃疼受委屈,只是他被怒气冲昏了头,分明是好心,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冰刀子:“别拿这个要挟人,今儿也闹明儿也闹,你看我还吃你这一套不?”
  “谁要挟你了?”眼睛眨了眨,泪水灌着委屈,文悅一把将剪子插在桌上,绣着花的桌布破了皮儿,剪子歪栽栽倒在桌面,半拉手柄悬空头重脚轻,咣啷啷又坠在地上。
  吓得文悅不禁缩了缩肩膀,她又要强,抬头却见那混蛋翘嘴角在笑,当即恼羞成怒,抓起床上的枕头打人:“你还笑!你就是想着我死!你给我出去!我再不想看见你了!你出去……”
  小丫头身子弱,力气自然也小,谢知韫让着她脚步稍稍后退,两只手也没闲着,慢慢环住纤细腰身,任她小拳头锤了几十下,说好话哄着才叫人安生下来:“乖乖,好啦好啦。你要打人便任你打,只是再别提死活的话。我什么不由着你?”
  “你别碰我。”文悅冷着脸斥他,“你要是真事事都顺着我,就放我家去,也省的我像外头笼子里见不得天日的雀儿一样,没个盼头。”
  “你休想!”
  听她不是念着她那混账表哥就是惦记着回家再不愿与自己来往,谢知韫本就不好的脾气彻底被激怒了,紧抓着她的一条胳膊,力气大的近乎将人提起捏碎:“爷什么都能依你,唯独这个你半点儿心思也别动!你一日是爷的人,这辈子都是爷的人,爷就是死了,棺材里头也得你合葬盖一个坟头儿里!你想要盼头?与其盼那些不该盼的,不如盼着早点儿给爷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爷便任你骑在脖子闹!”
  “你放手!你这个莽夫!你粗俗!”文悅哭着挣扎,连踢带打的要撵他走,只是这几句话说出来,反倒叫谢知韫想起来她私下里跟丫鬟夸杜衡誉的那些言语,什么儒雅随和,什么清俊书生,放他娘的屁!没有他这个冤大头拿银子老的小的养着,他那丈母娘还左奔右讨的乞食儿都顾不住呢,杜衡誉那闻味儿的狗还能扒上文家?
  谢知韫越想越气,咬住那惹人的朱唇胡乱啃了一通,将那些不中听的话堵了回去,才笑着道:“说得好!说的对!爷还就是莽夫了,爷不识大字儿,没考上过秀才,比不得你那好表哥,念一肚子的圣人教诲到头来还不是指着爷的施舍才装个体面模样?他真本事,拿着爷给的银子进京科举,得个举人回来,爷也敬他有一丁点儿出息!”
  一个指着姑妈混吃等死,兜里没俩子儿还能同满城窑姐儿打得火热的点心废物,也就这单纯傻憨的小丫头才会被骗,当那杜衡誉真是什么个好东西呢!
  “不许你说我表哥!”
  “我就说!”谢知韫犟筋上来了,按住她胡乱打人的双手,腿上钳制,将人囚在身旁,幼稚地凑在她耳朵边念叨,“杜衡誉个混账,没出息,窝囊废,吃白食儿还要体面,爷不惯着他!”
  “你……”文悅气不过,又打不过他,小牙咬紧,哭着就朝他脸上啃去。
  两人在床上较着劲儿,闹出不小动静,遽然,外面传来叩门声,就听一老妇人道:“璨璨,你在屋里吗,是姑爷回来了么?”
  听声音是文悅的母亲文杜氏,文杜氏虽偏着娘家侄儿,却是个出了名的见财生喜的伶俐人儿,她自知一家子指着谢知韫这个冤大头穿衣吃饭,私下里没少在闺女面前捣鬼,可同着谢知韫的面儿,却是最和善不过的了。
  “你快说话啊,待会儿我阿娘就进来了……”文悅惧怕文杜氏威严,松嘴哭腔求这人帮着搪塞,要是叫阿娘知道她同着谢知韫的面给他气受,又要揪皮肉打人了。
  眼看拿住了这小没良心的软肋,谢知韫故意使坏逗她:“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我咬你了。”
  男人厚颜无耻的凑嘴唇上去,笑嘻嘻挑衅:“照这儿咬,娘子口脂香甜,味道极佳,我嘴上还留一些没有吃净,叫娘子也尝尝。”
  “你这个无赖……你欺负人……”小丫头樱唇抿紧,嘴角扯开,又掉起了金豆子,谢知韫心软投降,不甘心的又试最后一回,“小冤家,我吃亏些,你叫声夫君来听听,我就叫你阿娘回去。”
  ……
  文悅泪眼婆娑,稍作权衡,才扭捏地松开推他的手,泪珠子挂在眼尾,湿漉漉的像只寻不见家的小鹿,咬红的唇上口脂早不见了踪迹,就听她委委屈屈叮咛一声。
  “……夫君。”
  作者有话说:
  新年新文。
  晚九点,日更稳如老狗。
  第一次写感情流,紧张激动。
  谢谢每一位遇到的读者,新的一年,大家都发大财,行大运。万事大吉,诸事亨通。
  爱你们,啵~
  (下本写《太子妃》,推一下预收《兄欺》伪骨科,翘jiojio,以后也能说自己是感情流了。)
第002章
  如了意的某人笑着趁势追近,新冒出头的胡茬儿扎人,闹的人娇滴滴的金豆子掉了下来,谢知韫才笑着出声将文杜氏打发走。
  外头脚步声渐远,文悅耳边也染上了一丝枫色,又见男人不安分的手还抓在她的脚腕,羞恼上头便狠狠踹男人一脚,将其推开:“你走开!趁人之危,你不是好人!”
  谢知韫弹去衣摆上的土,在圆凳坐下,恼她翻脸无情,呛声一句:“谁是好人?杜衡誉?”他自鼻腔里轻嗤出声,“真怀疑那牲口是不是偷偷从拍花子那儿弄了什么汤药给你灌下去了,再不然明儿给你找个专擅眼科的大夫,瞧瞧也是好的。”
  文悅蹙眉,不喜道:“你是狗么?”热脸子狗也没他变脸变得快。
  谢知韫前脚拿杜衡誉比牲口,当即就被她指着鼻子骂畜生,当她是存心替杜衡誉说话:“是是是,爷是狗,那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刚才她那一脚差点儿踹到了他的要紧处,他虽隐忍不发作,可到底是隐隐有些难捱,也不由的态度越发冷肃。
  文悅鲜少从他嘴里听到这般厉害的话,攥着帕子,上前动手晃他,不依不饶道:“你骂我是狼?你敢骂我!”
  谢知韫嘴快:“你先骂爷的。”
  他沉了沉声,想端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来提点她,“别的人家讨媳妇,都是温柔小意,软语添香,我也不奢求你那些,总归姓杜的事情我不想听,你以后再说,仔细我家法处置。”
  文悅不答话,咬白了唇翻眼皮横他,谢知韫又道:“打人这一样也得改了,你打别人也就罢了,哪有打自己男人的?”他想不出来别的吓唬她,就顺嘴拿文杜氏出来说事儿,“这一样你再不改,下回你母亲再来厉害你,我可不救了。”
  “谁要你管我,又没人求着你救。”文悅呛他。
  谢知韫冷冷讪笑,拉住腕子将人抓近问她,“方才,是谁搂着脖子,连声唤我‘好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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