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好东西要留给小姑娘。
池缨算是戒奶茶有半年时间了,不知道他怎么出去还想着接人买了一杯奶茶,莫名被投喂,她也是顺手就接了,猛吸一大口,珍珠混着奶茶充斥口腔,很甜,甚至听他给苏晨安排也没管。
苏晨拎着购物袋,拿出一双没拆牌的拖鞋,扯开穿上,“嗯。”
池缨看他脸上包着纱布,问,“伤怎么弄的?”
苏晨老实交代,把买的生活用品放在脚边,“啤酒瓶不小心划的。”
“池明富弄的?”
“嗯。”
池缨把奶茶放茶几上,那晚警局的事来回折腾不够她喘口气的,现在一看,哪还有小孩样,就比宴烬北矮了点,脸上的稚嫩也退却不少,没再问别的,至于池明富那人,死性不改,断了关系也没必要管问,“还有钱吗?”
刚拿起手机,苏晨就说,“不用,姐夫已经给过了。”
姐夫?
喊的还挺顺嘴。
池缨侧头看向宴烬北,能让人轻易喊出这称呼不知道投了多少本进去,瞥了一眼购物袋,顺势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又端起热奶茶,“嗯。”
宴烬北洗完手去做饭,牛排关了火还在锅面上躺着,念着多一个人又添了菜,西兰花炒虾仁,鱼香肉丝。
最后,两份牛排,是他和小姑娘的,苏晨点的外卖拌饭,池缨也顺带要了份肯德基套餐,她对体重有严格要求,一年到头的食欲就全放过年这几天了。
“还有半学期,准备往哪考?”这话是池缨问的,想着他只要上了大学就什么都不管了,一身轻。
苏晨松开冰可乐的吸管,“北京,读清华。”
后三个字说的真轻巧。
池缨没什么情绪,也没诧异他会想来北京,“什么时候回去?”
“十四号。”
没插话的宴烬北嘴角轻弯弧度,看来什么都没有钱好收买人心,哪敢笑,怕露馅儿了,把切好的全熟牛排移到她身前。
池缨瞥了眼他,“嗯,吃完饭自己去收拾客房。”
苏晨点头。
这顿饭结束后,宴烬北也是难得一次松闲,有人刷碗,但省了力又变着法地使出去,两人在主卧浴室又做了一番大事。
浴缸里的水渐洒地板,池缨根本不知道他成天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浴缸的瓷壁硌人,久了并不会舒服,抱起人淋浴下继续,隔音效果强,并不需要刻意压制——
“他的东西都是你买的?”池缨平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衣扣解开三颗,傲人双峰沾染一两枚红印,如若细观,看起来更像是牙印,不重,下身套着白色内裤,字母边,单腿立着,右腿盘着,双手落在膝盖上,侧头抬眼看向眼前人,双眼浅藏事后的水韵。
见他换药不吭声,心里也就猜了七七八八,苏晨平日连姐都少喊,这时候张口就是姐夫,宴烬北更是闷头做事,什么都能安排的妥当,典型的人糙性子不糙。
“他十四号走,你十五号回来,这是人打算走了,刚好来找个看家的?”
第84章 再念一遍我听听
宴烬北将纱布扯断后,剩余的扔在医药箱里,缠绷带绕几圈,嘴咬着绷带一端,半干的短发往额前垂,拿起剪刀从中间剪开,换药彻底结束,他将医药箱扣合放地板上,掀着眼皮看她,“你要是出去工作狗谁看,这不是正好来了看家的人。”
池缨笑着,头微侧,不知道信没信他这鬼话,双手撑在身两侧,抬腿故意用脚底蹭他的侧腹,“你这算盘打的真响。”
宴烬北一手抓住小姑娘的脚丫子,温热的掌心裹覆粉嫩的脚底,手臂稍用力往前猛地一拽,人毫无防备地躺倒在床上,压着软被,下一秒,吻落在脚心,池缨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着。
脸还莫名红了,想抽回来,但没成功,“我没劲陪你玩下去,松开。”
“没劲还招?瞎蹭什么?”宴烬北让她的双脚搭在胸膛上,看她脚趾还蜷着,伸手触上去,眼底甚至还露笑,“舔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很可爱。”
池缨这是第一次听人用可爱来形容她,她从入圈到现在的模特图和杂志从没沾过可爱这一面,多数的性感和几次的中性,甚至还入榜过什么最性感女明星,不知道当时是谁刷了榜,榜排名压了当红女演员一头,差点没被她粉丝骂死,什么话都有。
所以,她从没开过私人微博,都是公司开通管理的账号,眼不见为净的事也没必要专门拿来堵心。
侧头看着他,“我发现你在外面全是假正经。”
“孔里昂还说让我在你耳边多吹吹枕边风,说想跟着你混。”池缨坐起身,“你怎么想的?”
宴烬北靠着床头,“正经那是对别人,真要是喜欢谁能正经起来。”
“吹枕边风。”说着,拽起她的胳膊往身下压,宴烬北将缠绷带的手臂落在枕头上,护着她的头,手指挑拨她的碎发,嘴里嚼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味,“就见一面就和他混熟了?”
这醋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池缨抬腿拭过他的四角裤边,像是不经意,抬起手,衬衫衣袖顺着她的肌肤往下落了几分,圈住他的脖子,鼻尖有意蹭过他的,“今晚吃牛排偷偷放醋了吗?”
“快酸死了。”
调侃的话刚落,宴烬北握着她细腰的手就不老实了,故意往她痒痒肉上捏,已经被发现吃醋就没必要把着劲,“连名字都记得清楚?孔里昂,再念一遍我听听。”
池缨四处躲都没逃过一切,笑声伴着话语怎么都说不清,“你先……哈哈哈……停……”
宴烬北收了力,能让她把话完整说完,“念。”
“什么?”得到解脱的池缨就开始装迷。
“名字。”
“宴烬北。”
小把戏玩的差点把宴烬北逗笑了,但他继续绷着,“把你刚才说的名字再念一遍,是谁让你吹的枕边风。”
“宴烬北。”说着,池缨的唇往上一贴。
某人彻底破防了。
宴烬北还没等她的吻收回去,猛然深入其中——
两日后,警局。
“前两天有一辆可疑货车,但没查出来什么东西,车厢也彻底检查过,里放的全是桶装油漆。”周延年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他,“这是监控拍的几张照片。”
宴烬北眉头紧拧,光几张照片看不出来异常,这两车应该过的是夜路,副驾驶的人在睡觉,军大衣盖在身上,侧着头,大衣衣领差不多遮挡了半张脸,看不清人的模样,但想查清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开过大货车,就这样看完全是正常驾驶,没任何的可疑点。
“当晚的检查人员是谁?”
周延年,“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有当晚的监控录像吗?”
“嗯,赵路正在调取。”
宴烬北再次审视手里的照片,看着没什么不对劲,但副驾驶睡觉的人他总觉得眼熟,但照片没拍清,他没法认准就是谁。
周延年问他,“车票买了吗?”
“原本想着订一张机票。”宴烬北把照片全摆在茶几上,说着,“想着经费也就那么点,一张机票就上千块,来来回回,差不多都万把块了,怕到时候难找你报销。”
这时候还能开的起玩笑,局里就他没二人了。
周延年笑,“就你小子还在这叫穷,当年没少坑纪璟淮,也就是他钱多,换了别人你试试。”
说到这,他想起当初纪璟淮保证能把人叫回来的架势,搭进去两瓶珍藏的茅台,自己一口没尝,现在心里还记得明明白白,问,“你说的当年的小姑娘就是那天你带去孙明那的?”
“嗯。”
周延年追问,“怎么见的面?”
“这事要是说起来,纪璟淮算是媒人。”宴烬北从照片没看出任何端倪,坐起身,“你俩也算得上合谋,只不过他设的圈比你广,小姑娘在娱乐圈工作,他用资源当诱饵,两人签了合约,小姑娘来西北直奔的目的也算是我,不知道他怎么摸清的这件事,估计你也透出去不少。”
个个都是人精,千年的狐狸,谁玩的过谁都不好说。
周延年没反驳他的猜测,事他确实透出去了,就想着人回来,现在一细想,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当初他口气那么笃定。”
宴烬北故意又刺激他,“两瓶茅台往里搭。”
周延年没接茬,嘱咐两句,“小姑娘在娱乐圈工作你这段时间更要谨慎做事,那边的人不是吃软饭的,你和他们暗斗七年,什么品性你也摸的一清二楚,我不多说。”
宴烬北收起玩笑话,认真点头,“我知道。”
他不会拿小姑娘的安全当玩笑,什么事怎么做他都有分寸,六年前那是孤身作战,无牵无挂的,现在多了软肋,做事总会有顾虑。
噔噔噔——
办公室的门敲响,陈敏推门进来,“周局,宴队,监控录像调取出来了。”
监控室。
宴烬北目光紧盯着监控,副驾驶的从始至终都盖着军大衣睡觉,没起过身,“速度稍微加快点。”
赵路调试。
“停。”
“把副驾驶睡觉的人脸放大。”
宴烬北定神地看着屏幕——
冯建斌!
第85章 池缨手撕绿茶
次日,宴烬北就独往西北。
池缨在他走后的当天下午就去了公司,年过了之后,陆陆续续该忙的事也都开始接手了,金稔筛选了一档综艺类娱乐真人秀节目,热度高,前几季的话题更是持续不断。
“去一期看看效果怎么样,导演那边也联系过。”金稔让她先看看合约,“当时候你的嘴给我把严实了,别什么都往外说,营销号都会做文章,断章取义的,还有节目组后期剪辑,别给自己招黑,能避开常驻嘉宾尽量避开,尤其是现在当红的男偶像,能别挨别碰就避避嫌。”
混圈混了几年,池缨也不是不明白,“嗯,节目大概什么时候录制?”
“也就这几天,没什么事就回去收拾东西,圆圆大概五六点赶过来,到时候跟着你一块。”金稔嘱咐,“你现在的日常小事基本都交给她了。”
池缨把合同递过去,起身把准备的新年礼物送过去,“当初答应给你和圆圆的礼物,你的手表,她是项链,价位都差不多。”
金稔笑着接过,“就说池姐出手大方,家底厚实。”
别看金稔现在三十多岁,那性格偶尔还是小女生,说白了就是家里那位宠的,两人当初是相亲介绍的,许陌算的上现任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斯文,做事细心,不用操什么心,他都办的妥,两人生了两儿子,许陌心里念着女儿,但也没再要,当初说好的两个孩子就刚刚好,无论男孩还是女孩。
池缨听着她的打趣,说,“你全身上下穿戴的哪有便宜货,全是品牌,这大钻戒是新年许教授刚给你换的吧,一进来就晃我眼上了,还在这打趣我。”
金稔这满脸幸福样也是一句话也不反驳。
池缨把礼袋递给她,“圆圆这份到时候她来公司你给她。”
“我还说晚上请你吃顿饭,梓瑜这几天嚷嚷着要找漂亮姐姐,他最近这几天皮的不行,要不是许先生在家天天看他写作业,都能掀上天。”
池缨一直都觉得小儿子许梓瑜性格像金稔,能闹腾,闲不了一点,大儿子许梓淮性格像许陌,斯文安静,属于能捧着书看一天的人,两种极端的性格。
“过段时间再聚,苏晨前两天来了。”
“苏晨?”金稔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池缨点头,“池明富再婚对象的小孩,异父异母,现在读高三,估计前两天和池明富吵架了,你也知道池明富什么人,吃喝嫖赌样样沾,酒喝多了就容易动手,再说,他还有半年就考大学了,考完之后什么样我都不管。”
金稔像是头一回听她说起家里的事,只知道她和池明富关系不好,追问,“他自己坐车来北京找你?”
池缨端起燕麦拿铁,纸杯口往嘴边送,“嗯。”
“怎么好心收留人在家住?让他随便在外面找酒店住不就行了,再说,两人也没任何血缘关系,也不用什么都顾着他,而且这也不是你做事风格。”
金稔还真是了解她,要说起来,池缨也就属于那种事不关己的人和事连看都不愿看,更别说掺和,现在能收留人在家,就觉得她那句考完大学之后什么都不管也是耍嘴硬功夫。
池缨靠坐在沙发上,随手把大衣的衣摆抚平,双手捧着咖啡杯,“小时候不懂事,把对池明富那点怨恨全发泄在他身上了,现在回想怎么都觉得愧疚,他那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没管过小孩,成天跟我身后,走哪跟哪。”
“当初因为一件小事和别人起了冲突,他那小不点就往前冲,头撞破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就那还不哭,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把人吓跑了,像傻子似的,最后去医院缝了七八针,疼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不敢哭。”
这就是心软。
金稔也没点破她,知道两小孩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大人之间的龌龊事。
“他打算在这住几天?”
“十七号开学,十四号回去。”池缨说。
这时,金稔的手机嗡一声响,点开微信,是许先生发来的二十多秒视频,购物推车里坐着许梓瑜,小手里正拿着一盒奥利奥饼干,晃着玩,推车里全是她列清单要买的东西。
把视线从手机移向池缨,说,“那就让他一块去家里吃点,多一个人也不嫌多,你这新年礼都送了,许教授把菜都买好了,走吧。”
池缨最后应了,说五点半左右到。
刚出办公室门,乘电梯到公司一楼,好巧不巧,电梯在五楼的位置停了,范诗言站在电梯外,笑着和谁在讲电话,看到池缨那瞬间,嘴角一瘪,“宝贝,先不说了,电梯里遇到了资源咖,有点反胃。”
单肩挂着链条包的池缨眼含嘲讽的轻挑眉,端着拿铁,“资源咖说谁?”
“你。”
没脑子的范诗言被反套了。
“嗯,这话说的没错,资源咖。”池缨悠闲地喝了口拿铁,温热。
范诗言瞪她,把包挂肩上故意猛撞她的肩膀,莫名被包牵动咖啡杯,拿铁险些洒出来,但她白色毛衣还是沾了几滴咖啡污渍。
“哟,对不起,池姐,你看我这做事也太粗心了,好好地挂包都能撞到你。”
池缨笑着把咖啡杯放下,直接把咖啡盖掀开,把剩余不多的咖啡液全部倒渐她身上,玩她那套,“哎呦,你看我这眼力劲,想扔垃圾都没看准垃圾桶,以为旁边是清洁阿姨忘推出去的绿色垃圾桶,真对不起。”
“啊啊啊啊!”范诗言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刚穿的绿色卫衣套装全毁了,“池缨,我他妈要杀了你!”
这时候电梯门一开,等电梯的人全看着这一幕,衣服沾着咖啡渍的范诗言伸手要去拽池缨的头发,嘴里还说着要杀了她,营造多时的温柔形象一击破毁,唏嘘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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