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着脸颊,笑着说,“谢谢你,被这样小心翼翼的暗恋过,其实挺开心的。”
蒙纳泽尴尬道:“……算不上暗恋吧,毕竟首领和夫人都看出来了。”
“嘻嘻,别在意这些细节啦!”
*
阿提卡斯在走廊隐蔽的地方注视着楼下的一切,从蒙纳泽孤注一掷地表明心意,到洛兹开怀大笑地安慰对方。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收尾,他也已经料到了会是这个走向。
在明白这个少年对妻子有恋慕之心后,阿提卡斯找蜜莎罗上将要了蒙纳泽的所有资料,仔细研究,然后推断出了这个孩子的性格。
这可不是以前给洛兹选丈夫的那种筛查,而是更为全面地挖掘,像对待一个强劲的情敌。
少年确实有些模仿他的成分,不难看出对方崇拜自己。如果当初洛兹和他离婚,转而与蒙纳泽在一起,也会得到幸福的。
洛兹喜欢新鲜,没有被这样的少年爱慕过,她可能会被一时迷惑。但阿提卡斯还是给与了一点信任,将蒙纳泽留了下来。
强大冷静如他,在爱情的海洋里,安全感也只是一艘小帆船,一个小风浪就能让他翻船沉没。
他又陷入了一种自我拉扯中,是该斩钉截铁地将不利因素给扼杀,还是让洛兹去带着天真的好奇去探索。
在明白对她有了欲之上的感情后,阿提卡斯反而不能昧着良心去禁锢对方。他会反思自己,是不是伤害了洛兹自由烂漫的一面,她会不会枯萎。
只有他的爱,能不能呵护得了她。
提前回来所看见的那一幕,他知道洛兹在开始时是没有动妄念的,可是细微的火花一点即燃。
那份欲念流动在她蓝色的眼眸中,她当时是真的想过去碰蒙纳泽。
阿提卡斯在那几秒里有种如坠冰窖的冰冷痛感,他好像回到了年少时,那个站在杂物房窥探到老师隐私的时候。
无措,惊慌,无法动弹,甚至现在增加了很清晰的心痛感。
然而洛兹起身了,她没有顺势去亲吻,而是兔子那样跳起来,慌忙地说想要去给对方拿药箱。
被揉碎的心停止了痛楚,他看到少女转身,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后续的包扎是他给蒙纳泽处理的,少年很是惶恐,眼里有着深重的自责。
但这份心意是无罪的,阿提卡斯没有说什么。
洛兹也在紧张,她甚至邀请他晚上去看萤火,着急地解释。这和当初与坦威特乱来时不一样,她并没有那份越轨的心思,但还是诚恳地解释,害怕他误会。
这一次她战胜了自己的欲念,考虑了他的感受。
原来,还是他赢了,洛兹暂且还是选择了作为丈夫的自己。
有着一丝胜利的喜悦,但阿提卡斯的爱意却让他自己感到难受。他认为,过于自私的爱会束缚洛兹的天性,迟早有一天,她会受不了而逃离。
他能赢一次两次,能赢漫长的岁月里,今后所有的诱惑吗。
开放式婚姻?用这个来稳住他在洛兹心里的地位?
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阿提卡斯被自己给惊到,他怎么会这样想。
捏着眉心,阻止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望着楼下蒙纳泽真切地告白,听着少年羞涩谨慎的心意。
他和对方有区别吗?在陷入爱情里以后,似乎没有。
洛兹把蒙纳泽送走了,看起来这一段少年人的美梦结束了。然而,他的梦又何时会结束呢?又会以什么方式结束?
“阿提卡斯!”
身后响起洛兹的呼唤,男人回头,他的梦就像小鸟那样撞入怀,把脸埋入他的胸膛乱蹭一通,把衣服面料都弄皱弄湿。
心下彷徨着,爱惜着,阿提卡斯缓慢地收紧力道,将少女抱在怀中。
作者有话说:
抠蛇,清醒地沉沦
第五十三章
“怎么了?”
我对着电铃有一阵了, 阿提卡斯拍拍我的肩头,关切地问了一句。
回头看他,穿了一身滑爽真丝长衫的男人用发夹固定着长发, 此刻又是背着窗户光的姿态, 那敞开的衣襟和若隐若现的胸膛让我心口一热,眼神一厉。
他最近好像越来越会打扮了?怎么说呢,就是比以前那种不在乎自身打扮的状态, 多了一抹精心的随意?
比如戴着我送的发卡,有时候盘发, 有时候是侧梳的发辫, 看得我眼睛热。
美人当前,要什么矜持,真是吃他几次都不够, 他是不是有毒!
嗷呜着扑过去, 在丈夫身上啃啃舔舔, 他单臂托着我的重量, 昂起脖子避开口水袭击。倒也不是不愿意,反而喉结在动,像是故意勾引我。
“有一阵子联系不上坦威特了,大猫猫会不会有事呀。”咬着他的喉结,我有点担忧地说着。
既然是说正事, 阿提卡斯是不会放任我点火的, 将我放回沙发上, 他问, “有多久了?”
“你是一直没有联系大猫猫了吗?”
“没有, 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能知道他的动向就行。”
毕竟我知道了, 一定会和丈夫说, 比如现在联系不上的情况。
我忧心地说着大概有一两个月没联系上了,就是从金煌国的沼泽山开始的,他不会被魔王给烧烤了吧。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我的双手盘在丈夫的胸口,他无奈地摁住我的爪子,还把我探入衬衫里面的尾巴给撩出来。
“我找人调查一下。”
阿提卡斯是实干型,不管他嘴上说不说,执行是很到位的。之前还给维茜介绍了卜欧丽老师的前任小情人,可惜维茜一直没能找到对方,对方可能不在本国了。
如果寻找的范围扩展成了国际,寻找难度就会大很多,不过维茜一直乐此不彼地找着,就连夜店都不去了,以前那么多的哥哥弟弟全部推掉。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找个魅魔老公。
“大猫猫不会有事吧。”圈着阿提卡斯的腰,我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腹肌。
一直被我占便宜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捏着我的下巴,“关心他就关心他,不要一边摸我一边说,这样很没有诚意。”
“难道我就不能一心二用?”我吸了吸鼻子,天真地发出了灵魂质问。
他冷着眸光,坚定地说道:“不能,要么和我认真分析他的情况,要么就别问。”
“啊!好霸道!好可爱!我的丈夫怎么那么可爱,我要把你亲的发红发紫!”
“……”
埋头对着腹肌就是一顿自助餐,阿提卡斯叹口气,揪着我的尾巴扯开纠缠,休闲的红衬衫已经被我的唾液打湿。
“为什么洛兹的口水总是这么多。”用着一种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无奈的语调轻声抱怨,男人摸着那一块深色。
我不由得吸溜一下,“可能是你让我口水这么多的。”
阿提卡斯:“……”
我直起身体,仔细地打量他的身形,这宽肩窄腰,不试试西装诱惑就太可惜了。
之前已经尝过制服形态下的他,虽然阿提卡斯并不想穿着制服乱来,但还是在我的怂恿下半推半就了。隔天,那套制服就被丢到清洗器里大洗特洗,全是我的气味。
现在还晒在外面的院子里呢,哆哆当时晾晒,还不太明白,嘀咕着,明明是阿提卡斯的衣服,怎么全是洛兹的气味。
我是没所谓,但是有些脸皮薄的丈夫红透了脸。穿着制服交公粮,确实会让人觉得他在干坏事,毕竟又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蛇。
“又在想什么。”
被他捏了耳朵询问,眸光停驻在他眉眼间,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们玩点小游戏?”
“不要。”
“来嘛!我那么努力变得厉害一点了,你的奖励也得跟上呀!”
“上次穿制服,你也说是奖励,没完没了了?”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并没有训斥我的味道,我开始给他出选择题,“只要你答应,就会有一个心情很好的小魅魔妻子~老婆开心,难道不是作为丈夫最大的心愿吗!”
“歪理,反过来讲,你也该让我开心。”
“我怎么让你不开心啦!你说!我保证马上让你快乐起来!”
“……”
被我热情地一通询问,阿提卡斯沉默了良久,忽然说出了一句和他自身气场不太符合的话。
“你会爱我多久。”
我怔住了,就这么呆呆地瞧着他,直到把男人看得不自在,刻意回避了我的目光。
这种问题当然是要立刻回答啦,一秒钟的犹豫都是对提问者的打击!
我张嘴就是:“长长久久!”
我和所有花言巧语会给承诺的男人一样,这一刻都是很真心的,现在都理所当然地觉得以后也会在一起。爱情中占据主动权的总是这些进攻者,看起来是追求的这一方很辛苦,实际上掌握主导的也是他们。
不过阿提卡斯也不是一般的被追求者,他作为我的猎物,首先已经是顶级的猎食者了。
所以丈夫看破了我根本没有深思的回答。
“你骗人,洛兹。”
“……”
抬手捏住我的后颈,将我压向自己,先是接触到丈夫说出冰冷话语的红唇。我轻轻碰着,然后用舌尖勾舔,顺着他微启的唇缝溜进去,大肆搜刮。
这一次我占据了主动,把阿提卡斯吻得情潮翻涌,直到他忍不住将我推开,眼带湿意地望着我。
捏着他的下嘴唇,我笑嘻嘻地说:“你既然要这么问,我肯定要给能让你开心的答案呀,不然多扫兴?”
“但我不喜欢谎话。”
“你自己想想,我刚刚是不是谎话,你什么都清楚的!”
“……”
是的,他知道这不是谎话,我说出来的时候是真心想和他长久,但以后谁说得清呀!
“对,你现在没有骗我,可是以后,说不定这句话就会变成谎言。”
感受到了坚强蛇人的一点脆弱,我心口摇晃,情绪都被他晃碎了,无限怜爱滋生出来,忍不住去啄吻丈夫的唇角。
“你在不安哦,亲爱的。”
“有点吧。”
“为了消除你的不安,所以陪我玩游戏转换心情嘛!”
“……”
“未来太久了,我说不清,但现在我真的很爱你呀!恨不得把你绑在家里,不准你去工作!”
这看起来我的占有欲还更大。
“那我给你选择,是现在和我玩点小游戏,还是以后我在卧室装修一根钢管,你选哦!”
爬杆子对于蛇来讲再正常不过,我嘴巴上说是让他放松的,那实际的用途肯定不一般。
阿提卡斯平静地说,“卧室高度不够,你要换到四楼,把四五楼打通。”
“哇哦!你赞同在家里给我表演钢管舞了吗!”
“不,所以你现在想和我玩什么小游戏?”
“嘁。”
阿提卡斯到底是被我拉着去了卧室,答应了陪我玩一玩。
于是我从衣柜里拿出了他的西装,还有吊袜带、衬衫夹与各种款式的西装背带。
阿提卡斯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单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穿衣小配饰,为了让服饰更加贴合挺拔,但皮质的黑色扣带被我笑眯眯地拿起来在他腿上比划时,这个味道就完全变了。
弯腰给他的大腿绑上衬衫夹,我又捏了一把他的腿部肌肉,本着让丈夫也过过瘾的大方样子说道。
“其实我也有渔网装、吊袜带、兔女郎,还有很多情趣衣服哦。你点一个,我天天给你换!”
阿提卡斯:“不用。”
“真的?果然是正经蛇呢。”
“只要一会儿你不喊停,我可以让你用玩具试试我。”
“什么!”
我疯狂心动,用玩具玩他耶!那么正襟危坐的家伙!那么不苟言笑的工作狂!
只顾着他抛出来的诱饵,却没料到蛇已经在收尾了,大腿上刚刚绑好的带子被他伸手掰掉扔开,阿提卡斯的双臂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抱起。
哎哟一下坐在了窗台上,他将窗帘拉至闭合,夏日的光和风全部被阻隔,他热情似火地吻上来,将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
耳边响起滋啦啦的棉麻碎裂声,听得我后背发麻。
完蛋,好像要被蛇给缠死!
……
醒来时,腰上缠着巨大的蛇尾,却没有感受到重量,阿提卡斯有意松缓了禁锢。
我从盘起来的尾巴中寻找空隙往外爬,我们根本不在床上,而是地板。膝盖跪在触感温润的木质地板上,刚爬了两步,就被蛇尾卷住抬起。
脑袋枕在阳台那边晒太阳的阿提卡斯瞥我一眼,声色带着一种慵懒与餍足,“去哪里。”
被尾巴卷在半空中晃悠,我用手指扣着他的鳞片,“想去洗澡。”
“我给你洗过了。”
“又、又脏了。”
他眸色晦暗地看向我,蛇尾一松,轻轻将我放回了地面,由着我去了。
他喃喃自语道:“没有喂够你吗?”
“不不不,已经很够了,真的够了!今天是猛蛇!超级猛!火力全开的丈夫!我再也不笑你十五分钟了!”
吓得我连忙摆手,他今天真的不准我求饶,以往还会温柔地顾及一下我的身板。但那么多次后,发现我恢复很快,所以便带着研究性质那般,咬了我十几口。
蛇的牙洞遍布全身,又一个个地恢复,看着像是一键更新的我,他乐此不疲地在我身上“画画”。
为了达到用玩具捉弄他的要求,我硬是忍住了求饶,不管阿提卡斯怎么欺负,都努力承受住。本来都要成功了,结果最后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爱我。
天啊!他怎么可以犯规!
他说他爱我,我就昏了头,嘤嘤嘤地软着求饶了。于是阿提卡斯放过我了,所以,这一次是我失败了,还反被吃了个透。
洗澡出来,我抱着胳膊气呼呼地坐在床上,他的蛇尾巴从我身边游过,然后轻轻戳我的膝盖。
我没理睬这蛇尾巴,啪的拍了一巴掌,现在我可是吃饱喝足的状态,自然有底气掀锅砸碗。
黑色的蛇尾绕过我的身躯,攀附上我的肩颈,软绵绵地挂在我身上,能感受到阿提卡斯在控制自身的重量,不然就是几百斤压下来。
脸颊被冰凉凉的尾巴尖戳了下,我干脆张嘴咬住。
“我惹你生气了?”他不慌不忙地问。
用他磨牙,但又怕把他咬伤咬破皮,这个时候,我反应过来一件事。他下嘴咬我的时候都是快狠准,一口就能见血,在动手这件事上,看起来正直仁厚的他其实更绝。
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以后离婚,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恨生恨死的情绪,但阿提卡斯说不定会下意识地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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