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慷慨
作者:啤酒梨
文案
自从徐倌倌对贺宴脱口而出:“来吗?”
有些事就变了味。
这个江城最矜贵疏离的男人把她圈入怀中。
“倌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
后来,徐倌倌要的,贺宴都给了。
唯独贺宴的心,徐倌倌触不到。
再后来,徐倌倌才知道。
贺宴无心,而这一场的心动,却是致命的。
不是你生,便是我亡。
第1章 沙子太软了,一时没站稳
江城,嘉佩乐海边度假酒店。
徐倌倌缓缓远海游回了岸边。
纤细的手臂上扬,海藻般的栗色的长发扎成丸子头。
大概是沾水的缘故,水滴顺着天鹅颈一路滑落的。
往下,胸线迷人,雪白一片。
比基尼好似包裹不住这样的分量,呼之欲出。
细腰上,清晰可见的马甲线。
沙滩上的男人,明目张胆的看着。
徐倌倌丝毫不介意,她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不远处走来的男人。
宽肩窄臀,浸染了墨色的眼眸净空了万物,下颌骨绷紧。
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不好相处的男人。
小腹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
但又不是健美先生的夸张,一切恰到好处,性感的要命。
紧身的泳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
让人蠢蠢欲动。
男人的步伐沉稳有力,朝着你走来的时候,四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典型的成熟男人。
也意味着危险。
但徐倌倌依旧淡定自若的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猎守的刺激。
眸底深处,流光流转,风情无限。
而后,徐倌倌淡定自若的朝着对方走去。
……
“贺总。”徐倌倌主动开口。
她冲着贺宴笑了笑,撩人风情的把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勾到了耳朵后。
贺宴拧眉看着徐倌倌,倒是认出来了。
这是上一周自己刚刚上任的秘书。
“徐秘书。”贺宴叫着徐倌倌都是一本正经的腔调。
生人勿近。
徐倌倌完全不在意。
贺宴是空降到公司的副总裁,徐倌倌是新上任的秘书。
而贺宴还另外一层身份。
是徐倌倌男友周琛的小舅舅。
想着,徐倌倌的眸色沉了沉。
她依旧记得,第一次看见贺宴的时候。
这人一身黑西装白衬衫,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
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从矜贵又疏离。
是小说里,典型的禁欲派男主。
食性色也,徐倌倌不免想——。
这样一身矜贵又禁欲的男人,房事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板一眼的无趣。
结果,现在贺宴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徐倌倌面色从容,矜持的站在贺宴面前。
只剩一条泳裤的贺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贺总也来海边度假?”徐倌倌主动打了招呼。
她靠前一步,比基尼藏不住的春光,几乎是贴着贺宴。
贺宴的眉头拧的更紧的,眸光幽深了几分。
“啊……”忽然,徐倌倌惊呼一声。
那声音软绵绵,她整个人半靠在贺宴的身上。
纤细的手指,很自然的勾住了这人。
绵软的身体贴上来的时候,不偏不倚的就从贺宴的泳裤擦了过去。
勃发的力量,好似在瞬间就苏醒了。
徐倌倌低头笑的有些狡黠。
但小嘴却软软开口:“贺总,抱歉,沙子太软了,一时没站稳。”
话音落下,徐倌倌很主动的松开贺宴。
可她的小手却不经意的碰触到贺宴的泳裤。
徐倌倌好似惊吓了一跳。
那看着贺宴的眼神,抱歉又委屈。
“徐秘书!”贺宴沉声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第2章 徐秘书不知道我是谁?
“在。”徐倌倌应声。
她的眼神落在了贺宴的无名指上。
粗硬的指关节,无比修长,上面一枚卡地亚的男戒堪堪锁住。
唔。
这双手,是她这样手控爱好者的福利。
“你可以让开了吗?”贺宴冷淡开口。
徐倌倌哦了声,也没缠着贺宴,从容离开。
身后,是男人矫健的跃入水中,水花四溅。
……
30分钟后。
贺宴上岸,才回到酒店更衣室,就看见徐倌倌套了一个运动外套。
身下仍旧是黑色的比基尼。
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已经半干了。
贺宴安静的看着,不动声色,他的眼神正好落在徐倌倌的事业线上。
但很快,贺宴不着痕迹的松开眼睛。
“贺总,您让一下。”徐倌倌笑脸盈盈的说着。
贺宴侧了一个身。
储物柜的空间并不大,过道就只能容纳一个人。
徐倌倌是从贺宴的边上挤过去。
两人的肌肤不可避免的贴合在一起。
然后,就这么卡住了。
“走不过去了。”徐倌倌软软开口,有些娇嗔。
贺宴的眼神越来越沉。
这是成熟男女的交流,一个眼神足够知道对方的意思。
放置储物柜的空间是开放,随时随地都有人进来。
外面不时还能传来交谈声。
“你这是想走过去?”贺宴沉声问着。
“想啊,只要贺总让一让。”徐倌倌的眼神熠熠生辉。
但让人看上去,徐倌倌又显得安静的多。
“您只要挪一下脚步,我就可以走过去。”徐倌倌给贺宴出主意。
贺宴没动,慢条斯理的问着:“这么挤,我怎么挪?”
“这样啊?”徐倌倌佯装苦恼。
越是局促,越是在这样的空间里,显得欲拒还迎的多。
偏偏,徐倌倌仰头,冲着贺宴笑了笑。
而后,她侧身,从狭窄的通道挤了过去。
不可避免,肌肤碰触。
有一丝丝的暧昧,却又显得坦荡荡的。
贺宴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
徐倌倌倒是也不急不躁的。
在这样的较量里,谁先低头,那谁就输了。
这诱饵放下去了,又何必着急一时半会。
她红唇微动,双眸好似氤氲着雾气,楚楚动人的看着贺宴。
在徐倌倌撩够要走的时候,忽然,一股迥劲的力道传来。
储物柜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徐倌倌整个人都被贴在了墙壁上,堪堪的落入了贺宴的禁锢之中。
贺宴掌心上的力道加重。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堪堪的贴着。
瓷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有些诱人。
“徐秘书不知道我是谁?”贺宴沉声问着。
但贺宴的眼神并没变,越来越沉。
徐倌倌低低叫着,像一只小兽:“贺总呀。”
“那你是在做什么?”贺宴已经逼近徐倌倌。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脸上。
喉结滚动的越发明显。
贺宴的胸膛紧绷,肌肉硬邦邦的。
薄薄的衣料好似什么都阻止不了了。
“想睡贺总。”徐倌倌头脑一热,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徐倌倌慌了下:“不是……我就只是走过去……”
第3章 忽然被骂,她还觉得委屈
话音落下,她明显听见贺宴粗重的喘息声。
而后,是咬牙切齿的声调,一字一句从喉间深处蹦出:“你再说一次。”
徐倌倌啊了声。
忽然被骂,她还觉得委屈。
然后她被换了一个位置,遮蔽物瞬间不见了踪影,落在瓷白的地板上。
刺目又暧昧。
她的腰肢被紧紧掐着,斯文的男人却忽然变得野蛮。
耳边还伴随着脚步声,和交谈声。
就在不算宽敞的置物柜里,这样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
徐倌倌回到房间的时候,全身发软。
但她的表面却淡定自若的站着。
房间内,纱帘飘动,窗外是海浪声拍打。
徐倌倌把自己埋入柔软的大床,一动不动。
她的大脑却是一片生疼。
在想着这个周末荒诞无比的事。
周五的时候,周琛给自己电话,想带自己到海边度假。
而徐倌倌因为贺宴的空降,担心周末泡汤,所以就拒绝了。
周琛也没说什么。
但周琛还是像一个新好男人,把自己的行程说的明明白白。
这一趟海边度假,其实是周琛公司的团建。
徐倌倌没多想。
而周末例行是要加班,结果贺宴一通电话却取消了加班。
江城人人知道,贺宴有一个名媛未婚妻。
两人鹣鲽情深,贺宴是赶着回家哄未婚妻了。
所以徐倌倌自由了。
她二话不说就驱车去了嘉佩乐,是想给周琛一个惊喜。
结果,周琛没惊喜到,她被惊喜到了。
两人的别墅连门都没关上。
徐倌倌进入的时候。
就听见男女低吟的声音。
偌大的床上,周琛和另外一个女人在颠鸾倒凤。
徐倌倌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周琛老板的女儿,也是江城的名媛。
知书达理,温柔如水。
可这样的女人,在某些事的时候叫的却比任何人放浪。
“琛……”娇滴滴的声音,酥麻入骨。
徐倌倌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到最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
她把自己放任在海里很长的时间,享受那种窒息的快感。
一直到徐倌倌险些溺死在海中。
她才缓缓爬了上来。
而后,她遇见了贺宴。
这个刚上任的顶头上司。
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逆反,也许是需要发泄。
而贺宴的任何一处都在徐倌倌的审美上。
也恰好,贺宴是周琛最想攀附的人。
贺宴可以决定周琛的命运。
徐倌倌有了报复想法。
她要勾引贺宴,让周琛悔不当初。
而后,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些,徐倌倌尖叫出声:“啊……”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大概是真的疲惫,她昏昏欲睡。
而贺宴也再没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就好似一场露水姻缘。
……
周一,贺氏集团。
这是贺宴来公司的第一次会议。
徐倌倌身为秘书,自然是坐在贺宴的身边。
两人就好似从来不相熟,也没那么脱序的举动。
仅仅是颔首示意。
今日的徐倌倌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
里面却又衬了亮色系的衬衫。
衬衫的领口开的很低。
第4章 贺太太知道贺总出轨了吗?
她的身上擦着YSL的黑鸦片,闻见的时候——
你只有一种感觉。
把这个女人,牢牢扣在掌心里,不留任何余地。
贺宴的眼神很沉,但也只是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
忽然,钢笔掉落的声音。
徐倌倌歉意的笑了笑。
而后她弯腰,这样的动作,压低的领口,更是春光乍泄。
忽然,徐倌倌不小心碰了一下贺宴。
贺宴拧眉。
而桌下,葱白的手指捡起钢笔。
那钢笔不经意的刮过男人的西裤。
贺宴警惕的看着徐倌倌,但徐倌倌冲着贺宴笑了笑。
“贺总,可以开始了吗?”徐倌倌若无其事又干练的声调。
“开始。”贺宴冷着脸应着。
徐倌倌哦了声,安静的坐了下来。
会议在贺宴的主持里顺利召开。
外人看见的是徐倌倌用右手记录。
但却没人看见,贺宴的左手放在了桌下。
而掌心里,是徐倌倌绵软的小掌。
这一次,是贺宴主动。
徐倌倌的眉眼处,却是贺宴一本正经的样子。
呵。虚伪。
徐倌倌的反骨被贺宴撩到了极致。
越是见过贺宴不正经的一面,她就越想撕下贺宴这一层虚伪的面纱。
在贺宴宣布散会的时,贺宴率先走了出去。
徐倌倌身为贺宴的秘书,自然是要跟在贺宴的边上。
但在外人面前,两人举止合理,没任何的冒犯。
可在贺宴在徐倌倌进入办公室的瞬间,他就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手。
“贺总?”徐倌倌眨眨眼。
“周末的事情,是个意外,从今以后,我不希望这样的意外再发生。”贺宴说的明白。
徐倌倌有些漫不经心。
好似在贺宴的阴沉里,徐倌倌并没惧怕。
她冲着贺宴笑了笑。
贺宴眼神微眯,但是扣着徐倌倌的手也不曾松开。
他的薄唇微动,还没来及说话,就看见徐倌倌的手已经顺势抽了出来。
贺宴眉头一拧,不太欢喜。
下一瞬,徐倌倌堪堪的环住了这人精瘦的腰身。
她轻轻的贴着贺宴的胸口。
那口气,也不怎么正经:“贺总,舍得的话,您怎么牵着我不松开呢?”
一边说,徐倌倌空闲的右手就这么摩挲着贺宴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听说贺总有一个名媛未婚妻,漂亮又知书达理。”
徐倌倌一边问,一边玩着贺宴的戒指,好似上瘾了。
低敛下的眉眼,徐倌倌想到的是周琛的背叛。
唔。
名媛千金,知书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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